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弄花
“秦秋?!”一聲帶著恐懼的驚呼從即墨午涼的口中發出。房間內的四人皆是看著出現在門邊的青年,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震驚,疑惑,絕望,不甘的神色。
“你,你別,我手里有刀。”即墨午涼有些語無倫次,驚慌失措的大聲吼叫。
即墨長憂卻是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見他抬起頭來直視著秦秋,眼中卻沒有絲毫的退避和恐慌。“你出現在這里,看來應該是南宮烈已經被你打敗了。”
“猜的沒。”秦秋淡淡笑了笑。“而且你們派去綁架婉靈的那幾個家伙,現在也已經失敗。他們在等著你們下去給他們應有的報酬。”
“秦秋,我跟你拼了!”即墨午涼揮舞著手里的匕首,瘋狂的朝秦秋撲了。
“砰!”秦秋一腳踹中即墨午涼的小腹。即墨午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就直接被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墻壁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太,太子。”即墨長空忽然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見他神色黯然,眼中帶著最后一絲的奢望,斷斷續續的說道。“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你是說放你一條生路?”秦秋饒有興趣的看著即墨長空。“那他們三人呢?”
“這三個王八蛋,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們。”即墨長空咬牙切齒的說道。話語里面竟然將即墨長憂也給恨上了。
“呵呵,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秦秋隨意揀了個沙發坐下,呵呵笑道。“其實你在決定綁架婉靈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嘛,我倒是有興趣聽聽你能有理由說動我放過你。”
“我,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將即墨家剩下的所有資產,全部給你。一分也不留,全部都給你。”即墨長空著急的喊道。“這一點他們不行,我才是即墨家的家主。”
“你現在可以打個。”秦秋說道。
“?”即墨長空不禁微微一怔,顯然并沒有明白秦秋的意思。
“打個,問問你們即墨家還剩多少資產。”
即墨長空稍微猶豫一下,然后顫巍巍的掏出了,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而一分鐘之后,只聽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即墨長空呆呆的看著前方,好像失魂一般的自言自語。“會這樣,會這樣……”
“呵呵,問到了?”秦秋開口笑道。“你們即墨家現在應該是負資產吧。再將你們幾個的私人存款還債,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是身無分文。你拿來求我放過你?”
“我……”即墨長空嘴唇干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忽然,只見他一把將身邊的胡玫給推向了秦秋的身前,口中大喊道。“太子,我把她,我把她獻給你,只求你繞我一命。”
即墨長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令在場幾人都是一愣。不得不說,胡玫雖然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年紀,但她平日里善于保養,皮膚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女孩一樣細嫩白皙。
再加上這胡玫天生媚態,一雙眸子似水蕩漾,床上的功夫更是了得。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級別的。所以才會迷得即墨長空神魂顛倒。只是沒想到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即墨長空既然會將這個一直深愛的給送了出去。
胡玫被推倒秦秋的面前,聽到即墨長空的話后也是微微一愣。接著轉頭深深看了即墨長空一眼,然后對秦秋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媚態勾人心魄。
胡玫十分懂得利用的美色,只見她雙眸似水,含羞帶怯的輕聲說道。“太子,只要你繞過我一命,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只求太子您幫我殺了即墨長空。”
秦秋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而即墨長空卻是直接咆哮了起來。“媽的,你個臭婊子在說!”
“唉。”秦秋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說實話,我真的被惡心到了。”
出乎意料的,一直在旁邊沙發上不動聲色的即墨長憂此刻也點了點頭。“我也是。”
秦秋看了即墨長憂一眼,接著卻是輕聲笑道。“這樣吧,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你們。”秦秋指了指包括即墨長憂在內的四個人。“你們四個人里面,只能活一個。至于到底誰死誰活,你們去商量。呵呵,給你們十分鐘的,十分鐘后給我答案。不然的話,一個都活不了。”
“這么戲弄人,很有意思嗎?”無錯不跳字。即墨長憂冷冷的看了秦秋一眼,開口道。“我不參與這個游戲,你可以直接把我殺了。”
“這個由不得你。”秦秋淡然笑道,之后再不。
即墨長空,胡玫,即墨午涼三人相互對視,卻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著濃濃的恨意以及強烈的求生欲望。現在的情形,無論說都是沒用的。所以……即墨午涼狂叫一聲,抄起地上的匕首就撲向了的父親即墨長空。
“混賬!”即墨長空怒罵一聲,趕緊向旁邊躲去。
“哧啦!”匕首直接劃開了即墨長空的衣服,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條血痕。而即墨午涼狀若瘋虎,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只手抓起即墨長空的衣服,匕首狠狠的就捅進了即墨長空的背心!
