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來得很急,很有目的性,直奔三零二房間而來。秦帝剛剛把被子扯了過來,將顧青霞蓋住,門就被砰的一聲給撞開了。然后,四五個警察就沖了進來,其中還有一個人拿著槍,大喝著說道:“不許動,舉起手來,趴下。”
在幾個警察的身后,是那個身材有些肥碩的中年婦女,也就是這間旅館的老板娘。她看到警察來真的了,忍不住臉上露出了興奮神色,看了秦帝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鄙夷。長得人模狗樣的,泡女孩子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方法,真是丟人啊。我呸!
面對這個突發事故,秦帝卻是表現得波瀾不驚,神態鎮定,他淡淡看了拿槍的那個警察一眼,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先把槍放下。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憑什么用槍對準我?”
拿槍的這個警察是橋南派出所的所長潘大興,110轉過來老板娘舉報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與老婆醞釀情緒,準備造人。陡然間被這件事情給打擾到了,潘大興的心情十分不好。再加上這個事情非常惡劣,更是讓潘大興的火氣有些壓不住。所以,他才會在破門而入的時候,表現得這么不客氣。
聽到秦帝的話,潘大興一張臉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了,根據老板娘的情報,這個家伙是要采取非法手段,準備強上民女。現在看來,應該是證據確鑿了。被子里的那個女人躺在那里一聲不吭,八成就是喝暈過去了,或者被迷暈了。而一側卻有這個女人的衣服,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人渣。”潘大興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字,握住槍的手更緊了幾分,“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嗎?趕緊蹲下去,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蹲你妹啊,莫名其妙,什么事實就在眼前,我做什么了?”秦帝叫嚷了起來,說不出的委屈。他眼睛怔怔的看著那個老板娘,隱約有些知道,這個事情肯定跟她有關系。難道說,這一家居然是黑店?這個老板娘跟派出所勾結起來,專門對付那些情侶,好從中漁利?
這種事情秦帝雖然沒回來幾天,可是也時有耳聞啊。他心里暗暗郁悶,八成是這樣了,這個老板娘把自己二人當成是情侶了,所以想要敲詐自己。
因為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秦帝的表情就有些憤怒。尼瑪,老虎屁股你們都敢摸,居然用這種下作的辦法來謀取利益,看我不把你們打得花兒朵朵開。
“好小子,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罵人,給我上。”說著他就用槍指著秦帝,一邊讓他的手下兩個民警迂回包抄,要把秦帝拿下。
秦帝心里已經把這幾個人當成是利用自己權勢謀取私利的不法之徒了,哪里還會客氣,也沒見他怎么動作,那兩個警察就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一聲不吭,生死不知。
這一下,潘大興立刻就緊張起來了,他握住槍的手頓時有些顫抖,隱隱有汗出來,他大叫著給自己打氣:“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啊,你這是襲警,你趕緊蹲下,這個事情沒你想象得那么嚴重,了不起勞教兩年就過去了。你要是襲警傷人的話,那下半輩子就給我蹲監獄去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秦帝就更是怒了,尼瑪,還要勞教?就算你們把我們當成小情侶了,想要創收,大不了給點錢就是了。現在居然還想要勞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莫名其妙,這個華夏國,還沒有王法了?想到這里,秦帝不由得怒目圓瞪,狠狠的又朝潘大興逼近了一步。
潘大興什么時候見過這么楞的啊,槍指著他,他居然還敢朝自己靠近,難道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他心里暗暗叫苦,說真的,當警察這么多年,他可從來都沒有開過槍呢,這開槍打人,對人的心理還是有很大的挑戰的。畢竟,面對的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雞鴨,也不是兔子。
“我真的開槍了啊,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潘大興大喊起來。
“你開啊,你倒是開啊,保險都沒打開,還開槍,開個屁啊。”秦帝不屑的說道,隨即抬手指著潘大興,很是生氣,“你說你披了一身警察的皮,應該為老百姓做一點事情,你看看你倒好,整個人像什么玩意?居然跟著老板勾結起來搞仙人跳,真是丟人民警察的臉!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我讓你警察干不下去,真是敗類。”
秦帝一陣暴風驟雨一般的怒罵讓潘大興有些呆愣,緊接著,潘大興就醒悟過來,怒氣勃發,你個王八羔子,自己想要趁人家女人不清醒實施強奸,你還有道理了?真是不要臉。于是,他也是一陣噼里啪啦的狂罵一通。
兩個人對罵一會,大眼瞪小眼,咦,這個事情聽上去似乎有些誤會啊。
秦帝摸了摸頭,苦笑起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你說我要強奸她?開什么玩笑,我根本沒必要嘛。”
“小伙子,你不要狡辯了,我看著你把她帶進來的,那個姑娘一動也不動,八成是不清醒了,你不要告訴我說,你對她沒有企圖。哼,沒企圖的話,那地上又怎么會有衣服?你這么做是犯法的啊!”中年婦女老板娘理直氣壯的說道。她也有些擔心啊,要是自己報錯案了,估計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這個時候得趕緊一口咬死啊。
地上散亂著一件衣服,一看就是從姑娘身上扒下來的。
“是啊,這衣服是怎么回事?”潘大興的語氣要稍微緩和一些。剛才秦帝大罵他不作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現在想想,似乎自己只是聽了老板娘的一面之詞啊,那么,要不要聽聽這個男人的說法呢?
