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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席絹
當家主母

第四章

“這是怎么回事?”她以為自己在尖叫,但其實發出的聲音只比蚊子叫大聲一些。

“請容我一會之後告訴你。”他將她往屋頂一放,就要躍身下去。

她連忙吩咐道:

“不要讓他們進屋去傷人!雖然今天書院里沒學童,但我一家老小都在里邊呀!”

龍九點頭:“我了解。”

“管你了不了解!要做到呀!”她叫。

他做不到?光光是口氣充滿質疑就是對他龍九最大的侮辱了!要她是江湖人,早被

他要求決斗以挽回他被輕侮的名聲,她應當慶幸她不是。

不理她,飛身縱下,正好將地上那幾個動不動就使用劍氣亂揮一通的家伙給踹飛個

老遠,他們連痛叫聲都來不及哀出,就吐血一地。

“好、好你個龍九……呼呼呼……好、好……”

“本人非常好。閣下無須再問候下去了,省點力氣去吐血吧。”龍九建議。

來者有四人,龍九踹飛了兩個,尚有兩個幸存,沒多說話,立即揮刀過來,招招凌

厲,都是往要害招呼去。

龍九卻無視於那些冷銳的刀光,居然不肯拔劍,就這樣左閃右避,靈活穿越於刀劍

的縫隙里,不時推出一拳、踢出一腳的,他靈活百變的身影讓那些武器顯得絆手絆腳,

每一招刺出都是招式已老的狼狽。結果不到三十招,剩下兩個突襲者也給擺平在地上了。

“各位,哪條路上的?”他問著被他踩住胸膛的人。

“哼!我們乃廣西東震派的四猛虎!”雖然很狼狽,但還是要威武地報出自家

名頭。

嘖!又是想跟他挑戰以求出名的芝麻幫派!但也未免太勞師動眾了?巴巴地從廣西

跑來武昌,然後挑戰他這個在東北成名的龍幫幫主,怎么說都是不通。

“沒聽過。”龍九淡道:“你們地處廣西,想出名自是該找江南名門幫派挑戰,何

苦對在下如此垂青?”

“你別把我堂堂東震派看得這般低下!雖然我東震派不若龍幫聲名顯赫,但在廣西

一帶可也是有名頭的幫會!我東震派才不做這種可笑之事,我東——”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龍九以腳尖點住他啞穴。

“別像個沿街叫賣的老把自家號子掛嘴邊。我只聽重點。”他轉而踩住第二個人,

直接道:“你說。”

第二個人恨恨地道:

“你別裝佯了!龍九。現在所有江湖人都往武昌過來,我們都知道冰魄寒蟬被

你奪走!此等天下至寶,豈容你悶著頭私吞,你別裝做不知道這一回事!”

冰魄寒蟬?都已經那么久了,為什么他還會聽到這個名字?

這東西,只代表著一件事——麻煩!

“你胡說些什么?”龍九凝眉問著。語調冷沉,心情瞬間爛爆。

還裝佯?那男子本想啐一口以表不屑之意的,但抬頭一見龍九那轉為陰沉的臉色,

不知怎地,全身便泛著惡寒,本能地知道現在只要乖乖回答就好,別耍男子氣概為上策。

“我們聽說了,五日前有人在定遠奪走了冰魄寒蟬,在群雄面前使用火藥與迷煙搶

走寶物之後迅速逃逸!那火藥炮屑上還印有龍家的字樣,正是出自你家龍十七之手的火

藥,休想抵賴!”

“你說,我奪走了冰魄寒蟬?”龍九再次確認。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麻煩……又來了……又來了……龍九一腳踢暈男子,然後專心憂郁起來。

他的青筋暴,他的拳頭癢,他的心火旺旺燒!

是十七的火藥……那么,去奪冰魄寒蟬的人就一定是十六……難怪這次回來一直看

不到他們,以為他們只是躲起來,沒料到竟是跑到定遠湊熱鬧……

他奶奶的!這兩個笨蛋!想當名滿天下的江湖人也不該是從被全江湖人追殺做起步

吧?!他們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呀?混帳東西!

該死!他得立刻派人南下,大概得調四成的人下來……

“喂!喂喂!龍九!”嚴茉蘇發現龍九根本忘了她還被晾在屋頂上,逕自就要走了,

這怎么可以!她連忙大聲喚著。但他好像忙著想什么事失神了,對她的叫喚聽而不聞,

她只好扳起一片屋瓦往地上砸去。

“碰”!一地碎裂聲,果然成功吸引住龍九的注意力。他回身一望,見到她,忽地

嘆了一口氣。這下子,麻煩了,彼此的麻煩都大了!

