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打了!”
就在周昊和林松溪硬拼一招的同時,遠處突然傳一聲嬌呼。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靚影從廣場邊緣沖天飛起,向周昊飛快掠來。
周昊凝神戒備林松溪偷襲的同時,眼角一掃來人,頓時雙目圓睜道:“媚柔,你怎么來了!”
“冤......周昊,林首座,你們不要再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林媚柔御使著飛梭,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掠到了周昊身邊,急切無比的嬌呼道。
林松溪老臉一正:“少掌門,你讓一邊去!這周昊擅闖山門,打傷我七霞派弟子,實在是罪不可恕。老夫先將他拿下再說。”
林媚柔俏臉一冷,一個閃身擋在周昊身前,嬌喝道:“林首座,周昊就算有錯,自有我爹爹和祖母處罰他,何時輪到你親自出手?更何況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急著要取他性命,究竟是何居心?”
“你......!”林松溪眼中怒氣一閃:“林媚柔,你真是我七霞派的好少主!這還沒名沒分的,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是將來你和周昊小兒再干出什么茍且之事,我七霞派還不整個給你賣了?”
林媚柔俏臉瞬間變得寒冰一片:“林松溪,我敬你是老前輩,論輩分,你還要叫你一聲爺爺。如何說話卻這么為老不尊,卑鄙下流?”
“哼,我卑鄙下流。你們兩個敢做,我為何不敢說?”
“你......!”林媚柔俏臉頓時氣得煞白。
周昊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這老東西沖自己下殺手,自己還可以忍他三分。但這老不死的當面辱罵媚柔,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媚柔,你讓開,小爺我要撕爛他這張滿嘴噴糞的臭嘴!”
林媚柔聞言反而急了:“不要。你不是他對手!”
“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
周昊身形一閃,作勢就要朝林松溪殺上去。
但就在此時。卻聽煙波浩渺殿中傳來一聲冷哼:“好一個打過才知道!周昊小子,你莫非真想以一人之力,挑戰我整個七霞派?”
這一聲冷哼雖低。卻清清晰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伴著這個聲音,一個瘦長蕭瑟的白衣男子,緩步走出大殿,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三人。
“拜見大掌門!”
廣場上的所有弟子,全都在第一時間,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你們起來吧!”那白衣男子微微一擺手,讓所有人起身,接著對著天空中的三人道:“你們還不下來,難道還要我請你們?”
“爹爹!”林媚柔率先輕呼了一聲。御使著飛梭,落在那白衣男子身邊,憤憤的道:“林首座,他……那白衣男子臉色冰冷,微微擺斷了林媚柔繼續說下去:“你無需多言。我都聽到了。”
林松溪老臉一紅,尷尬無比,但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落在臺階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道:“林松溪見過掌門!”
那白衣男子不理會林松溪,反而沖著天空中發呆的周昊道:“小子。你還不下來?讓我就這樣抬著頭和你說話?”
周昊一陣汗顏,趕緊落在臺階下,沖著那男子道:“混元宗周昊,拜見林大掌門!”
這白衣男子,正是周昊曾經見過的七霞派大掌門——林逸塵!當初在混元宗之內,林逸塵來接林媚柔返回七霞派的時候,兩人還有一段不愉快的接觸。
“哼,看來混元宗把你小子給寵壞了,變得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在我七霞派也敢如此恣意妄為!你莫非真的以為,我七霞派無人能治你?”
“額......小子不敢!”
“不敢?這山門你也闖了,人也打了,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這個......呵呵,我也不想搞成這樣,只是……閉嘴,都給我進去說!”林逸塵轉身就往殿內走,但又回過頭來,沖著廣場上的眾多弟子道:“你們都散了吧,區區小事,就搞得如此烏煙瘴氣的,真是有失體統!”
“是!”廣場上此時已經聚集了兩三千名七霞派弟子,聽到大掌門的號令,頓時如鳥獸散,三三兩兩的走了個干凈。
林逸塵帶著林媚柔、周昊和林松溪,走入了莊嚴肅穆,但卻空無一人的煙波浩渺殿中。但林逸塵卻沒有停下,一直走到后面一座偏殿之中,這才坐了下來。
林逸塵眼神如刀,依次在林媚柔、周昊的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林松溪的臉上,眼神再次變得凌厲:“林大首座,你倒是說說,我林逸塵的女兒,究竟做出了什么茍且之事?讓你當著數千弟子的面,不顧身份的公然辱罵于她?”
“這......!”林松溪腦門上冷汗直冒,臉皮發僵,難堪至極的吶吶道:“老朽糊涂,只是一時失言,實在不該如此莽撞,還請掌門責罰!”
“哼,媚柔將來是要繼承掌門大位的,被你這么當眾羞辱,她今后如何還能抬起頭來做人?”
“這......!”林松溪因為憤怒,一時情緒失控,口不擇言被林逸塵抓到了把柄,竟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解,急得滿頭大汗之下。
急切之下,林松溪干脆將心一橫,抬頭直視林逸塵道:“據傳言,少掌門在認祖歸宗之前,曾經和周昊小兒相處數月之久,誰知道他們究竟干過什么見不得的事情!老朽那一番話,也不是全無憑據,還請掌門明察。”
“林松溪,你無恥!”林媚柔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沖上去抽他幾個耳光。
林逸塵微微一握林媚柔的小手,讓她不要太沖動,這才向林松溪道:“媚柔還在襁褓之中,她娘親就給她點了守宮砂。媚柔,你將那守宮砂給林大首座看看。”
林媚柔依言卷起衣袖,露出胳膊彎里的鮮艷之極的一點朱紅。
林媚柔玉臂生輝,被一點朱紅襯托得更顯誘人,周昊一見之下,不由得胸懷微微一蕩。
林松溪見到守宮砂,頓時額頭見汗,連道:“是老朽糊涂了,想不到少掌門在外漂泊整整二十年,至今依舊是完璧之身!老朽枉自猜度,實在不該,還請掌門降罪。”
林逸塵眼色一冷:“既然如此,你就自己辭去傳功堂首座之位,從此以后,只擔任宗門長老一職吧!”
(在線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