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雙足一錯,就要沖上崖頂去給方淼幫手。
誰知身形未起,就聽得頭頂上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周師弟,你要去哪里”
周昊悚然一驚,抬頭一看,方淼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經盤坐在峰頂的一塊光滑大石頭上
“周師弟,你滿口什么人性,什么仁義道德,但殺起人來,卻沒見你半點心慈手軟啊手段之狠辣,恐怕還在我之上”
方淼一身白衣片塵不染,雙手抱著右膝,風輕云淡的坐在大石頭上,口中顫巍巍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閑自在,不疾不徐的淡淡道。
看他這個樣子,仿佛是郊游來了,根本看不出來是剛剛經歷了生死一戰之人
周昊嘴角一咧,仰頭道:“我什么時候滿口仁義道德了在我的腦子里,根本就沒有這個詞我所做的一切,只求明心見性、直指本心只要問心無愧,管他是千百萬人,我統統殺得”
方淼微微一怔,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明心見性、直指本心那我所做之事,算是問心無愧么”
見方淼低著頭,半響沒做聲,周昊趕緊問道:“方師兄,那黑衣人的首領在哪里莫非打不過你,逃了”
方淼抬起頭,輕蔑的一笑道:“逃在我手下豈有他逃的份別說逃命,就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此話說完,方淼一伸手。突然從大石頭之后,抓起一條高大的人影,接著揚手一拋,居然將此人從二三十丈高的懸崖上,一把扔了下來
而那條人影,居然沒有半點反抗,如同一塊大石頭一般。從崖頂飛墜之下,轟然砸落在了被雨水泡軟的地面上,生生砸出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凹坑。濺起了一大灘泥水。
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這家伙居然沒有死兀自睜著一雙兇狠的眼睛,死死盯著周昊。
周昊趕上幾步。走到那高大的人影身邊,驚異出聲道:“咦,這不是那黑衣人的首領嗎居然被你封住了修為”
方淼傲然一笑,足尖一點,從崖頂飄然而下,淡淡道:“這家伙來歷不小,你好好問問,究竟是何方仇家”
“額”
周昊伸手一陣連點,解開了這黑衣人首領的啞穴,接著伸手扯下他的黑色面罩。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此人,于是沉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那黑衣人首領自知必死無疑,狠狠一瞪周昊和方淼,居然閉上眼睛,根本就不理會周昊的問話。
周昊嘴角一咧:“咦。骨頭還挺硬”
接著,周昊伸手一拍乾坤袋,將寒鐵重刀握在手上,沖著黑衣人首領的手腳一陣比劃:“小爺將你削成人棍,看你說還是不說”
那黑衣人首領面色絲毫不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
“咦。果然夠硬氣”
周昊一語未完,一刀砍了下去,將這黑衣人首領的右臂,給生生切了下來。
“啊我入你周昊祖宗十八代有種將我一刀殺了,如此折磨老子,算什么好漢”
黑衣人頓時痛的死去活來,偏偏身體半點都動不了,唯有面色猙獰無比的狂吼道。
周昊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好漢我從來不是什么好漢”
周昊對著黑衣人首領的左手,又是一陣比劃道:“說還是不說要是還不說,剩下的這條胳膊,可就保不住了呢”
“殺了老子,趕快殺了老子”
那黑衣人首領絲毫不見服軟,依舊張狂的吼道。
周昊面色陡然一冷:“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說完,周昊舉起手中的寒鐵重刀,又要一刀砍下。
“慢著”一邊旁觀的方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厭惡的看著地上的斷臂和污血,細聲細氣道:“看這樣子,你就算將他大卸八塊,他也不會說的。一地手手腳腳、腸腸肚肚的,我看著惡心”
周昊臉色一沉,收起寒鐵重刀:“那怎么辦”
方淼側頭想了想,突然一拍乾坤袋,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玉瓶道:“你將這瓶藥涂在他的傷口上,片刻之后,就算他是鐵打的,也絕對撐不住”
“哦這是什么藥,有這么神奇”周昊好奇的接過玉瓶,揭開瓶蓋聞了一聞,頓覺一股濃稠而且奇異無比的味道,直撲鼻端。
“咳咳”周昊頓時別熏的直皺眉頭,忍不住劇烈的咳嗽兩聲道:“這是什么玩意味道怎么會這么沖”
方淼陰險的一笑:“這是用蝕骨草粉末和陰魂花汁液,配制而成的鉆心蝕骨膏這玩意毒不死人,但卻能讓人奇癢難當,一直癢到骨頭里,甚至是癢到靈魂里”
“嘿嘿,聽這樣子,貌似是個好東西”
周昊咧嘴一笑,就要倒出一點在手掌中,涂在黑衣人首領的傷口上。
“別動”方淼突然驚呼一聲,阻止道:“別讓這玩意沾到你身上,否則你也要中招,我可沒有解藥”
“哦”周昊左右一掃,伸手撿起一根細細的枯枝,蘸出一點鉆心蝕骨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了黑衣人首領的斷臂處。
那黑衣人首領看著周昊的一舉一動,冷冷一笑:“老子在蛇蟲鼠窟里面待了三天三夜,渾身上下被咬傷數百處,連吭都沒有吭一聲這一點點狗屁膏藥,就想讓我屈服哈哈,真是笑......笑話”
黑衣人首領一句話未說完,臉上的肌肉突然一陣劇烈的抽動,眼珠子瞬間鼓了出來本來就已經很丑陋的一張臉,一下變的更加猙獰恐怖,眼珠子中血絲密布,額頭的汗水簌簌直下,嘴巴長大到了極限,仿佛是在忍受無邊的痛苦
周昊和方淼駭然的對視一眼,沒想到這鉆心蝕骨膏,這么快就起了作用,將一個硬漢子生生折磨成了這副德行
“你現在肯說了吧說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周昊沉聲問道。
那黑衣人首領突然緊緊閉起雙眼,牙關咬得嘎吱作響,滿頭大汗的從牙縫里面蹦出幾個字道:“小雜種,快點殺了老子”
周昊臉色一冷:“既然如此,那便送你上路”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