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的人被親兵押著來到明華的府衙大堂,當看見大堂內的情形時全都嚇癱在地。
大堂兩旁各站了一排提槍士兵,威風凜凜的看著被押進來的眾人。一身戎服的將軍大馬金刀端坐在大堂正中的太椅上。兩旁站著門神一般的兩位將軍,殺氣鼓蕩其中。使得堂內氣氛很是嚴肅。
這些平日衣食無憂的鄉紳們哪受過這種活罪。短短的天牢半日游就把他們弄得精疲力盡,半死不活的模樣。
我撥弄了幾下茶蓋,緩慢的說道:“怎么樣,各位過得還好吧。”
眾人紛紛求饒,讓我饒了他們。
我嘆了口氣:“這件事很不好辦呀。雖然本官也很想放了你們。”
商人們聽這話,知道事有轉機,不好辦不代表辦不了。求饒聲更大了,其中一個商人大聲說道:“將軍救救我們吧,我們也是一時糊涂呀。如果不答應五虎山的要求,不僅我們的貨運不出去而且家小還有性命之憂呀。”跪在的上的人都同聲附和這個說法。
我又嘆了口氣:“刑部的大人們可不會管這些的。”
那個商人又哭求道:“大人只要能保住小人的性命,小的甘愿為大人做牛做馬。”
我點了點頭。趙風和于大海馬上漏出了一絲笑容。
商人們都是些游混江湖的老油條了,見此情形哪還會看不出來。
紛紛認命的齊聲說道:“請大人救救小的們吧。小的們愿為大人做牛做馬。”
我站起大笑道:“眾位果然都是明白人,那本官就不再繞關子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請大人訓示。”
我重新坐下:“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輕撫了下官服上的絲繡:“本官只是想讓眾位幫我買些馬匹和糧食罷了。”
“不知大人要購買多少匹馬,多少擔糧食呀?”其中一個商人問道。
我笑了笑:“有多少,本官就要多少。”我要組建自己的騎兵,所以需要大量馬匹。而購買糧食的目的,我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了。在這個靠天吃飯的年代,多儲備些糧食總是沒錯的。
商人們聽到這句話,全都傻眼了。糧食這事,倒還好說。可這馬匹,那可是朝廷嚴管之物。而且馬匹只有邊關塞外才有,當地人不會把馬賣給宋人的。
“大人。糧食的事沒問題,但是這馬匹…………。請恕小的們無能為力了。”商人說道。
“哦?”我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趙于兩人見我搖頭示意,瞪大了雙眼,腰中刀劍半摯而出。胸前一起一伏的,仿佛非常生氣。
商人們嚇得縮在地上抱在了一起,驚駭之色溢于言表。
其實我也不想這么嚇他們的,套一句古話,大家都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已呀。
我雖然不能完全說是個大英雄,大俠客。但是也不會大言不慚的說什么,我是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兩浙百姓。我,只是為了生存,為了和愛自己的和自己所愛的人更好的生存。
事已至此,我都已經把事做得這么明白了。商人們知道,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秋后問斬怕是跑不掉的。“我們想想辦法,一定會為將軍買到馬的,將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識時物者為俊杰,我很高興你們終于明白了。今后大家就在一條船上,都是自己人。”我揮手著士兵把帶在他們身上的枷鎖夾拷一一打開。“買馬之事你們要全力去辦,本將軍以后吃干喝稀要靠各位的了。我絕對不會虧待我的同盟者,今后兩浙的所有官府采購都會交給‘中華商會’而你們……”
“就是商會的第一批成員”我指著他們笑道。中華商會,將會成為我的強大助力。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由當權者大力扶持的商會以后將會成為什么。
“敬遵將軍吩咐。”米已成炊,商人們知道自己被這個年齡不大卻狡猾無比的外地人拉下水了。現在最讓他們擔心的是,這灘渾水不知是深是淺,會不會讓他們有滅頂之災。
看著眼前的杭州城我不禁大失所望。雖然我從書上早就知道北宋的杭州不像現代那么的發達。但……。
眼前的杭州一付小城小巷的模樣。全然沒有我想象中的高大城墻,只有長滿青苔雜草的低矮土墻,更沒有繁華熱鬧的寬闊街道,三三兩兩的買菜打柴人穿梭在陳舊木門倒映下的淤泥路上。
怪不得潘仁美會大力促成此事,看來我真是中計了。如此的狀況,別說是有匪了。就算是沒有匪,我也不見得會呆多久。連作為兩浙首府的——杭州,都是如此。我對本是有無限遐想的蘇州。已不太抱有希望了。
宋以前浙江福建廣東一帶還被稱為越族[粵族]。直到北宋末年,還不時的有官員因為得罪朝廷而被流放至此。可見這里是多么的貧瘠。看來我太樂觀了,還以為撿了個寶呢。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恐怕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因為兩浙現任官員早有準備,派出了十幾個衙役在前開道,所以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本來就不甚繁華的杭州城更是顯得冷冷清清。
從城墻,大街走道,排水等公共設施的大小來看。杭州城的占地恐怕只有應天府的三分之一!我們不大會就走完了這段不算長的路程,來到兩浙官員辦公的府衙前。
高大的朱紅府門前,站著一群身穿各色官服的兩浙官員。看到我們到來,連忙整理著裝依照官職大小排好隊形。最前排站著的是一個年約四十面白無須的精瘦男子,看他所站的位置應該是現任兩浙置制使陳品。
“圣旨到,兩浙官員接旨。”我翻身下馬,展開早已在手中高舉多時的明黃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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