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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紅星照耀中國第一六二章美國來信
一民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們不愿意把兵工廠一部分,這我理解,也不勉強。不過有句話你務必帶給閻主席,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全面侵華勢所必然。請他早做準備,積極備戰,萬不可有僥幸心理。也不能因為有在日本留學經歷,相信他那些日本同學的鬼話。象太原兵工廠這樣關系全民族抗戰的骨干企業,近期要開足馬力生產,擴大庫存,給各部隊多配發武器彈藥。完成積蓄武器彈藥后,要盡早安排拆遷轉移,到后方繼續生產,支援全民抗戰。轉到陜西來,我們歡迎,想轉移到四川或甘肅國民政府控制區,我們沿路組織護送,確保安全。總而言之,就是不能落到日本人手里。”
陳敬棠這時已完全聽了進去,這個年輕娃娃將軍原來是這樣考慮的,不是想訛山西,而是考慮將來對日作戰大局,而且還愿意讓兵工廠通過陜西撤往四川、甘肅。了不起,有這樣的戰略眼光,又有這樣的胸懷,實在是了不起。等等,聽他還在說些什么。
劉一民見陳敬棠在認真傾聽,就接著說道:“山西這幾年民生建設搞的不錯,開煤礦、鐵礦,建鋼鐵廠、機器廠,修鐵路、公路,在當前的中國算是比較快的了。但是,和日本的工業水平相比,差距很大。這是什原因呢?無他,就是國內戰亂,人民生活困苦有形成良好的市場。我們愿意和山西做生意,一是為了解決紅軍的困難,陜西。二呢,也是為了和山西形成一個共同市場,優勢互補雙方的更快一點。目的是改善老百姓生活,增強對抗日本人的實力。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提出不要你們現錢,讓你們給我們一些設備,幫我們建一些基礎性的廠子。將來全面抗戰開始后,隔著一個黃河,陜西畢竟安全一些,可以生產不中斷,為我們的抗日戰爭提供物力。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并不是敲詐勒索先生不妨和閻主席好好商量商量。當然,如果你們實在不愿意,那就給錢吧,我們想法到別的地方買就是了。”
陳敬棠出身縣四大富商之家市場的認識很深,雖然他沒有劉一民這種超前的意識和理論是實踐經驗豐富,切身體會深。
劉一民這些話無是箭箭射中靶心,全部說到了他的心窩里。他想不到,紅軍里竟有如此深諳市場經營的人才,而且是如此的深謀遠慮,完全是為國為民著想。
心里感動說話然就親切了。只聽陳敬棠慢悠悠地說:“劉軍團長的學識氣度,讓我老漢大開眼界。我看當今中國沒有幾個人能如此清醒很慶幸來這一趟,能遇見如此杰出的人物。請劉軍團長放心們先把錢接住,算是我們雙方達成協議。我回去后要認真翔實地向閻主席匯報,一定要促成雙方合作。到時候,你們再用錢到山西買你們需要的東西。這樣子是做生意,閻主席的臉面有了,山西也會因此賺取一定的利潤,雙方皆大歡喜。不知道劉軍團長以為如何?”
劉一民知道,這個時候許中國人都還意識不到日本人要全面侵華,不要說一般人,就是蔣介石也不一定認識到。即令是日本政府內部,意見也未必統一。如果硬要閻錫山兵工廠的設備,那老漢一定認為是欺負他。自己穿越而來,自然是知道歷史走向,可當局者迷,在盧溝橋事變沒有發生前,無論自己怎么說,大部分人也是不會相信日本人敢全面侵華的。唉,事情還得慢慢來,實在不行,將來就用這筆錢到蘇聯或美國買設備。
想好了,劉一就對陳敬棠和李清說:“那就這樣吧,你們辦手續。辦完手續,李清陪陳老先生在西安轉轉,欣賞一下大雁塔,這來一趟也容易。走的時候,派部隊護送陳老先生到安全地方。”
陳敬棠見大事談妥,心高興,知道劉一民忙,這是要送客了。沉思了一會兒,象是心里做了什么決斷,站起來說到:“劉軍團長,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你同意。”
劉民狐地看了看陳敬棠,心想,這倔老頭又有什么事啊?就說:“陳先生請講!”
