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賭圣”葉漢來到拉斯維加斯之后。光顧得最多的就是這家“沙皇”賭場。因此就與亞歷山大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有一次,葉漢在“沙皇”賭場,看見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上面畫著兩艘高達六七層的大型木船,古色古香,他十分喜愛,便問亞歷山大那是什么船,亞歷山大告訴他,那是美國密西西比河上最早的賭船。亞歷山大見葉漢駐足不前,便慷慨地將那幅畫贈送給了葉漢。在賭博上,葉漢早已習慣豪賭,他的豪賭,除了下注金額巨大之外,還包括賭得“超速”、賭得“超級”,以他八十多歲的高齡,對普通賭仔而言,簡直像天方夜譚。
上一次,葉漢在“沙皇”賭場的百家樂臺,享受著獨賭的樂趣。葉漢一來性子急,二來輸贏不要緊,牌才開出來。他不假思索,看中就買,像孩子玩小游戲那樣,漫不經心。普通人賭一鋪百家樂約需一分半鐘,一靴牌可賭84鋪,則需兩個多小時,但葉漢速度驚人,一個小時便玩完一靴牌。這樣賭了3天3夜,剛好48靴牌玩完,不過計算得失,他輸了190萬美元。以他每注最少3萬美元,最高15萬美元,平均每注10萬美元計,賭金已逾4億美元之巨,單是賭場抽水也達數百萬美元,所謂輸贏,若非賭界中人,也不知如何去算了。葉漢的這種賭博作風,自然大受拉斯維加斯的歡迎,尤其是“沙皇”賭場的主人亞歷山大,更是視其為中國的“財神爺”。
在著名的“沙皇”賭場酒店,有一系列頂級套房,全以歌影視紅星命名,包括大明星小森美戴維斯和邁克爾杰克遜等。這些套房不會租給普通客人,入住者不光要有錢,而且要有地位和面子。
“沙皇”酒店多次邀請葉漢光臨,并安排住邁克爾杰克遜套房。因此葉漢還頗自得地打趣說:“就是邁克爾杰克遜來到也無屋住。因為酒店給了我那間房”
此時被譽為拉斯維加斯最尊貴的客人,中國賭圣葉漢正在沙皇賭場老板亞歷山大的陪伴下在大賭場豪賭。
葉漢在骰寶臺上贏了近百萬美元,興致很好,亞歷山大要和葉漢合影留作紀念,一時氣氛十分融洽,葉漢回想起自己當年在上海灘,身上只剩300元時,結果贏回一百多萬,他把那些事講給亞歷山大聽。
亞歷山大對葉漢這種豪客兼老前輩還是夠恭敬的,總是饒有興趣地聽這老漢夸其當年之勇。從自己往昔的種種壯舉,葉漢又說到賭場的吃角子老虎機。葉漢說:“當年我在上海開賭,這玩意我都擺弄膩了,那時你還沒出世呢”
自認已經是成功人士的亞歷山大聽出葉漢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意思,有點不悅,便刺他說:“親愛的葉老先生,你要明白,這老虎機可是那些美國人發明的”
葉漢馬上板下臉來:“錯啦從美國運去時,只是個自動售糖果機,把它改裝為老虎機的是我們中國人”
其實,葉漢也覺得這事有些出入,但他就是這樣一口咬定。任何時候他都要給中國人爭臉,即使錯了他也不管。
好在亞歷山大對賭業歷史并不怎么了解,更不愿意得罪眼前這個“財神爺”,于是便默不作聲。
此時,葉漢已聽到風聲,說亞歷山大準備參加競選拉斯維加斯市議員,有心教訓他一通,便說:“賭業這一行,也是做到老學到老,其中奧妙無窮,趣味也無窮,若把政治和旁的東西也摻和進來,那就任何味道全沒有啦”說罷,葉漢兩眼瞪定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沉默半天,猛然說出一句話來,使葉漢聽了心里直發抖。他說:“小賭賭錢,大賭賭權,你太糊涂了”
這句話像根刺一樣刺進了葉漢的心里,為什么這樣說,因為葉漢就是因為在權力斗爭中敗給了澳門“賭王”何鴻燊,才會落到這個地步,表面上看來自得其樂風光無限,實際上內心很凄涼,對于在玩弄權術上好輸給何鴻燊,葉漢是一百個不服,娘的皮,有種你我在賭術上一較高低!