一聲悶響,匕首齊根而入。鮮血順著匕首處不斷向外流淌,轉瞬間就已經將即墨長空的衣服全部浸成鮮紅一片。
即墨長空張了張嘴,最終卻話也沒能說出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這個拋妻棄女,軟禁親生父親的即墨家家主,最終卻是死在了親生的手里。
“死了一個,還剩兩個,哈哈。”即墨午涼狂笑一聲,語調有一種瘋狂的怪異。布滿血絲的眼睛又轉向了胡玫和即墨長憂兩人。
“午涼,你……”胡玫驚慌的看著即墨午涼,柔弱的叫道。“你可以殺了你父親,他可是你親生父親啊。”
“他想殺我,我就要殺他!”即墨午涼手中拿著匕首,一步一步向胡玫走去。
“難道,難道你現在也要殺了我嗎?”無錯不跳字。胡玫輕聲喊道,語氣里充滿著悲哀和難以置信。
胡玫的聲音令即墨午涼越來越瘋狂的眼神稍微清明了一些,看著這個令迷戀到骨子里的,這個既是母親,又是情人的,即墨午涼不禁頓了一下。
“乖,聽話,我們會有辦法的,不要這樣。”胡玫口中輕柔的說這話,翼翼的向前走了兩步。
即墨午涼并沒有任何動作,呆呆的看著面前的胡玫。
“來,午涼。把匕首給我,我們會沒事的。”胡玫溫柔似水的說道,如玉般的手掌輕輕伸了出去。
即墨午涼面色猶豫了一下,微微掙扎過后,還是將手中的匕首輕輕放到了胡玫的手里。
坐在一旁的秦秋看著面前的情景,臉上不禁閃過了一絲冷笑。
“好孩子。”胡玫輕柔的抱住了即墨午涼,拿在手中的匕首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狠的捅進了即墨午涼的小腹。
“啊。”即墨午涼痛呼一聲,踉蹌著退后了兩步。雙手捂住小腹處的傷口,但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來。
“你,你……”即墨午涼指著胡玫,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對不起,午涼,不要怪媽媽。”胡玫心疼的看著即墨午涼,匕首再次揮處,干凈利落的扎進了即墨午涼的心窩。
即墨午涼的瞳孔漸漸渙散,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胡玫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悲傷,一滴淚水順著滑嫩的臉蛋流了下來。只見她轉過頭來看向了即墨長憂,柔聲說道。“對不起,二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不會怪我吧?無不少字”
“你們狗咬狗,我有好怪你的。”即墨長憂依舊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笑道。
“既然這樣,那二弟你就為了嫂子我,犧牲一下吧。”胡玫哀求似的看著即墨長憂,柔聲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不參加這個,要太子直接把你殺死嗎。”
“是啊,不過他說又不得我。”即墨長憂指了指秦秋,冷聲說道。“我不會主動殺你,但如果你想殺我的話,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你考慮。”
“二弟,你不要逼我。”胡玫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自殺不是很好嗎。”
“唉。”即墨長憂長長嘆了口氣,竟然站起身來向胡玫走去,口中說道。“好吧,我來幫你解脫。”
“?”胡玫微微一愣,卻見即墨長憂劈手奪過了胡玫手中的匕首,接著猛然向前劃去。
一絲鮮血迸射而出,胡玫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喉嚨撲倒在地上。
即墨長憂再次冷冷的看了秦秋一眼,接著反手握住匕首,毫不猶豫的向的心臟捅去。
“砰!”秦秋隨手彈出了一枚硬幣,即墨長憂的匕首應聲而落。只見即墨長憂轉頭看著秦秋,開口問道。“為?”
“呵呵,我說過,有一個可以活。”秦秋淡然一笑。
“你留我一條命,就不怕我日后找你報仇?”即墨長憂冷笑道。“要,你可是毀了我們整個即墨家多年的基業。”
“第一,我不怕你的報復。因為我很確定,就算過再長的,你也達不到報復我的程度。”
即墨長憂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性。不是因為能力弱,而是因為秦秋的能力太強。
“第二,你的性格我很欣賞,所以并不打算殺你。”
“呵呵,那我還真是該感到榮幸了。”即墨長憂冷笑道“第三,從一開始我針對的就只是即墨長空一家,而不是整個即墨家族。”秦秋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這點你也一樣。你從一開始在乎的就是即墨家族,而不是即墨長空這個拋妻棄女,軟禁父親的。所以,我們之間并沒有直接的沖突,而必死一方的必要。”
“針對的不是整個即墨家族?!”即墨長憂一瞪眼。“但即墨家族在你的手段下已經毀于一旦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四點。”秦秋微微一笑,開口道。“即墨家族并沒有毀,說到底最多算是由我這個外人插手進行了一場權力更迭而已。”
“意思?”即墨長憂聽到即墨家族沒有毀這幾個字,明顯有些激動。
“即墨家族所有的資產現在全都在我手里。我會把它們全部都還給即墨婉靈,這是我之前就說過的。”秦秋笑道。“婉靈也是姓即墨的,在她手中,即墨家族只是換了一個家主而已,并不算毀滅。”
“婉靈那丫頭么?”即墨長憂低聲嘀咕了一聲,似乎想起了即墨婉靈小時候那可愛的樣子。只見他釋然一笑,開口道。“呵呵,這樣也好。即墨家族在婉靈手里,的確不算毀滅。”
“明白了?那么,我不殺你的最重要一個理由是:我要你幫婉靈打理即墨家的資產。”秦秋開口說道。“我調查過你,對你很了解。在婉靈小的時候你對她很好,而即墨長空所做的那些事你也全都沒有參與。只是后來為了整個家族才不得不違心幫他而已。我說的沒吧。”
即墨長憂張了張嘴,卻沒有。
“所以,由你來幫忙打理即墨家的資產是最合適的,畢竟婉靈現在還小。而且你也是即墨家的人。”秦秋自顧自的說道。“當然,我并不會百分之百的信任你。我會另外派人注意你的。”
即墨長空的神色黯然了一下,即墨家族能夠保住,已經是令他喜出望外的事情了。秦秋的話雖然令他有些意動,但這些年來為了家族,而幫大哥即墨長空做的那些事,也讓他沒有臉面再去見洪麗影和即墨婉靈母女倆。
“別忙著回答,我可以給你。”秦秋笑了笑,轉身就向外走去。“考慮好了可以聯系我,我等著你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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