飛身上去將她帶下來,卻沒放她下地,抱著她大步往屋內走,這樣的失禮,當然惹

來嚴茉蘇的怒叫:

“喂!放我下來!你這樣抱著我成何體統?!”她掙扎著,雙手更是用力搥他,冬

冬冬冬地,像打著大鼓,更像打到石頭,她拳頭都打痛了。

穿過長廊,跨過兩道小門,最後尋到先前她踩洗被單的地方,那些杵在原地的人依

然仍杵著,像三根愣木頭般呆呆望著這不可思議又悖禮的情狀。龍九沒理會,看到了一

雙繡花鞋後,走過去,瞄準,一放。嚴茉蘇的雙腳便分毫不差地被“種”進鞋子里,然

後放開她。

“呀!”站不穩的她雙手亂揮,差點往後栽倒。

龍九替她穩住,然後不發一言就要走了。嚴茉蘇當然不許他什么也沒解釋就走人,

連忙叫道:

“喂!龍九,那些人是你的對頭,卻尋到這邊來,日後怎么收拾?”她自己的麻煩

已經夠多了,一點也不想分擔他的。

龍九頓住步伐,沒回頭,兀自思索。一會兒之後,一抹怪異的笑容在他原本嚴峻的

唇角漾開。轉身面對她,說道:

“立刻收拾行囊,為了安全起見,你們一家子不妨暫住寒舍。”

就算麻煩漫天罩下,也是要找些娛樂在其中消磨——龍九一向都是這么平衡自己的

不幸的。

嚴茉蘇別無選擇地知道暫住龍家是目前比較可行的方法。所以雖然又與龍九斗嘴了

一陣,但終究還是在第二天就搬家了。將父母與兩位小姑安置在龍家,而她與洛華三兩

天過來一次,書院不能停擺,所以她還是常常留宿於書院。幸而住宿的院生不多,她另

外找了間宅子安置,而平日授業時,龍九也派了兩名彪形大漢在書院守護,這樣一來,

安全上大致無虞。

她知道她是占便宜了,龍九只想要她管理龍家一團亂的帳務,而他卻必須付出相當

的力量來守護她一家子人的安好,包括那些原本與他無關的事都得一肩攬下。雖然說她

的一小部份麻煩來自他的波及,但她如今面臨的一些暴力威嚇已是不得不正面相迎的大

問題了……

“說吧!你有哪些對頭?”龍九來到她面前問著。

今日,是搬進龍家的第五天,卻是她留宿下來的第一天。之前都忙於書院的諸多編

印書冊上的瑣事,好不容易到今天告一段落,自然趕過來龍家探望家人了;加上父親的

藥也告用罄,補上新藥是不可疏忽的大事。沒料到會見到他,他最近非常忙,完全不見

人影,聽說打了好幾場架……這些都是龍總管在她忙於算帳時在一旁對她說的,她可沒

問哦。

方才一場春雨初歇,此時晚霞滿天,是即將用晚膳的時刻了,她給父親煎完藥,讓

輕煙端走後,便坐在柴房前的石椅上對著晚霞發呆,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她已經有好

幾年沒有這樣的舒心閑暇了,總是疲倦、總是焦心的累……

他的出現是打擾,但不知怎地,她發現自己并不在乎,甚而還糟糕的……感到有點

喜悅,明知道這人只會惹怒她,只會說些刻薄話的……

“啊?”她望著他一會,才發出這么一聲。

“我問,你惹了哪些麻煩,不妨一一詳說。”龍九很忍耐地問第二次。

嚴茉蘇下巴一抬,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什么叫做她惹的麻煩?她最大的麻煩就是倒楣而已。

龍九雙手背於身後,道:

“趁我有空,這兩天把它給解決了。”他猜那些瘋狂於冰魄寒蟬的人這兩天差不多

就要趕到了。

“怎么解決?都殺了?”別當朝廷不存在好嗎?這些江湖人喔……

龍九淡笑:“以暴止暴的方法很多,殺人不是唯一可行的。”

“你想怎么做?去打人一頓,然後撂話威脅,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你大俠便拍拍衣

袖回東北去,從此天下太平?”她諷道。從總管口中她也知道了這人是江湖上一個大幫

會的頭子,非常的有威望,但……勢力也只在東北一帶,澤被不了南方,南方的角頭可

不一定買他的帳。

“你對在下的能耐似乎充滿質疑?”他又笑了。

他的笑讓嚴茉蘇想起總管的天花亂墜,突然問出個風馬牛不相干的:

“聽說你是不笑的,一旦笑了,就是準備殺人是嗎?”