就在氣氛顯得很尷尬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說道:“葉老,你果然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淡然又夾雜著愉悅的語氣。這讓葉漢猛地眼睛一亮,回頭一看,果然是自己在日本遇到過的忘年交——榮少亨!
“哈哈哈,”葉漢大笑,“你這個小子,終于找過來了!”
“怎么,葉老你可是早已猜到我要來么?”
“那是當然了,在金皇冠賭場過五關斬六將,還是個年輕的中國人,除了我葉漢認識的榮少亨還有誰?!”葉漢驕傲道,“我說你呀,當初讓你跟著我多學幾手,把我全有的賭術衣缽傳給你,你偏偏不聽,要去搗鼓那什么電影,假如你小子多花些心思在這上面,拉斯維加斯還不任由你縱橫?!”
沒想到這個老頭一見面就教訓自己,榮少亨只得搖頭苦笑。
葉漢眼看榮少亨不說話了,就又說道:“會開車不會?”
榮少亨一怔:“當然會了!”
葉漢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丟給榮少亨,道:“走,當我的司機,到我那里痛飲幾杯!哈哈,我可是藏了很多好酒的!”
旁邊賭場老板亞歷山大忽然道:“親愛的葉老。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去品嘗一下你的好酒?”明顯是想要緩和剛才的關系。
葉漢白了他一眼,道:“會不會開車?”
亞歷山大:“會!”
葉漢就對榮少亨說:“那好,把車鑰匙給他,讓他開車!”
亞歷山大怔了一下,忽然很禮貌的笑道:“很樂意為您老人家效勞!”多年的經歷,已經養成了亞歷山大商人應有的氣質和風度
一路上無話,亞歷山大駕著車子最后停在一處豪宅大院。
“哇,跟皇宮一樣。”榮少亨半開玩笑驚嘆道,他被宅院房屋的豪華驚呆了,相比之下,他在拉斯維加斯所住的豪宅就低了一些檔次。
事實上葉漢的豪宅在拉斯維加斯富豪中也是享有盛名的。他除了喜歡居住在“沙皇”大酒店的豪華套房之外。就最喜歡來這個地方了。至于榮少亨驚嘆葉漢的奢侈生活,從根本上說是因為兩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榮少亨來賭城只要是為了工作,葉漢主要是為了享受,一個拼命掙錢,一個拼命花錢,生活方式能一樣嗎?
“哈哈,別開玩笑了,你可是有名的電影大亨,注意身份。”葉漢一邊調侃著,一邊將榮少亨和亞歷山大引入屋中。
“喝什么酒?”等眾人坐下,葉漢問道。
“還用問?”榮少亨不客氣道。“藏著什么就拿什么!”
“那你就等著瞧好吧。”葉漢不以為忤,吩咐下去。
酒很快送上,本來跟著來疏通關系的好像什么也無所謂的亞歷山大頓時精神大振。
榮少亨看出那是白酒,但也不明白亞歷山大為何如此激動。不過酒瓶一開,濃烈的芳香彌漫全屋時,榮少亨也不禁動容,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窖藏好酒”了,自己也算是品嘗過各類好酒了,不過像這樣的珍藏果然少見。
據說俄國人很喜歡喝酒,幾乎每個每個男人都是地道的酒鬼,在那里賣酒比什么都快,甚至政府不斷的加稅,他們還是照喝不誤。
亞歷山大也不例外,只見他飛快地擺好三個酒杯,一一斟滿酒,自己先舉起一杯一飲而盡,這才渾身舒坦地說了一句:“哦上帝呀,真是好酒,太爽了!”
“看你的樣子,簡直一輩子沒喝過酒,真有那么爽么?!”葉漢撇撇嘴,很是優雅地舉起酒杯細啜著,笑問亞歷山大。
“上帝呀,我說的都是大實話!這樣的高度白酒,比我以前喝的蘇聯伏特加要夠勁多了,入喉火辣辣的。簡直比燒刀子還要厲害,可是到了肚里卻暖洋洋的,讓人有一種回味悠長的感覺——就像我的初戀,讓人忍不住遐思,忍不住嚎叫,忍不住大聲呼喊,阿廖莎,我愛你——!”
