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然是啃骨頭，趙大河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團直屬部部調
上來，認真部署，集中火力和兵力，力求迅速殲滅增援的日偽軍，爾后
再消滅日軍陸戰隊。
教二團是教導師的主力團，刮練、裝備都向教一團看齊，這一靜
下心來從容攻擊，增援的偽翼東防共自治政府的保安隊首先就支持不
住了，他們感覺這支穿著皇軍軍裝的中國軍隊，槍打的又刁又準，炮也
打的特別準，只要敢露出身子開一槍，對方的子彈馬上就跟著鉆進保安
隊員的身體，簡直比真正的皇軍還可怕。于是，保安隊士兵開始出現
私自撤退現來
增援的日軍一見保安隊士兵畏縮不前，并開始出現逃兵，馬上就用
機槍封鎖保安隊的退路，逼他們作戰。
這下，保安隊就處于進不能、退不得的尷尬境地。
偽翼東防共自治政府保安隊成分復雜，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原先國軍
在翼東各縣的雜牌駐軍，這部分人在七七事變時大部分反正，曾經與
日軍展開過激戰，殘部后隨二十九軍撤退。余下的大都是9749汝耕拼湊起
來的地痞流氓，是鐵桿的漢奸。
現在教二團面對的就是這類人。不過，這些家伙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貨色，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可以。這真要是上戰場對陣，大部分都是
爬在地上亂放槍了。如果遇到裝備練都一般的部隊，還好說，遇見
教二團這種精銳，這些保安隊哪里能夠頂得住？所以，雖然明知道后退
行不通，皇軍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機槍正對著他們，但教二團更可
怕。再不跑的話，就會象身邊死去的弟兄一樣的。也不知道是誰帶的
頭。這些家伙們突然就發聲喊，丟下一地的尸體、傷員，朝兩邊分散逃
亡了。
保安隊這一逃，就剩下孤零零的日軍了，趙大河、孫滿喜都是百戰
之將，抓住良機，馬上收網，指揮部隊迂回到日軍側后，將日軍勁名
步兵四下圍困，用迫擊炮、火箭筒和輕重機槍與鬼子說話，打的日軍抬
不起頭。
帶隊的日軍軍官心內詫異，什么時候支那有了這樣的軍隊，看他們
利用地形的婦東程度、射擊的精度、炮火的密集程度、自動火器的密
度。簡直就是一支刮練有素的精兵，甚至比皇軍的戰斗力還強。
就在日軍軍官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趙大河指揮部隊開始了小分隊
突擊。戰士們以班為單位，形成一個個戰斗隊形，用手榴彈開路，利
用房屋掩護，奔跑著、跳躍著，翻滾著。向日軍發起突擊。
日軍軍官這下算是開了眼了。世界上原來還有這樣的戰術動作！
眼看著陣地越來越小，活著的士兵越來越少，日軍軍官知道，再這樣下
去就是全隊玉碎的結局，把指揮刀一揚，就下令部隊向后突圍，先與
支那軍隊脫離接觸再說。
這一撤，日軍軍官才發現，支那軍隊已經從身后迂回了上來，子
彈嗖嗖地直朝自己的士兵招呼。
仗打到這份上，日軍軍官簡直哭笑不得，增援變成了突圍不說，一
直以練有素、武器精良、戰斗意志強橫自居的皇軍，竟然被支那軍
隊打的支離破碎、節節敗退，而且傷亡遠遠高于對方。特別是那些機
槍手、穆彈筒手，傷亡率奇高，弄到最后，皇軍士兵們看機槍的眼神都
變了，沒有人敢再去摸機槍拜
日軍軍官知道，沒有時間再感嘆了，如果沖不出去的話，那就全體
