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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百米之距
本抬手扶‘發’的紅衣女子聞不禁一愣,貌似壓根沒想到面上一派誠懇的言雨說起這種誰都不信的話時,竟如此面不改色,令人打心里想相信她說得真是實話,微怔了一下后,她才仰頭大聲笑道“妹妹可真投奴家緣,你的既同屬魂修一道,不如就留在此處如何?你既從上面來,想必也已察覺那里的封印根本堅持不了太久,一旦這幽麓境里的幽麓氣破印而出,這整座浩星都將你我姐妹二人的天下,如此可好?”
貌似有些意動的言雨略沉吟片刻后,才笑道“多謝道友一番美意,只是在下的畢生所愿乃是浪跡星際,實不想成為教人另眼相待的異道,這幽麓境雖好,卻終究為修真道所忌。”
顯然被提起心中痛意的紅衣女子怒聲道“哼那些修真者個個都是滿口仁義道德,事實上卻是壞事做盡做絕,為提升修為滿足私欲不擇手段,我等幽麓魂修何其無辜,卻為他們所不容,那些個動輒取走無數人命與魂魄的修士卻得消遙,我觀妹妹不是那待俗人,怎也如此膽怯”
幽麓氣不難產生,幽麓境不難形成,幽麓魂修也確實不一定都罪大惡極,只是這些存在對修真界危脅太大,實在太過容易引整個修真界的同仇敵愾,也因此才會導致他們如同過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
理解歸理解,甚至還有些同情,但言雨當然不可能因這些情緒動搖自己的立場“道友所言有理,只是生在這世間,既不堪與之同伍,在下只能竭力保住自身,守住本心,無論幽麓之道本身如何無辜,卻始終改變不了它會毀星滅界的事實,我等修士的目標從來都是力爭進入上界,否則,在這人世間擁有無盡的壽命權勢又如何道友若能拋卻心中的無盡怨恨,在下倒愿助道友從頭來過”
聽得出言雨這番話聽真心實意,紅衣女子再次大笑道“晚了,若在我洞玄派被毀時有人愿如此提點我,興許我還心動,可如今,這浩星上屬于我們幽麓魂修的時代將要再次來臨,他們那些自詡為正道的修真者也將要為他們的先輩們當年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我為什么要放棄。”
說到這里,緩緩從石椅上坐起身的紅衣女子目含冷意的看向言雨和尚空道“哼莫以為你們站在迷靈大陣外,就可保無恙,你既不識趣,本君也懶得再與你多費口舌,給本君將這二人拿下”
隨著紅衣女子話音落,因靈識受限,只感應到四周有人的言雨便在第一時間‘看’到上百位位修為不等的幽麓魂修突然出現,早有準備的言雨靈識一動,一邊再次凝道幽麓盾護在二人周圍,同時卻釋出完全以她自身那強大的魂力包裹著紫靈碧火劍襲向對方。
雖看似有些雜亂,但因那群魂修的實力在她面前終究有些不夠看,不過幾個回合,那君幽麓魂修已折損十余人,而此時的言雨大多精力仍放在防備那紅衣女子上,可那紅衣女子則因清楚自己余力有限,不宜再與言雨直接對陣,打定主意想要保存實力要一舉得手,只在廳中眼睜睜的看著她那些手下不時隕落,那都是多年來在她的幫助下,由跌進地幽麓境中身死的生靈轉成的幽麓魂修。
二人各懷心思,但隨著阻在言雨來時的那個方位上幽麓魂修被清除大半,傳音給尚空各訴他要抓緊凈元圣花的同時,言雨突然再次不惜大量消耗魂元力,以魂力束住他迅速往那道殘破禁制在所在的位置遁去。
連紅衣女子在內的眾幽麓魂修顯然壓根沒想到這一變故,有些微愣的紅衣女子瞬間反應過來,大怒的緊隨其后迅速往二人逃離的方向追去,眼看身后的追兵已近,不顧尚空的反對,簡單囑咐過一句后,言雨毅然先將尚空推送至距他們僅有八九十米的殘破禁制外。
想到自己在那道殘破禁制處做的準備,言雨心中大定,笑看著追在最方的紅衣女子道“道友實在太過客氣,竟遠送至此,若非在下實在不喜這里的環境,定愿留下與道友把酒言歡”
因幽麓修士的靈識皆弱,那殘破封印周圍這次又無手下駐守在那附近可為她傳訊,紅衣女子釋出魂力往周圍掃過一圈,卻都未發現尚空現在身處何處,看向言雨的目中更是怒意大熾“哼,不及本君才想套近乎,晚了那姓尚的小子現在何處?快快將他還予本君,念在你我同屬一道的份上,本君尚可考慮放你離去,否則,休怪本君不空氣”