榮少亨暈倒,看起來這個賭場老板也是個癡情種子,喝口酒就能想起自己的初戀,那要是喝一壇豈不要殉情自盡了?!
“看來好像真的很爽的樣子,那你就多喝酒口,像這樣的珍藏,我這里有的是。”葉漢大方地說道。
榮少亨只顧細細品味著好酒,心中贊嘆不絕,并沒有注意到葉漢和亞歷山大的對話。
“酒怎么樣?”葉漢轉向榮少亨問道,順便還眨了一下眼睛。
榮少亨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便由衷地說道:“好酒!從來沒想到酒也可以釀成這樣,相信玉漿瓊液也不過如此。”這倒是他的真心話,以他的角度來講,像這樣的好酒簡直就和瓊漿玉液差不多。
葉漢指指亞歷山大,對榮少亨說道:“說到拍戲演電影,你自然是專家,我們也不敢胡亂置評。不過,要講到生活享受,你還得多請教亞歷山大,他可是這方面的權威。”
“是嗎?”榮少亨假裝好奇起來,“享受也有權威?”
“當然。”亞歷山大當仁不讓地說道:“作為一個男人,尤其一個過著冒險生涯的男人,美酒和美女是必不可少的。而這兩方面,我都是專家。”
榮少亨笑笑,神情表示有些不太相信。
看看榮少亨,似乎“洞察”到了榮少亨的心思,亞歷山大一笑,指著眼前的酒瓶,對榮少亨開始講解世界各地白酒的歷史,釀造工藝,以及最好的飲用方法,簡直就是一個白酒專家的專題講座。
榮少亨固然聽得目瞪口呆,連葉漢也lou出自嘆弗如的神情。
“酒,就是亞歷山大的生命。”葉漢感嘆道:“也難怪他有這么深刻的研究。”
榮少亨沒有說話,但明顯對亞歷山大淵博的酒類知識佩服得不得了。雖然他對于酒品也略有所知,但卻絕對不能像亞歷山大那般飽含深情地發表這么動人的演說。
榮少亨頗有些佩服地看著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對他的目光坦然接受。葉漢卻又笑道:“其實要了解亞歷山大這個人是最容易的,除了美女和美酒,他另外還有一個愛好,如果連那個愛好也知道了,亞歷山大其實也就沒有秘密了。”
“哦?”榮少亨大感興趣:“什么愛好?”
葉漢笑得很奇怪:“也沒什么,亞歷山大就是分外看不慣某個人,尤其是那些自認為是拉斯維加斯老大,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家伙,喜歡跟他作對罷了。我這么說沒什么不妥吧?”他最后這樣問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頭也不抬,懶洋洋地說道:“那也能說是愛好?那只是拉斯維加斯每一個有能力的男人都應該做的事。我既然能力比一般人強上那么一點點,自然應該爭個第一或第二。不過也沒什么好談的。”
看亞歷山大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想多說,榮少亨和葉漢也就不再深入這個話題了,不過榮少亨已經不完全理解了葉漢的話。
忽然明白了葉漢話的意思,知道為什么說明白這三件事就算了解亞歷山大了,美女和美酒就是亞歷山大的生活態度,無所謂對錯,而對某個拉斯維加斯老大的不服氣,說明了這個亞歷山大很有爭霸拉斯維加斯賭場的野心。不用說,那個在亞歷山大眼里自認是老大的家伙,當然就是一直壓在亞歷山大頭上,并且揚言要在拉斯維加斯趕絕榮少亨不讓他拍戲的那個賭王科克里安了。
葉漢的話很明顯,想讓榮少亨借助亞歷山大對科克里安很不爽的心理,順利完成電影的拍攝工作。
想到這里,榮少亨就笑著舉杯向亞歷山大敬酒:“為同是真漢子,干一杯。”
亞歷山大先是一愕,接著一笑,同時舉杯轟然應允。兩人突然就好像熟識多年一樣。
氣氛熱烈地再盡一杯酒,亞歷山大對榮少亨說道:“其實親愛的榮,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科克里安也給我的賭場下了通知,說如果誰接待了你們,就是和他作對,以后別想在拉斯維加斯混下去。狗屁!他娘的,這個老骨頭還真把自己當成拉斯維加斯的皇帝了,隨意下達號令,我聽他的才怪!”咕嘟又喝了一杯酒,“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怎么得罪他了?那個家伙可是睚眥必報的主兒,心眼狹窄,比沙丁魚的尾巴還要尖刻——難道你泡了他的馬子么?呵呵,你們這些電影人都喜歡這樣干,讓那個老烏龜戴上綠帽子大大的過癮!”