龍九笑容一收,淡問:

“誰說的?”隱隱的威脅口吻。

“你只要給答案就成了。”嚴茉蘇不理他。

“這很重要嗎?”很不想答的樣子。

嚴茉蘇笑道:

“光看你不想說的樣子,就覺得雖然不重要,但肯定頗有意思。”

“你笑起來的模樣很刺眼。”他批評。但眼光卻緊緊鎖著那笑,一張過份精繪的臉

蛋,笑起來卻是不損分毫甜美——而且這是她第一次對著他笑。

“多謝贊美。我知道自己很美,你不必再多做敘述。”她對自己的妝一向很有自信。

翻了個白眼,遇到這種自滿得自欺欺人的人,他還能說些什么?

“說呀!如果你笑的意思是發怒或殺人的前兆,那當你真心想笑時怎么辦?憋住

嗎?”

龍九橫了她一眼。破天荒地解釋著:

“剛開始只是誤會,然後一直是誤會。”

“耶?那是說別人都會錯意了?你沒試圖澄清嗎?”

龍九冷哼:“你試試每當你笑,別人都拿刀指著你戒備時是何滋味。”

嚴茉蘇理解了:

“當他們拿刀誤解你時,你一定沒試圖解釋,反而大打一架解決是吧?所以惡名更

加昭彰。你脾氣真壞。”

“他們當然必須對破壞我的好心情負責!”

“瞧瞧你,簡直是小孩子脾氣。別人還當你嚴肅冷漠,其實根本是在斗氣而已。我

懷疑當你真正想笑時要怎么辦?!”

她當他是幼童嗎?教訓得這么順口!龍九撇了下唇角,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說完你好奇的了,接下來該你說說我想知道的了。”

嚴茉蘇瞪著他,發現他眼神充滿堅持,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似的,只好道:

“就我猜測,大概有三方人馬想對付我們。前些日子將死貓釘在門板上的,是柳川

縣城里一家書院的人。我們來柳川縣一年以來,招收許多生員,且頗得聲望,相對的也

就讓其它書院少了一些學生,其中尤以昭亞書院最是強悍,曾發誓要將我們書院趕

出柳川縣。最近動作尤其激烈,因為許多富家老爺都以把子女轉進開遠書院為光榮事。

又樂於捐田捐錢的,難免招嫉。”

“同行競爭手段通常如此。”龍九覺得這是合理的麻煩,不難處理。并以眼光示意

她接著說。

好冷淡,也不會義憤填膺一下,這種事很過份耶。嚴茉蘇心里犯嘀咕。

“再有……就是洛華,嗯,就是我相公……”說得有點結巴。

龍九沉聲道:“無須解釋相公二字之要義,在下讀過書。”

干嘛呀,突然這么差的口氣!她瞪他一眼,撇開臉道:

“洛華與他幾個學兄有些紛爭,至今我們已經遷徒了兩處,但仍是被監視著,那邊

曾派人企圖將洛華他們擄回開封……那是發生在前年的事,當時我們住在應天府。”

“是哪方面的紛爭?”

“呃……”她想著要怎么輕描淡寫。

龍九也不是好呼嚨的。

“你最好全說了,我才有個拿捏的分寸。”他警告著。

“分寸?”是指?

“情節嚴重的,勢必見血;不嚴重的,坐下來談個清楚便成。”

嚴茉蘇嘆氣:

“我知道的也許不是事實的全部,畢竟我是在洛華離家後才遇見他的。”她努力回

想道:“洛華的父親在開封有間流芳書院,非常知名,因為在同一年出過四個舉人,

舉人里又出了三個貢士,貢士里又有一人高中一甲進士,簡直是風光不已,一時之間幾

乎是天下的學子都往開封的流芳書院擠去了。洛華的父親一生作育英才無數,其中有兩

名孤兒出身的學兄更是在劉家成長。五年前劉老山長因急病在京城病故,沒留下什么遺

囑,一時之間書院的繼承問題鬧了個滿城風雨,師兄弟之間反目相向……”

“為何?照理說由劉洛華繼承天經地義。”龍九對這知名書院頗有耳聞,想了一想

便記起了現今流芳書院負責人是一個開封年輕名儒羅言真,兩年前與他曾有一面之緣。

嚴茉蘇心念好幾轉,但回答得很快,沒有遲疑。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有官學與私學之爭。朝廷有意吸收流芳書院為官學,但不是

每一個人都同意,洛華堅持保持父親遺愿,不讓書院成為科舉附庸,只想純粹治學。”

“但現在的流芳書院是官學。意思是,目前掌權的羅言真一派,是支持官學的

了?”

