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到)”流了這么多的精血出來,路復生已經恢復了大半的神智,當然,實力也是下降許多,他看到居然是秦帝,頓時驚訝出聲。隨即,看到秦帝身邊的壺中子,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神色,好似看到了鬼魅一般。
壺中子撫了一下長須,輕笑一聲:“地相派的余孽,你還認得老夫嗎?”
這話說得很是裝逼,完全就是居高臨下俯視的角度,不過,路復生卻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他似乎又想起了五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一次眾多門派絞殺地相派,他的師父布置下了血祭壇,準備跟那么多人一決生死。不過,那個血祭壇卻是被人破壞掉了,他的師父當時神色一片蕭瑟,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此人居然也來了。”
后來,路復生知道了這個人叫做壺中子,是李淳風的傳人,風水術法登峰造極,不可力敵。他后來雖然小有所成,卻是不敢去找壺中子的麻煩,卻是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壺中子,頓時一顆心墜入了谷底,他都來了,自己還有生還的希望嗎?
“我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堵住我。”路復生有些苦澀的說道,試圖跟壺中子和解。
秦帝卻是哈哈一笑:“放你娘的屁,你之前偷襲老子的事情,難道忘記了?今天你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還是乖乖的投降吧,不然的話,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秦帝心里對路復生這個老雜種恨極了,這個家伙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現在有了報仇的機會,又怎么會放過?而且,這人是風水術師,殺人于無形,還是早點弄死為好,省得成為禍害。
路復生聽到秦帝的話,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絕望,看著壺中子哀求說道:“老前輩,我知道錯了,從此以后我洗心革面,認真做人,你就放我一馬吧?”
壺中子正要說話,秦帝卻是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壺中子頓時會意,不吭聲了。秦帝呵呵一笑:“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我問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回答我,我就放你。”
“什么事情?”盡管處于弱勢,但是路復生還是比較狡黠,沒有急于承諾,在那邊討價還價。
秦帝神色一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沒有資格問這些,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路復生的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絲恨意,不過,卻是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告訴你。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問我也沒用。你問吧。”
“很好,我問你,你的組織是什么。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應該是你們組織的高層,肯定很清楚你們組織的架構。”秦帝目光逼視著路復生,眼神銳利,似乎要滲透到人心底一般。
“組織架構……”路復生有些遲疑,“這是我們的高層機密,我真的不合適說。”
“那就去死!”秦帝步步緊逼,“一個是迫在眉睫的死亡,一個是以后的事情,你自己掂量著辦。”
沉默了一會,路復生似乎放棄了抵抗,他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要發誓,要饒過我一命。”
“好,我可以發誓,只要你說出的話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饒你不死。”秦帝點了點頭,鄭重說道。不過,這廝很是猥瑣的在心里補了一句,當然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滿意的,所以,你必死無疑。
路復生似乎沒聽到秦帝話語之中的含義,他斟酌了片刻說道:“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現在在世界范圍內擁有數十萬的屬下,聽上去人數好像不是很多的樣子,不過,這些屬下都是精英,要么是高手,要么是商界奇才,這樣一想,這個數量就有些恐怖了。”
“組織至高無上的那個人叫做帝皇,說實話,連我都沒看過他,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在帝皇下面,設了七相,每個人都負責每一個大洲的事務。”
“七相?”秦帝看了壺中子一眼,見他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了幾分震驚。這個組織很強大啊,不知道七相都是什么人,“你呢,是不是七相之一?”