榮少亨笑著搖搖頭:“你錯了,我還沒風流到那種地步。”
“哦?那是為什么?那老烏龜很難這樣發火的?”亞歷山大一揚眉,表示很有興趣。
“米高梅,我耍手腕收購了他旗下米高梅電影公司一半的院線——并且少掏了2億美金!”
“什么?你竟然讓那烏龜吃了這樣的大虧?!”亞歷山大不能置信的看著榮少亨,“你可知道那老家伙是拉斯維加斯有名的老狐貍,向來只有他玩別人,從沒被別人讓玩過!”
“很遺憾,我就玩了他一次!”榮少亨摸摸鼻子戲謔道。
“哈哈哈,”亞歷山大當即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開心的事情。“看不出來,親愛的榮你這么厲害。來,我們干一杯!”
于是榮少亨便與他同飲了一杯,說道:“過獎了,其實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處在生意的角度度上來講,怎么省錢,就怎么干!”
“好個生意人,我喜歡你這樣的漢子,當做就做,管它娘的什么狗屁規矩,就讓那種人吃吃大虧,讓他知道這天底下還是有很多人不爽他的,不要以為自己是賭場上的拿破侖,影壇上的華盛頓,他是個快要入土為安的老頭,一根老骨頭!”亞歷山大心情大爽道,“來,親愛的榮,我再敬你一杯,就為你替我們這些受壓迫的小老板出了一口惡氣!”
“不敢當,其實現在我還要親愛的亞歷山大你幫助不可……”
“哦,你不說我也明白,我的賭場你隨便用,想怎樣拍戲就怎樣拍戲,我倒要瞧瞧那個該死的科克里安能拿我怎么樣?!如果他真敢出手刁難我,我就豁出去了,非要把他這個老東西從這里丟到伏爾加河不可!”
眼看目的已經達到了,榮少亨這才舒了一口氣,頗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葉漢,知道這都是葉漢擺的局。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如此順利達成愿望。
接下來亞歷山大詳細地向榮少亨講了一些他在蘇聯的一些趣聞,然后講到自己如何拿著假護照逃亡到了美國,又是如何奮斗拼搏才有了今天這番成就——甚至連自己曾經和老爸一塊走私倒賣蘇聯軍隊的軍火也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榮少亨聽。
亞歷山大之所以這樣豪爽,一來是因為多喝了酒,蘇聯人本身的性格使然,二來是因為榮少亨很對他的胃口,讓他管不住話筒;三來是有意賣弄自己的經歷,就好像前世飯館中的古惑仔喜歡大談自己的傷疤和刺青一樣,純屬情感發泄。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榮少亨就是個有心人,他是一聽亞歷山大能從蘇聯的軍隊中扮演“倒爺”的角色,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什么想法,就是拉近與蘇聯那邊的關系,等著明年蘇聯解體以后大肆倒賣軍火!
這個想法可不是榮少亨胡思亂想來,而榮少亨從前世那部經典大片《戰爭之王中的出來的想法。
實際上前世這部電影主要講了一個軍火販子的傳奇一生,主演就是如今加盟玄霆娛樂的未來奧斯卡影帝尼古拉斯.凱奇。
真實,是《戰爭之王這部戲最大的特色,看似瘋狂的情節,細節卻絕對緣自現實。不僅影片男主角這個角色是百分百來自于5個軍火販子的綜合,電影中所有的故事也都是根據真實經歷編寫的。包括軍用直升機當作急救直升機銷售,軍火販子改變他們在公海之外船只的名字和注冊公司,軍火販子在某些非公開理由下被釋放,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前蘇聯軍事武器在蘇聯政權解體后被搶或偷等等細節……
就是因為想到了這部影片,榮少亨才有了更加大膽的想法——趁明年蘇聯解體,大肆買賣軍火,從而大撈一筆!
