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海結束了跟秦帝的對話,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些異樣,謝瑩瑩已經趴伏在那里,一看就是不勝酒力的樣子。謝敏敏雖然還在堅持,一口一口的喝著濃茶,但是那迷離的眼神卻讓人知道,這個小丫頭八成只是在硬撐。而桌子上的酒,鐵中海目光一掃,更是駭然,三瓶白酒,只剩下不到一瓶了。而兩瓶紅酒,也喝了一大半了。天啊,自己出去了也就十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么?
鐵中海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對于剛才那一刻的事情,心里卻隱隱有了一絲探究。他朝秦帝擠眉弄眼,說道:“兄弟看來剛才是做了一件大事啊,真沒看出來,你的酒量居然這么好。”
這句話其實說的很無厘頭,完全是一種試探的意思。
秦帝笑了一下:“也就是一般而已。兩個小丫頭偏偏要跟我拼酒,我一不小心就勝了。唉,你說你們兩個,不能喝就別喝那么多嘛,干嘛要這么堅持呢?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就比如我,知道自己不能喝,我就不敢多喝。”
“噗。”
之前被秦帝的無恥給逗樂的服務員再次忍俊不禁,笑了出聲。實在是太好笑了,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他那么能喝,還說自己不會喝酒,真是讓人無語。她趕緊扭過頭去,不敢看鐵中海。鐵中海來過很多次,這個服務員也服侍過他,知道這個鐵大少脾氣不怎么好,自己失態了,恐怕會被他狠狠訓一頓了。
果然,鐵中海臉色一沉,立刻就要訓人。
秦帝卻是擺了擺手:“好了,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呢,就不能有點天真爛漫?她笑了也是給我面子嘛,說明我這話說得好,說得讓人開心。讓人開心,那我也就開心了,這是好事啊。你說是吧?”
最后一句話卻是對這個服務員說的,不過秦帝面前,她還敢稍微放肆一下,面對鐵中海,她又怎么敢多說話,只是漲紅著一張臉,不過看著秦帝的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一絲感激。
秦帝朝這個服務員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么。而鐵中海有了秦帝的插手,自然也不會連這么一點面子都不給,淡淡掃了服務員一眼,就將此事揭了過去。
又跟秦帝喝了兩杯酒之后,鐵中海忽地站起身來,朝秦帝擠了擠眼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等下給你欣賞一下好東西。”
秦帝一愣,不知道鐵中海說的是什么。這個時候,他們正對著的一個墻壁卻是緩緩分開,露出里面一個碩大的液晶電視來。而在液晶電視之上,此刻正有十幾個美女站在那里。
這些美女穿著打扮各自不同,有的是學生裝,清純可人。有的穿吊帶裝,嫵媚動人。還有一些直接就穿制服,挑逗男人心里最原始的欲望。更有一個煙視媚行的女人,身上就披了一件薄紗,舉手投足見,翹臀豐乳若隱若現,更是增添幾分魅惑。
陡然間看到這個東西,謝敏敏頓時叫了一聲,本來醉意有七八分的,陡然間就少了兩分,她俏臉通紅,扭過頭去:“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莫名其妙。”
鐵中海自然不會在意她的感受,他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這有什么啊,這也是藝術的一種表現形式。藝術可以是高雅的,也可以是粗俗的,你就把它當成是粗俗的藝術不就可以了?再說了,不就是一群女人么,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什么不能看的啊?”
謝敏敏跟鐵中海不熟,倒是不好對他說什么,她就把氣撒到了秦帝的身上,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秦帝,一邊還不斷的嘟囔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下流貨色……”
秦帝卻是充耳不聞,直接無視了謝敏敏。他說起來是這對姐妹花的保鏢,還不如說是這對姐妹花的貼身父親,他在保護這對姐妹花安全的同時,也掌控著她們的行動。可以說,秦帝的自由度相當大,遠遠超出了保鏢的范疇,所以,在某些時候,他完全可以越俎代庖,做出決定,就譬如此刻。
見秦帝根本不理會自己,謝敏敏頓時有些惱了,不過,她再惱怒卻也是無濟于事,秦帝不幫忙,謝瑩瑩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出去的。所以,她只好呆在這里,等著秦帝一起。不過,這個小妮子在心底卻是暗暗打著主意,哼,居然敢這么對我,看我不到我爸爸面前告你一狀!
