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走后,任建行舉起酒杯對蕭林說道:“師弟,我知道你對我存在戒心,但樂天現如今已經是我們逍遙派的弟子,你放心,我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蕭林此時也沒心情理會這些,只是隨意的與掌門師兄碰了個杯子,一口喝盡。這一杯酒對他來說喝的仿佛不是酒,而是一份弟子對他的信任;而是這十多年來對妻子的期盼;而是這十多年來終于找到期望卻又失望,如今又有了的希望。
樂天回到房中,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關好房門,緩緩的走到床邊,伸手入懷,摸到的卻是一片空蕩蕩的,心中的失落無言而表。
“爹,娘,你們現在到底怎么樣了?都是孩兒不孝,無法保護你們!”樂天淚流滿面。
想起就在兩個月前家里慘遭巨變,爹娘為了自己不顧自己安危,一心只讓風叔救走自己,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壞人打傷,卻什么都做不了,內心一陣絞痛。漸漸地一股莫名的力量從丹田而生,直上腦門,樂天痛的滿頭冷汗,青筋暴起,雙目通紅。就像是一股極具破壞力的能量從體內,從腦海里蔓延,仿佛這就是代表毀滅,能夠毀滅一切,包括靈魂,隱隱中記得之前在自己被風叔扔到斷天涯時出現過。
撲通一聲,樂天頭一歪,栽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黑暗,四周只有黑暗,這是一個充滿黑暗的世界,凄涼的師姐。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生氣。樂天倒在地上,疲憊的睜開雙眼,只感覺地面也是那般冰冷,比冰面還要冰冷,無與倫比的冰冷。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盡管渾身都感覺疼痛難忍,仿佛血管都被凍住了,但樂天還是站了起來。對,是男孩就不能輕易跌倒,跌倒了,就要拼盡全力爬起來,只要有一口氣在。
爬起來之后,樂天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就這樣沒有目標的走著,仿佛沒有盡頭,因為四周除了黑暗與寒冷,還是黑暗與寒冷。偶爾一陣陰風刮過,都另他瑟瑟發抖,弱小的身軀在這里仿佛連一個稻草都比不上,隨時都可能會被吹倒。
忽然,前面映出一個虛幻的光體,樂天像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往前跑去,說是在跑,其實也只是比走路快樂一點點而已。
近了,快近了,虛幻的光體并沒有動,就那樣漂浮在那里,仿佛在等他一般。
“娘,娘,是你,孩兒好想你!”樂天跑近了一看,原來是娘親。
“娘,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一樣?”樂天見到娘親,又高興,又疑惑,又傷心。
虛幻的光體并不說話,只是略帶微笑的看著樂天。可是等到樂天快要接近的時候,卻往更遠的地方飄了出去。
“娘,不要走,等等孩兒,難道你不認識孩兒了嗎?難道你不要孩兒了嗎?”樂天急了,撕心裂肺的喊道。
可是虛幻的光體仿佛一點都沒聽到似的,還是一直往前飄去,緊接著又是一個虛幻光體出現在旁邊,和之前的光體一起牽著手往前飄去。
“爹,爹,你也不要孩兒了嗎?”
“不要走啊,爹,娘,我是樂天啊,是你們的兒子樂天啊!……”
樂天一直大喊,喊的嗓子都快沙啞了,可是兩個虛幻的光體卻依舊不改方向。樂天滿臉焦急,滿臉淚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樂天的房中,此時蕭清清和張華都是一臉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樂天。只見樂天依舊是滿臉淚水,不停的在喊著爹娘,雙手還在亂抓,像是要抓著什么似的。
兩人在一旁心疼地看著樂天這樣,蕭清清都快急哭了,張華也是無可奈何。
蕭清清心一橫,撲到在床上,抓住樂天的手,帶著哭腔喊道:“樂天,不怕,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不會離開你!”
似是聽到了蕭清清的喊聲,樂天死死的抓著蕭清清的雙手,抱在懷里,不肯放開。仿佛是找到了心靈的寄托,也慢慢的平和起來,不再亂動了。不過蕭清清的手都被樂天抓得發青,只差沒腫起來了。蕭清清看著樂天這個樣子,想著這招管用,也忘記了痛楚,任由樂天死死的抓著。
過了好一會,終于樂天不再流眼淚,也不再出聲了,急促起伏的胸膛也慢慢的恢復正常,蕭清清這才放下心來。
也許是心情放松了下來,思考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吧。蕭清清就這樣被樂天抱在懷里,感受著樂天強有力的心跳,還有那種屬于男人特有氣息,都無一不讓她感到羞澀莫名,滿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一股股莫名的念頭,用上心頭,臉上的紅暈更加濃重。
“師姐,這……這樣不太好吧!”一旁的張華見師姐和師弟這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蕭清清都快無地自容了,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現在被樂天緊緊的抱著,別說起來,就連動一動都困難。
氣急之下,蕭清清板起臉瞪著張華,憤憤的說道:“不這樣還能怎樣?你來試試!”
“呵呵,別,我只是擔心,師姐別生氣。”張華弱弱的道,他可不想被一個大男人抱著,而且看樣子抱的那么緊,估計連透氣都苦難。
不過也確實難受,蕭清清此時確實是連呼吸都困難,就這樣壓在樂天的身上,某個部位都被擠壓的難受死了,可是又不敢亂動,每次亂動都引來樂天更用力的緊抱,蕭清清無奈至極。只好哭喪著臉,看著樂天。不過轉念一想,這樣抱著也不錯,本就暗動的芳心,此時更加活絡起來,心中一片遐想。
“如果能這樣一輩子被他這樣抱著,恐怕都是一種幸福吧!”蕭清清心里這樣想著,臉上不禁微微泛紅,“呸呸呸,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我和他可是師姐弟啊,也沒認識多久啊?”
蕭清清一遍遍的想著,又一遍遍的被自己大膽的想法給嚇的不敢在往下想,可偏偏又忍不住要去想。
“你還站著干嘛,都什么時候了,快去弄點吃的了,順便打盆水來,萬一樂天醒來沒東西吃呢?”蕭清清見張華在一旁傻愣的看著她,惱羞成怒的喝道。
張華訕訕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愁沒事干,站在這里看著師姐,也覺得尷尬。聽師姐如此一說,如蒙大赦,急忙溜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