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汴海,黑龍幫總部。
汴海,一個僅次于燕京那般繁華艷麗的大都市,被一個叫做“黑龍幫”的組織控制著。黑龍幫是近幾年出現的一個黑幫,是個從黑市交易到打殺砸搶無所不干的組織。
成員大概只有七百多個人,但是跟其扯上關系的人確實不少。黑龍幫的幫主叫秉黑龍,據說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夜空下的汴海是寧靜的,一道黑影劃破夜空朝一棟形狀怪異的房子奔去,此刻已是深夜,黑龍幫總部卻還依舊燈火通明,這是一個很怪的建筑,很大,但不高,門口立著一塊大匾,寫著黑龍幫,邊上是兩條咆哮的黑龍。
那黑影在燈火中照耀下,竟是身穿一件黑袍,只見他飛快的從門口沖入,在從多黑龍幫成員的差異眼神中,如入無人之境,手中一柄血色短刀,邪氣四溢,不斷地收割著向其沖來的人的性命。幾分鐘內,數百人死的死,傷的傷,躺在地上哀嚎。
那黑影看了看四周,對著一扇緋紅的木制大門,說道:“不用躲了,出來吧。”只見門撕拉一聲慢慢被推開,從里走出來個壯漢,臉頰上一道駭人的刀疤,左肩膀紋著一條龍。這人竟是黑龍幫的幫主——秉黑龍。秉黑龍笑著說:“果然好身手,不愧是代代出奇才的荊家之人。只可惜你的父親,唉,年紀輕輕就……”
“住嘴,”那黑袍喊道,“秉黑龍,你這個老狐貍,我父親為黑龍幫辦了這么多事,可是你竟然引我父親陷入其他三大家族的圍攻中,還在背后捅他一刀。”
略帶因激動而顫抖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可以聽出黑袍的咬牙切齒以及無盡殺意,而且聽聲音,那人居然只有二十來歲。
“哈哈,”秉黑龍大笑,誰你們荊家有這么多寶物呢?嘖嘖,殘虹劍,鬼影七步,都是好東西啊。現在你是荊家的最后一個血脈,把東西交出來吧,我饒你條命”
“原來你是窺探我們荊家的傳家寶。如果你自認為打得過我的話,就試試看吧。”黑袍冷笑。
“既然我這么說了,自然有辦法。”秉黑龍笑道。說完,他拍了拍手,只見大概五百多個打手,從各處現出身形,須臾間便圍了上來。
“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你拿出東西的話,那這個呢?”不待黑袍說話,只聽秉黑龍得意一笑,隨即打了個響指。
然后便只見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被綁了過來。
“小晴,你沒怎樣吧?受傷了沒有?”黑袍頓時緊張了起來,隨即惡狠狠的看向了秉黑龍。“秉黑龍你這個混蛋!沖著我來啊!放了她!”
秉黑龍露出復雜的神情,“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放了吧。”說著,就示意放人。幾個大漢給小晴松了綁,推向黑袍。
黑袍也看出了秉黑龍態度轉變突然,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想太多,連忙上前抱住小晴。“你沒事吧?”黑袍人問。
只見小晴突然抬起頭看著黑袍人,說:“秋心……,對不起,是我沒用,可是為了我父親的手術費、我必須這么做。”
話音未落,只見小晴袖口中滑出一把匕首,猛然扎進黑袍人,額,不,現在應該叫荊秋心的胸口。鮮紅的血液頓時流出,將那身黑袍浸濕。
荊秋心推開小晴,捂著胸口,“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晴轉過頭不敢荊秋心的臉,滿臉皆是痛苦神色,抽泣著說道,“對……對不起,我也沒辦法。“
一直在邊上看戲的秉黑龍突然拍起了手,狂笑不已“哈哈哈,好一出情侶反目成仇的劇啊!”
荊秋心吐了口血,以手按住胸前傷口,怒聲說道:“秉黑龍,你卑鄙。刀上有毒……”
剛剛說完,荊秋心居然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載到在地。
“這毒藥還真管用啊,哈哈,為了麻倒你,我還加了雙倍量。怎么樣,是不是暈暈的,拿不起你的殘虹劍,沒力氣運你的鬼影七步?”秉黑龍說著,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荊秋心,臉上露出殘忍得意的笑意。“你的生命就到此結束了,至于鬼影七步和殘虹劍,就由我來接受吧!”
