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反串飾演在舞臺上是很普遍的事情。在視女性走上舞臺為傷風敗俗的大環境下,少年演員們帶上假發、穿起裙子,在舞臺上扮演純潔樸素的村姑、冷艷高貴的公主、圣潔溫柔的修女、連圣職者見了都會噴著鼻血倒下的娼婦――等等女性角色,但這僅限于男扮女裝而已。舞臺和社會依然頑固的拒絕女性登臺。
直到近,事情才出現了轉機。
隨著以拱廊街為代表的波西米亞主義文化開始在查理曼流行起來,作為浮夸和不拘一格的文化大本營,呂德斯的社會風氣也在漸漸發生變化。盡管整體氛圍依舊充滿了壓抑,但天性不規矩的呂德斯人正享受著首都改建工程的好處,接受事物給生活方式帶來的變化――這些都是之前他們不惜發動暴動拼死阻攔的。
如今的呂德斯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大糞坑”,過去天一黑,路上行人就慢慢絕跡的情形一去不復返。到晚上10點前,人們只要不在街頭露宿,違法亂紀,一切都是被允許的。流連賭場和妓院的人流往往到凌晨1、2點才會散去。隨著生活水準的提高,“商品拜物教”、拜金主義、娼妓、麻醉藥品、興奮劑開始受到追求刺激的市民追捧。與此同時,對表演藝術的寬裕度也在放寬,包括部分貴族在內的觀眾不斷提出的要求,希望用奇有趣的戲劇來滿足他們的感官刺激需求。
如此一來,傳統循規蹈矩的戲碼肯定乏人問津,而劇本的撰寫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能夠吸引觀眾的要素,也就是所謂的賣點,非是從角度詮釋故事。以及女演員的加入了吧。
“這些事情,我不是不能理解。”
低著頭像是理解樂事態,下一秒法芙娜提高了嗓門大喊起來:
“可讓我扮演騎士,這種事情是人干的么?!”
“我不是人。”
一旁的尼德霍格插話,一臉的理直氣壯。
“就不能飾演女性角色嗎?比如村姑、魔女、女仆什么的?!”
“不可能。”
伏案疾的塞拉斯頭也不抬,手里的筆桿速飛舞,至于寫的是什么……羅蘭覺得自己好還是別看。
“村姑和女仆的個子有嚴格的設定參數,必須是楚楚動人嬌小女生,也不會有那種能讓整只手陷進去的贅肉。”
“嗯嗚嗚嗚……”
似乎是對“贅肉”這個詞十分敏感。法芙娜撅著嘴漲紅了臉,正當她還想說什么,塞拉斯把僅余的選項也封死了。
“魔女的人選早就敲定了,沒你的份。”
“什么?是哪個家伙搶了我的戲份!明明我才適合演魔女啊啊啊啊啊!!!”
被逼上絕路的法芙娜氣勢洶洶的大吼著,鼻子里噴著電弧,臉孔周圍飆升的高溫讓她的面孔扭曲起來。
動個不停的羽毛筆突然停住,華麗的羽毛搔刮了幾下下巴。塞拉斯忽然拍案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出房間,抱著一堆衣服沖了進來。
“穿上試試。”
指著斗篷、尖頂大帽,一臉恍惚的塞拉斯露出有些妖異的笑容。被那恐怖的笑容壓迫,龍族的公主沒能反駁,乖乖將那些屬于魔女的裝備披掛到了身上。
頭戴尖頂帽,身披天鵝絨的黑斗篷,手上拿著掃帚――這的的確確是魔女約定俗成的扮相。盡管依然顯得身材高挑,但高個子魔女也并非不能被觀眾接受。反倒是豐滿的胸部和漂亮臉蛋在“魔女”身份的映襯下。洋溢出一股別致的魅惑氣息。
滿分是100的話,法芙娜的扮相應該能打個92分的高分。
“嗯嗯,相當完美,不過還少一樣……嘿咻!!”
一把抓住羅蘭的手腕,紅龍少女掄滿胳膊將大喊著“你干什么?!!!”的少年甩了出去,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羅蘭穩穩落在法芙娜的臂膀中。少女以標準的公主抱將少年擁在懷中。
“完美!”
接連爆發的閃光晃得羅蘭和法芙娜睜不開眼,尼德霍格和塞拉斯拿著式單反鏡頭相機大拍一氣,黑龍面露奸商的微笑,碎碎念著“這照片能大賣啊。”。紅龍的哈喇子幾乎掛到地上,眼神恍惚,“飽眼福了”、“好題材啊”的碎碎念從嘴邊溢出。
“你……你們在搞什么啊?”
下意識的用雙手遮住臉孔,羅蘭大聲質問。
“獲取賺錢(創作)的重要題材。”
一邊將大炮般的鏡頭從各種角度對準目標,兩頭龍一邊異口同聲吐出沒心沒肺的解釋。
“如果這次上演順利,那么公司的宣傳部門就會力炒作演員,舉辦出道歌唱會。簽名售,慈善活動,發售這位演員的周邊產品――譬如人偶、縮小比例鑰匙扣、各種姿勢的海報與寫真、等身語音抱枕、18x同人本……等等,同時這也能為下一部作品《魔女的使命》造勢。”
“像男人一樣高挑強勢的魔女,以公主抱抱住嬌小弱氣的未婚夫。明明是女主角,卻像是男主角一樣。施展華麗的魔法擊退敵人‘塔之魔女’!而男主角則像女主角一樣,被心儀的‘炎之魔女’擁入懷中,挑起下巴,做出‘你是我的公主’的沖擊性告白!歷經種種艱辛苦難,后的后,兩人拋棄世俗的陳腐目光,像菊花和向日葵盛開的世界邁進!面癱癡女逆推男主的世紀之作――這就是《魔女的使命》!”
薩拉斯發狂似地的大笑不止,接下來又說了一些諸如“偽娘”、“扶他”、“禁斷”、“不論”之類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看起來顯然正沉浸在某種詭異嗜好之中,腦袋里塞滿了可怕的妄想法自拔……忍可忍的法芙娜大聲抗辯,沉浸妄想的薩拉斯對此完視,尼德霍格則一臉面癱的講述著各種理由和他的生意經,法產生交集的三頭龍就這么陷入各自的激情,然沒注意到羅蘭偷偷溜出了休息室外。
“龍族都是這么精力旺盛嗎……”
輕輕關上隔音門,發出悠長的嘆息后,羅蘭呻吟似地說到。
“看上去很有精神嗎?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一旁傳來悅耳的女聲,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是女性的聲音,卻莫名的男性化,總覺得說話的其實是狗眼看人低的中年賤大叔。
側轉臉孔,身穿黑騎士禮服的莎樂美正一臉歡樂的看過來。
“所謂戲如人生,有時候這種荒誕不經的歡樂感,也是生活樂趣的一部分。你不這么想嗎?”
咳咳,別說我黑番什么的,只是小小引用一下。我會說我其實很喜歡那部番的ed和ed畫面中的各種刑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