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沒想到居然有人認識自己,一時間有些遺憾,也有些竊喜。遺憾自然就是自己沒辦法變本加厲了,他本來準備狠狠敲詐一下這個什么衛所的。現在被叫破身份,卻是不好下手了。當然,歡喜成分也是不小,畢竟被人認識,那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沉吟了一下,秦帝看著衛所說道:“這事你到底準備怎么辦?”
衛所知道面前的是秦帝這個猛人,哪里還有半點反抗的心思,他立刻就給自己幾個巴掌。本來被秦帝扇得已經跟豬頭一樣了,現在又是幾巴掌,一張臉簡直慘不忍睹。這個家伙,對自己還真是狠。衛所扇完了自己說道:“我知道自己錯了,要殺要剮,隨便秦老大處置。”
這個態度就很是讓人滿意,秦帝點了點頭:“很好。其實這次的事情你只是一個幫兇而已,雖然想要敲詐錢,但是,卻沒有造成什么大的損失,也沒對我老婆做什么。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其實也沒那么可恨。”
說著,秦帝的神色一下子冷厲起來:“不過,幫兇始終是幫兇,我不能因為你的過錯小就放過你。這要是傳出去,大家都會說我秦帝好欺負。我會打斷你的一雙腿作為懲罰。還有,你必須要配合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聽到秦帝要放過自己,衛所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對于這些大佬而言,捏死自己那就跟捏死螞蟻一樣,能被他放過,那絕對是意外的驚喜。這個時候秦帝要做什么,衛所都會答應。哪怕就是讓他把老婆女兒奉獻出來,他也絕對是義不容辭。
秦帝的臉上露出幾分冷意:“那些黃牛黨你熟悉不熟悉?”
衛所頓時心頭咯噔了一下,秦帝這是要對黃牛黨下手了么?那些黃牛黨也是有大后臺的人啊。自己……隨即,衛所就下定了決心,跟秦帝比起來,那些人所謂的后臺也算不得什么。而且,形勢逼人啊,也由不得自己在那邊瞻前顧后了,他的眼神之中也是露出狠戾神色,這一把,跟了!
“我只認識這附近的頭目,他上面也有人,我可以帶你去找他。”衛所站了起來,看著秦帝的眼神之中忽然多了幾分期待的味道。也許,自己表現好的話,就不用被打斷腿了。
他頭上有一撮黃毛,人稱一撮毛。當然了,這個名字也只有那些不知道他厲害的人或者跟他很熟悉的人才敢這么喊喊。事實上,已經很多人都沒人敢這么喊了,大家現在都叫他毛哥。毛哥,就是火車站這一片黃牛黨的頭目,壟斷了絕大多數的票務。在春運期間,毛哥的業務越發的火熱起來,每天的進賬都是數百萬。
不過,毛哥卻不是很滿意,在去年春運的時候,一天可是上千萬的進賬啊,今天一下子縮水了一半,這怎么可以?要知道,他們做黃牛的,倒賣火車票那絕對是重頭戲畢竟,演唱會什么的,特別是火熱的演唱會,一年才那么幾回而已。
而火車票的倒賣,最為合適的時候,也就是春運了。華夏人都喜歡過年回家團圓,這種心理就是他們賣高價的推動力。一年也就那么十幾二十天可以大賺,怎么可以輕易放棄?
在毛哥的調查下,他總算是知道了今天為什么營業額驟減了,原來,是有一家軟件公司推出了搶票軟件,很多人都在網上搶票了。
“媽了個巴子的,這不是跟老子搶生意嗎?”毛哥很是有些不滿。在這一刻,他恨不得天下所有的網站全他么的倒閉,最好,沒有網絡。他這個時候卻是忘記了自己利用網絡泡妹子的那種便利了。
“怎么整?”毛哥有些郁悶的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手下說道。這兩個人一個叫大頭,一個叫鐵棍,都是毛哥的心腹。
大頭的頭很大,腦子也很靈活,他嘿嘿笑了起來:“這個公司就在我們南都市啊,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個直搗黃龍。那些家伙都是挨踢(IT)人士,不踢他們幾腳,他們心里就難受。我們施加了壓力之后,估計他們就不敢弄那什么軟件了,畢竟,軟件也不賺錢啊。”
“有道理!”毛哥頓時激動了起來,看著鐵棍說道,“那就交給你了,給我狠狠收拾那幫子龜孫子,媽的,敢跟我搶生意,干他娘!”
