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襲取天津（三）

同。天津此時的人口高達口萬。人口來源主要有以下幾塊：本地居

民。滿清、北洋政府的遺老遺少。原駐守天津的淮軍后鴦，河北、河

南、山東、東北移民，抗戰爆發后涌入的難民。人口構成也很復雜，

除了各產業工人外，還有大量的純消費人群，如躲在各租界里的遺老遺

少等。

日軍占領天津后，并沒有封鎖海上交通，對外貿易仍然能照常進

行。許多從北平等地撤退下來的抗日志士也都從天津南下。因此，這

個時候的天津有一種畸薦繁榮。

口月飛日晚，教導師第一、第二、第三梯隊在特遣支隊和天津地下

黨的引導下，偽裝日軍，大搖大擺地到了天津城下。

犬養五郎是日本北海道一個渣民的兒子，中學畢業后被征兵了，經

過新兵練，分到了華北方面軍獨立旅團第二聯隊。

小的時候，由于家里人口多。靠當漁民的父親辛苦勞作，一家人勉

強溫飽。每當看見富人們坐著汽車到北海道來度假，犬養五郎的父親

就告訴他，一定要過上富人的日子。犬養五郎當然想過富人的日子，

但三十年代的日本，一個淡民的兒子想成為富翁是非常困難的。犬養

五郎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他將和他的父親一樣，娶一個黑不溜

秋的北海道漁民的女兒，靠一艘小船和一張淡網度過一生。

自日軍侵占東北后，犬養五郎所在的學校，老師成天都在告訴學生

們。滿淵是如何的富裕，那里有挖不完的煤礦和金礦，有很甜很甜的蘋

果。還有大片大片肥沃的黑土地，隨便撒上一把種子，就能長出稻子、

谷子小麥、玉米。支那人不值一提。只要用刺刀將他們趕走，什么蝶

礦啊、金礦啊、銅礦啊、良田啊，就都是大日本帝國子民的了。現

在。英雄的皇軍已經占領了滿淵。只要再占領了華北，大日本帝國就獲

的了極大的戰略空間，就可以成為世界上一等一的大國，所有天皇的子

民們就可以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上人的生活。

后來還真的象老師們說的那樣，犬養一郎家的鄰居，一斤。和他家一

樣貧窮的漁民家，由于有個兒子在關東軍服役，家境很快就富裕起來，

與城里一家商人攀上了親家。犬養五郎的父親眼熱的很，經常說要是我

們家五郎將來能到支那去開拓一下，那就好了。我們可以搬到城里去

住。給五郎娶上一個城里姑娘。

耳濡目染，犬養五郎從小就向往看到中國來開拓。

犬養五郎的運氣不錯，中學畢業后順利地入伍，很快就到了天

津。犬養五郎到天津后給父母的第一封家信是這樣寫的：“你們想不

到支那有多么美麗，有多么富饒。我所在的天津，到處都是銀行、工

廠、商鋪，連故院都多的數不過來。高樓林立，鱗次櫛比，比東京還

繁華。這里有很多歐洲人，各國的美女看得我眼花繚亂。我的戰友們

說。大日本帝國很快就要與支那開戰。這里很快就是我們的了。我已經

想好了，等一開戰，我一定先去把支那的銀行搶了，弄大把大把的錢，

統統地寄回日本。讓你們在城里買上一座大房子，過上富人的生

活。”

華北事變發生了，犬養五郎如愿以償上了戰場。這個一心想當富

人的家伙，在戰斗中過足了搶劫癮、殺人癮。他在一篇日記中寫道：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白，宛如我今天剛玩過的那個支那處女的乳。