陳敬棠抖抖索地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玉佛。說道:“劉軍團長。你是我陳敬棠這么多年來見到地最優秀地佳后生。認識你并和你交談。我心里著實喜歡。有一種知己感。我很想和你平輩論交。但世道不凈。我們又是代表不同利益。這交情就不說了。可是我這么大年齡。能活到什么時候很難說。以后怕是再難見到你了。聽說你新婚不久。我這里有塊玉佛。質地和做工都很一般。大約能值兩三塊銀元。但是因為是先母生我時給我戴在身上地。我很珍視。一輩子沒離過身。我想把它贈送給你。作為一個朋友給你地新婚賀禮。請你收下!”說完。就把玉佛遞到了劉一民手上。
劉一民聽目瞪口呆。這老頭難道忘了他是代表閻錫山來談判地了?怎么想起來給自己送禮了?不會是發燒了吧?
見陳敬棠把玉佛送到自己手里。劉一民才回過神來。忙說:“不行不行。我們紅軍有紀律。我不能要你地禮物。再說。這東西對你有紀念意義。怎么能輕易送人?陳先生快點收起來。”邊說邊把玉佛往陳敬棠手里塞。
陳敬棠見劉一民不要。臉上有點慍色。聲音不自覺地高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閻錫山地代表。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才不收地?我活了六十多年。不管是跟誰干。有一點我可以對天下人說就是我一生清白耿直。沒有干過齷齪之事。我是遇見了你新婚。不隨份禮心里過意不去。并不是想讓你徇私。你擔心什么?再說了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我還沒聽說過給別人結婚隨喜被拒絕地。難道我老漢地臉就不是臉?”
李清在一邊聽地直嘆氣。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上次在茅臺鎮。軍團長給人家茅臺酒東家題
。寫了國酒茅臺四個字。那東家就要給軍團長一成干敬棠和自己談判時又吵又鬧。還時不時威脅著要自殺。讓軍團長語重心長地一說。竟然要把母親留下地玉佛送給軍團長做新婚禮物。看著老頭地架勢果軍團長不收地話。怕是又是一個不歡而散。這協議馬上就要簽字。500萬賠償馬上就要到手。可不能再出意外。
于是李清忙站起來說:“陳先生不必生氣,我替軍團長收下了。這份禮說明陳先生對我們紅軍有了正確認識我們看成值得交往的對象,我們很高興。陳先生,謝謝你對我們軍團長的祝福。”
說完,李清就接過玉佛放到劉一民手里,拉著氣哼哼地陳敬棠走了。
劉一民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這談判對手給自己送禮出去成什么樣子?本來想讓李成毅追上去把玉佛還給陳敬棠,后來想了想歷史上這老頭一家的慘劇沒有再喊李成毅。萬一歷史悲劇不可避免,這也算是個紀念物。不過然這老頭這么可愛,劉一民就想時候一定得救他一家,不能讓出現歷史上那種陳敬棠全家被滅門的慘禍。
想著想著,劉一民就拿起玉佛來看。這一看大吃一驚,這玉的顏色象羊脂一樣潔白純凈,油頭重,結構細,水頭足,竟然是一塊用稀世珍品羊脂玉雕刻的觀音菩薩像,看樣子有些年頭了,雕工異常精美,刀法流暢圓潤,佛像栩栩如生,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羊脂美玉,加上這一等一的雕工,要是放在自己那個時代,上中央臺的鑒寶節目,一定是壓軸之寶。這陳敬棠竟然說質地做工一般,能值兩三塊銀元,看來是怕自己不要,故意貶低了這傳家寶的身價,真是用心良苦。
再想想陳敬棠家世,就啞然失笑,能讓縣四大富戶之一的陳家公子終生佩戴的玉佛能不是珍品么?
算了,既然他視我為知己,是一味搪塞,執意退回的話,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劉一民順手把玉佛掛在脖子上,施施然出了辦公室,去找胡底去了。
胡底和馬德、馬樸的談倒是很順利,青馬共贖回去了1士兵和民團團丁。劉一民來的時候,胡底剛送走馬德和馬樸,臉上還掛著勝利的微笑。
見軍團長,胡底激動地說:“幸不辱使命,1俘虜,換回30萬元。軍團長,我怎么感覺我特別適合干這個工作。可是這和國民黨一談判,以后我們不能打他們了,這不是斷了資金來源么?將來和日本人打,不知道還有這種機會沒有。”
劉一民心里笑,想不到這個有名的大英雄竟然說出這種話,簡直是匪夷所思。就說:“和日本人打,當然沒有這種機會了。那日本兵都是一群蠢貨,不知道投降,我們只能把他們全部擊斃。不過,要是抓住日軍大官的兒子、老婆,倒是可以讓他們拿彈藥或錢來換。你既然有這種興趣,到時候還讓你們負責。”
胡底也覺自己好笑,怎么喜歡干這種事情啊?笑完了就請示劉一民:“馬德和馬樸想把馬鴻逵部的士兵也贖走,你看行不行?”
