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嫂又燒了幾個好菜,吃的錢曉星很飽,才和徐叔往河邊走去。
昨天想著做水車,這個水車具體的位置還要實地考察一番。山谷中一條河流蜿蜒穿過,錢曉星站在了河邊大石頭上,看著清澈的河水見底,河中小魚成群的游動,但是心里卻犯難了起來。
原來現在是旱季,河水并不多,只是順著河床淺淺的流淌,這樣的水想要推動水車是不可能的,所以為難了起來。
“小錢,有什么困難嗎?”徐叔見錢曉星緊鎖眉頭,問道。
錢曉星沒有答話,反問道:“徐叔,聽說這個河道雨季的時候,經常滿出來把莊稼淹了是嗎?”
“是的,這個大水兩三年就要發一次,真是把大家都害苦了。”徐叔愁苦的答道。
錢曉星疑惑起來,問道:“那為什么你們不整治河道,修理河堤呢?”
“小錢啊,不是我們不想修,是在是沒錢,我們現在連買個工具的錢都沒有,更不要說去買石料了。”徐叔如實的回答道。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司盈盈帶著陸管家和賈靈走了過來。
司盈盈看到錢曉星神秘一笑,輕聲問道:“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錢曉星見她奇異的眼神,就明白司盈盈早就知道這里的風俗,所以有此一問,于是答道:“一早起來我都腰酸背痛了,估計昨晚所致。”
司盈盈聽完,估計是這家伙一晚上沒睡都在折騰的緣故,罵道:“你怎么這樣,人家閨女還要干活,你這一折騰,那受的了你。”
徐叔在一邊卻也聽明白了,急忙解釋道:“盈盈公主,小錢昨晚自己一個人睡的,小人女兒不在家,我說讓兒媳陪下,小錢說不用了。”
“一個人睡,那他還說什么腰酸背痛,為什么?”司盈盈疑惑的問答,而且錢曉星居然沒要求有女子陪睡,還真是沒有想到。
“我睡覺姿勢不好,咯的疼不行啊。”錢曉星笑了起來,想起方才和徐叔談論的事情,問司盈盈道:“盈盈,這個河水經常淹沒作物,趁現在旱季,是不是你出錢好好整治一下了?”
司盈盈其實早也了解這個問題,但是一直沒能力解決,這次錢曉星又提了出來,正好手中也有些錢,于是答道:“是該整治一下了,徐叔,你先去估算下大于要多少銀子,到時候來我這里領取。”
徐叔聽完非常開心,俯首退了下去,就去合計了。
司盈盈白了一眼錢曉星,問道:“錢沒賺到,你倒先花了出去,說,賺錢的辦法有了嗎?”
錢曉星想到自己想到賺錢的點子,也沒一點獎勵,就算給自己摸一把也成啊,于是故作為難的說道:“你也知道,我沒靈感的時候,要怎么獲得靈感!”
“昨天晚上是你自己說不用的,賴誰。”司盈盈看錢曉星緊緊盯著自己胸口看,氣道:“你還想我幫你,別做夢了。”
“那我慢慢想吧,估計一年差不多,兩三年也可能,最壞的打算四五年,不會超過六七年。”錢曉星回答道。
站一旁的賈靈疑惑的問道:“盈公主,七哥說的是什么事情呢?”
司盈盈讓賈靈俯身過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起錢曉星沒靈感的時候,要手握柔軟的東西才會獲得,而且那軟的東西是……賈靈聽完,也啐了一口罵道:“流氓,只有流氓才會這樣。”
司盈盈看了看賈靈的胸口,笑道:“賈靈要不你去幫幫她?”
“才不要,他就是找借口,公主別被他騙了。”賈靈拒絕道。
“我說賈靈姑娘,你的我都看過了,摸一次也不打緊吧。”錢曉星笑道。
“看了就能摸了嗎,什么邏輯,流氓,公主我們不要理他。”賈靈拒絕道。
錢曉星見再說下去也占不了便宜,只好妥協道:“那算了,這次就便宜你們了,賺錢辦法我有了,種蘑菇賣如何?”
