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小店來客
楊文軒慌忙彈起拉住他們:“這是干什么?”
牛頭看著楊文軒,抱拳說道:“我們倆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自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惹了事也一同被充軍邊塞。本以為這一輩子都要背個罪名死在邊關拋尸荒野,誰知道…………。”堂堂七尺漢子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沒想到平時話不多,對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的兩個人竟會有這么豐富的情感,掌柜的連同小瘟神都一起呆住了。他們不是犯人,自然體會不到這種心情。
馬面接口道:“肖將軍看得起我二人,不僅為我們洗脫殺人罪名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劉關馬格必不負眾望。”
楊文軒微笑道:“劉大哥。馬大哥。快快請起。將軍早知道兩個哥哥為人豪爽疾惡如仇,還說等這一戰過后要和兩個哥哥喝杯水酒聽你們大談鬧市殺狗官的事情。所以你們有什么話還是等見到將軍時再說吧。”
牛頭馬面回身朝著本營方向扣了三個頭后說道:“劉關馬格謝過將軍。”
楊文軒乘勢拉起他們:“兩位大哥情真意切毫不做作,真是令人敬佩。”
馬面抓住他的手:“判官你真要看得起我二人,就答應我們一件事情。”
楊文軒想也不想開口說道:“只要我能辦到。”
牛頭也抓住他的手,拍了拍說道:“待會兒如果遇到遼軍不能脫身的時候,你就不要管我們獨自離去,不要猶豫!”
“這……。”沒想到是這個要求,楊文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掌柜的回過神來點頭道:“牛頭說得不錯,希望你答應我們。”瘟神也跟著點了點頭。
楊文軒被兩只溫暖大手和眾人話語沖擊得熱淚差點盈眶,深吸一口氣說道:“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不用你們說我也會。”
眾人一陣交心大笑。
小鬼從樹林里跑過來疑惑的問道:“掌柜的,你們在干什么?又哭又笑唱戲似的。”
掌柜的抹去淚花:“大人做事情小孩子多什么嘴,不是叫你放哨嗎,回來干什么?”
小鬼指了指身后:“前面有一個小店,里面現在坐了一個遼國大官,算上侍衛總共七人。”
掌柜的驚道:“哦?走,我們看看去。小鬼帶路。”
等小鬼走遠后,掌柜的低聲對楊文軒道:“這小子是個孤兒,不知是什么寺廟的老和尚在他五歲時看他要飯要得可憐于是收養了他,功夫也是這個老和尚教的。估計這老家伙年輕時是個飛賊,手里全是些飛檐走壁穿梁入戶的小巧功夫。小子有一天早課時打瞌睡碰倒了油燈把佛堂不小心燒了,怕老和尚打他于是跑了出來,正巧大街上招兵稀里糊涂的就報名了名。小子雖然年歲不大,但為人機靈身手也算靈活,如果…………。”
楊文軒點頭笑道:“掌柜的放心。”…………
眾人墊著腳悄悄的穿過樹林,無聲無息的來到小店左面找了處背光地方蹲下。
放眼望去,三間樹干茅草搭建的簡陋小屋前停了兩輛裝得滿滿用黑布蓋得嚴實的馬車,兩個懷抱著長矛的遼軍站在車旁喝著茶水正在交談。
乓,一聲茶碗落地的脆響。
兩個遼軍抬頭看看小店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重新低下頭喝茶。
小店正中那間擺了幾張木桌的大堂里,此時正大馬金刀的坐了一個遼國文官打扮的胖子,身后站立著四個抱手看戲的遼軍壯漢,氣勢極為威嚴。
茶館另一邊的角落里老板蒼白了臉滿頭是汗,懷中一個婦人正在抽泣,身上衣裙凌亂不堪。
“操你娘的,賤民,你給本官喝的是什么?”胖子吐出口中茶水,把茶杯大力摔在地上。
“大……大人息怒。”穿著粗布麻衣的老板急忙跑來跪在地上身體一直顫抖。