要想賺錢,關系最主要,想要和蘇聯那邊尤其是軍隊打好關系,就必須要下力氣,要不然誰認識你是老幾呀,干嗎要把那么廉價的像大白菜一樣的軍火賣給你?!可是要建立關系,就必須要有中間人——無疑,這個中間人非眼前這個亞歷山大莫屬!
想到這里榮少亨就更加打起精神,裝作非常感興趣的傾聽亞歷山大那比八十歲老太太裹腳布還要臭長的發家史。
當五瓶白酒下肚,氣氛熱烈的時候,亞歷山大大談自己對未來擴建拉斯維加斯賭場的構想,興奮的整個臉都在發光。
雖然知道亞歷山大的雄偉計劃還是空中樓閣,不過榮少亨和葉漢二人聽得也是心潮洶涌澎湃——不得不說,這個亞歷山大口才不錯,不去參政真是虧才了。
天色漸黑,酒量最小的葉漢最先人事不省,他年歲已大,對上喝酒不要命的蘇聯人,還有身強力壯的榮少亨豈能不倒?
亞歷山大這時也有些醉意,卻想乘著酒興去找點樂子。榮少亨心中有事,于是就謝絕了亞歷山大的邀請,任亞歷山大自己離開。
亞歷山大剛剛離去,只見原本酒醉的葉漢醒了過來,笑著問榮少亨道:“人走了沒有?”
榮少亨也笑:“走了——您老不多睡一會兒?”
“睡什么呀,人一老就這睡眠就少了,生怕那一天一睡醒不過來嘍!”
“呵呵,您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甭用好話唬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呵呵,我是在感謝你?”
“就為這事兒么?”葉漢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茶。
“嗯,謝謝你介紹這個亞歷山大給我!”
“這個俄國佬沒少從我腰包里掏錢,這一次讓他出力是應該的!”
“不過怎么說,我還是要謝謝你!”
“你這話就說的見外了,你我是什么關系?忘年交!什么叫忘年交?就是年紀不一樣的鐵哥們!呵呵,所以你就別再提這個謝字了!”葉漢顯得很是興奮,不過在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腳步卻止不住有些踉蹌。
榮少亨急忙上前扶住他。
這時候葉漢忍不住說了一句臟話:“媽的,人真的老了!”然后又感嘆了一句,“以前我哪里用得著裝醉?十個俄國佬也不是我酒場上的對手!可是現在……哎,想站穩都難呵!”
榮少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他,畢竟人都有老去的一天,青春不再,壯年已去,原本的精力充沛活力四射乾坤大挪移成了帕金斯糖尿病外帶老年癡呆!這是人的悲哀,尤其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悲哀!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安慰我嗎,沒那個必要!我又不是什么三歲小孩,早點入土為安,早點省心,免得禍害世人被看成妖孽!”
榮少亨笑了,“我一聽你這話就知道你的精神頭好得緊,再活個一百年也不是問題!”
“一百年?呵呵,那可真就成了妖孽了!”葉漢很開心,“不行了,這一笑也挺累的,我看還真要上床休息一會兒。阿亨,你也不是外人,想干什么就自便吧!我也不招呼你了!”說完葉漢就在傭人的攙扶下上了樓
客廳里面,榮少亨又獨自飲了一會兒茶,待到酒勁兒下去了少許,這才起身漫步出了葉漢的家。
托著微醉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目的,榮少亨只是想隨便逛逛。夜幕下的拉斯維加斯很美,榮少亨雖然對這座城市并不是很熟悉,因為他來到這里之后沒有太多時間四處游覽,但是這時卻感到自己跟這座城市的關系很近。這種感覺,即使在原先的香港,他也從來沒有感受過。
榮少亨思索著其中的原因,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這里是世界最大的賭城,因為自己天生就是一個賭徒,一個以電影為籌碼的賭徒。別人是在賭場狠賭,自己是在影壇狂賭。大家的場地方向不一樣,但目標都一樣,那就是——一定要贏!