因先前的快速遁行致使魂力消耗巨大的言雨此時的確有些勢弱,在那紅衣女子盛怒的目光中苦笑著道“尚道友身持凈元圣花,想必此刻已離開此境,道友何必如此苦苦強逼,你與他往日無怨,他近日倒送給你們大人情,你又何必堅持要將他困在此處呢”
紅衣女子冷聲道“我與他之間有無恩怨與你無關,你既對那小子如此情深意重,想必他也不會棄你不顧,就先......你.....哼,老把戲想玩第三次,你以為這一招對.....這是什么”
已追上前的紅衣女子此時正不敢置信看著眼前這幕,不知何時,一株盛開著令她已相當熟悉的白花的植物突然出現在那道殘破出一道口的封印中間,正在緩緩修復那道禁制,以破斧沉舟之態不惜耗盡魂元力的言雨則總算成功退至那道封印外,同樣身處封印外的尚空左手仍握著那株凈元圣花,右手正扶住滿面蒼白幾近力竭卻面帶笑意的她。
仗持著周圍的幽麓氣被凈元圣花消去,此時已再次恢復本體的言雨手持極品靈石迅速補充體內元力的同時,迅速往口中塞入一把有助于恢復魂力的八品丹藥,因她的魂體修為已相當于大乘階,這種八品丹藥能起的作用不過是杯水車薪,卻好歹也能起到些許作用。
感覺魂力稍稍有點恢復后,這才有力氣說話的言雨勉力站直身體肅然道“這是另一株凈元圣花,當初在此布下這幾道封印的前輩是我一位至交的長輩,也是在下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因他曾提起過自己當初游歷至此的經歷,所以在下對這里的封印比較了解,且手里正有一株凈元結印圣花,重新封印這里或許對道友有些抱歉,但若教這幽麓境里的幽麓氣為禍蒼生,是在下絕不希望見到的,也有違在下那位故人的本意,不奢望得到道友的諒解,但求無愧于這浩星的億萬蒼生”
雙眼中閃爍著幾近絕望的瘋狂,面上卻愈發冷靜的紅衣女子冷笑道“你撒謊這些封印分明出自上界大仙之手,你有何能奈可識得人家”
想起那來自不知多少層界面外的言可他爹,將修真界與他們鴻蒙神獸一族的滅族之仇放到一邊,也要盡力為這本與他毫無關系的浩星蒼生留得生機的舉動,卻最終落得個遭修真者覬覦,落得個差點連唯一血脈都未能保住的悲慘下場,好在最后卻是自己這個修真者護住了他的孩兒,才使他在自己一生最后的日子里得以與他的孩兒重聚,了卻余愿。
道不同,種族間的恩怨,從不是傷害其他無辜之人的理由
心中頗為傷感的言雨難掩黯然的回道“這種用為鎮守封印的凈元圣花,全名應叫凈元結印圣花,早不屬此界之物,他的確來自上界,曾在十萬年來途經此界,否則,浩星早毀,你又如何能有今天莫要總想著如何斷其他人的活路,若這天地蒼穹間的生靈都這么想,又怎么會有我們自己呢冤怨相報何時了,怨恨,從來都是雙刃劍,傷人,也傷己,你既注定需要要長生在此地,心緒平和些,這悠長的歲月也會好過些,在下言盡如此,你且珍重我們走吧。”
恨不能想突破那層封印的紅衣女子幾番想上前,卻因知道那封印的威力而心存顧忌,只能目眥欲裂的看著言雨二人轉身準備離去,而她尚未喊出口的詛咒與怨恨卻因隨后傳至她耳中的話完全消散無蹤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前輩本名應為酈桃兒吧,家祖早已在洞玄派被滅的兩千年后,因修為不得寸進,壽元終了而隕落,本來,以先祖的資質,順利渡劫應不成問題,卻在最后郁郁而終,如今看來,想必是因心中有愧,方會如此吧,而前輩的名諱,則以先祖之妻的身份被記錄在我尚家族......”
“這萬桃山上的漫山桃樹雖已非當年那些,最開始時,卻是先祖當年所栽.....他的墓,也安在前輩當年與他相識的地方,距前輩遇見晚輩的地方不足百米”
本扶著言雨準備離去的尚空略猶慮了一下后,還是不顧言雨的疑問停下肢步,將先前那番因言雨的到來未來得及說話講了出來。
這段話不停的回旋在紅衣女子的腦海中,原來,從不曾忘記當初那段情緣的人,從不止她一人
百米之距,讓她錯過對方的埋身之地而她眼前這道封印正在訴說著一個事實,那就是,拒絕了言雨的提議,從此,她再也沒有能出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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