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不由有些驚訝。龍榜這個詞他在幫助白破軍追蹤歐陽清的時候聽說過。當時在歐陽清的嘴中,秦秋這個黑榜第一只是個笑話。真正具有含金量的則是華夏龍榜。
而據歐陽清說他便是龍榜之人。不過當時歐陽清身受重傷,根本未曾出手便被制服。所以秦秋也不知道龍榜高手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龍榜高手。”鄧野兩道劍眉皺在了一起,聲音有些凝重的說道。“原本我們還以為對頭雇來的殺手只是不入流的人物,頂多只是個黑榜之人。不過剛剛查實,竟然是龍榜高手狂刀。這樣一來,咱們的麻煩的確不小啊。”
“也不知道這次那個雇主究竟與咱們有多大仇恨,竟然能尋得以龍榜高手的幫助。”鄧豪也是在一旁嘆息。“聽說龍榜高手一般不會為錢出手,不知道那個雇主究竟花費了怎樣的代價。”
“能有咱們鄧家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應該不難猜測吧。”秦秋開口問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對鄧家有了些歸屬感。所以話語里也將自己歸到了鄧家的一員,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不過,鄧天賜三人倒是聽出了這個小細節,不由都是微微一笑。即使失憶,但親情還是在的。
“呵呵,秦秋你不了解商場的事情。”鄧天賜開口解釋道。“這些年來鄧家可以發展到如此程度,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光是成為蘇州三大家族之一的時候,咱們便徹底滅掉了蘇州的兩個老牌家族。所以,根本無法猜出誰是這次的幕后主使。”
“原來如此。”秦秋輕輕點頭,臉色卻有些凝重。“對方是龍榜高手狂刀,這是唯一知道的情報。如此一來,便是連主動出擊也沒有辦法。只能被動等待狂刀露面。”
“暫時的情況就是這樣。”鄧野點頭說道。“不過我會加緊調查,爭取可以得到更多的情報。最好能找到狂刀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在蘇州的落腳點。”
“就怕他不會給咱們足夠的時間。”秦秋輕皺著眉頭,聲音中有些凝重。“消息上說要暗殺鄧家成員。所以咱們都可能會是目標,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每天都聚在一起。就算我要保護,也是在分身乏術。”
“哈哈,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鄧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據我推斷,暗殺全部鄧家成員只是一個障眼法。而且龍榜高手可不是會被人當小二使的角色,他最多只會幫忙殺一人。所以,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咱們鄧家最重要的那位!”
秦秋心中一動,隨即看向了書桌后面的鄧天賜。
“沒錯,就是你外公。”鄧野借口說道。“所以,你只要保護好你外公就可以。無需擔心我們。”
“好,我知道了。”秦秋端起茶杯笑道。“這樣一來,情況倒是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要盡快查到狂刀的身份和下落。”
“這個我自然省的。”鄧野微微點頭。
“龍榜高手,狂刀?”秦秋輕輕舔了舔嘴唇,一時間只感覺身體熱血澎湃,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頗有些興奮的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我的銀漓兇刀與他狂刀交手,哪個會更鋒利。”
“呵呵。”鄧天賜父子三人不由都苦笑看著面前這個優秀的晚輩。失憶之后的他性格好像變的開朗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冰冷。不過,骨子里哪戰斗狂人的性子似乎卻沒有改變。
“秦秋,這件事就只能先這么定了。現在,說說即墨家的事吧。”鄧天賜出聲說道。
“好。”
“即墨家的事,你想怎么處理?”鄧天賜開口問道。
“我答應過即墨致道老前輩,要帶著婉靈,當面問即墨家現在的家主即墨長空一句話。”
“什么話?”
“這些年你的良心可曾安穩過?!”秦秋回憶著即墨致道投河前那種不甘和悲愴的情緒,緩緩開口說道。
一句話說出,屋內幾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后,鄧天賜才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之后呢,你準備怎么做?”
“我要讓當年逼迫欺辱過即墨老前輩和婉靈的人都付出代價。”秦秋冷冷的開口說道。“不過,我卻不知道那些人都有誰。”
“這個不難,你抽空問一下洪丫頭便可知。自從即墨致道那老家伙失蹤后,即墨長空成為家主,坐了許多愚蠢荒唐之事,咱們鄧家與即墨家的關系是越來越差。所以這件事我并不反對。”鄧天賜開口說道。“不過,你準備怎么做。也就是說,你準備讓那些人付出怎樣的代價?”