一路來到一家電影院前,正碰上開場前觀眾進場,看到人頭涌涌的景象,榮少亨好奇地駐足觀看。
《鐵血戰士大戰異形?竟然是福克斯新拍的那部電影。榮少亨尋思,那傳媒大亨默克多的動作也挺快的,剛和自己談好合約不久,已經拍成了電影上映。
本來這部戲是應該自己來拍的,可是因為在好萊塢的實力不如人家,只好割肉想讓了。一想到這里,榮少亨就隱隱作痛。
作為亞洲影壇的霸主,卻在好萊塢受到這樣的尷尬,怎么說也讓榮少亨高興不到哪兒去。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強了,可是來到強者如林的好萊塢,才發現自己原來并不是那么強大。這種反差,榮少亨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深吸一口氣。或許有了差距,我才會更加有動力,榮少亨,你行的,未來你一定要將整個好萊塢踩在腳下,這是你的目標也是你的使命!
想到這里,榮少亨正要舉步離去,不過他很快有了另外一個想法,想要看看默克多的影片到底拍的怎么樣。
這是競爭對手之間的探底不是嗎?榮少亨戲謔道。除此之外,榮少亨也想緬懷一下前世那部同名字的電影,不知道兩者會不會一樣?
本來想買票入場,但沒想到這部片子太火了,臨到進場,榮少亨自己都沒有票買。榮少亨看看緊閉的售票口,不由啞然失笑,是苦笑。這么好的題材,卻讓別人搶了頭籌,恐怕此時的默克多早已在偷笑了。
但這個小小的阻礙不足以影響榮少亨看電影的決心,因此他手一揚道:“一百美金,誰讓票?!”
嘩啦,那些原本擠著看電影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我讓!我讓!!”
美國就是這一點好,金錢社會,很多東西都能拿錢買得到。
很快榮少亨就買了一張票,那個拿了一百美金的黑人樂的不能行,原本是出來看電影解悶的,想不到卻發了一筆意外的小財——一百美金呀,夠買一杯酒,一塊牛排,好好的美餐一頓,上帝呀,我愛你,你是不歧視黑人的!
榮少亨進了影院,不等多久電影就開始了,或許是因為電影院不大,還有一些人是偷偷進來白看的,因此墻角處也站了不少的人。不過他已經沒有余暇去理會這些了,他很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電影中的情節雖然與前世的相差很大,但是也有它自己的特點,因此榮少亨看起來也算津津有味。
一幕幕畫面閃過銀幕,對榮少亨來說,這不僅僅是一部電影,每一個畫面都讓他潮思翻涌,本來這部戲應該是玄霆拍攝的,卻因為能力不足而讓給了福克斯,這種失落感,不僅讓榮少亨的思緒開始混亂。
開場的情節輕松而富有喜劇風格,電影院時不時響起影迷的哄笑聲。對榮少亨來說,這些情節代表的回憶也是甜mi溫馨的,但越甜mi溫馨,越襯托出榮少亨現在的哀傷和痛心。痛并快樂著,這就是榮少亨現在的感受。
情節繼續發展,很快就到了鐵血戰士lou臉的那一場,看著自己一手設計出來的經典科幻形象,榮少亨不由閉上了眼睛,心中隱隱不爽。
接下來榮少亨已經完全顧不上看電影情節的發展,只是沉浸在回憶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電影院響起一片驚呼的聲音,這才驚動了茫然的榮少亨。那是接近尾聲的一幕大戰戲,激動的影迷在為銀幕上的激戰而吶喊。榮少亨這時想到的卻是,正是從這場戲開始,自己要鄭重的發誓,以后絕不會再做類似這樣妥協的事情!