荊秋心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他已經沒有什么可以掛念了。家族滅亡,女友背叛,他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結束吧,就這樣讓一切都結束。然后,就可以解脫了。
秉黑龍手指緩緩向扳機扣去,荊秋心看著秉黑龍的動作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要到天堂了的時候。突然,只見一道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一腳踹在了秉黑龍的手槍上,這一腳竟讓秉黑龍手槍脫手,倒飛出幾米外。
荊秋心后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在暈倒前看見的一張臉,俊美的臉,讓人難以想象他有恐怖的身手。他后來知道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男人,叫——秦秋。。
兩天后,在燕京大醫院,VIP貴賓02室。荊秋心從病床上坐起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救他的男人。
“我昏迷了多久?“荊秋心摸了摸頭痛欲裂的腦袋
“一天一夜“男子笑了。隨即一雙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荊秋心,開口說道:“回答我的幾個小小的問題。”
“為什么”荊秋心和那人對視著。
“我救了你”
“……”荊秋心沉默了。
“你叫什么?”
“荊秋心”
“汴海四大家之一的荊家?”可以聽出那人的一絲驚奇。
“那是曾經了。如今的荊家已經滅亡。”荊秋心望著窗外,悲傷地回答道。
“這么說,這把就是當年荊軻刺秦用的殘虹劍,荊家的傳家寶咯?怪不得血色這么濃,好歹浸過龍血,邪氣也很重,嗜殺邪刀,不吉利啊。”那個男子拿出一把帶邪氣的血色匕首,遞給荊秋心。
荊秋心拿過匕首,凝視長久,突然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一陣火光過后,殘虹劍失去了血色,邪氣也消失殆盡了“現在這把劍也沒什么用了。幫我找個地方埋了吧。”說著,遞回給了那個男子。
一陣沉默后,倒是荊秋心先開口打破沉默,“秉黑龍怎樣了?”
“死了”
“黑龍幫呢?”
男子笑到:“連根一起拔除了”
荊秋心震驚了:“……,你是什么是人?”
“秦秋。”兩個字鏗鏘有力。
“你就是燕京太子?”
“想不到我這么出名,呵呵”秦秋露出了猥瑣的表情。
荊秋心連忙轉移話題“那……小晴呢?”
“那個女孩嗎?我替你付了她父親的手術費,她自認為沒臉見你,已經和他父親離開汴海了。”
“謝謝你……”荊秋心不禁感嘆,多少年沒說過“謝謝“這個詞了。
“不用這么說,幫你,是因為你有值得我幫助的資本。我同樣也需要你幫我的忙。”秦秋看著荊秋心。
“什么忙?說吧”荊秋心想都不想。
“跟著我去燕京,還有做我的朋友。秦秋一臉認真。
“我……做你的朋友?”荊秋心沒想到秦秋會提這樣一個條件。
“是啊”
“好吧,曾經的我已經死了,去新的環境也好。荊家已成過去,荊秋心這個名字我也不想再用了。”荊秋心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悲戚,開口說道。“給我個新的身份吧。”
“好啊。”秦秋淡淡一笑。“我會把你安排到方家,你就姓方吧,加上你步法詭異,身形輕靈,就叫方輕什么呢?嗯……,秋心,是個“愁”字,就叫方輕愁吧。“
“呵,好名字!從此以后,再無荊秋心,只有方輕愁。”方輕愁笑道。
一首悠揚而悲傷的曲子從手機里傳出,喚回了思緒飄向兩年前的方輕愁。他拿起電話,上面顯示著“賤人何(……)”。
方輕愁接通了電話。
“小白,什么事?”他冷冷的說道。
“又是這副語氣,今天不是約好逛街夜市的么?你去哪了?快來啊!我們都等你一個呢。”電話那邊何人杰很娘的聲音傳來。
“在云起大廈天臺這,馬上來了。”輕愁很快的說,將電話掛斷。隨即搖頭暗笑了一下,本來大家今天約好了逛夜市的,自己怎么給忘了。
電話那頭,何人杰還在罵著變態,云起大廈啊,全市最高大樓之一。這丫的還跑天臺上了,何人杰這種恐高癥患者,想想就可能就當場暈了……。
剛想罵,對方居然還掛了,可惡啊!!他轉身對正帶著唐果幾個逛著攤檔的秦秋說:“怎么辦?他還沒出發誒。”
秦秋笑著說:“你還不了解他?不出半分準,一準就到。”
在第25秒過去時,一陣呼哧聲傳來,一個插著口袋幾乎飄著的男子從馬路對面一躍而過。
“26秒,你慢了啊,輕愁。”秦秋看到方輕愁來到,喊了一聲。
唐元吉提著一大袋吃的走過來拍了拍輕愁的肩膀:“還以為你小子不來了呢。”
這時,突然一個女孩從不遠的街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
方輕愁看著煙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容,開口說道:“沒什么,我也剛到。”
“嘿嘿。”煙兒調皮的嬌笑一聲,然后一把摟住方輕愁的胳膊,拽著就往前走去:“走啦,我還要買好多好多的東西,你要全付錢哦……”
“啊,不是吧”
“誒呀,走啦走啦……”
至于兩年前的事,方輕愁也不會再去想了,因為他現在有他的生活,他的兄弟和他的女友……。
他不知道能這樣多久,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