玉碎在這里了。日軍軍官不再猶豫，親自撲到機槍旁邊，端起機槍就
開始瘋狂掃射，一個彈匣打完，換上新彈匣，就掉轉槍口，領著殘余的
日軍沿一條小胡同向海河邊沖去，夢想從那里上船奪路逃命。
日軍軍官哪里知道，此時高原率領的主力已經從鐵路、海路、公路
開進了塘沽。聽見激戰的槍炮聲。各部隊都是爭相恐后地向槍聲響起
的地方攻擊前進，不要說這一小股日軍了，前面提前逃跑的保安隊都沒
有能跑了，全部鉆進了教導師第一梯隊的網里。
解決了增援的日偽軍，趙大河和孫滿喜也見到了高原和袁國平、
洪超遠。
高原有點生氣，師長要的是偷襲。這一發生戰斗，日軍必然知道了
天津發生的事情。特別是日軍海軍陸戰隊，必定會向海軍艦隊方面報
告。說不定此時日軍艦隊正往塘沽方向趕來呢。師長原來設想是還要通
過海路運兵，登陸萊州灣，這下不是全砸了么？
有點小生氣的高原，看著趙大河和孫滿喜，冷冷地說：“把炮兵團調
上來，我給你們半個小時，徹底解決敵人。戰斗結束寫份檢查，直接
發給師長，說清楚為什么把偷襲搞成了強攻。說完，不再理會趙大
河和孫滿喜，指揮其他部隊去接受日軍倉庫、各類貨船、艦艇去了。
被旅長弄了個灰頭土臉的趙大河。把一腔怒火全部發到了日軍陸戰
隊頭上，通知野炮團迅速建立陣地。對日軍陸戰隊據守的兵營實施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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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山。又指揮各營，把火箭筒集中起來。抵近射擊，把敵人盾一丁全部
敲掉。
野炮團的炮擊，宣告了陸戰隊的覆滅。等教二團用火箭筒清楚日
軍工事后，沖進院子里時，已經不存在成建制抵抗了，只有零星的日軍
在垂死掙扎。
當然掙扎是徒勞的，兵力懸殊過大。火力懸殊過大，殘存的日軍很
快就被消滅的干干凈凈。
就在教二團向塘沽進軍的時候。常乾坤帶著戴維和學員們到了位于
東局子李明莊的日軍飛機場。
常乾坤一看，喜得心里撲撲騰騰直跳，占地四畝的機場上，排列
著整整齊齊刃架飛機，不但有重型轟炸機、輕型轟炸機、戰斗機。還有
偵察機、教練機。機場上還修了舊個永久性機庫，可以藏操飛機。
彈藥、油料、導航實施一應俱全，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再一看，特戰隊的戰士們都戴著防毒面具，正在清理日軍尸體，
就在距離機場不遠的地方，架起火柴堆。焚燒日軍尸體。
常乾坤不管這些，而是直接命令學員們控制機場指揮系統，檢查飛
機戰備情況，迅速按照在太原練情況進行編組，準備升空作戰，自己
卻一扭身進了機場控制指揮中心所在的塔樓，急急忙忙地尋找航空圖
表。查閱日軍飛行記錄和檔案，要找出華北日軍機場準確位置。
原來在太原的時候，北平、保定、石家莊、天津的日軍機場均被轟
炸過，天津、北平機場因為都是永久機場，日軍修復后正常使用，位置
未變。但石家莊、保定是臨時野戰機場，很可能日軍會重建。加上劉
一民還要求轟炸濟南、沈陽至山海關一線的機場，因此，常乾坤必須查
閱日軍飛行檔案資料。
由于王老虎他們采取的是施放毒氣彈來攻取機場，因此，天津機場
的資料、設備均完好無損。常乾坤很容易就找到了華北日軍各機場的
準確位置。
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常乾坤直接用日軍機場的電話，撥通了海光寺
日軍司令部的電話，他知道，此刻。師長、政委必定就守在電話旁。
劉一民拿起電話后，就聽常乾坤大聲報告：“報告師長同志，八