開戰以來，我已經殺過飛個支那人了。今天，我和戰友們殺到了一個支

那富人的家里，他家有好多的房子，我們進去后，先是把男人們殺光，

然后就開始抓女人。我很幸運，抓到了這家人家的女兒。

她高高的，很白，眼里滿是驚恐。我喜歡嚇傻了的支那美女！我

用刺刀跳開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進入了她。我用完后，本來想

直接用刺刀刺死的，結果小隊長閣下說這個支那女人比他抓住的女人更

年輕更漂亮，他也要享用。就這樣小隊長閣下享用過后，戰友們又

排著隊輪流享用了她。最后，我把這個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支那女人

綁在房子的明柱上，帶頭練習了拼刺。才在小隊長閣下的帶領下，防火

燒了支那人的房子，高唱《君之代》，盡興而歸。我感覺，支那真的

是大日本皇軍的天堂！”

口月飛日夜里，已經由一個漁民的兒子、一個中學生蛻變為野獸的

大養五郎，在天津城西門悄卡站崗。

哨卡設置很簡單，一個崗樓，一個機槍掩體，加上大路中間橫著的

欄桿。

雖說是站崗，犬養五郎和他的幾個戰友誰也不把它當回事。事情

明擺著的，支那軍隊早就跑到了千里以外，這天津已經成了皇道樂

土。站崗的職責已經不是為了防備敵人正規部隊的偷襲，而是變成了搜

查可疑分子。

唯一讓大養五郎心情不爽的是，自從留守天津后，很少有機會上戰

場了，想想那些跟在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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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四不斷征服的家伙們。犬養五郎就感到一陣氣結。跡是業”九川

啊。支那那么大，有數不清的美女、數不清的金銀珠寶等著自己去征服

去繳獲啊。不行，得申請調到其他師團去！

打定主意的犬養五郎，決定下哨后，就去找小隊長、中隊長，要求

調到野戰師團去。再不去的話，支那的錢和美女就讓二十師團、十四師

團那些家伙們搶完了。

犬養五郎正在狂想的時候小隊長閣下查哨來了。見犬養五郎一

副心不在焉的架勢小隊長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耳光，打得夫養五郎頭暈

眼花，慌忙站直了身子，兩眼直視前方。

這一兩眼直視，犬養五郎忽然發現前方大路上竟然亮著一溜燈光。

再仔細一看，原來來了一隊騎兵。看樣子是有急事。不然的話，這深

更半夜的，那些高傲的騎兵們也不會打著手電筒趕路了。

犬養五郎忙向小隊長報告，鬼子小隊長一看，遠遠地果然是來了

一隊騎兵，從燈光上判斷，也就是一百多騎小隊長不以為意，裂著嘴

笑了一下：“這么晚，還有騎兵趕來。這些家伙該不會是喝醉了酒，

摸錯路了吧！”