眾人聽完都搖頭不信,不相信蘑菇還能種的,錢曉星也不在解釋,只能讓走著瞧。接著大家又沿著河道走了一圈,商量著如何改造河道。
錢曉星認為要把河道挖深,然后邊上筑起河堤,只是工程量是相當大。只是司盈盈這次下定決心,要徹底整治一番,就算工程量大,也不惜代價,人手不夠到其他村招工,也可以為司國百姓創造點收入。
錢曉星聽完,既然不怕花錢,指著河道彎角說道:“那就再徹底,把河道理的直一點,挖去幾個彎角直接拉直。”
司盈盈打了下錢曉星,罵道:“你還真以為錢花不掉啊。”
正討論的時候,徐叔跑了回來,見到司盈盈說道:“盈盈公主,錢款大概計算了下,需要四百兩銀子。”
“才四百兩啊,早就可以治理了嘛。”錢曉星怪罪司盈盈道。
司盈盈反問道:“你說的輕松,四百兩,你可知道司國國庫還有多少銀子嗎?”
錢曉星想著也不會很多,也懶的問。司盈盈見他不語,說道:“9527在珊都不是做三輪車就可以大賣賺錢嗎,為什么你在這里不讓大家做呢”
這個問題錢曉星早就想過,答道:“其一,這里沒有銅匠,無法打造車的關鍵零件,其二,就算做出來了,要賣給誰去?我們那時候是在珊都,是胡國國都,百姓都有錢,看看你們這里,誰有這個閑錢買啊。”
司盈盈聽完也才點頭表示同意,徐叔見中午時分,對司盈盈說道:“盈盈公主,方才二嫂來和我說過,中飯到她家吃,大家還是隨我一起去吧。”
“徐叔,你帶錢曉星過去就可以了,我們還是回松月苑吃。”說完司盈盈就和錢曉星分開而行。
農村里就是純樸,來了客人都以到自己家吃飯為榮,更不要說這個錢曉星是司盈盈帶來的客人,所以格外的客氣。徐叔帶著錢曉星來到了二嫂家中,見桌上已經滿滿擺上了一桌飯菜,二嫂見到錢曉星來了急忙起身迎接,把自己家人和錢曉星介紹個遍。
原來二嫂的男人也是在戰爭中犧牲了,只留下一對兒女給她,家中上有老人,下有小孩,田里家里全靠二嫂一人撐持,日子雖苦卻也沒餓著一個,鄉親們都翹起大拇指說二嫂能干。
二嫂熱情的招呼錢曉星坐下,把一碗肉端到了錢曉星面前說道:“雷虎肉,我兒子剛打的,請你過來嘗嘗鮮。”
“雷虎肉?”錢曉星疑惑的看了下,好像是豬肉嘛。
二嫂見錢曉星疑惑的表情,才反應過來說道:“忘記你是客人了,我們這里說野豬,全稱它為雷虎,詛咒雷虎那人不得好死。”
錢曉星聽完笑道:“雷虎肉,這個名字取的好,不過雷虎那人確實不得好死,我已經讓他爆菊而死了。”
二嫂聽完,緊張的抓住錢曉星的手問道:“雷虎死了,什么什么爆菊而死,怎么回事?”
