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年后……
當年的大戰早已過去,在歷盡萬年后的今天,這片千里方圓的絕世之地,也慢慢的恢復了一些生機。一顆顆枝繁葉茂的樹木矗立在天地之間,花草遍地,偶爾還有一直小松鼠來回奔跑在樹梢;偶爾還有虎嘯狼啼,早已忘記了這里曾經的驚天毀滅。
只是一道道巨大的溝壑還沒有消去,像是一道道不堪回首的傷疤,讓人觸目驚心。對于凡人來說這就是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也是險峻的懸崖峭壁。在近千年來,被人稱為斷天谷,這里一直是鄰國之間的兵家必爭之地。
神賜國就是這附近的一個小國,只有百萬公里大小,一億多點的人口,自從五百年前建國以來,要不是靠著斷天谷的天然屏障阻隔,恐怕早就被對面的羅天大帝國給攻下(之所以說這是天然屏障,是因為世俗中人根本不知道,這就是當天大戰而造成的,只以為是天降神怒,笑話,神仙打架,凡人怎么能知道的了哦。)
神賜國也是由于有了這樣的天然屏障,而代代相傳,歷經五百年不滅。這也是神賜國國名的由來,因為當朝天子認為這是神仙的恩賜。
神賜國國都神賜城,像一個沉睡的巨大猛獸匍匐在地。高大的城門,就像是猛獸正張大著巨口,向人們警示著他的威嚴。城門之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神賜城”,告訴著世人這就是神賜國的國都,最大的城市神賜城。
在城中,大街上人聲鼎沸,滿大街倒是是行色匆匆的人群,路邊擺滿了各種琳瑯滿目的商品,但在這二十丈寬的大街上絲毫不顯擁擠。小販們正一個個的卯足了嗓子在吆喝,只為了今天能多賣一點商品,好讓生活過的更好一點。
在京城雖然生意好做,但地邊攤的稅收也是不菲的,不努力點就只能虧本了。
突然,幾十匹健馬從城門奔馳而來,守衛兵并沒有絲毫阻攔,銀色的甲胄在陽光下照的閃閃發亮,鋒利的長矛更顯得讓人望而生寒。
每一匹健馬上的戰士都是身子筆挺,頭上全部被頭盔包裹,之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神顯得格外的冷漠,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的鐵血戰士。
這一隊幾十騎人馬在大街上馳騁,絲毫不顯紊亂。在最前面的是一批渾身雪白的高頭大馬,白的毫無雜質,比其他的駿馬都要高出一頭,兩眼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匹千里良駒,在眾馬之中顯得格外神駿。
這樣一匹好馬,能騎著它的人又會是何許人也。此人約莫三十左右,一身銀白色的戰鎧,寬大的白色披風往后迎風飄起。腰間橫著一柄巨型大劍,足有半丈長,寬約一尺有余,只是此時正躺在劍鞘中,仿佛是一頭沉睡的巨龍,在等待著主人的喚醒。胸前的護心鏡光潔透亮,兩側肩膀上兩個巨大虎頭,睜著猙獰的雙目,仿佛不屈于天地;張大的血噴大口,又仿佛在對著這天地咆哮。
此人沒有戴頭盔,黑色的長發披肩,身如標槍,即便神駒奔的再快,也不歪斜一分,臉上劍眉星目,滿臉剛毅,不怒自威。只是從他的眼神中方能看到帶著些許焦急。
一路疾馳,帶起一片煙塵,但周邊的人們卻無一指責,紛紛讓開道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崇敬。
一個中年人,面白無須,身高七尺,一身灰袍略顯普通,但卻讓人感覺仿佛這人不立于天地之間。只是此時剛好嗆了一鼻子灰,正待發怒,旁邊一個老者急忙拉住了他道:“這位先生,您不是本地人吧?”