“呃,不知道。”秦秋不由楞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一點,怎樣的代價算是合適?直接殺掉,未免重了一點。呵斥教訓一頓,又顯太輕。
“算了,到時再說吧。”秦秋無奈的撓了撓頭。
“呵呵,那好。其他便沒什么事了。”鄧天賜笑道,隨即拿出了一副棋盤。“秦秋,來陪我下一盤,看看你有沒有退步。”
“好啊。”秦秋含笑點頭,便抬腳走到書桌旁。鄧豪與鄧野兩人也連忙湊了過去,同樣迷戀圍棋的兩人深知秦秋與鄧天賜的實力,明白此次定是不可多得的精彩之戰。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即鄧家萱便推開房門,歡快的跑了進來。
“爺爺,你們談完了沒有?”鄧家萱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看著鄧天賜問道。
“家萱找爺爺有事?”鄧天賜不由笑道。對這個孫女他也是同樣喜愛。
“沒有,我來找表哥。”鄧家萱看了看書桌上已經擺好的棋盤,隨即甜甜的笑著,一把扯住秦秋的胳膊便向門外跑去,一句話從門外飄來。“爺爺,我和表哥去靶場玩了。”
“呵呵,這孩子。”鄧天賜滿臉慈祥的笑意,看著兄妹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笑道。
鄧豪見狀不由也是哈哈一樂,開玩笑說道。“哈哈,這丫頭從小就是和他表哥親。連咱們幾個都不放在眼里了。”
“爸,二哥,你就是太寵這丫頭了。”鄧野在一旁滿臉苦澀的笑容。“你們不知道,這丫頭在外面整天惹是生非,人送外號叫刁蠻公主。”
“刁蠻公主那也是公主。”鄧天賜一瞪眼看著鄧野說道。“鄧野,你過來陪我下棋。”
鄧野額頭頓時浮現三條黑線。又要被虐了。
秦秋被鄧家萱拉著一路跑出了別墅,直接鉆進了外面的一輛敞篷觀光式的山地汽車中,鄧家齊早已經在里面等著。
“出發。”鄧家萱剛剛在車上坐定,便興奮的大喊。鄧家齊也是怪叫一聲,興奮的踩下油門,車子瞬間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啊?”秦秋看著兩人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不由奇怪的出聲問道。
“去靶場啊。”鄧家萱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開心笑道。“你答應教我玩槍都好久了,可是一直都沒教我。這次可不能放過你。”
“是啊,表哥。我長這么大還沒有玩過槍呢。這次一定要好好玩一下。”鄧家齊同樣興奮的接口說道。
秦秋看著車子并不是向莊園外駛去,不由略有些驚訝的問道。“咱們家還有私人的靶場?”
“是啊,有一個馬場和一個靶場。”鄧家萱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秋頓時有些驚訝。對鄧家在蘇州的財力與實力有了一個更直觀的認識。擁有自己的私人靶場,可不只是單單有錢就可以辦到的了。
車子直接向莊園深處駛去,不一會的功夫,秦秋就看到了一大片被木樁圍起來的靶場。靶場占地極大,里面不僅有練習設計的地方。更有各種地形與障礙物,甚至還有一片樹林和沼澤,似乎可以進行一場小型的演習。
鄧家齊駕車直接開進了靶場的大門,剛剛進去便有一排迷彩色的平房建筑。
待車子停穩之后,鄧家萱跳了下去,趾高氣揚的就跑向向那排平房。邊跑邊興沖沖的喊道。“大個子,快出來。我來打槍了。”
隨著鄧家萱的喊聲,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壯漢從屋內從了出來。這壯漢大概三十多歲,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長褲皮靴和迷彩背心,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隆起高高的肌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
看到鄧家萱后,那中年壯漢不由苦笑說道。“三小姐,你怎么又來了。”
“我不能來嗎。”鄧家萱不滿的說道。似乎以前沒少在這里吃過虧。
“不是,三小姐,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只有你爺爺,或者你二叔,你爸爸還有你表哥他們四個來,我才能從武器庫里拿槍和子彈。你只要得到他們其中一人的同意,我才能讓你玩槍。”迷彩壯漢再次無奈的說道。
“哼。”鄧家萱撅了撅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大拇指朝后面一指,道。“你看那是誰?”
迷彩壯漢順著鄧家萱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即眼睛一瞪,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由驚訝的出聲喊道。“秦秋少爺?”
“哈哈,怎么樣,這次我能玩了吧。”鄧家萱得意洋洋的笑道。
“能了。”迷彩壯漢老實的回答,隨即對走過來的秦秋笑著問道。“秦秋少爺,您要玩什么槍?”
秦秋張了張嘴還沒回答,鄧家萱卻在一旁連連叫了出來。“表哥,打手槍。我最喜歡看你打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