胖子身后的兇惡大漢飛起一腳,老板慘叫一聲口角帶血連著口中噴出門牙飛出好遠倒在地上。
“大牛哥。”婦人從墻角哭喊著連滾帶爬的來到老板身邊想要扶起自己青梅竹馬的夫君。
老板再次抬頭時,腮幫子已經腫得老高,他忍住劇痛拍了拍婦人償付的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楊文軒幾人在店外看得熱血沸騰,但剛剛壯漢那一腳角度極叼,胖子身后這四個護衛不象易與之輩,此時出手兩個照面不能全部制服敵人的話就會引來大批遼軍,他們不敢妄動。
胖子滿意的笑了笑,大聲喝道:“操你娘的,還不快給本官重新上茶。”
老板掙扎著站起。
“老子不是叫你。”胖子指著婦人一語雙關的淫笑道:“本官要的是這位小娘子。”
婦人一呆,看看已經不成人形的夫君別無選擇。哭泣著輕輕的從柜臺上拿了個茶盤走向胖子,眼神中充滿恨意。
老板拉拉她的衣袖,但沒有拉住。
雖然一身村婦打扮,但并不能掩蓋得住她玲瓏身軀和秀麗面容,抽泣著的婦人只有委屈沒有害怕,炯炯而帶著冷意的目光配合著堅強鎮定的面容別有一番滋味。
幾個遼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走近美婦。每走一步,婦人的心志便堅定幾分。此時哭泣是沒有用的。
“嘖嘖嘖,有味道…………。”胖子搖頭晃腦地嘆道:“小小野店,可惜了這付天賜嬌容。”
深吸口氣,婦人把茶杯重新擺上,添滿后說道:“大人慢用。”說完就想轉身。
胖子忽然抓住她的手撫摸著笑道:“小娘子,本官乃是大遼國德州府尹,如小娘子從了本官,本官就送你一塊玉佩。嘿嘿嘿。”
婦人冷笑道:“多謝大人好意,民女無福消受。”
胖子臉色一沉,回手一帶。婦人驚叫了一聲坐在他的腿上。
老板怒氣沖天壓過恐懼忍無可忍,隨手從柜臺下抽出一把劈柴尖刀,紅了眼高喝著沖向遼人。
人影一閃,老板連人帶刀往后飛出撞在柜臺上,嘩啦一下,柜臺四分五裂!地上滾滿了從里面錢罐中掉下的銅錢。
婦人抓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罪惡之手狠咬一口,胖子慘叫一聲,婦人得以掙扎逃脫出來。
“大牛哥…………。”夫人再次撲到老板身前時,老板已經是奄奄一息。
夫人劈頭散發的回頭怨恨的看了幾個遼人一眼,恨不得喝其血肉食其筋骨。
胖子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但想到身邊有武功高強的侍衛何懼一個村婦。
胖子大手一掃,桌上的茶水杯盞重新掉落地上:“竟敢刺殺本官,打死了也是活該。看什么看,還不給本官重新上茶!”
婦人眼中閃過死意,扶著老板走進后院。
“干什么?”胖子意氣風發的喝問到。
“沒有水了。”婦人和老板走進后院。
胖子看著她若隱若現的婀娜背影,聞聞手上的殘余體香閉目贊說道:“好個尤物……。”
一個護衛笑道:“大人何必怎么麻煩啊,等一下我出手制服了這頭母狼,也好讓大人細細享受。”
胖子搖搖頭,陶醉的說道:“不忙……,本官就喜歡這樣,為了那個賤民此女必會乖乖就范。待會兒我享用過后就把她帶上,路上也好有個物件給你們解解悶,哈哈。”
“多謝大人…………。”幾個護衛淫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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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黑市拳賽
面對槍林彈雨,摩托車只能減慢速度,繞著S形的路線東躲西藏。
“下車!”哈特彎腰打開車門。
汽車停下,四人下了車就往商場里亡命跑去,哈特換了彈夾以后不時回頭開槍。尼克也從懷里摸出了一把沙漠之鷹。看來這一種威力強大的手槍深得他們的喜愛。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正在燈光明亮的商場中購物的人們先是聽到了巨大剎車聲和槍聲,接著四個男人驚慌失措的奔跑進商場大廳里,就在他們還在錯鄂的時候,門外忽然出現幾個戴著頭盔的人對商場不斷掃射。不知是那個女人尖叫了一聲,商場中的所有人開始慌張的奔跑起來亂成一團。商場保安不敢上前,顫抖著躲在一邊。
