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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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報錯,標題名是無法改了,只有在新浪微薄里放本《菊花》讓大家搶搶謝罪了。明天搶書,大家不要遲到。時間是24小時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趕不上。
他想對我有所補償,他將我被擄被殺都歸罪于他一個人的身上,他更將與我無法廝守終身的悔恨強加于自己。
可是,他又想逃避,才會對我無力地,幾乎是渴求地說出:像以前那樣不好嗎的話。他如同要將自己撕成兩半,一個是與我相愛相守擁有美好時光的寒玨,而另一個,則是那個害了我,失去我的寒玨。
寒玨,對不起,早知你如此傷不起,我不該那么心急與你相認,妄圖解開你的心結,讓你放下心中的魔障,獲得解脫。我錯了,真的錯了,你的心結不是我菊秋苒,更不是喜兒,而是,你自己。你就像一個易碎的花瓶,如此脆弱。
“怎么辦……”劉瀾風抱著他問。我想嘆氣,卻做不到,因為每一次呼吸,都扯動我的心,讓我揪痛不已。
我無力地揮揮手:“扶他回房,看著他,別讓他再做傻事。”
“哦……”劉瀾風低落雙眉,“這樣……也好……至少找到病因了,不是你……是他自己……”
劉瀾風也察覺了。可是,這自己如何給自己看病?心病還須心藥醫,自己,又如何成為自己的那味藥?那么善良溫柔的寒玨,為何要受如此痛苦。上天真是不公平。心中為他而痛,卻又無可奈何,第一次,我有了無力而無助的感覺。
緊緊握起寒玨冰涼而清瘦的手,后悔于自己的沖動:“早知如此,不該相認……”
“沒用的……”劉瀾風面無表情地輕嘆,他垂眸注視寒玨此刻蒼白的臉,“心病不早醫……會越來越嚴重……待他替你報仇……入了魔障……就晚了……哎……”他搖搖頭,轉為看向我,“夫人去吧……孩子要餓壞了……這里有我……”
此刻哪里還有心情吃飯?寶貝剛才的那幾腳定是抗議我不吃晚飯。不想吃,寶貝若是餓了,她自會取食我體內之精華,就像洛云清說的,不用吃得過量,否則沒補到寶寶,反而讓母親發胖。當然,三餐還是不可不吃。
若不是怕再刺激寒玨,我想就此留在院里。劉瀾風也讓我離開,雖然找到病因是在寒玨本身,可是,我卻是一個誘因,更是一個催化劑,留在這里,只會加重寒玨的病情。
如今,是更不能放他回去了。給劉曦的信里到時就寫他病了。相信劉瀾風也會如此匯報。
可是,沒想到這個夜晚糾結的不止是我,還有雪銘。當我準備回前廳時,清清楚楚前來接我。
原來已過開飯的時辰,卻遲遲等不到我這個主母,因此寒煙與羽熙都很擔心。于是,派清清楚楚前來接我。
而當我回到大廳時,卻不見雪銘。我以為他因我私自拿南岸做交易而生氣,于是問羽熙雪銘是否生氣了,卻發現大家的神色都變得異常。于是我問發生何事,眾人都不開口,即便是平日膽量最大的羽熙。
等了許久,才由寒煙無聲得說出了原因:肖瀾,來了。
聽到這個答案,讓我原本糾結的心,更加糾結。
一直以來,我與肖瀾的接觸極少,她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去自討沒趣。我們沒有正面沖突,只因為那個我們共同愛著的男人:雪銘。
以前,我們總是互相回避,可是今天,她既然來到我的菊府,她是不是該跟我這個主人說一聲?而且,我想她還欠我一個道歉,一個將寒煙軟禁的道歉。
寒煙和羽熙都想勸說我,可是我扶著腰,挺著大肚子,沒人敢攔我。寒煙可以原諒她,但我不能。我作為菊府的一家之主,有責任保護我府中的每一個男人。若是她肖瀾不問自取,還回來時又不說一聲我錯了或是對不起,那我菊府成了什么?即便她是女兒國的女皇,也不能讓她如此隨意
因為無法阻止我,寒煙和羽熙只好緊緊跟著我。在臨近雪銘房間時,我聽到了肖瀾的聲音:“哥哥既然肖靜已做出了妥協,你為何不回菊州?不來南都看我?難道你真的只要那個女人,不要我這個妹妹了?”