劉一民想了想,就表態拒絕,他不想讓馬步芳的勢力恢復過快,那是條狼,如果養足了精神,是要出來吃人的。不過,劉一民告訴胡底不用怕,馬鴻逵一旦知道馬步芳贖回了士兵,也會來贖的。畢竟這是經過訓練的士兵,再說,馬鴻逵需要這些士兵回去壯大實力,好和馬宏賓爭奪寧夏的統治權。
胡底馬上請示,是不是可以通知一下馬鴻逵?
劉一民搖搖頭:“那都是一群狗,鼻子很靈的。”
胡底對軍團長的判斷一向深信不不再說話。
晚上,心里過意不去的劉一民請陳敬棠吃了頓飯,讓唐星櫻給陳敬棠敬了酒。趁著酒興,劉一民告訴陳敬棠,一旦抗戰打響就一定要把家小轉移,來陜西也行,隨閻錫山轉移也行,萬不可固執,把家小置于危險之地。
陳敬棠心里明白劉一民是真心關心他,就連喝三杯,以表謝意。
處理完了馬步芳和閻錫山的賠償問題,把資金全部移交給中央,劉一民就想去找、周恩來、朱德、陳云,詢問和蘇聯方面聯系上沒有么時候和他們談要求支援設備的事情。
此時,戰事告一段落,在忙著抓根據地的政權建設,周恩來在忙著和國民黨談判德、劉伯承正在醞釀全軍整編方案。張聞天領著陳云、李富春擔綱根據地的經濟建設。
由于有劉一民的建議做參考,張聞天幾個人的工作有條有理省普遍實行以工代賑修公路,解決了勞力問題,也讓許多貧苦人有飯吃,安然度過春荒。西安原來的工廠也正常生產,市場物價基本穩定,幾個人干的正是熱火朝天。
劉一民先去找了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從蘇聯弄來鋼鐵廠、電廠、化工廠、機械制造廠、兵工廠設備紅軍能夠自己生產武器。
答復是已經讓住共產國際的同志在和蘇方交涉,蘇方初步答復愿意提供一部分武器彈藥至于工廠設備正在交涉。
劉一民見說話時臉上沒有半分喜悅,就試探道:“主席不是不順利?”
說:“他們正在談,可能暫時不是很順利。要是實在不行,就等恩來把這邊談判結束后,讓他去一趟莫斯科,親自與斯大林同志談談。”
劉一民心里明鏡一樣,這個時候的,在共產國際領導人心目中,只是一個支部,在斯大林心目中,恐怕地位也不高。要不然也不會八年抗戰,蘇聯給蔣介石政府支援了那么多武器,給延安只是送了一些書。建國后,蘇聯之所以幫助我們建設工業體系,那是因為我黨已經取得了全國政權。這也不怪斯大林短視,畢竟紅軍此時實力弱,中國的合法政
南京國民政府,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是需要利益來交換
見主席沒有繼續深談的意思,劉一民只好把這個話題打住。正要告辭,就見拿出幾張貨幣,說是毛澤民他們搞出來的票子,讓劉一民提提意見。
劉一民接過一看,和他穿越前在博物館見過的邊區票差不多,印刷很粗糙,票面幣值有百元、十元、一元不等。
劉一民想了想,對說道:“現在根據地財政資金充裕,有黃金儲備,發行貨幣越快越好。但是這個票子印的太粗糙,影響信譽度。我建議,貨幣名字叫人民幣,正面圖案上印上工農商學兵五個職業人物頭像,幣值分1、五元、二元、一元、五角、二角、一角,另外鑄幣五分、二分、一分,全套幣值十八塊八毛八。至于和銀元的比例,有銀行的同志認真計算。總之,我們現在占了大城市,這貨幣政策必須穩定,既要保證含金量,又要保證貨幣安全,防止敵人大規模偽造,擾們的經濟。”
聽后,讓劉一民回去重新設計票樣,并寫一個報告拿來,供中央研究。
從那里:來,劉一民直接去找張聞天、陳云、李富春,問問他們那里還需要七軍團幫什么忙。
張聞天、陳云、李富春一見一民,簡直和見了財神一樣,高興得不得了。
張聞天直接這馬鴻逵的錢交了,馬步芳的錢交了,閻錫山的錢也交了,下一步讓誰交錢?
