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心里那叫一個郁悶啊,五百萬很高么?很高么?為什么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是五百萬年薪哪!他差點忍不住把協議拿出來了。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哥們絕對不能做這么膚淺的人,絕對不。
再說了,梅姐也沒什么惡意,要是自己如此這番的顯擺一下,估計會讓人家臉上掛不住的。秦帝雖然脾氣有些操蛋,可是對女人還是很溫柔的,尤其是對漂亮的女人。于是,這廝很快就放下了那絲郁悶情緒,跟梅香言笑晏晏起來。
一頓飯吃完,秦帝跟梅香的關系倒是拉近了許多,兩個人之間,隱隱的突破了房東與房客的那個關系,有成為朋友的趨勢了。既然是朋友了,那有些話自然可以說出口了,于是,秦帝很快就明白了為什么梅香會邀請自己去當他的店員了。
弄明白了這個因緣,秦某人有些哭笑不得,他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你怕有人騷擾你,所以才讓我給你鎮場子?”
梅香自然不知道秦帝的糾結,她還以為秦帝有些不太高興,當下訕訕說道:“大概就是這么一個意思。不過,也不一定有人騷擾我的嘛,這主要就是一個防患于未然的意思喲。”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秦帝反倒是更加郁悶了。敢情哥們兒連主力都當不上,還是一個備用的。防患于未然,意思不就是說讓哥們在那邊防備著嗎?不過,他也沒辦法跟梅香生氣。
想了一下,秦帝這才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我也不是隨時都有事情的,你要是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過去幫你。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說這話的時候,秦帝目不轉睛的看著梅香,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一團火苗在他的眼睛里跳躍。
這種目光,梅香見得多了,她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失望,怎么男人都是這么一個德性呢?自己才提出一個幫忙的要求,還沒讓你做什么呢,你這就準備索取好處了么?當我是什么人了?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梅香的表情就有些冷淡起來:“有什么事,說吧。”
秦帝自然不知道梅香的心理變化,他還有些納悶,這個梅姐不會是四川變臉愛好者吧,怎么一下子就神態大變了,簡直就是有些莫名其妙啊。一時間他倒也不知道怎么說了,不過,這廝臉皮也挺厚的,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不是跟你約定了一個月的期限嘛。按理說我不應該毀約,可是,我住在這里,住的挺習慣的,要是讓我再出去找房子,未必能夠找到這么好的。要是我能幫得上你忙的話,梅姐你就高抬貴手,讓我繼續住下去好了。”
聽到了秦帝的話,梅香頓時臉紅了,哎呀,原來他是這么一個要求。可笑自己還以為他想要做什么呢,唉,自己也太高看自己了,還以為自己是什么,以為人人都會對自己有企圖。說到底,自己就是一個小寡婦啊,他年紀輕輕,未必就看得上自己。
想到這里,梅香倒是有些自怨自艾起來,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的古怪。
“你這個要求也不是不能答應。不過,還要看你的表現再說喲。”
梅香有些尷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么,趕緊輕描淡寫的把話題轉移了開去。
第二天,正好就是梅香的花店開業的日子。而秦帝這一天也沒開始正式的保鏢生涯,說不得就要過去捧一下場了。當然了,幫忙的意味要超過震懾的意思,畢竟,開業第一天肯定會很忙的。
花店的名字叫做勿忘我,中規中矩,不過所處的地段倒是不錯,靠近南都農業大學,距離火車站也是不遠,經營的好,前景可以預期。秦帝與梅香到了花店的時候,店里面已經有兩個人在忙碌了。一個是幫忙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專門跑腿,負責送花。
這個小姑娘差不多二十歲出頭,比較秀氣,據說她妹妹在南都農業大學上學,她在這里上班,也有照顧自己妹子的意思在里面。
而那個跑路的年輕人不到三十歲,不知道怎地,看到此人,秦帝心頭就有些不舒服。不過,人家對他比較客氣,他倒是不好拉下臉來。幾個人弄了一通,很快就到了吉時,不用說,鞭炮一放,花籃一擺,就算是開業了。
梅香在本地不認識什么人,沒有人上趕子過來捧場,這開張就有些寂寥的意思。看得出來,梅香情緒似乎不怎么搞,秦某人說不得也要去勸慰幾句。
“哈,有人來了。”秦帝跟梅香聊了一會天之后,就出門隨便轉悠一下,他視力很好,老遠的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看這架勢,應該是奔花店來的。
梅香聽到秦帝的話,也走了出來,順著秦帝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她拉了一把秦帝,臉上露出幾分哀求神色。