人群慌亂,殺手們一時間失去了幾人的蹤影。
躲在一處柜臺下的哈特暗暗高興看了看向后奔跑的人群:“走。”
四人低著頭混入人流,從商場另一邊的出口處跑了出去,身后傳來殺手們憤怒的呼喝聲和很囂張的槍聲。
出了商場,陳耀南一行人收起了手槍,隨著人流跑到了外面。
“哈特,阿南,謝謝你們。”韓云坐在倉庫的一個木箱上道謝說。
他們逃出了商場以后又隨著人流跑出了兩個街區,接著打了一輛出租車在天黑前來到這個廢棄的小工廠中,這里就是哈特所說的B點。
“韓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哈特熟練的檢查了一下手槍,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陳耀南則是輕輕的笑了笑。尼克坐在一邊不斷揉著耳朵,看來聽力還未恢復。
“我要打一個電話回香港。”韓云從木箱上站起來:“泰楝幫這一次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必須把這件事告訴蔣先生。否則項目恐怕還是進展不下去。”
哈特指了指后面:“那里有電話,是我們自己牽的線,登記的地址是對面那棟樓的。韓先生你最好盡量說快一點。我怕對方會查到這里。”
韓云點了點頭,走進哈特所指的房間。
“尼克,看一看韓先生打電話的時候對面有沒有異常。”哈特把手槍插回腋下。
陳耀南隨處找了地方坐下,接著從懷中拿出了手槍觀察著。
怪不得清朝以后武功會沒落,長久以來所學的武功,在槍彈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種武器拿在手上稍微熟練一下就可以直接擊殺敵人,當然沒有人再愿意辛苦的學武了。
“陳,你很有天分。”哈特不知從那里拿出兩瓶水走過來說道。
陳耀南接過他拋過來的水:“謝謝。”
哈特看了看韓云的方向:“陳,你當保鏢一個月可以賺多少?”
陳耀南一愣,這一次賠韓云來泰國的酬勞可以說是那一間房子,但是價值多少自己卻不知道,于是估計著說道:“大概兩三百萬吧。”
噗,哈特口中的水狂噴出來:“不會吧,美元?”
“港幣。但不是一個月,應該說……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保鏢只是我的副業,現在我的正職黑社會小頭目,一個月大概有三十幾萬吧,港幣。以后,我會去做廚師。”陳耀南拍了拍身上的水霧。
“老實說,你不適合做廚師。陳……你想不想賺錢?”哈特眨了眨眼。
“想,非常想。”陳耀南看了看他。
“這一次結束之后你來幫我,怎么樣。”哈特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不用加入公司,而是作為我的幫手。我保證你一次任務至少不低于五十萬美元。”
“哈特,做你們這一行真的這么賺錢嗎?”陳耀南忍不住問道。
哈特笑了笑,坐下來說道:“其實我們除了公司的任務以外還經常接一些私活的,而做這些私活的時候就需要一些幫手了,基本上,這些任務都是公司不想做的,比如這一次。”
陳耀南恍然大悟,哈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些任務很賺錢,但相對于的危險也非常大說不定還會得罪強大的勢力,不過,他不擔心這些:“哈特,我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選我,今天我的表現不是很突出吧?”
哈特微笑說道:“陳,你知道嗎,我們公司最頂級的殺手和最頂級的保鏢都是中國人,他們一個是少林寺的和尚,一個是武當山的道士。我之所以學中國話,就是想去這其中一個地方學習,但可惜他們都不把真功夫傳給外國人。”接著哈特揚了揚拳頭:“中午我看了健身房里的沙袋,一拳打穿,你一定會功夫對不對?”
