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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走在前方,周身氣質與雷云極為相似,甚至相貌也有幾分想像的清俊男子隨那幾人準備上樓,言雨也正待收回自己的目光,正在此時,那清俊男子卻突然轉頭看向言雨與言可所在的位置。
偷窺被人抓個正著,尤其還是在這種事出有因的情況下,仍保持著給言可擦臉姿勢的言雨立刻收斂起之前在不自覺中流露出的情緒,勉強勾起嘴角若無其事的垂下眼簾繼續手中的動作,沒釋出靈識的言雨也就沒注意到那男子眼中閃過的一抹驚訝。
察覺到清俊男子的動作,走在他旁邊的那名白衣男子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發現那里只坐著一對姐弟,看不出任何異常,不禁有些疑惑“阮師弟在看什么?”
清俊男子淡淡的笑著回道“沒什么,只是見那姑娘能以如此年齡修到黃階乾元武士,有些意外罷了,看起來根骨不錯,原來是身具靈根”
同樣觀察過那對姐弟的白衣男子卻有些不屑“不過是雜靈根而已,希望這次能找到些好點的苗子。”
兩人講話,周圍的其它五名男女只是恭敬的微笑著旁聽,面上帶著明顯的羨慕與崇敬,哪怕這幾人在普通人前難掩傲氣,此時也已完全收斂,倒是一旁的掌柜面不改色的聽著兩人交談,并沒感到好奇或驚訝,顯然是知道些什么。
離開八寶樓后,牽著將一桌十二道菜吃得幾乎見底的言可漫步在正陽城中,言雨笑著問道“離開這里后,小可想要去哪里?接下來的行程就由小可決定吧”
正特意邁著小八字步的言可頓時雙目晶亮的抬頭看向言雨道“真的?那太好了”
見他一副感到正中下懷的小模樣,言雨倒覺得有點意外“當然,難道小可心里已經有想法了嗎?說說看,姐姐絕不反對。”
略低下頭的言可滿懷期待的道“從這里往西走,會到奚國的聚龍城,聽說那里很好玩,我們先去那里吧”
沒怎么聽說過奚國的聚龍城里,言雨狀似肯定的打趣道“小可是聽說那里的有不少好吃好喝的吧,你偷聽他們談話了?”
目的被戳穿,面上微帶赧然的言可摸摸自己的小腦袋爪子,口中卻理直氣壯的回道“小可哪有偷聽,就憑那兩個小小的筑基修士,小可是在很光明正大的偷聽”
言雨頓時頗感無語,言可自出生以后,一直與言靈相處得最久,開始還不怎么明顯,自從得到鴻蒙遺獸一族的記憶傳承后,在變精明的同時,平時的言語及看待問題的風格與言靈越來越像,令自認擔負著言可的教育之責的言雨相當有挫敗感,想不明白言可的處事風格不隨自己。
而自認偷聽有理的言可見言雨一臉的不茍同,接著便將話題一轉道“按那幾人說的意思,這次的測骨大會表面是為了收取根骨上佳,可修煉乾元勁的小孩,實際上是要借機選取身具靈根的小孩,那兩個筑基修士就是來這里為宗門選弟子的。”
言雨笑著點點頭道“反正測骨大會要到兩天后才會舉行,這兩天你就在這城中好好吃喝一番吧”
聽得出言雨話中的戲謔,有些不服的言可嘟著嘴抗議道“姐姐,人家每天都有好好修煉的,被姐姐這么一說,好像人家就惦記著吃喝了”
自認為無辜的言雨仿佛頗感莫名的回道“姐姐可沒小可說的這意思,姐姐一直相當誠心的希望小可能吃好喝好,還能玩得開心,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略帶懷疑的看向言雨,卻發現她正一副比珍珠還真的表情,相當有誠意,覺得好像是自己多心的言可這才低下頭開始暗自反省是不是他想得太多,卻沒發現仗著身高很有優勢的言雨正笑著無比愉悅。
自打確定言可不會再回到過去那天真不諳世事的純白性格后,言雨待他的方式也有所改變,與待言靈的方式越來越相似,因此,也不再覺得自己在言雨面前的待遇比言可差的言靈心里平衡許多,三人相處得也越發融洽。
測骨大會的會場設在正陽州州主府西端占地數千平方米的空場中,那是個試武場,無論普通武者還是乾元武士平時都可以自由的出入那里,水平相近的武者或武士們可以聚在一起交流習武心得,也可以找人陪練,以提高實戰技巧,更容易發自己的不足,對提升武技水平非常有效。
正如言靈‘光明正大’的偷聽到的內容中講的那樣,這樣的測骨大會最主要的目的以明面上招收適合修煉乾元勁的弟子做幌子,暗地里是為修真界擇取身具靈根的新生代修真者服務。
當牽著言可混跡在人群中走進試武場,打算僅在外圍瞧瞧熱鬧的言雨看到在那試武場中間位置設下的三座臺子上別坐著一名金丹階修士、三名筑基階修士,身后立著六名練氣期修士的人員配備的收情況看,言雨暗自猜測著,若不是這里的修真門派中的修士水平整體較高,就是這些門派特別重視招收弟子一事,所以才會不約而同的派出金丹真人親往擇取弟子的現場壓陣。
除每座臺上的修士外,在那三座臺子周圍還分別坐著以州主為首的正陽城中身份地位較高的數十人,面帶恭敬卻眼神復雜的的注視著臺上那些負責測骨的修士們。
看著那每座臺前排著回字形長隊的小孩十分緊張的滿懷期待的走上前,再滿心忐忑的任由臺上的一名筑基修士將手伸向孩童的頭骨處,得到或驚喜萬分或異常絕望的回復。
沒與那些大多是參加測試的十五歲以下的孩童的家長站在一起遠遠的立在人群后方,看著三座臺前的狀況,只見那所有經過摸骨檢驗的孩童中,被指引到一邊,代表著擁有修煉乾元勁資格的孩童十不存一。
而在這些有資格站到一邊被留下,大多都在驚喜之余面帶難以掩飾的得意與驕傲的孩童中,身具靈根,具有修真資格的孩童百不存一,大多都是四系雜靈根,擁有還算不錯的三系雜靈根的孩童更少,倒是身具五系雜靈根的孩童與身資質優良的兩系靈根的孩童一樣罕見。
直到這歷時一天的測骨大會,也是測靈根收徒大會結束,言雨發現那三座臺前的收獲基本算得上是不相上下,只有曾在八寶樓中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也就是那名清俊男子與白衣男子所在的測骨臺前收到一名身具風系變異靈根的九歲孩童,令另兩座臺上的修士們眼紅不已,但這兩座測骨臺上發現的身具兩系靈根的孩童都比那座臺上多出兩三位,平攤下來,算起來倒是收獲相差不大。
原本擠滿整個試武場的人群隨著三座臺上的測骨人員離開而紛紛散去,整座試武場也因此變得空曠寂靜起來,淡淡的看著這里從繁華熱鬧到曲終人散后的無比寂寥,言雨微嘆了口氣道“每次看到一個人的命運在那一瞬間被決定時,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為因此產生頗多感慨”
似懂非懂的言可點點頭道“所以姐姐很喜歡見證這一刻嗎?下......”
正當二人一邊交談一邊往試武場外走去,耳邊卻突然傳一聲滿懷絕望與不甘不的哭喊聲,言雨詢聲轉頭看去,只見試武場的另一個入口處不知何時進來一名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衣衫襤褸十分狼狽,此時正睜著一雙大大的鳳目怔愣的著著諾大的試武場,仿佛已因之前的那聲哭喊用盡全身力氣而跌坐在地,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不甘與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