路軍第二飛行大隊大隊長常乾坤報告，已找到日軍機場分布圖和相關飛
行檔案，請求編隊升空作戰，空襲日軍機場。請指示”
劉一民聽后，沉吟了牛晌，才說道：“鑒于日軍上次機場被襲后，
必然采取防范措施，你們要高度警惕。由你和戴維他們三個駕駛戰斗
機。組成戰斗機中隊，為轟炸機護航。學員駕駛轟炸機，嚴密編隊，
先攻擊北平機場，然后再攻擊保定、石家莊、濟南機場。攻擊完成
后。如果沒有意外情況，再考慮攻擊山海關至沈陽一線機場。攻擊戰
術嚴格按照上次戴維他們的戰術進行。高度警懼日軍巡邏飛機和地面炮
火。不得戀戰，一切以安全為上。我等候你們勝利的消息。”
放下電話后，常乾坤先檢查了一下擔任塔樓指揮的學員們的工作情
況。然后又要求王老虎派人通知炮兵旅長李昌，請他無論如何調一個炮
兵營，利用機場的高射火力，做好機場對空卓戒。
王老虎嫌常乾坤鑼嗦，直接就打斷他：“有我們特戰大隊在，你怕
什么？我們可是全面手，抓住汽車會開，操起高射炮、高射機槍可以對
空射擊，你放心忙去暖”
常乾坤雖然來教導師時間短。但從太原到天津一路順利抵達，他已
經知道教導師有一支天下無雙的特戰大隊。特別是見識了完好無損地
日軍機場后，對特戰大隊的敬佩之情就越發濃厚了。聽王老虎這么
說。常乾坤忙說：“王隊長，你們是師長的利刃，隨時都會有重要任
務。不可能讓你們擔任機場防空任務的。請你替我向李昌旅長報告，他
會安排的。”
王老虎這才不多說，派人找李昌去了。
常乾坤這才來到停機坪，見學員們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就和戴
維等三個美軍退役飛行教官就著飛行圖認真研究分析任務情況。最后
決定編成兩個編隊，同時行動。第一編隊由戴維帶隊，兩架戰斗機，
四架重型轟炸機、四架輕型轟炸機。負責分批次空襲保定、北平、石家
莊、濟南的警惕性較高的日軍華北方面軍機場。第二編隊由常乾坤帶
隊。兩架戰斗機、四架重型轟炸機、四架輕型轟炸機，直接去轟炸沒有
遭受過打擊、警慢性相對較低的關東軍山海關、沈陽一線機場。
四架戰斗機分別由常乾坤、戴維、尼克、羅希爾駕駛，擔任指揮
和護航任務，常乾坤與尼克一隊。戴維與羅希爾一隊。
任務明確后，常乾坤把學員們集合起來，進行了簡短的戰前動員，
要求大家服從命令聽指揮，打好自己空軍生涯的處女戰。
動員結束后，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５點了，天還是一團漆黑，
常乾坤耐住性子，又等了一個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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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到了早上點。常乾坤再也不愿意等了。命令打哪月川…斤有
的燈光，由塔臺指揮，各編隊飛行員登機，準備起飛。
這些學員們在西安已經學完了基本理論課程，在太原又進行了上機
試飛，有一部分學員還隨戴維他們參加了上次的空襲作戰，擔任射手
和投彈手、領航員。現在到了自己實際飛行作戰，一個斤。摩拳擦掌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在他們身上的到了最完美的表現。這一接到登
機命令，馬上就依次登機，在合上艙蓋的時候，每斤。人都伸出右手，
做了個勝利的手語，看得戴維幾個都咧著大嘴直笑。
報告起飛準備完成后，塔臺隨即命令起飛，一架架戰松轟鳴著滑