“不是。”路復生搖頭,“我只是十二侍郎中的一個。十二侍郎,是僅次于七相的存在。”
秦帝這下子徹底怔住了,他沒想到路復生這么強悍的實力居然還不能擔當七相,這個組織的存在,當真是讓人心頭發寒。壺中子卻是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時間沉默了。
“那你們組織總部在什么地方?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秦帝繼續追問。
路復生笑了一下:“這些東西不方便說的。”
秦帝頓時神色冷淡起來:“你可以不說,如果你不害怕死亡的話。”
“好吧,我告訴你……”這幾個字說完,路復生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詭異神色,隨即,一只臂膀居然砰一聲爆成了一蓬血雨,然后他整個人的速度一下子發揮到了極致,居然直接就朝一側竄了過去。那個方向,恰好就是秦帝等人來時的通道,厚厚的墻壁一下子就被路復生撞穿了。秦帝一驚,趕緊追了過去,不過,卻只能看到一個黑影越跑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可惡!讓他給跑了。”秦帝心里充滿了不甘。
壺中子苦笑一聲:“你不要自責了,說起來這個事情還怪我,沒想到他居然練成了地相派之中的邪門遁法。通過自殘,而獲得極大的潛力,在瞬間讓自己速度,力量都加大許多,這個家伙,倒是一個狠角色啊。”
“這么說,他剛才說的話應該是在迷惑我們了?那這話里面是真的,還是假的?”秦帝頓時沉吟起來。
壺中子淡淡說道:“自然應該是真的。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那么多知識平增煩惱而已。大陣已破,我們可以進去了。”壺中子想了一下,又在外面布置了一個陣法,這才跟秦帝一起朝里面走了過去。
壺中子那位師門長輩李川陽在這里設置下了一個假的蓬萊典籍,又布置下了一個陣法,算是對后人的考究。如果可以破陣而入,就會得到他那些人掠奪的一些帝王之物,還有他的身前絕學。而不能破陣,則會折戟沉沙。
慢慢走來,可以看到地上盡是那種灰黑色的粉末,一堆堆的,這些,自然就是昔日那些入陣之人留下的痕跡了。這個大陣里煞氣很重,那些人直接就被煞氣侵襲,血肉早就沒了。而經過時間漫長的演化,連骨頭也被煞氣侵襲,弄得成了這樣的粉末。
走著,走著,秦帝忽然間神色一動,他的視線之中發現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玉牌。在這煞氣侵襲之下,可以說,任何東西都不復存在,但是這里卻是出現了一個玉牌,這一點,真的是很讓人詫異。秦帝將那個玉牌撿到了手里,一種溫潤的感覺頓時讓秦帝心頭變得很是舒爽,仔細看去,上面寫了幾個字,叫做漠刀門。
“漠刀門?”壺中子也不知道活了多大歲數了,簡直就是一個落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對于江湖門派,那是知之甚多,他皺了皺眉頭,“我似乎聽過這個門派,不過,現在卻是怎么也想不出來了。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這應該是在大漠那一片的門派,所以才會聲名不顯。”
秦帝點了點頭:“應該如此。”
他抬起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思索,這個漠刀門,應該是跟紫金霸有關系,他上次說自己是叫什么大漠飛鷹。之前自己懷疑紫金竹跟紫金霸都是跟蓬萊典籍有關,甚至還懷疑他們的刀法都是從蓬萊典籍中學習來的。現在一想,這里面有很多的錯漏。
而且,經過了實地的觀察,這里只有一個煞陣,哪里有什么刀法啊?秦帝頓時心頭一喜,忽然間有了一個想法,那兩個人刀法差不多,應該是從一種刀法中演練出來的。那刀法無法犀利,自己要是可以學習的話,那豈不是很厲害?
秦帝現在功力大進,之前的功法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確切的說,秦帝沒有合適的功法,除了輕羅步。如果有了那個刀法,輕羅步配合之下,這個天下,恐怕沒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秦帝心里暗暗決定,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去大漠一趟。他將這個玉牌塞到了懷里,繼續朝里面走去。
當然,李川陽不可能只布置了這么一個煞陣,越是朝里面走,遇到的危險也是越多。不過,壺中子跟李川陽卻是師出同門,一脈相承,對于自己這個師門長輩的手段,那是心知肚明,所以,這一路倒是挺順利的。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一扇門前,這個門里面,就是此次要收獲的東西了。秦帝頓時有些口干舌燥起來,努力了這么久,終于要收獲了,由不得他不激動啊。
推開門一看,秦帝頓時被耀花了眼睛,看著面前這許多東西,秦帝覺得之前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根本沒有白吃。這里雖然比不得蓬萊典籍,但是,卻也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寶藏了。這一趟,沒有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