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見我這個糊涂將軍似乎要不聽勸告的一意孤行,暗嘆一口氣說道:“這樣的船只我們一年最多只能建造三艘,而且價格還要增加。”
“為什么要加價?貨物不都是越定的多價格越便宜嗎?”我有些生氣了。
“將軍容稟,將軍說的都是那些小船,這一艘船的龍骨因為是小人偶然得到的所以價格上不是很貴,如果將要再建一艘或者幾艘這樣的大船的話,小人就要重新和木材商購買龍骨,但是這樣大的龍骨很遠的地方才有,又要專門請人運來,所以造價相應的就要提高一些了。”胡善解釋道。
我點頭說道:“言之有理。呵呵,價錢不是問題,好,就這么說定了,這樣的船東家造出多少,本官就要多少。我會派專人和東家聯系的。”
邱柿暗暗心驚,這樣大手大腳花錢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諸葛雖然也在暗自心痛銀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言阻擋。因為他知道我眼光獨到,一般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做的事情有時候雖有些怪異,事后卻都能證明這樣做的長遠結果和價值。
拜別了胡善后我和邱柿回到船上。
邱柿等我在船上主位坐下后拱手問道:“末將現在很矛盾,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我也知道他一定是有滿肚子的疑問于是笑道:“但說無妨。”
“將軍定造這么多的船不知道要干什么?”
“哈哈,這句話恐怕你早就想問了吧。我要這么多的船當然有用了,因為我要做生意。”
“做生意?!將軍做的是什么生意要這么多的大型船只?啊,請將軍恕罪,末將斗膽了。”
“呵呵,無妨。你一定以為我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哈哈,本將軍要做的是大生意很大很大的那種,天竺[今印度],麻逸[今菲律賓],蒲甘[今緬甸],鵬茄羅[今孟加拉]你知道吧。”我笑道。
邱柿恍然:“原來將軍是想跑海運,怪不得要建造這么大的船了。”
“對,海運。你是水軍的將領一定知道海運的利潤是多么的豐富了。”我兩眼閃放著金光。
邱柿有些擔心:“將軍貴為朝廷大員,又是兩浙的封疆大吏,如果去做生意的話,不怕被人指點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是對我好:“怕呀,怎么不怕。但是我更怕窮。”說著說著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句話還真是經典。“呵呵,你說說,當官是為了什么又或者做人是為了什么?說實話。”
邱柿想了好久尷尬的回答道:“末將想來想去只有吃飯和穿衣,兩者其中的不同就是一個好點一個差點而已。”
我大笑道:“是呀,這就是我為什么要跑海運的目的了。這樣做不僅可以讓我自己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還可以讓兩浙的百姓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
“要知道,這些船可都是我自己掏錢買的呀。”諸葛在旁邊幫腔說道。
邱柿當然知道經過貪官和匪徒洗劫過的兩浙沒有這么多的錢了,激動的說道:“末將知道大人這么做是為了百姓,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只因末將也是兩浙之人。”
我連忙扶起他說道:“將軍請起,到時海船建好后還望將軍調撥些人手加入維持。我也會發下文書讓將軍擴充水軍的。”這才是我的最終目的,不和水軍套好交情我的海船再大也只是擺設而已。“這些錢你先拿著,就當我請水軍兄弟喝酒賠罪的吧。”我摸出錢袋說道。
邱柿拿著錢袋,感動得說不出話了。
回到了府衙洗了把臉后,我喝了口茶道:“沒有親自看過真的不知道原來兩浙的水軍混得這么慘,你猜猜邱柿那斯是不是經常的光臨當鋪?要不然怎會連象征身份的盔甲也是那么破破爛爛的,我估計他能保住這身盔甲的原因是因為太爛了所以沒人要吧。”
諸葛笑道:“邱柿是不是經常去當鋪我不知道,但所有造船,修船的地方都掛有水軍陳年舊帳我是知之甚詳的。因為我仔細看過水軍收支帳本還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那些船廠怎么會糊涂到容忍他欠下如此多的爛賬的。”
我笑了笑:“可能是因他拖了這么大的爛攤子和大堆爛帳十分可憐且還能堅持下去,所以不忍再見到他跳海吧。”
諸葛認真的說道:“又或者是他人緣太好,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賒借東西給他?”
我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極是。我們應該好好關心關心這個倒霉的可愛牙將一下了。”
兩人一陣大笑。
笑聲稍歇。我問道:“言歸正轉,先生對高麗的船只和船上的人有何看法。”
諸葛想了想:“高麗的船上一定有比崔尚宮還要大的官員,而且將軍今天講到前方有海盜時誤打誤撞的觸動了他的軟肋,所以他才嘀咕了一聲‘難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一定是有人在打他們的主意或者準備打他們的主意,他聽到有海盜才會這么失措。”
諸葛沉吟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高麗的船又怎么會和武林中的‘青天訣’扯到一起來的……。”
我暗笑一下,要想知道其中的奧妙,最好的方法就是親自上船摸索一趟。
贊助商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