行、加速，彈向天空。有的飛行員可能是緊張，在滑行時還有點歪歪
扭扭，在聽到耳機中傳來他們的老師戴維幽默的鼓勵語后，基本上都完
成了起飛動作。
第一編隊起飛后，塔臺命令第二編隊起飛，常乾坤和尼克先后領
先起飛，在空中完成編組，就向北飛去，目標山海關日軍機場。
華北的冬天，天明的很晚，６點刃分的時候，北平南苑機場的能見度
還很低。
這段時間，日軍各機場戒備森嚴。由于上次空襲給機場造成了毀滅
性打擊，所以日軍采取了嚴密的防范措施，白天機場上空始終有戰斗機
執勤，地面防空火力則走出小時值班。晚上機場實行嚴格管制，只
留下防范中國軍隊地面部隊偷襲探照燈光。而且油料和彈藥嚴格分開
置放，否也不像網開始那樣混放在一起，一遇襲擊就引爆、殉爆。
不過，這個時候夜晚是空軍的天敵。誰也不可能在晚上飛行的。
因此，日軍擔任機場安全保衛戰斗執勤的戰斗松規定是早上７點升空。
這就給戴維他們留下了機會。
對于北平機場，戴維是熟悉的，舊地重游，自然是得心應手。雖
然此時夭色微明，能見度很低，但探照燈還是把戴維他們引到了機場上
戴維他們是教官，自然能估計到日軍可能會采取的防范措施，連
天津機場都修建了十座永久性機庫，那北平機場一定也會有的，而且恐
怕再也不會有上次那種攻擊油庫引發彈藥庫連環爆炸的好事了。
因此，戴維沒有抱任何僥幸，而是命令這些初次參加戰斗的飛行員
們，直接攻擊停機坪上的飛機和塔樓，命令他們俯沖、投彈、拉升，
再俯沖、再投彈、再拉升，直到確認塔樓被擊中、停機坪上的飛機全
被炸毀、機場地面防空火力開始反擊后，戴維才說了聲小伙子們，干
的不錯，你們棒極了”！接著就命令編隊爬高，擺脫地面火力的火網，
向保定方向飛去。
到保定機場的時候，天已經大明。可能是接到了北平機場被炸的
通報，日軍戰斗機已經開始升空。戴維一見四架日軍戰斗機馬上就要
爬升到戰斗高度，馬上就命令轟炸機開始轟炸，自己和羅希爾一拉機
頭。直接向日軍戰斗機沖去。
日軍戰斗機此時正在完成爬升。戴維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直接俯沖
下去后，一按按扭，機載機關炮通通通就射擊開了，直接把一架戰斗
機打的凌空爆炸。拉升后，戴維就聽見羅希爾說：“伙計，我也干掉
剩下的兩架我們平分。”
戴維直接說了聲“狄。”就咬上了一架日機。
這架日軍戰斗機網網爬升到戰斗高度，就見自己的同伴被打的凌
空爆炸，也是報仇心切，見戴維咬上了他，馬上就施展渾身解數，在空
中翻翻滾滾，一邊躲避戴維射來的子彈。一邊尋找有利時機，想轉到有
利位置，擊落這架偷襲的敵機。
戴維哪能讓他如愿，緊緊地咬著他。不停地射擊。
飛機是一樣的，地面火力根本分不清誰是自己人、誰是偷襲者，只
能眼尊睜地看著空中激戰而無能為力。直到轟炸機編隊呼嘯而至，在機
場上肆虐，這些地面炮火才想起保護機場重要，把彈雨潑向俯沖而至
的轟炸機。
畢竟這些學員缺乏實戰經驗。躲避炮火的知識滿腦子都是，但一遇
到實戰，還是會手忙腳亂的。
第一波俯沖投彈后，轟炸機全部拉了起來，看看機場上雖然煙火
滾滾，但塔樓完好無損，停機坪上的日軍殘余飛機已開始滑行，轟炸機
飛行員們就一聲口令，冒著敵人的炮火再次俯沖下來。
駕駛第一架輕型轟炸機的是喬新照，這是個在成都參軍的戰士。
當他率先俯沖下來的時候，飛機翅膀一顫，他知道是中彈了，很快就感
覺到飛機快控制不住了。喬新照大喊一聲：“小鬼子，爺爺和你拼
了！”就一頭向塔樓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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