電影終于結束了,片尾主題曲響起的時候,影迷們開始退場,榮少亨卻一動不動,他還想最后看一眼這幕代表他一段難忘經歷的畫面。
銀幕重歸黑暗,所有的悲歡離合也一起歸于沉寂,榮少亨不得不離開,心情卻忽然開朗了。
算了,人生總要經歷一些事情的,現在,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不是遺忘,事實上榮少亨根本忘不了,但他已經決定將這段回憶放在記憶中最深的角落,永遠封存起來。
從電影出來,榮少亨又在街頭徘徊了好久,這才回家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榮少亨心中冒出一句經典電影臺詞
步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進了大門口,就聽見里面熱鬧非凡,一看,只見大傻成奎安和小妖,和尚三人正在玩紙牌,嘴巴里“斗地主”斗得正酣。而旁邊另外一張桌子上,只見馬特.達蒙,本阿弗萊克,還有尼古拉斯.凱奇三人也在玩紙牌,而且玩的也是斗地主!只是與大傻他們不同的是,在他們這一桌,不管誰當了地主,必須要帶上一個紙疊的高帽子,像白無常一樣,可笑之極。
榮少亨搖頭啼笑皆非,這些家伙們學的還挺快的,并且很有建設性,至少榮少亨他們就沒想到讓地主戴高帽。
數數人頭,有些不對,最調皮的那個約翰尼.德普咋不見呢?榮少亨好奇地剛想開口詢問大家,馬上就聽到從電腦室里傳出來對話的聲音。
“哇!好痛快啊!殺殺殺,把這些該死的僵尸統統滅絕掉,還有賺錢,狠命的賺錢,一秒種幾千金幣,實在是刺激好玩啊!”這是金莎興奮的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榮少亨不由微笑起來,原來自從金莎拍攝了那部《愛麗絲夢游仙境之后,榮少亨就答應她讓她在新片中出演一個角色,以資鼓勵,這個角色就是原版《賭神中的小刀女友——原王祖賢飾演的角色。讓她和約翰尼.德普在戲中扮演一對情侶,這是榮少亨最期待的一幕,看看這對歡喜冤家如何出演。
在榮少亨這么想的時候,榮少亨同時聽到了德普的聲音:“俗,實在是俗!搞來搞去浪費植物的生命只是為了打僵尸賺錢,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著金莎不耐煩地反駁道:“你懂什么?無知!錢不錢的先不說,這有關策略智慧還有數學的學問,那是一門藝術。藝術,你懂嗎?”
“藝術?我懂耶!”德普笑嘻嘻的說道:“我就是藝術的化身,藝術的精靈,所以我才有這么高雅的氣質,你沒有發現嗎?”
“高雅?是低俗吧?”金莎不屑地說道:“你懂什么藝術?”
“我懂音樂藝術,我懂表演藝術,我還懂欣賞藝術。”德普不厭其煩地賣弄著:“比如說,透過你功利庸俗的外表,我能看到你美麗可人的心靈,這就是藝術的眼光。”
“呸!”金莎罵了德普一句:“就會說好聽的,我覺得你倒是懂欺騙藝術。”
“是什么藝術也好,總之我們都是對藝術愛好的人。”德普也不生氣,繼續說道:“你知道象我們這么懂藝術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既然我們都是藝術家,是不是應該更好地溝通一下,好好地培養一下我們的感情呢?”
“什么藝術愛好者,你先把數學學好再來跟我討論吧。”金莎不屑地說道。
“數學?我數學學得不錯啊,不信你考我啊。”德普大概是大拍胸脯了吧。
“考你?我又不是沒考過,你連一加一什么情況下不等于二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數學學得不錯?”金莎調侃地說道。
“敗了。”德普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精打采:“拜托,你那叫數學題嗎?那是腦筋急轉彎好不好?”
“腦筋急轉彎又怎么樣?你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可知智商有限,還要和我探討藝術,你覺得合適嗎?”金莎倒是不放棄打擊德普的機會。
“笨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啊,你這叫歧視,我強烈抗議!”德普開始喊口號了。
“抗議無效!”金莎習慣性地將德普的抗議駁回。
榮少亨聽到這里暗自好笑,這兩個冤家,還是這么喜歡斗嘴。本不想打擾他們的,不過有些事情榮少亨要問一問,于是就走了進去,說:“金莎,小不到你這么快就到了拉斯維加斯,怎么樣,還習慣么?”
一看榮少亨進門,金莎也顧不得和德普斗嘴,更顧不得玩什么《植物大戰僵尸了,像一陣風似地撲到,“亨哥哥,我好想你哦!”
隨著小魔女的奔跑,其發育超好的胸脯波濤洶涌,令得某人鼻孔噴血。
本書作者鑌鐵叩謝書友亡靈庸醫打賞了588起點幣;麥彼得打賞了100起點幣;玉sld0打賞了100起點幣;波動的浪打賞了100起點幣。
在此深深感謝四位朋友的慷慨解囊,衷心祝福大家:身壯力健大吉大利;如意吉祥福壽康寧;金玉滿堂出入平安;笑口常開學業進步;福星拱照鴻運當頭;年年有余周年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