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妹妹,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吧?秦帝從薛春明的言行舉止之中,分明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媽媽的一往情深。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一切只能算是造化弄人。不過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媽媽真的跟薛春明成了一對,這個世界上就未必有自己了。
頓了一下,薛春明又說道:“世上的人都說蓬萊閣如何如何的厲害,卻不知道蓬萊閣成立的意義,事實上,蓬萊閣三姓的人都是身懷絕脈的人,這種人生養比較艱難,每一代都是單傳,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孕育出身懷絕脈的人。這種人,一般都活不到二十五歲,當真是可憐啊。”
秦帝聽得心頭一怔,原來還有這么一個緣故,怪不得自己會身懷絕脈。再一聯想韓雪霏,秦帝更是相信了薛春明的話。
薛春明嘆息道:“天生絕脈啊,基本是無計可施,一般情況下,根本就難以解決。畢竟,天生絕脈真的很少,除非……”
“除非什么?”秦帝忽然間追問起來。
薛春明嘆了一口氣:“除非同時出現一個陰脈,一個陽脈,這樣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不過,這個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絕脈本來就很少,要不然的話,蓬萊閣就不會只有三姓了。要在這三姓之中同時誕生兩個絕脈已經很難了,還要這兩個絕脈是一男一女,那更是不容易,基本是沒希望。”
秦帝內心卻是狂喜,他看著薛春明:“倘若天生陽脈與天生陰脈同時出現了呢?”
薛春明看著秦帝,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你說同時出現?這不可能吧,這怎么可能,這個概率太小了。在幾百年前,才有過這么一次。你說的是真的?”
薛春明的眼睛里忽然綻放出異樣的神采,手一伸,抓住了秦帝的手臂說道。
秦帝雖然剛剛受過寒氣的侵襲,比較虛弱,但是實力卻也非同小可,此刻,被薛春明一抓,居然沒太大的反抗能力,頓時,他的眼睛里露出幾分震驚。薛春明不愧是用來守護蓬萊典籍的人,他的實力當真是非同小可。秦帝判斷,他比古劍癡還要強大。
“是,還有一個人,是天生陰脈,她叫韓雪霏。”秦帝老老實實的說道。
薛春明放開了手臂:“韓雪霏?韓家的人?哼,韓老二,想著就討厭。”
韓老二?秦帝雖然不知道薛春明說的是誰,卻是可以從他的語氣之中判斷出來,這個家伙應該就是韓雪霏的父親了。對于這個人,他一點也不了解,索性沉默。
“算了,不管是誰的女兒,只要能治療得了你的絕脈,都無所謂了。”薛春明因為孟靜嫻的緣故對秦帝可謂是青眼有加。
秦帝聽了他的話,卻是疑惑著問了一句:“薛伯伯,這個治療,對女方有危險嗎?”
薛春明看了秦帝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怎么著,難道你對那個女娃兒有好感?也難怪,本來就是天生一對絕脈,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彼此間產生好感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了。放心吧,這個法子對女方沒危險的。”
“那就好。”秦帝松了一口氣,內心里無比歡暢,他已經在憧憬著自己跟韓雪霏治療好絕脈之后的情形了,未來無比美好,生活如此多嬌。要是韓雪霏能夠大度一點,想開一些,多讓自己接納幾個女人,那就太完美了。神馬小寡婦,神馬姐妹花,秦帝是一個也不想放過啊。
薛春明冷笑起來:“高興個屁啊,你高興得太早了。這可是絕脈,你會覺得那么容易?九死一生啊,不過,好歹是個希望。”
“啊?”秦帝頓時有些傻眼,看著薛春明一陣陣無語,他怎么覺得這個薛伯伯有些蔫壞呢,之前也不說清楚了,忽然間給自己這么一下,簡直就是當頭棒喝。
薛春明冷哼道:“有希望就是好的,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那也是希望,好在現在希望不是太小,成功率能有五分之一,不過,如果做好充分的準備,這成功率還是可以提提的。事在人為嘛。”
“五分之一甚至更高的成功率?倒是可以努力一把。薛伯伯,到底要怎么做,你也先教我一下,我可以早作打算啊。”
“嗯,其實也沒什么太復雜的,一個天生陽脈,一個天生陰脈,到時候弄個寒玉床,再弄個火玉床,在上面睡個三天三夜,調和體內的氣息,然后兩個人再一起練功,這樣的話,就可以了。”
“寒玉床?”秦帝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想起了那個石室之中的一張白色大床,通體生寒,就算是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不會那玩意就是寒玉床吧?要真的是的話,那自己鐵定堅持不住。
薛春明贊許的看了秦帝一眼:“哦,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沒錯,那就是寒玉床。是不是覺得肯定堅持不住?所以啊,必須要找一些東西來御寒才行。同理,也需要找一些防火的東西才可以,不然的話,火玉床也會堅持不住的。”
“不是吧?這去哪找那么多御寒防火的東西啊,那寒氣太陰沉了,一般的東西根本擋不住。”秦帝苦著臉。
薛春明嘿嘿笑道:“所以才說有難度啊,要是沒難度的話,那又怎么會說是九死一生呢。這只是第一步而已,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必須要做到的。好了,我等下會給你列舉一些東西,你自己花大價錢去搜羅吧,最好能找到,還得快,半年之內才行。不然的話,到時候你的筋脈開始寸寸斷裂,那個時候再想治療,那就沒有效果了。”
“也只能這樣了。”秦帝有些愁眉苦臉的樣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方法,不過看上去卻是那么艱難,難如登天啊。
不過,這廝很擅長自我調節,很快就又開心起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個辦法,雖然艱難,但是總比現在等死要好。
忽地,秦帝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薛伯伯,寒玉床有了,那火玉床呢?”