時間不長，騎兵小隊就已經到了哨卡，犬養五郎網喊了聲口令，就

見為首的騎兵滾下了馬鞍，走過來。照著犬養五郎噼里啪啦就是一頓

耳光。然后，驕橫的騎兵舉著手電筒在幾個哨兵的臉上照來照去！好

像要看清楚這些哨兵的臉上是不是有鳥屎一樣。

鬼子小隊長一邊捂著眼睛躲閃手電筒的直射，一邊詢問對方的番

號。為什么這么晚進城。

鬼子小隊長這一問，徹底激怒了騎兵，帶隊的騎兵少佐飛身下馬，

走到小隊長跟前，抓住他的領子一把提起，噼里啪啦一頓猛揍，直打

的鬼子小隊長鼻青臉腫。打完了，騎兵少佐還不解恨，一揮手。命令

身后的騎兵下馬，把在機槍掩體和哨卡站崗的哨兵全部提溜起來，一律

打耳光的干活。

等騎兵們打累了，站崗的日軍士兵也都沒有出氣的了，特別是大養

五郎，可能作孽太多，被一個騎兵打的整個頭部都成了扁扁的燒餅狀，

眼睛都被打流了出來。

見哨兵都軟軟地倒在了地下，騎兵少佐一揮手，馬上就有幾個騎兵

端起哨兵們的槍，站到了哨位上。

很快，大路上就出現了黑壓壓、一聲不吭的騎兵隊伍，向城內擁

教導師特遣支隊進天津了！

不用說，那騎兵少佐是特戰大隊三中隊長趙治宇偽裝的。太原之戰

時。王老虎帶著一中隊襲平遙、襲祁縣、襲太原，好不風光。連二中

隊長趙勇網都在下盤石之戰中大發神威。只有趙治宇的三中隊，因為

配合教七旅擔任西線誘敵任務，未能發揮自己的威力。趙治宇耿耿于

懷。死活搶下了這襲取天津第一戰的活計。

見一切順利，趕上來的李凌風、王大湖、王同生，沒有半點猶豫，

打個手勢，就讓趙治宇中隊一分為三，在地下黨的帶領下，引導二營去

控制東門、西門和南門。趙勇網中隊引導三營去控制天津郵電局。王

老虎中隊引導一營直奔飛機場方向而去。

李凌風這邊才開始行動，教導師三個梯隊大軍就進城了，每個營都

有向導，直接向海光寺、天津總站、日租界等日軍兵營撲去。

教導師進天津的過程，實在沒有什么經典或特別之處。與偷襲宜

賓、樂山、成都、西安、太原相比。還要簡單的多。連蔣委員長都想

不到會有一支中國軍隊敢于奇襲天津。日軍又怎么能想得到？別說站

崗的、巡邏的、警戒的日軍被擅長偽裝偷襲的特戰隊蒙蔽，就是他們

發現八路軍偽裝偷襲又能怎么樣？十萬大軍悄然抵達天津城下，睡夢中

的幾千日軍如何能夠抵擋？即令是有人想反抗，也不過讓戰士們的刺刀

尖多滴出了幾點鮮血而已。整個過程簡直是殺豬宰羊一般，除了空氣

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凌晨的天津依然寧靜，寧靜得連換了人間都

不知道。

海光寺日軍司令部和兵營、東局子李明莊日軍機場、天津總站、

東站日軍營房、日租界警衛部隊、憲兵隊、兵站、特務機關、警察局、

偽軍營房等要點，一夜之間，全部被八路軍占領。由于有地下黨引路

和特戰隊開道，教導師的行動格外順暢，除了動用刺刀、匕首外，竟然

沒有放一槍，偌大今天津，日軍也好，日僑也罷，甚至那些偽軍，都沒

有一個能跑出去的。

當然，這話說的也不對，教導師是沒有放一槍，但打了幾炮。王老

虎這家伙，到李明莊日軍機場后。一看這飛機場太大，足足有功多

畝。害怕萬一有哪今日軍溜了，不好向師長交待，就堅持用占領太原的

方法，硬是發射了十幾顆毒氣彈。把日軍守衛機場部隊和那些空中驕子

們全部活活的憋死了。

凌晨３點，教導師師長劉一民、政委羅榮桓率師部進駐天津城南的

海光寺早軍司令部。

到達海光寺后，聽了各部隊報告，劉一民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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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逝天津的日軍不是，而是，除了駐屯軍獨右秋盾一聯

隊外和租界警衛部隊外，還有日軍華北方面軍各師團的兵站人員，加上

憲兵、特務，日軍總數竟然達到了四人。偽軍也不是姚依林說的一

個團，而是足足丑凹人。幸虧是夜襲，而且是偽裝日軍夜襲，鬼子都被

消滅在睡夢中。否則的話，以日軍的好戰，最起碼要打上一陣。

劉一民馬上命令高原、李凌風，部隊不得停留，立即乘火車向塘

沽進發，迅速拿下塘沽。

見姚依林站在身邊滿臉都是驚奇和激動，劉一民直接讓他去拉一斤小

天津的漢奸名單，動員天津所有能動員的力量，給部隊帶路，找李清

派部隊配合，要在第一時間把這些漢奸從被窩里提溜出來，關到日軍憲

兵隊的監獄里去。

姚依林一聽，知道這個傳奇英雄是耍把日偽勢力徹底連根拔起，心

里叫著“狗漢奸，你們也有今天！”慌忙就按劉一民的要求去組織人

手、部署天津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鋤奸行動了。

接著，劉一民命令從蘇聯提前回國、在太原被總部派到教導師工作

的常乾坤擔任八路軍第二飛行大隊大隊長，率領戴維等三個美軍飛行教

官和留下的抗大航空系學員，立即接收李明莊飛機場，命令警衛團三營

隨常乾坤行動，負責保護機場安全。劉一民對常乾坤的命令簡潔有

力：“迅速查閱日軍飛行資料，找到日軍北平、保定、石家莊、濟南、

山海關、大連、沈陽飛機場準確個置，立即組織編隊起飛，進行連續

飛行作戰，堅決摧毀之！”