那中年人莫名的道:“是啊,敢問這位老丈,這人是何許人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縱馬,還有沒有王法了,如此不顧民眾安危。”
老者聽此人說話如此不顧忌,臉色一變,急忙拉著中年人往人群后面走去,還不住的往外望了望,生怕有人聽到了似的,中年人也奇怪著老人的態度,也就隨之往后走去。
待走到人群后面,老者才道:“先生您有所不知,這位可是我們神賜國的鐵血戰神樂晨杰大將軍,我們神賜國之所以能夠安居樂業、避免戰亂,全靠這位樂大將軍一家忠烈,常年鎮守斷天谷抵御外敵,而且樂大將軍的夫人更是美麗賢淑,猶如仙人下凡,更是樂善好施,時常救濟我們窮人,可以說對我們神賜國民都是有大恩的,這次恐怕是樂夫人臨盆,樂大將軍才如此焦急。”頓了頓又道:“先生可要體諒才好。”
中年人聽到此處,微微一怔,但立馬回過神來道:“多謝老丈提醒,是晚輩冒失了。”說完便望了望疾馳而去的一隊人馬,若有所思。
接著嘆了口氣:“大小姐都失蹤四五年了,哎,也不知道在這神賜國是否能夠尋到,這位樂夫人到時得去看看,或許是我想多了吧,如果真的是,我怎么一點都感應不到大小姐的氣息呢,再說大小姐又怎會和這等凡夫俗子在一起生兒育女呢。”
這聲音微不可聞,說完便向老者拱了拱手,向外走去。老者看此中年人的古怪,以為中年人是后怕,也沒在意。
且說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一路疾馳,在大街的盡頭一座府邸門口停下。府邸大門大開,在門楣之上一塊鑲金的大牌匾寫著“樂元帥府”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這乃是當年新建樂府時,前朝皇帝親筆所書,賜予樂老元帥樂齊云的。
門口兩座丈高石獅,威風凜凜,雕刻的栩栩如生。八個魁梧大漢分站大門兩側,目不斜視。門下正有一個白發白須老者,后背略顯佝僂,滿臉焦急,正在來回踱步。
見到一大隊人馬疾馳而來,趕緊小跑下臺階迎了上去。“少爺,你可算來了,少夫人正在分娩,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就是不見動靜,老爺和老婦人都急壞了,皇帝陛下昨晚也專門派了宮里最好的接生婆蘭姨過來幫忙。”
樂晨杰急忙下馬,道:“苗老,怎會如此?算了,我還是先進去看看。”樂晨杰也是焦急的語無倫次,說完還不等苗老回答就往里沖了。
實在不能怪樂大將軍如此沉不住氣,實在是擔心則亂,一向對死亡眼都不眨下的鐵血戰神,對夫人的愛護可是人人皆知,如此這般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的,那就奇了。
苗老剛準備開口,見樂晨杰已經沖進大院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急忙吩咐下人安頓和樂晨杰同來的軍士,也緊忙的的往大院里面跟了進去。
樂府,作為神賜國第一大軍事家族,也是神賜國第一大元帥和第一大將軍的府邸,可以說絲毫不含糊,占地面積不說,這建造的也是頗具規模。
正門進來是一個兩丈高的屏風,一幅巨大的虎王下山的筆畫,活靈活現。屏風之后便是一片花園,里面一片生機勃勃,各種奇花異草,四季如春,幾條小道通往小歇亭,只有中間一道丈寬石路直通大廳。
兩座巨大的假山赫然映入眼簾,假山上有亭臺樓閣,甚至還能看見亭臺中有兩位老者在下棋,姿態悠然自落。在兩座假山之間則是一座石橋,雕欄玉砌,分外精致。
往前走一段就是大廳了,說是大殿也毫不為過,雖然只是一個接人待客的大廳,但可能是軍人的原因,往常總有許多將士來此議事,而做的格外龐大。再往后轉過幾個通廊就是客房以及下人的居住區域。
在這之后經過一個小型花園,便是主人區域了,六個小院有序的坐落,每個院子里都有一些亭臺和花園以及一些空曠之地,其中兩個院子的空曠之地還擺著一些能用手抓舉的大石和刀槍劍棍,看來是老元帥和大將軍的平常訓練之用。
整個樂府此時是一片忙碌,到處都是明崗暗哨,戒備森嚴,今天由于大少奶奶分娩,更是提高到了最高級別,而且個個負責的都是百里挑一,身手不凡。
樂晨杰一路暢通無阻,龍行虎步,走到了東面的一個小院子,門口站著四個守衛,見到是樂晨杰,急忙行禮:“大將軍,元帥和老夫人都在里面,正在等您回來。”
這時苗老也跟了過來,說道:“少爺,老元帥和夫人都在這里守了一天一夜沒合眼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看。”樂晨杰說著就進了院子。
院內正有一個丈高大漢,身如標槍,白發白須,約莫六十歲許,穿著一身灰色衣袍,雖然以上年歲,除了白發白須之外,絲毫不顯老態,不過此刻也是滿臉焦急的來回踱步。
另外一個石桌旁坐著一位老婦人,要不是雙鬢略顯斑白,還真以為只有四十多歲,此時正雙手拿著佛珠在念念有詞,坐著祈禱。此外還有一些下人也在忙碌,端盆遞水。
“爹,娘。”樂晨杰一向孝順,此時正一臉焦急的沖了進來。
“杰兒,您總算是回來了,這都一天一夜了,可急死人了,可不要出什么差錯才好。”一個粗狂的聲音嘆著氣道,正是樂老元帥。
“死老頭子,瞎說什么呢,就你一張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吉利點的。”坐在石桌旁的老婦人聽著樂老元帥的話不樂意了,急忙呵斥,這正是樂老夫人,也只有樂老夫人敢這么跟樂老元帥如此說話了。
“我這不是擔心嘛!”樂老元帥趕緊辯解,活脫的一副懼內摸樣。
“擔心就能胡扯了?我兒媳婦洪福齊天,老天爺眷顧,肯定是母子平安。”老夫人見老元帥敢頂嘴,雙眼瞪得大大的盯著老元帥。
老元帥趕緊低下頭,嘰嘰咕咕的嘀咕了幾句,不敢吭聲了。樂晨杰見這老兩口拌嘴,也是無可奈何。都幾十歲的人了,一直是這樣,只得急忙轉移話題道:“琴兒定會沒事的,娘,您先坐下,消消氣,我進去看看。”
老夫人應聲道:“嗯,本來不方便男人進去的,都這么長時間了,你進去看看也好,給琴兒打打氣,鼓鼓勁。”
“知道了,娘,我這就進去。”樂晨杰說著便往中間的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