錢曉星于是把刺殺雷虎的事情說了一下,說到雷虎屁股眼開花,聽的眾人都拍案叫好。眾人等錢曉星說完,二嫂給大家使了個眼神,大家頓時都跪拜在了錢曉星面前,錢曉星急忙攙扶住二嫂,問道:“咋了”
“客人你有所不知,我們整個村的人,都視雷虎為仇敵,這個惡人不知道殺了我們司國多少人了,連皇后也被他所害,如果有人為我們殺了雷虎,我們整個村的人都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都可以交個恩人,你就是我們的恩人,先讓我們跪拜一下,今天我實在太高興了。”二嫂說完還是要跪拜下去。
二嫂全家五口頓時跪拜了下來,錢曉星伸手拉住這個,那個又跪了下去,拉住那個這個又跪了下去,也只無奈的站著,等他們跪拜三叩頭結束,大家才站了起來。
“恩人,你先吃飯,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全村的人。”二嫂說完就跑了出去。
錢曉星想到殺雷虎,都已經是個把月之前的事情了,怎么村上的人還不知道,而且司盈盈知道為什么也不告訴他們呢?難道是怕泄露事情讓胡國知道,到時候來攻打司國嗎?看來只有這個可能最大了,現在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那不是走漏風聲了?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錢曉星想起這些心中倒忐忑不安了起來。
錢曉星默默的吃完了飯,離開屋中走了出來,眼睛掃到頓時一驚,見院子外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卻沒有一絲聲響,各個表情激動,有些還不聽的擦拭著眼淚,見到了錢曉星出來,紛紛跪了下來,大聲喊道:“恩人在上,請受我們一拜。”
錢曉星看到男女老少跪滿了一地,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忙說道:“不用拜,大家快起來吧。”
百姓卻沒有聽從,三扣頭跪拜完畢,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錢曉星看到很多百姓已經淚流滿面,悲聲痛哭,嘴里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有的說道:“孩子他媽,你這是哭啥,殺了雷虎應該高興才是。”
那婦女擦著淚水,激動的答道:“我就是太高興了,這個惡人終于死了,真是有報應。”
有的仰天大叫:“老天你終于開眼了,我一家被雷虎殺了五個,終于報仇了!”
更多的是互相抱一起,埋頭痛哭起來。
“盈盈公主來了!”外面忽然有人高聲喊道,中間眾人紛紛避開,讓出了一條路。
司盈盈疑惑的走過人群,徑直走到了錢曉星面前,緊張的問道:“你做什么事情了,這么多人圍著你,是不是你又非禮那家姑娘了,他們找你算賬來了?”
“你怎么把我想的這么壞,我有這么壞嗎,我可實話告訴你,到現在我還是個處男。”錢曉星小聲的對司盈盈說著,又看了看眾人繼續說道:“我不小心說漏嘴了,把殺雷虎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們一知道,全都跑來謝我了,我也沒辦法。”
司盈盈聽完才放心,轉身對著百姓,用手示意了一下,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司盈盈清脆的聲音響起:“各位鄉親,想必你們現在也知道了,雷虎確實被錢總管殺了,我遲遲不愿意告訴大家,也是擔心怕走漏了風聲,到時候不僅僅錢總管小命不保,只怕司國也要面臨浩劫,不過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只要求一件事,就是此事以后大家只準放心里,任何情況任何人都不準提起,否則那就是害了大家,害了司國,大家明白嗎?”
百姓都點頭說道:“知道了。”
接著司盈盈又說道:“這個錢曉星,現在是我司國的宮中總管,負責全國的經濟,他腦子聰明,點子多,這次來一定會幫大家找到賺錢的辦法,不過我先說好,大家不準再把姑娘往他懷里送,否則他可是來者不拒,就沒心思幫大家賺錢了。”
司盈盈說完,場下一片笑聲,紛紛笑道:“公主說的對,要讓他幫我們賺了錢,我的女兒才送他。”
錢曉星被司盈盈一番話說的臉色掛不住,暗暗罵道,難道我真有這么色嗎?不過轉念一想,或許真是色了點,也不對,我只是把男人的本性表現出來而已,照這樣看來自己不屬于悶騷類型,所謂明騷易躲,暗賤難防,難怪自己總上不了手,好事總是沒成,看來是自己太過明顯了。
司盈盈繼續說道:“還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錢曉星從胡國手里賺了很多錢,現在他出錢幫大家修河堤,大家可要跟著他好好干。”
眾人聽完,頓時哄的一聲樂開了,各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盼望已久的河道修理,終于開始了。
司盈盈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大家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