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方正微笑一下,讓他放心:“方大哥,你去做事吧。剩下的交給我。”
方正雖然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但還是信任的點頭離去。
等他走后我對蘭華說道:“你在這里看著,桂花他們的安全第一。”我怕他為了保住黃金而分身乏術。
蘭華給了我一個放心的微笑:“我知道輕重的。”
因為這里只是一個小村,所以客棧的規模也不算大。從大門走出抬腳不了走幾步就到了白天方正帶我來的小院。
別看這院子雖小,但也打理得
干凈利落,一般來說,能包得起獨門獨院的,都是非富即貴。平常過客,誰有這個閑錢。不擠通鋪就算不錯了。
我站在小院一角,用目光仔細觀察。凹字形的三間房舍,一間正廳兩間偏房,很平常的布局。院中間種了一棵大樹,看粗細高度應該有些年頭。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走到屋里,點染油燈,我又察看了一下地面,每間屋子都很正常。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
接下來怎么辦呢?我走出小院一陣沉思。
看看天色,換算成現在應該才晚上七八點鐘。
想了一下,我轉身爬上屋頂。四處眺望。
小村里除了客棧以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死寂中帶著一片詭異。我坐在橫梁上靜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我并不著急。方正急也沒用。
對方這么大張旗鼓,傻子都知道今晚他們必不會讓鏢局里的人好過。在沒有任何情報下我豈能輕易出擊。他不動就沒有破綻,他一動,我就有可乘之機。恩,今晚月色不錯。大大圓圓的,象是燒餅。
半夜時分,就在我都要睡著了的時候,一陣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衣襯破空聲從遠處傳來。
我連忙翻身滑下屋頂,藏在月光照不到的橫梁暗處。剛掩好身形,對方就已來到。好快的輕功!
此人并不在我所藏身的屋頂停留,腳尖稍一點在瓦片上借力后就向客棧屋頂飛掠而去,無聲無息的臨空飄落。借著月光,我在此時才看清他的裝束。
深黑色的蒙面夜行衣,非常適合潛行的瘦小身材。完全一付穿梁過府偷遍天下不留痕的神偷打扮。
來人用鼠光四射的眼芒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對,就是鼠光四射,我看到他的眼神立刻聯想到了老鼠。
怕他有所感應,我連忙閉起眼眸。呼吸也放慢了許多。
這倒不是說他的武功高到可以用神識搜索四周。但不可否認,小偷的第六感完全可以強到你大呼震撼。更何況這是一個輕功高過啞劍平衍的神偷。
此人見四周沒有異常,這才小心翼翼的起了幾片屋頂瓦片。客棧里的火光立時從窟窿里透出。
看了一會後,他又把瓦片重新蓋回原處。轉身向村外掠去。我立刻跳下房梁,起步狂奔,跟蹤在后。
一個在屋頂,一個在地上,我追得毫不輕松。為了不發出奔跑的聲音,我甚至把薄底快靴脫下別在身後腰帶上,兩只手更是緊緊抓住衣角不讓狂奔帶來的勁風吹響進而讓對方察覺。饒是如此,還是有好幾回差點漏出行長,跟丟目標。
此人在樹木,墻頭上稍一點地借力就要滑掠十幾二十丈,不僅快捷無比還游刃有余,而我,捏著衣角,閉著呼吸,身後還插著兩只鞋子,象是一根快速移動的木頭。只能遠遠吊著。后悔想要靠近攔截時,不易于天方夜譚了。
輕功,這該死的輕功。練了這么久。怎么會絲毫沒有長進。難道我天分不夠?或是現代人的體質經脈和古代人有所區別?!
一綴一掠間,小村已被拋在身后。
就在我黔驢技窮時,對方忽然停下,閃進了一片樹林。
此時我那管得了什么逢林莫入的江湖諺語,一頭栽入林區。
咦,果然跟丟了。本來我還打著等他伏擊將計就計擒拿此人的窮主義,但現在看來,他似乎真的沒有發現我。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剛才來時,光顧著盯哨沒有看路,現在想回去也不一定找得到東南西北。
怎么辦?我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一邊休息一邊想到。
看看周圍,從樹梢望去隱約可以見到前面是大山。嗯,想想我們經過的地方也不是官道更沒有人家。那蒙面人既然沒有發現我,為什么把我帶到這座樹林?莫菲,他們的老巢就在這里?!
想到這,我差點高興得跳起來。振奮精神朝山前摸去。
“有火光。”我興奮的低喝一聲。剛出樹林就有了重大發現。
有火光就有人,有人就好辦了。今晚救人的事情,有了九成把握。我悄悄的向著火光處慢慢低腰潛行。
來到一株大樹下,我探頭望去。
喝,好熱鬧。火光是由幾堆燃在一座破廟前的篝火發出的,篝火旁邊三三兩兩的坐著敞兄漏背兇神惡煞的漢子。此時每堆篝火上都烤著茲茲冒油散發肉香的整豬,不時有人起身用殺人的家伙在上面割下精肉大快朵頤大碗喝酒。
這下遭了。光是這里的土匪,大概不會下于兩百人。看外表動作就知道個個都是龍精虎猛,經常殺人越貨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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