“你知道羅言真?!”嚴茉蘇好震驚。

“見過。他是個正人君子。”

“是嗎?他根本是驅權附勢的偽君子!”她氣呼呼。

“你見過?”他揚眉問。

“沒有。可是他這些年這樣苦苦相逼,不是偽君子是什么?洛華都沒跟他搶書院了,

他何苦非要害得我們活不下去?”

龍九猜測道:

“這些年你們一直逃,卻沒有跟他坐下來談是吧?你甚至沒問羅言真他想做什么,

便一心認定他想不利於你們?”

嚴茉蘇冷笑:

“為什么要坐下來談?要是他真是要對我們不利,我們不就沒命了?這件事我聽洛

華的。”

這么聽話?隱下不悅,龍九注意到她似乎總是把人性想得太卑劣——

“我猜你的憤世嫉俗來自你還沒說的那件麻煩了?”她曾經經歷過什么呢?他發現

自己十分好奇……

嚴茉蘇挺直背脊,硬聲道:

“不是憤世嫉俗,人性本來就是如此——欺善怕惡、嫌貧愛富!”

“所以?”他不放松地問。

“所以當有人投靠我家,并拿了我父親存一輩子的血汗錢去城里經商賺大錢後,卻

翻臉不認帳、不認我這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將我一家子當乞丐一樣轟出大門,任我們流

落在異鄉挨寒受凍不說,最後還起了殺機,我是一點也不意外!這是人性!就是人

性!”她抬頭看向天空,晚霞已經黯淡成灰蒙蒙的淺墨,再無風景可看,但她的臉卻倔

強得不肯低下來。

縱使她臉已經抬得那么高了,但他還是看得到她眼里有一點悲憤的水光。人矮就是

吃虧在這一點,沒什么地方可躲的。

龍九語氣平淡地建議:

“如果想哭而不想讓人看見,你矮,趴在地上的功效應該大一些。”

什么?!他在說些什么鬼話呀!

“誰要哭了!”她叫。這男人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是吧?“我不會哭。哭了又有什么

用?事情又不能解決。我早就知道了!”

“那很好。”龍九閃著淡嘲的眼光底下,有著不為人察覺的欣賞。

好什么呀?她瞪他,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但……

“九爺九爺九爺——”龍總管招牌的驚呼聲遠遠傳來。代表兩人接下來是沒有獨處

的時間了。

“什么事?”龍九問著。

“十六、十七兩位少爺回來了!他們本來想逃的,但是給九爺的手下抓住了,現在

正在前廳給捆得動彈不得。”

那兩個兔崽子給擒住了?

“非常好。”龍九陰狠一笑,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嚴茉蘇不小心瞧見了他那笑,不自覺心驚了一下,終於開始明白江湖人為何對他

“誤會”如此之深了。也許所謂的誤會,只有龍九個人這么認為的吧?

在龍九還沒抵達前廳之前,所有聚集在前廳等開飯的龍家人已經圍成一圈對著廳堂

中央那兩團人形粽子投以同情的目光——

“哎!十七,你這次是做了什么呀?怎么叫九兒這般生氣呢?”龍老夫人慈藹問著

黑衣少年。由於自家老爺還躲在山上不敢回來,目前家里的長輩只剩面慈心善的老夫人

一個。她也是龍九最敬重的長輩。

“大娘,我才是十七啦!”穿白衣的龍十七抗議叫著。

“對呀!我是十六啦!”黑衣少年憂郁地說著。

老夫人連忙道歉:

“呀,是這樣呀!大娘老啦,都記不住了,是了,你是凡兒嘛!”

十六憂郁到極限,終於哇哇大叫起來——

“我不是龍凡啦!龍凡是十三,我是十六龍小繁啦!都是爹取名字取糊涂了,忘了

取過一個龍凡了,我出生時又要叫龍凡,發現取重疊了才連忙亂改一通,叫人家龍小繁!