鐵棍全身赤黑,就像是一根棍子一樣,朝人面前一站,就可以感覺到那種壓迫感。他得到了毛哥的指示,頓時興奮了起來,答應了一聲。打人這種事情,他是最喜歡干的了。
這三個人才剛剛商議好事情,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人,驚慌失措。
“怎么了?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我經常教導你們的,你們都忘記了嗎?”毛哥很是不滿的說道。事實上,這句詞他也是跟自己的老大學來的。
“有人打進來了。”那個人上氣不接下氣說道。
“什么?”毛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猙獰神色,“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來找我們的麻煩,去他娘的,走,出去弄他去。”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靜氣了,因為,這不是大事,這是超級大事。
幾個人快步來到了外面,頓時傻眼了,只見外面的院子里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人。而各種兇器更是散亂得到處都是,一男一女卻是站在那里,負手而立,神色冷漠的看著自己等人。不用說,這兩個人就是秦帝跟符云仙了。他們知道了那個黃牛黨頭目的下落,立刻就殺了過來。
毛哥的嘴里頓時有些發苦,他不是傻子,知道這一男一女肯定不是自己可以對付得了的,他臉上趕緊堆滿了笑容:“不知道兩位是誰,有什么事情?我的老大是炊餅哥。”
“他是炊餅?你是燒餅?”秦帝直接一句話堵了回去,眼神落在了毛哥的身上,“你的手下人居然敢動我的馬子,你準備怎么給我交代?”
符云仙在一邊頓時俏臉通紅,這個秦帝怎么說話呢,居然說自己是他的馬子。不過,似乎聽上去這個稱謂也很是不錯啊,她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
毛哥有些不知所以,這個時候卻是一個人悄悄來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什么。頓時,毛哥知道了這里面的來龍去脈,不由得暗罵了一聲,真是晦氣。
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的弟弟,他弟弟看中了符云仙,準備非禮她的,不過,卻是被符云仙胖揍了一頓,現在被送醫院去了。毛哥的眼神頓時有些閃爍,他心里也是驚疑不定。這個女人不是去了派出所了嗎,怎么又出來了?
難道是交錢了氣不過,又來找自己的麻煩?毛哥朝手下人打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去打電話,把衛所給搬過來。不過,這一次電話卻是怎么也打不通,毛哥的臉上頓時越發的不安起來,他總覺得,這個事情背后似乎別有玄機。
“你到底給不給我交代?你要是不給我交代的話,我就給你一個交代!”秦帝鷹隼一般的眼神看著毛哥說道。
毛哥心一橫,反正自己有人罩住,大不了跟他魚死網破,我跟你個屁的交代啊?他哼了一聲:“告訴你,我的老大是炊餅哥,炊餅哥的老大是沈東流,你看著辦好了。”
“沈東流?”秦帝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原來是他,我要打得就是沈東流!”說完之后,秦帝就撲了過去。
這一天對很多人而言,無疑是很不平靜的一天,盡管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二點,但是,很多人卻是沒有半點的睡意。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帶來的,那個人,就是秦帝。
沈東流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收到了匯報,似乎自己手底下黃牛黨這一支受到了重創,炊餅直接就被秦帝扣押了。而秦帝在那邊叫囂,讓自己直接過去端茶認錯。
沈東流知道自己不是秦帝的對手,連古劍癡都不是,自己憑什么跟他斗?不過,現在古劍癡重傷,正是爭奪地盤的關鍵時刻,自己怎么可以跟秦帝低頭服軟?自己要是服軟的話,怎么對手底下人交代?
可是,要是不去的話,怎么跟秦帝交代?頓時,沈東流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也想要打電話給秦帝,想要私底下解決,不過,卻是遭受到了秦帝的拒絕。這個操蛋的家伙直接就給了沈東流一個期限。
“一個小時之內,你不來找我,我就過去找你!”秦帝硬邦邦的,不給沈東流任何的機會。沈東流心里頓時充滿了滔天的恨意,既恨秦帝不給面子,又恨自己無能,他坐在那里,坐立不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里越發的緊張起來。
“你這是撞槍口上了。”一個人幽幽說道。這個人站在那里,好似云中孤鶴。如果秦帝在這里的話,肯定會認出來,這是云門的云中鶴,云門居然也牽扯進入其中。
沈東流一愣,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云中鶴。云中鶴冷笑一聲,說出了一番話,讓沈東流頓時頭皮發麻,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一回事,怪不得秦帝要不依不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