李富春說的更露骨:“我劉一民同志,我的大軍團長,你這個事情辦得漂亮,但是可不能驕傲,還得繼續努力。你放心,只要你能弄來錢,我們幾個就絕對能把這陜西的經濟給它搞好。我建議你沒事不要瞎轉悠,好好想想還能去哪里再弄點。這修路、建學校、辦醫院、建工廠、搞水利,哪一樣不需要錢?就是你說的植樹造林不是也得想法買樹種育苗么?所以啊,可不能覺得弄的不少了,就停止不干了。”
陳同志也湊熱鬧,嚷嚷著過去窮慣了,想給老百姓辦點實事也有心無力。現在條件好了,陜西的群眾都眼巴巴地等著過好日子,可不能辜負了群眾的信任。
劉一民聽的笑皆非,這三個領導簡直把自己看成搖錢樹了,好像抱住搖一搖,就能落下一片白花花的銀元一樣。不過,劉一民還是提醒三個領導,這些錢要用在刀刃上,最起碼要留足去蘇聯和美國買設備的錢,兵工廠必須要建,配套的電廠、鋼鐵廠、化工廠一樣都不能少。只有把這些廠建起來,我們的戰士才能在戰場上少流點血。
陳云直接:“這個你放心,我們心里有數。
這一路繳獲了這么多錢,你想辦兵工廠的心愿一定滿足你。只要談好,隨時都可以來支取。不過,你最好去哪里再弄點錢,眼下停戰了,你沒有作戰任務了,可不能閑著。趕緊回去籌劃籌劃,選個合適目標,再來一下。”
張聞天熱切地說:“你要是再搞上一次,那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和劉英去給你包餃子,讓你小兩口坐在桌子前享清福。你看怎么樣?”
劉一民哈哈大笑,指著張聞天說:“你一個常委去給我包餃子,你不是想嚇死我吧!”
張聞天認真地說:“我是認真的,只要你再弄一筆錢,我一定兌現諾言。陳云同志、富春同志可以作證。”
劉一民忙說好好,為了吃張大常委兩口子親手包的餃子,無論如何也得再弄點錢。
這一下,幾個人算是放心了,再也不管劉一民了,直接去算計他們的工程去了。
劉一民氣的心里直笑,這都啥人么,自己一答應,就沒人理會自己了。好像上輩子欠他們的一樣!
說是說,見三個領導都忙了,劉一民只好走了。
回到軍團部,錢壯飛就找到了他,遞給他一封電報和一封信。
劉一民一看是倪華的電報和信,就馬上領著錢壯飛返回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坐定后,錢壯飛就匯報說,電報是剛接到的,是倪華按照她走時告訴她的呼號發來的;信也是剛到,是通過地下黨從宋慶齡那里取到信后層層傳來的。送信的同志安排去軍團部食堂吃飯了,如果有什么要問的話,可以把他喊來。
劉一民說:“不用了,他只是轉信環節中的一站,什么也不知道的。”
劉一民拿起電報一看,上面是銀行賬號,知道倪華把公司辦起來了。就問錢壯飛,電報內容給別人看了沒有?報告周副主席沒有?
錢壯飛搖搖頭。
劉一民說:“以后倪華的來信來電高度保密,這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同志。牽涉工作的,我看后可以轉報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和陳云同志,要記得注上絕密。信件一律交我本人處理,不用告訴其他人。你把電報馬上送主席和周副主席那里,記得要親自交給他們。你自己要記錄好,便于查詢。”
錢壯飛走后,劉一民拆開了倪華的來信。
映入眼簾的是整齊秀麗的英文,抬頭寫到:“親愛的民,我的愛人。
我已平安到達紐約,請不要擔心、掛念。
我就學的哥倫比亞大學位于紐約市曼哈頓的晨邊高地,頻臨哈德遜河,在中央公園北面。
這所學校是是1754年根據英國國王喬治二世頒布的《國王憲章》而成立的,當時命名為國王學院,是美洲大陸最古老的學院之一。美國戰爭后為紀念發現美洲大陸的哥倫布而更名為哥倫比亞學院,1896年成為哥倫比亞大學。你知道么,現任美國總統羅斯福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學校不遠的中央公園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公園,風景很美。我課余時間可以去里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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