我不要啦……”

“對不住、對不住,小繁呀,你別惱,大娘會記住的。”

“你現在哭這個會不會哭錯了呢?小繁,別忘了九哥要過來了。”排行十二的端麗

女子好心提醒著。

“我才不怕呢!我們立了大功呀!我們搶回了至寶喔,九哥高興都來不及……”

“是嗎?我會很高興?”龍九跨進廳來便聽到這種邀功之詞,笑笑地問。

“九九九……九哥!”兩名少年靠在一塊抖聲喚著。

龍九蹲在兩名少年面前,問道:

“是誰讓你們去搶冰魄寒蟬的?我嗎?”

“不不、不是,是我們自己想……想建功……進龍幫!”好可怕好可怕!九哥的臉

色好可怕。光是擺出這種臉色,他們便很快照實招了,一點也不必嚴刑拷打地逼供。

“你們以為去搶到寶物,便是建功、便是江湖人——而且還是個名人,從此一夕成

名天下知了,是嗎?”他輕聲問,溫柔得像是個疼愛弟弟的好兄長。但他眼里積聚的風

暴卻足以將兩兄弟嚇到去見閻王。

“九、九……喀喀喀……”想叫人的,卻只能牙齒打顫,抖成風中落葉。

“很好,你們成名了。成功地讓天下人來追殺你們了,喔,不止是你們兩個,江湖

追殺的對象是我們全家,真好,大家都出名了喔!”他寥寥地拍著手,拍出三兩下表示

喜悅與欽佩,如他們所愿地擺出“高興”表情。

“不不不會的!九哥。我們有蒙面,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干的!真的,我保證!”龍

十七勇敢地辯道,不認為自己給家人招禍,他們明明是有蒙面的!

“對呀對呀!我也可以保證!”十六也迭聲叫著。

龍九臉色一冷,為著這兩枚笨蛋的愚蠢與死不認錯大為光火!出手如電,很快從龍

十七身上搜出一管火炮。往上一拋,揮過去一道手刀,就見火炮瞬間被肢解成兩半,龍

九抓過未落地的火炮卷紙,攤在兩個傻蛋面前讓他們看清上頭的“龍”字,冷怒道: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是你們干的!因為你們這些想出名想瘋了的笨蛋連這種東西都

要印上大名寶號,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蒙面做什么?這么想出名,去脫得光溜溜的豈不

是更風光?!嗯?”

“呀!”兩名少年為時已晚地發現這個錯誤,一同叫了出來。

龍九開始替他們解繩索,嘴角扭出一抹恐怖的淺笑,問著:

“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兩名少年臉色死白,哆嗦著不敢應。完了……完了……九哥要大開殺戒了!哇!明

年今天一定是他們的忌日啦!

完了完了……

“你們——”龍九一手一個,輕易拎起往外頭走去,嘴巴也沒休息地交代著:“關

上大門,先用晚膳,不必等我們了。”

“唉唉唉!九兒,你別跟弟弟們玩兒太久呀,記得回來吃飯呀!”老夫人在總管關

上門前,殷殷叮囑著。

“知道了,大娘。”

大門扣上,哀嚎聲同時在每一處揚起,綿延不絕,一路從前院哀到後院……

“九爺,九爺!”總管通報。

龍九正在替鼻青臉腫的十六整骨,問著:“什么事?”

“有一群人在門外候著,領頭的人自稱是趙云揚,說是龍幫副座。”

他的手下日夜兼程趕來了。

“帶他們去北廂房休息,送晚膳過去。”交代完。繼續扁!

“九爺九爺!”總管一刻後又急巴巴來報。

“又有什么事?”正忙著將十七倒吊在橫竿上,口氣是被打擾的不悅。

“有、有訪客!”

“不見!”

“那那……”九爺口氣之差,一點也惹不得,不想被抓進去一起扁的老總管很知變

通地道:“那我立刻趕他們走!九爺您一定要相信我已經想盡辦法向那個邵離公子說明

您現下的忙碌,不會撥冗見他,可他……就是笑笑地央求我過來通報一聲,我也實在是

不得已……赫!”嘮叨沒完,就被倏然打開的大門給驚了個魂飛魄散!不!不!不!不

要揍他——他只剩一把老骨頭啦……嗚……

龍九抓住打跌的龍總管,確認道:

“你說邵離?來訪的是邵離?”

“是……是的……”

龍九點頭道:

“叫人過來將那兩個笨蛋抬回房里去,然後到北廂房請一位叫做王沛聲的大夫給他

們上藥。”交代完,立即往前院走去。

她嫌棄他暴躁不文,嘴巴壞透!是只大黑熊。

他認為她修飾過度,俗不可耐!簡直像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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