見秦帝不理會謝敏敏,鐵中海自然是松了一口氣,他本來還有些擔心這個小丫頭胡鬧,把秦帝給鬧走了呢。他之所以沒去酒吧,而是邀請秦帝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么一個重頭戲。這是他拉攏秦帝的手段——尤其是在剛才秦帝表露出了善意之后,更是讓鐵中海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這個時候,謝敏敏鬧上一場,把這個事情鬧得攪黃了,鐵中海肯定會郁悶在心頭。現在好了,他可以很從容跟秦帝來慢慢講解,加深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你知道華美帝宮為什么這么出名嗎?嘿嘿,這個選花魁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
“花魁?這不是古代那啥的統稱嗎?”秦帝看了謝敏敏一眼,終究是沒把這個詞說出來,很是隱晦的點了一句。
鐵中海笑了一下,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可比古代差遠了,古代的花魁,那簡直就是人中之鳳啊,每一個都是多才多藝,讓人憐惜。可以說,比起現在的明星都要勝上一籌。現在這個世道,差遠了。”
鐵中海言下很有幾分遺憾的意思,為自己沒能生在古代,沒能享受到那些多才多藝讓人憐惜的花魁而郁悶傷神。
不過,隨即他話鋒一轉,說道:“華美帝宮的這個選花魁就是參考了一些古籍之中的描寫,又摻雜了現代比賽的一些噱頭,而炮制出來的東西,精彩絕倫啊。本來華美帝宮只是三大會所之一的,不過有了這個選花魁的活動之后,其他兩個會所就被甩在了身后了,現在在南都市,華美帝宮一家獨大。”
“哦,這個花魁到底是怎么一個選法?”秦帝也來了幾分興趣。
看到秦帝這個樣子,謝敏敏不由得腹誹兩句,還不忘朝秦帝扮兩個鬼臉,說他好不知羞。不過,秦帝卻是渾然未覺的樣子,讓謝敏敏一陣無語,有一種俏媚眼拋給瞎子看的感覺。
“這個花魁是一個月舉行一次,每次參加的人數不等,從七八名到十幾名都有過。”鐵中海沒注意到秦帝與謝敏敏的互動,還在那邊賣力介紹著花魁活動的由來。
“選花魁可是嚴格控制的,寧缺毋濫,每個人都是有可取之處的,不僅僅要貌美,還得有一技之長,更為重要的是……”鐵中海的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是怕謝敏敏聽到,“這些可都是雛兒。”
鐵中海動作如此鬼祟,自然是吸引了謝敏敏的好奇心,她豎起耳朵,聽到那兩個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她本來喝了酒,臉色就是酡紅,有了幾分美艷的意思。現在這么一來,簡直就是美艷不可方物。
秦帝眼神微微一掃,看到謝敏敏這個樣子,不由得一怔,看來這個小丫頭真是一個絕色美女啊,只是現在還有些青澀,所以才沒怎么感覺得出來。不過,偶爾流露出的榮光已經讓人垂涎了,真不知將來誰會有這個福氣娶了這對姐妹。隨即,秦帝就啞然失笑,自己這個想法真是過分,人家雖然是雙胞胎姐妹花,可嫁人肯定會分開嫁的。搖搖頭,不再去亂想,又開始聽鐵中海在那邊解說。
“看到沒,這個就是我們用來選花魁的工具。”鐵中海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他嘿嘿笑著,狀甚得意。
“這是啥玩意?”秦帝有些納悶問道。
鐵中海拉近椅子,靠近秦帝,解釋了起來:“這個東西功能厲害著吶,每個包間里都會放一個,每個月的二十號,就是選花魁的日子,就是這些東西發揮作用的時候了。喏,第一輪我們可以先選擇一個號碼,等一下啊,我看看,哪個比較順眼。”
說著,鐵中海就去看那液晶電視里十幾個美女去了,剛才光顧跟秦帝解釋了,倒是沒仔細看看。這個家伙眼中放光,對這些美女很是垂涎。這個家伙看得那叫一個興奮,可見這廝也是喜歡美女的,不過,他大概真是心如死灰了,喜歡的也只是這種可以用錢來買的美女。大家你情我愿,倒是非常簡單。
而在一邊,謝敏敏也有了動作。等待總是有些百無聊賴,謝敏敏開始的時候,還克制住自己,不過,隨鐵中海的解釋,她的視線也慢慢轉移到了大屏幕上。只是開始的時候還遮遮掩掩的,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過,她發現根本就沒人理會自己,而且,一邊服侍的三個服務生,不管是男是女,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屏幕,沒有絲毫的扭捏。甚至,那兩個女的還在那邊模仿著上面美女的動作,輕微的擺動身體。
看到這一幕,謝敏敏徹底的放心下來,她也光明正大的開始觀看起了這些美女的動作,越看,謝敏敏就越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幼稚。是啊,這些人只是在那邊展現自己最美好的曲線而已,根本沒有做什么啊,自己何必大驚小怪?嗯,仔細認真地觀看,還可以研究一下別人的姿態呢,為啥這個樣子就別有一種味道呢,我好像也可以試一下。不自覺地,謝敏敏居然也有些沉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