薛春明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秦帝。
秦帝轉念一想,立刻恍然大悟:“那邊有兩個石門,其中一個就是擺放的寒玉床,另外一個豈不就是火玉床了?哎呀,我怎么沒想到呢。那么多道石門,就是為了隔絕這寒氣與火氣啊。”
“你小子還算聰明,一般的人肯定會以為那里面就是蓬萊典籍,所以會拼死的進入其中,最后卻發現那里是一個陷阱,哈哈,當真是可憐可嘆可悲。”薛春明有些陰沉的說道。
秦帝本來還指望自己能夠看看蓬萊典籍的,不過看到薛春明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估計沒戲。他既然是這里的守護者,那必定會忠于職守。要不然的話,誰會堅守在這二十多年而不曾離開半步?這種孤寂是非大毅力者不忍受的。
“最后一個問題。”秦帝絕了從薛春明手里弄些武功秘籍看看的心思,卻是忽地關注起了自己的身世來。自己不是天生掉下來的,有媽媽,肯定也有爸爸。他充滿期待看著薛春明說道:“我爸是誰?”
薛春明聽了這話,身上頓時綻放出一股懾人的氣勢,似乎這個問題讓他很不爽似的。頓時,一股驚濤駭浪的氣勢朝秦帝碾壓過去,秦帝趕緊運功抗衡,不過,他身體比較弱,而且薛春明又太強,根本抵擋不住,很快就有些岌岌可危起來。
好在關鍵時刻,薛春明收了手,這才讓秦帝松了一口氣,在那邊大口喘息著。他知道,自己恐怕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明顯薛春明對自己媽媽孟靜嫻有情意,那自己爸爸就是他的情敵,自己現在居然去問他情敵的消息,這不是找虐嘛。
薛春明冷冷看著秦帝,說道:“第一,我沒興趣知道你老爸是誰。第二,我跟靜嫻分開的時候,她才十七八歲,我又怎么會知道她后來被誰給拐帶了?”
“哦。”秦帝有些失望,更有些郁悶。
薛春明看了秦帝一眼,終于還是念及他是孟靜嫻的兒子,眼神稍稍溫和一些:“這幾天你就在這里養傷,我順便再教你幾招。你看看你的功夫,稀松平常得很,這樣子出去,不是給靜嫻丟人么?”
秦帝聽了這話,頓時一陣無語,拜托,自己好歹也是暗夜君王,名頭響亮,在你這里,居然只博得一個稀松平常的評語,這……不過想到薛春明妖孽的身手,秦帝不由得一陣泄氣,當下立刻點頭,表示自己愿意聽從薛春明的安排。
就這樣,秦帝一邊在這里調養著被寒玉床所傷的傷勢,一邊接受薛春明的指導。薛春明在這里枯守蓬萊典籍,從來都不曾離開過,平日里也沒什么事情做,唯一的樂趣就是練武。可以說,他胸中的武功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武學一道的見解也非比尋常。秦帝跟他學習,可以說是受益匪淺,雖然不是突飛猛進,但是卻也進步頗為可觀。
更為難得的是,他居然從薛春明手里學到了一套身法,這身法叫做輕羅步。輕羅步,是一等一的身法,有了這身法,秦帝對戰時候的能力大增,而逃得性命的可能也是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