這話我聽著就來氣。寒玨的事情讓我心憂心煩,滿腔的惱恨正無處發泄。
“瀾瀾,不要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她是你嫂子。”
“嫂子?哼我只知道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自私地把你栓在自己的身邊”
“瀾瀾”
自私?她說我自私我拔腳上前,羽熙和寒煙急急拉我。
“還有,她讓傲鷹和天朝的兵壓境算什么意思?炫耀她了不起嗎還是想說她取女兒國女皇的王冠如同探囊取物?這個充滿野心的女人,遲早會搶你妹妹我的皇位的”
“瀾瀾,說過了”
氣死我了我怒瞪羽熙和寒煙,立時,他們將我放開,我抬腳就踹開了雪銘的房門,“咣當”登時,雪銘和肖瀾,都朝我這邊看來。
雪銘立時看向我的身后,似是知道我早就來到,并且,有羽熙和寒煙隨行。但我這次來不是為雪銘,而是為肖瀾,她在橫白我一眼后,撇眸看向別處。
我扶腰沉臉走到雪銘和肖靜之間。
雪銘上前扶我:“秋苒,回房休息。”
“你說誰自私?”我沒有看雪銘,而是直接質問肖瀾。肖瀾的嘴動了動,似是顧及雪銘,而不說話。
“秋苒。”雪銘加重了攙扶我的力道,我甩開他,怒:“這都是你慣的”
“不許你這樣對我哥哥說話”肖瀾陡然大聲呵斥我,“你有什么資格斥責我的哥哥?他曾經是女皇,但為了你,就是為你的私心,他放棄女皇而跟著你只做一個整天柴米油鹽的家庭主夫”
“所以你反而希望他繼續穿上女人的衣服,做回女皇?”我有些痛心地反問,是在為雪銘痛心,他寵出了一個多么不懂事的妹妹。
肖瀾咬唇:“不錯總比在這里跟著你碌碌無為到老死地好”
忽然之間,雪銘憤怒地揚手,我吃驚地立時扣住他即將打落的手臂:“雪銘,你做什么?”
肖瀾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雪銘:“哥哥,你居然要打我?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雪銘無法保持平靜,他顯得有些激動,見他失控要去打肖瀾,一時間,反倒是我的怒火因為驚訝而漸漸平息。
肖瀾傷心而吃驚著,她將憤怒轉在了我的身上,憤恨地瞪我。我拉住雪銘的手,他捏緊了雙拳,也顯得很混亂,我冷靜了一下,將雪銘往外推,雪銘回頭看我:“秋苒……”
“讓我跟她說。”
“你……”他尚未說完,羽熙和寒煙就上前將他拉了出去,我回頭面對肖瀾的憤怒,沉下氣,盡量使自己平靜,然后,才說話:“我本來不想跟你說。”
“我也不想聽”她還嘴。其實,冷靜下來再看肖瀾,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而我已經是個經歷兩世的成人了。
“好,那我不說廢話,說完就走,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不聽”
“那我現在就走。”她拂袖就走,我攔住她,威嚴地沉聲說:“你比我更自私”
一句話出口,立刻讓她停下腳步。她憤怒地瞪我:“我怎么比你更自私?”
我放下攔住她的手,昂首而立:“你根本不知道雪銘要什么?”
她不語,片刻之后,冷臉反問:“要什么?”
我閉眸搖頭,深吸一口氣,才復又睜開:“他只想要個家。”
“家?皇宮難道不是他的家?”肖瀾憤怒反問,“而我就是他的家人他的妹妹”
“那為何他在家里無法安心睡眠?”當我的質問大聲出口時,肖瀾怔在了原地。我扶著腰,語重心長:“我們都自私,因為我們都愛雪銘。你知不知道雪銘在皇宮夜夜不敢深眠,時時小心保護自己的秘密?你又知不知道他連睡覺都要帶著玄天?”
她陷入安靜,我知道,剛才她說我的那些話都是氣話,她雖然只有十五,但她也是深宮中成長,即便雪銘將她好好呵護,但多少也會耳聞目睹,深知深宮中想要存活的法則。
“你說我自私,是我自私。想他盡早脫離女皇的身份,回到我的身邊。因為我不想看他再睡不安穩,不想看他再為我而奔波。難道你不自私嗎?你有沒有想過,他穿著女人的衣服,做女兒國的女皇,他又如何娶妻生子?”
肖瀾不說話,而是低下頭。藏起她的臉,不讓我看到她的神情。
我摸了摸腹中的寶貝:“雪銘今年也有二十八了。一個普通百姓二十八,孩子都已經十歲了。他其實完全可以早些脫離女皇的身份成婚生子,而他,卻依然堅持在宮中,你認為他是為了誰?”
肖瀾撇開臉,依然不答,她知道,她一直知道雪銘如此辛苦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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