常乾坤是山西垣曲人”嚙年考入黃埔軍校”咕年考入廣州航空學

校；同年去蘇聯航空學校學習，畢業后任蘇聯紅軍準校領航員”喲年

入蘇聯茹科夫斯基空軍學院航空工程系學習。他與馮達飛既是同學又

是戰友，馮達飛率隊返回陜西卡練后，總部派他前來教導師，率領留下

的學員隨隊行動，目的就是為了天津的日軍飛機。

這一見教導師完整占領日軍機場。常乾坤早就跟在劉一民屁股后

面。眼巴巴地等著師長下命令呢。一聽劉一民這么干脆的命令，常乾

坤“啪”地一個敬禮：“師長同志，八路軍第二飛行大隊大隊長常乾坤

向您報告，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不等劉一民回禮，就急匆匆地跑了

出去，與已經在院子里集合的警衛三營和學員隊伍，坐上日軍的汽車，

大亮著車燈，向李明陽莊日軍機場飛馳而去。

常乾坤走后，劉一民和羅榮桓簡單會商后，命令吳征立即行動，偽

裝日軍接管日軍所有倉庫，接管日本人在天津所有銀行、商號、企

業。沒收日橋所有家產。命令蔡中立即接管天津所有電臺、報紙，實

行新聞管制。命令李清第三梯隊擔任巡邏、站崗、逮捕漢奸任務的各

部隊，一律仍舊偽裝日軍，與租界聯系時均以日軍旗號進行。命令錢

壯飛以日軍名義，與日軍各方面保持正常聯系。命令劉建立第二梯

隊。迅速出城，利用日軍各部隊、各兵站的汽車、摩托車和自己的戰

馬。偽裝日軍，控制天津外圍地區。總之，就是要為常乾坤偷襲日軍

機場提供最少一天的時間。

下達完命令后，劉一民親自起草了給主席和八路軍總部的電報：

“我部于口月出日凌晨襲占天津，共消滅日軍駐天津各部隊、憲兵、警

察、特務凹人，偽華北治安軍力人。繳獲待隨后清點結束再報。現

我軍已展開撥捕漢奸和襲占塘沽、掃清天津外圍行動，擬利用夭津機場

日軍飛機，偷襲北平等處日軍機場。為此，我部擬繼續偽裝日軍，待

偷襲日軍機場完成后，再向外界公布我軍占領天津消息。我部決心在

天津周圍掃清日偽勢力。充分發動群眾，為創建津翼邊區根據地做準

起草完后，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羅榮桓簽字，直接發出。

凌匙點，晉東南八路軍總部里，一直在守候的朱老總、彰老總終

于等到了教導師的捷報。彭老總哈哈大笑，連喊拿酒來。

朱老總也是哈哈大笑，不過他告訴彭老總，酒就不要喝了，深更半

夜的，容易驚動別人。

彭老總說：“老總啊，你忘了在黎平接到侶團消滅湘軍三個師的電

報時的情景了么？那個時候，可是你下令讓總部所有人員滿大街喊叫

我軍小水大捷消息的。我看這奪取天津，比小水戰役的戰果更大，暫

時不讓宣傳、不讓說就走了，酒必須得喝！”

朱老總笑著說：“那不一樣啊，當時我們是什么處境啊？現在教導

師那么強大的部隊，拿下今天津也不稀奇。好了，酒不喝，我們兩個

挑燈夜戰，殺它幾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