陳耀南看了看手槍,苦笑道:“功夫對上手槍有什么用。還不是照樣會被子彈打死。”
“不,不,不,陳,你不能這樣認為,槍炮雖然利害,但有時候卻不是很好用的,比如杰瑞,就是那個和尚,我就算開槍時間再短,槍法再準,也無法在二十米之外開槍射中他。”哈特心有余悸的說道。看來他一定在吃過這個和尚的虧。
這一句話讓陳耀南眼睛一亮,疑慮全消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謝謝你哈特,你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對,我不應該質疑我所學的東西。”
哈特高興的說:“這么說,你愿意來幫我了。”
陳耀南搖頭道:“這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還要留在香港和哥哥在一起,幾天前我們兄弟才再一次重逢。”
哈特哈哈一笑:“這并不矛盾,你仍然可以住在香港,我接到任務的時候再找你就是了。”
“好,那么我答應你。”陳耀南也跟著笑道,只要跟哈特做一次任務,就足夠自己開一家象樣的店面了。
“哈特先生,恐怕我們要在這里住幾天了。”韓云皺著眉頭走出來說道:“剛剛我已經聯系了蔣先生。我們需要隱藏一段時間等待。”
哈特點頭問道:“需要多久。時間如果太久的話我怕這里也不安全。”
“至少兩天。”韓云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知道要暫時隱藏身份以后,哈特把尼克叫了回來,然后緊閉倉庫的大門,好在哈特準備得充足,倉庫中有廁所,有淡水,有食物。所以除了不能出去透氣以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在這里跟度假似的。趁著空閑,哈特不時給陳耀南講解一些槍械知識和他的一些經驗,為將來做準備,讓陳耀南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可以說,這兩天對陳耀南今后的成長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久等了的電話終于在兩日后的傍晚響了起來。接完電話之后,韓云忍不住喜悅之色:“因為將軍不斷施加壓力,泰楝幫決定放手了,但細節我們需要親自去談。”
“親自去?他們有什么要求?”哈特一邊慶幸結局美好,一邊問道。
韓云看著他。
哈特低下頭說:“對不起韓先生,我不應該打聽客人的事情。”
韓云苦笑說:“沒關系哈特先生,只是我也不知道對方的要求是什么,蔣先生只是告訴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危險。”
“為了你的安全,我作為你雇傭的保鏢需要提醒韓先生,這一去恐怕不是好事。”
“我沒有選擇。”韓云嘆氣說。
哈特,陳耀南,韓云三人在曼谷最為復雜的街區走下出租車,泰楝幫定下的會面地點正是這里,號稱全泰國最為黑暗的街區和泰國警察絕不想來的禁區,到是舞廳,酒吧,夜總會,妓女。隨處充斥著色情,暴力,謀殺,和吸毒者。
走到一家名為地獄火的舞廳前時,一個靠在墻邊身穿紅色薄紗和牛仔熱褲,乳房若隱若現的艷麗女子對三人招了招手,鮮紅的嘴唇用并不熟練的漢語說道:“跟我來吧。”
韓云看了看哈特和陳耀南,三人跟著這個女人走進了舞廳內。
哈特對陳耀南低聲驚嘆說:“陳,這人妖的那家伙好大。”
“人妖?”陳耀南差點嘔吐出來。怪不得聲音這么沙啞。
走進舞廳,一群雙眼噴火的男人正圍在舞臺那里歇斯底里的大叫著,舞臺上一個身材豐滿動作誘人的女人正依靠在鋼管前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此時不用人來翻譯,任何國家的男人都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三人瞄了一眼舞臺后,就跟隨著帶路的人妖走進舞臺旁邊的一條過道。這一條過道非常的長,隔得很遠才有一盞暗混的燈光照路,而且越走斜度越大。陳耀南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隧道中。
“我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哈特說。
走了差不多三分鐘以后,前面忽然出現刺目的亮光和人群的吶喊聲。
陳耀南瞇著眼睛適應突然增強的光線以后,不僅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他們所站的出口下方是一個半圓形的競技場,除了底部有一個用麻繩圍起來的擂臺外,其他地方都坐滿了膚色各異,但卻拿著紙片興奮大叫的觀眾,競技場頂部的明亮燈光把這些人的表情照得非常清楚,一個個面目扭曲青筋暴漲就像是從地獄來的妖怪。擂臺上,兩個彪悍的男子正在互相進攻,沒有拳套,招招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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