秦帝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的感覺。這個事情,怎么說也說不清楚啊。說自己療傷?八成要被人噴一臉的鹽汽水,你以為你拍電視吶,還療傷?連顧青霞這個當事人都不怎么相信的東西,這些警察肯定不會相信的。
那個有些肥胖的中年婦女老板娘見秦帝說不出話來,很是得意:“看看,啞口無言了吧,我在你開房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不要做犯法的事情,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你已經錯了,就不要一錯再錯了,趕緊的,現在投降,還能算是自首,估計會輕判,幾年之后出來,也還算很年輕嘛,也還可以討到老婆的。”
這個老板娘口才倒是不錯,娓娓道來,就是一個字,想要秦帝放下屠刀,立地被擒。
潘大興卻是皺了皺眉頭,雖然目前證據表明,秦帝似乎真的如老板娘說的那樣,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卻隱隱覺得,這里面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為了保險起見,潘大興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只要問一下當事人就可以了。你讓開,我問一下這個姑娘。”
如果這個姑娘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而這個家伙卻趁機脫去了她的衣服,那么,秦帝就絕對脫不開干系。相反,如果姑娘是情形的,她表明自己態度,那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了。
潘大興腦海之中涌現出了這樣的想法,不由得一愣。不對頭啊,自己等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了,這個女人卻還是一聲不吭,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不然的話,就是喝醉了,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心里有了這種想法,腦海之中頓時繃緊了一根弦,潘大興握住槍的手也頓時變得有力起來。之前還有些膽怯的,可是心里有些確定這是真正的罪犯,潘大興立刻就變得有了莫大的勇氣。在警校時候的宣言似乎又在眼前浮現。干掉他,抓住這個禽獸,潘大興的心里涌動著這個想法,宛若驚濤駭浪。
“我不能讓開,這個事情不是你們想得那樣。”秦帝站在那里,堅決不動。他眼里露出一絲鄙夷神色,說道:“我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你們一定要上來查看的話,我會懷疑你們的動機,我就要向你們的上級領導部門投訴,讓你當不成警察。”
秦帝囂張的態度顯然激怒了潘大興,他警惕的看著警惕,猛然間出手,咔一聲,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我警告你,你必須要配合我們,不然的話,我有權當場把你擊斃。”
秦帝沒想到潘大興忽然間有了這么大的膽子,也覺得有些頭痛。不過,讓他讓開是不可能的,自己無所謂,但是還得顧忌一下顧青霞的臉面啊。顧青霞是警察系統的,橋南也屬于城南范疇,說不定這兩個人還認識。要是被這個警察看到顧青霞躺在這里,那怎么解釋得清楚?
潘大興見秦帝鐵了心站在那里,更是堅定自己的判斷,他眼中露出了一絲煞氣,手慢慢動作起來,就準備扣動扳機。對于這種人渣,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就在這關鍵時刻,忽然間卻有一聲清脆聲音從秦帝背后傳了出來:“潘大興,你想要做什么?趕緊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潘大興頓時愣住了,他手也不由得放了下來,臉上充滿了震驚,還有一絲苦澀,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