秦帝頓時有些納悶起來,有人來捧場應該高興才是啊,怎么看梅姐似乎還有些害怕呢。
下一刻,他就知道為什么了。梅香聲音小小的,傳入了他的耳中:“這群人應該是來搗亂的,我認識其中一個人,是一個小混混。”
原來是小混混。秦帝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估計這群人是看花店開張,所以過來打秋風的,最好能夠震懾住店主,長期收取保護費。這些人居然找到了梅姐頭上,秦帝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煞氣,隨即就嘴角就掛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同時,他的聲音傳到了梅香的耳朵里:“不用怕,有我。”
梅香苦笑了一下,她知道秦帝挺能打的,不過,現在來的人可是不少啊,就算能打,也應該扛不住啊。想到這里,梅香臉色有些發白,蔥白手指已經將手機握住,準備一有不妙,立刻就撥打110。
說起來話長,實則很短,那一群混混已經來到了面前。足足有七八個,領頭的一個身材粗壯,脖子粗大,一個很粗的金項鏈掛在他的脖子上,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絲關于狗鏈子的聯想。他應該就是這幾個混混里的老大了,其他人對他巴結的很,這不,居然有人帶了一個折疊椅,當下立刻就打開讓他坐下。
這做派,當真是一等一的囂張。此人坐下之后,也不說話,鼻孔朝天,一副天大地大都沒我大的樣子。
他們不說話,秦帝自然也不會說話了。這點小場面,根本不放在秦某人的眼里。倒是梅香,站在一邊很是有些不安,想要說話,卻也無從說起。兩個打工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也是兩腿顫抖,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來路,等下要是動起手來,會不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這可是一個性命攸關的問題啊。
時間過去了一分鐘,這群小混混見自己一向拿來嚇唬人的招數不靈了,頓時覺得有些面上無光,粗壯男子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聽到這個暗號,在他邊上一個很是機靈的混混頓時得到了指示,一下子就跳了出來,大罵起來:“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我們雷哥,見到雷哥居然不吭聲,找死啊你們?”
看到小混混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秦帝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雷哥,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秦帝表現太不正常了。一般的人,見到這種情形,心里肯定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會有所反應。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你想要在這里混,還不得老老實實一點?可是,秦帝居然毫不在意,那態度,仿佛面臨的就是一群螻蟻。
這種架勢,讓雷哥的心不由得激蕩了一下,別不是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人了吧?可是,再一看,這個家伙只是一個二十啷當歲的青年而已,就算厲害,又能厲害到哪里去?再說了,看這花店凄凄慘慘的樣子,估計也沒什么背景。這樣綜合一想,雷哥的底氣就又回來了。
“找你,當然是好事了。這里的治安可是不怎么好啊,靠近火車站的地方,人頭很雜的。前一陣子,就有一個外地人窮瘋了,然后隨便找了一個店面就進去搶劫了。兩死一傷哪,嘖嘖,真是夠慘的。”雷哥粗壯的脖子扭動了一下,眼睛里放出了餓狼一樣的光芒,嘴上看似說著不著調的事情,可是話里話外,卻透出威脅的意思。
“不過,如果接受了我們的保護,那就沒問題了。我姓雷的在這一片還算能說上話,應該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招惹我的。怎么樣,考慮一下?”雷哥一邊說話,一邊輕佻的朝梅香吹了一個口哨。風韻迷人的少婦,只要是個男人,總會有些想法的。
秦帝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你這是要收保護費了?不知道一個月多少錢啊?”
“不多,一萬塊就足夠了。”雷哥笑了起來,“要是這個小娘們愿意讓哥哥爽一下的話,也可以考慮減免一些。”雷哥見秦帝服軟問起保護費的事情,本來心頭的一點小心一下子就被他丟得遠遠的了,嘴里也開始口花花起來。淫邪的眼神在梅香身上不斷打量著,恨不得要把梅香吞下肚子里去。
“一萬塊么?真的不算多。好,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從現在開始,你接受我的保護,一個月給我一萬。要是做不到的話,后果自負。”秦帝神色一冷,開口說道。他說話的語氣,干凈利落,比雷哥更霸道,更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