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錢曉星說著從主席臺的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凝神看去,主席臺躺著兩人非常的顯眼,立刻,眾人都圍了過來,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大家都驚呼了起來:“司王——”
刺客的尸體被拖到了一邊,錢曉星扶著司王坐了起來,見其胸口插著拐杖,留出了黑色的血液,緊張的問道:“司王,你覺得怎么樣?”
司王臉上抽搐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仿佛嘴巴已經不聽他的支配,從傷口處的血液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司王加重了呼吸,艱難的說道:“小……錢……,我快不行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錢曉星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司王平時對自己視如親子,悲傷的說道:“司王,你不會有事的,你要振作。”
“答應我……”司王說話氣息越來越弱,斷斷續續說道:“抓出兇手,來日在我的墓前祭奠,我也就瞑目了……”
錢曉星見司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悲痛的嗚咽起來,司國士兵單腿跪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陸勝忠上來一摸司王的脈搏,也是失聲哭道:“司王,司王,你快醒醒……”
但是這樣的呼喊已經不能使司王重新張開眼睛,主席臺上頓時一片唏噓,大家紛紛痛哭落淚,而臺下還不知道這一切,歌舞節目還是繼續再演出著。
陸勝忠拔出了插著司王身上的拐杖,三角的箭頭鋒利閃著綠光,不由的說道:“是我太大意了,居然讓刺客蒙混了進來。”
錢曉星懷著沉重的心情,查看起了刺客的尸體來,見其已經七竅流血,氣絕多時,翻遍了全身也沒看到有價值的線索。
即便沒有線索,錢曉星也完全明白,這刺客一定是胡國派來的,幾次三番想刺殺自己未遂,這次卻害到了隔壁鄰居,讓司王在這次刺殺中不幸身亡。
施王看到這樣的情節,也不禁大怒,罵道:“胡國小人,只會使這樣的陰謀詭計,不滅胡國,今生不息!”
錢曉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說道:“施王說的是,不滅胡國,今生不息!司王的仇,我一定要報!”
施王一聽立即說道:“好,錢曉星,只要你開口,我大施國一定全力支持,我們已經隨時準備好,什么時候打都可以!”
錢曉星思索了一下說道:“多謝施王,胡國他做的出初一,我就做十五,不久,我們就可以揮兵進軍胡國了。”
“行!”施王爽快的答應著。
錢曉星拉過了陸勝忠,輕聲說道:“司王被刺殺的消息,暫時不能外泄。”
陸勝忠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么?”
“如果想要報復胡國,就必須這么做。”看著司王的尸體,錢曉星無比悲痛,繼續說道:“刺客來刺殺的人其實是我,如果,被胡國知道了司王被刺而亡,必定會防備司國的報復,到時候我們做起事情來,就不容易了。”
陸勝忠想了想,錢曉星說的確實有道理,就目前司王被刺死的消息,也就主席臺上的眾人知曉,而刺客已經死了,只要司國不外泄,這個消息應該能對胡國封鎖住,于是問道:“七弟,那你想如何報仇?從蒼穹關出兵攻打嗎?”
“不出兵,我們現在還沒這個能力和胡國兵戎相見,不過有其他辦法,我有了點初步的想法,等我們安葬了司王,再和你商議。”錢曉星答道。
不出兵卻要報復胡國,到底是什么辦法呢,讓陸勝忠著實好奇了一下,不過錢曉星既然這樣說了,也便不在問,對臺上的士兵說道:“現在,我命令,司王被刺的消息為司國絕密,大家不可泄露一句,否則對我司國造成不利,泄露之人必須承擔后果。”
士兵異口同聲的說道:“明白!”
“各就原位警戒,大家當沒發生過一樣,下去吧。”陸勝忠一擺手,讓士兵退了下去。
為了不引起觀賞閉幕式的百姓起疑,錢曉星和大家重新坐回了主席臺上,但是節目就算再精彩,錢曉星已經無心欣賞,心里復仇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極點,但是他知道,司國雖然已經比以前更有錢了,但是還不沒有用武力和胡國一決高下的資本,不過復仇計劃在腦子漸漸的形成,不斷的思考起了細節問題,論證著成功的可能性。
等運動會閉幕式結束,觀眾全部離開了體育館,司王和刺客的尸體才被抬了出去。連夜,司王的尸體便被秘密的運回了關都皇宮內,收到消息的司盈盈和伊紅月都已經趕來,拉開尸體上的白布,看到司王那熟悉又蒼白的臉龐,司盈盈不禁失聲痛哭,抓住錢曉星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怎么了!”
錢曉星安慰司盈盈說道:“司王,是被胡國刺客刺殺,那刺客本來想刺殺我的,沒有成功就把司王給殺了。”
司盈盈不相信的搖頭,淚珠大顆滑落,說道:“我失去了母親,現在父親也離我而去,從此我就孤身一人了,父王……”
錢曉星摟住了司盈盈,說道:“你還有我,還有紅月妹妹,你不會孤單的。”
司盈盈看著伊紅月,兩人抱在了一起哭泣了起來,錢曉星對她們說起來刺殺的事情要保密,兩人聽了也非常的疑惑,錢曉星摒退了無關人,只留陸勝忠和她們一起,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
錢曉星說道:“我的復仇計劃,就是刺殺胡王!”
陸勝忠聽完一愣,雖然目的很明確,但是刺殺胡王卻不是簡單的事情,胡國皇宮把守森嚴,豈能隨便能刺殺成功的,不過見錢曉星胸有成竹,問道:“具體如何實施?”
“其一,封鎖司王被害的消息,起碼在胡國,不會對我們有所戒備。”錢曉星說道。
“這個可以做到,然后呢?”陸勝忠說道。
“然后,喬裝進入胡國珊都,伺機刺殺。我知道,要進入胡王皇宮刺殺,基本不可能完成,但是,我們可以引胡王出來,將他消滅,行動的代號就叫做斬首行動。”錢曉星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陸勝忠一聽,立刻覺得計劃成功率高了很多,問道:“如何引胡王出來呢?”
錢曉星答道:“只要有新奇的東西,就不怕胡王不來看了。”
“對,對,七弟你造這些東西最擅長了。”陸勝忠表示贊同,不過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司王被害了,膝下也無子嗣,這個司國的王位,七弟,你來做吧。”
錢曉星搖頭,對于這個王位,還真沒什么欲望,要是真坐了上去,一定會被繁雜的瑣事所拖累,那有現在的自由自在,于是說道:“我是外姓人,怎么能繼承司王的王位,不適合,再說我也不想當。”
陸勝忠還以為錢曉星怕其他人反對,說道:“七弟,只要我支持你,你就不用顧及別人,畢竟我們手上握著司國的全部軍隊,沒有人敢不服氣。”
錢曉星答道:“我真的不想當,忠哥就別鼓動我了,不過你一定要支持的話,不妨讓我兒子錢鷹上位,畢竟他也是司王的血脈,于理也說的過去。”
“不是我支持錢鷹,只是錢鷹還這么小,怎么處理國家諸事呢?”陸勝忠問道。
“這個容易,由我和你扶持,就不用怕了,”錢曉星忽然想起這樣自己的工作不是又多很多了,看到了司盈盈和伊紅月,又說道:“國家日常的工作,也可以讓紅月和盈盈幫忙打理,垂簾聽政。”
陸勝忠也都了解司盈盈和伊紅月的為人,聽到如此安排,也沒有異議,說道:“行,七弟既然你一定不做司王,那就讓小錢鷹來做,我支持。”
“對了,我讓小錢鷹讓忠哥你做干爹吧。”錢曉星說道。
陸勝忠聽完當然開心,說道:“真的啊,太好了,其實我早就想這么說了。”
司盈盈聽到要讓自己和紅月處理政務,卻也吃驚,雖然對從小跟在司王身邊,處理朝政事務也很熟悉,但是還是比較突然,說道:“星哥,如果讓我和紅月處理朝政,那錢氏集團的工作怎么辦?”
錢曉星思索了下說道:“你不是說徐伶俐跟你很久了嗎,如果可以,就讓她替你好了。”
聽到這樣的安排,司盈盈也沒有話說,司王死后,尋找繼任的事情,忽然讓錢曉星有了新的想法,錢曉星對大家說道:“看來此次如果能成功刺殺死胡王,我們還會有新的驚喜。”
陸勝忠問道:“除了給司王報仇,還能有什么驚喜?”
錢曉星反問道:“如果,我們殺了胡王,那胡國王位誰來坐?”
“那自然是胡國的太子。”陸勝忠答道。
錢曉星點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我們把太子也一起殺了,那胡國王位誰來坐?”
“那……”陸勝忠一時摸不清錢曉星的意思。
司盈盈聽完說道:“那胡國的其他王子,就會利用自己的勢力,搶奪起王位,朝廷就會動蕩起來,或許還會內訌火拼。”
陸勝忠聽完眼前一亮,說道:“太好了,那我們都不動一兵一卒,就能讓胡國自相殘殺起來。”
錢曉星表示贊同,說道:“千里的大壩,要壞總是從內部開始壞起來,從內部瓦解胡國,是目前我們最好的策略,如果時機成熟,我們便可乘虛而入,打贏胡軍也才有可能。”
“七弟,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的好事,就算風險再大,也要嘗試一下。”陸勝忠說道。
“恩,事不宜遲,明天準備一番,后天就出發!”錢曉星雙手握拳,胡國多次的刺殺自己,并沒有做些什么動作,但是此次一定要給胡國點顏色看看了。
第二天,司國朝堂,官員們便得知消息,司王要去伊母族視察一番,暫時不用上朝,如有緊急情況,可以到司盈盈這里處理。
官員們對司王不辭而別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也都很配合,對于司國和伊母族的淵源,官員們也都了解一些,因此說司王去伊母族,也是情有可原,沒有想更多。
前往胡國實施斬首行動,陸勝忠一定也要去,錢曉星也無法阻止他的復仇欲望,只好答應,其他人員則是錢曉星的警衛連,為了方便收集信息,也帶上了莫言前去。
第二天,眾人的武器裝備已經收拾妥當,煉油彈,毒氣彈,煙霧彈自然要帶上,除了這些,還有最新研制的武士刀,鋼盔甲等裝備,足足放了兩大車。
如果從蒼穹關往胡國去,一大批人難免會引起懷疑,錢曉星將隊伍扮成商隊,運上了一些錢氏集團的貨物,往虎踞關出發,從林國繞道再往胡國而去,被識破的風險就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