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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州海域,遠遠的就能看到遠處地平線的輪廓,再眺望遠方,就是浙南隆起的丘陵和山脈。
誰也想不到,王學謙竟然會出現在臺州,整個浙江,甚至是民國都認為,王學謙這時候應該在王家的老宅里,打扮一新,等著做新郎官。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燭夜,怎么能成為擺設?
可是在余姚,婚禮之前的準備,一樣不缺的都在準備著。整個王橋鎮,乃至余姚城都籠罩在一片祥和的喜氣之中,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情由的人之外,所有的男客都想著在正日子,觀摩一下國民好女婿,還沒到而立之年的政府高官,商界精英,銀行界的翹楚。
作為打造新浙江海防的門面,克萊姆森級驅逐艦,或者說是新命名的‘鎮海艦’,停泊在臺州近海,準備靠港。
軍艦后面,跟著兩艘運輸船。
說是運輸船,其實是運兵船,船上是一個加強營的兵力,目的就是第一時間占領港口,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在軍艦的操控室內,除了吃飯的地方,這里是軍艦最大的一片室內區域了。放下望眼鏡,王學謙掂量著手中的那份情報,浙軍第3師,竟然拿在半年多時間內,自己擴充一倍的兵力。當然這也會是和當初收編第3師殘兵數量不多有關。
本來,任誰都知道,王學謙也好,浙江上下都有一個普遍的認識,第3師的番號。已經是名存實亡的,等的就是自生自滅的那一天。
沒有超編的軍餉,也沒有擴編的裝備,不管處于什么目的,第3師的師長高級軍官都已經觸犯了底線。
可問題是,如果王學謙真的想要讓第3師自生自滅,為什么還要給對方駐地和地盤呢?
這個問題,誰也不敢去問,誰問都會在王學謙的心目中留下壞印象。
“自從師長陳懷仁以下,營一級以上軍官人人涉案,基層聯隊充當走私的押運部隊。警察局被軍隊滲透,地方政府官員沆瀣一氣……”王學謙貌似有足夠的理由去發火,但是說了幾句,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有些事情是料定的,王學謙也知道,地下的人也知道,甚至犯事的人也知道……
不過有一點誰都沒說,殺雞儆猴!
在場的人,包括海軍的艦隊司令陳紹寬都納悶。政客殺人很常見,排除異己,當然要用雷霆手段了。可為什么王學謙要選在自己結婚前夜?這就耐人尋味了,可王學謙也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甚至為此,他還和王鴻榮爭執了一番。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按理說。陳紹寬不該是王學謙信任的人,畢竟這位是薩鎮冰‘塞’進浙江海軍的。可一來,王學謙手上沒有海軍人才。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而且陳紹寬自從來浙江之后,就有樂不思蜀的想法。
鎮海艦,絕對是民國海軍最優秀的軍艦。本來就是美國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建造的驅逐艦中的一艘,排水量1200噸,主炮是50倍口徑,4.5英寸的大炮,兩座四門。關鍵是性能,最高航速35節,巡航都能達到20節,更先進的油柜鍋爐,動力更加強勁,還是一艘去年才下水的新艦。
這樣的軍艦已經是民國戰斗力最強的軍艦了,活力比鎮海強的,累死累活航速只能提高到十七八節,根本就追不上人家。
而速度比鎮海快的,民國還真沒有。
王學謙揮揮手,有些疲倦道:“按照預定的計劃行動。”
陳紹寬立刻給艦艇的電報室命令:“給好港口發報,軍艦靠岸維修,讓港口準備好應急的設備。”
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第3師的師長,副師長,都已經在寧波被控制起來了。而港口的維護隸屬海軍,根本就不要通知陸軍,隨著電報機不斷接收新的消息。
臺州通往外界的公路已經被控制。
軍營已經開始換房。
軍火庫被封……
抓捕終于開始了。
很快,第3師的官兵發現,軍營里的長官似乎一個個都被人‘請’走了,等到那些軍官的親信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卻毫不辦法。軍營已經被堵住了,軍火庫前,架起的馬克強,黃澄澄的子彈拖到了彈藥匣內,全副武裝的部隊不斷的開進軍營。
倒賣鴉片。
魚肉鄉里。
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讓王學謙在新婚之夜,如此興師動眾,畢竟只要他控制著浙江主要的軍力,就絕對不會擔心那些膽大妄為的家伙,把手伸進不該伸的地方。
兩個小時過去了,軍艦還是停泊在港口外,但是臺州上空,已經是風聲鶴唳一般,卻又安靜的可怕。
“二哥,還沒有找到嗎?”
“老四,陳懷仁的住處,辦公室已經被控制了,除了師部的保險箱有點麻煩,估計能夠證明的東西就在保險箱里。”
王學禮,王學謙的堂兄。
千年豪門,當然不會只有明面上看到的兩天,茶山,還有成片的商鋪商號,更隱秘的東西,來王家人也是只有核心的幾個人才知道。王學謙作為族長之子,才在回國之后,接觸到了這些。
王學謙看向了皮維,從美國就開始跟王學謙的皮維,大鼻子,藍眼睛,他的出現讓周圍人的臉色都非常不好。總覺得,王學謙不信任他們。但事實是殘酷的,皮維想了想,點頭道:“我的人可以試試看。”
“拜托了!”
半個小時候之后,保險箱被運送到港口,皮維叫來了一個黑人小子,在美隊中,黑人只能做后勤,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被允許進入軍隊。但是傭兵。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不看出身,也不看膚色,只看能力。
當很多人都瞪著眼睛,盯著那個讓他們一籌莫展的保險箱的時候,按個被皮維叫來的黑人小子,拿著醫生用的聽診器,小心的轉動保險箱的密碼鎖……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當有人看向皮維的眼神有些輕慢的時候,就聽到啪嗒一聲,保險箱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當開打保險箱的那一刻。很多人吃驚的道喜了一口冷氣。一摞摞的美金,在保險箱內,上面的隔斷里,幾個文件袋似乎黯淡無光的樣子。
“找到了!”
王學謙臉色頓時陰沉起來:“把陳懷仁帶來!”
“王學謙,假仁假義的東西,我陳某人算是看錯你了……我犯了什么罪?”
陳懷仁凌亂的頭發,軍裝黏糊糊的在身上,任誰被關在鍋爐房內大半天,都是這幅德行。可是等到他看到那個似成相識的保險箱。還有被打開的文件的那一刻,頓時雙腿軟了下來。
無糧無餉,收官斂財,并不是軍人的錯。這話說起來似乎有些不負責任,但是民國的軍隊確實如此。
軍隊做的生意,只能是違法的,最來錢的生意。
但這絕對不會讓一個高級軍官連最后一絲生的希望都沒有。一般情況下,上司只能呵斥幾句,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有一件事情。就算是再寬容的上司也不會容忍的。
王學謙看著幾封信件,冰冷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陳懷仁的身上。
“你就是這樣效忠的?”
陳懷仁張了張嘴,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連給自己推脫的理由都找不出來。他知道,自己死定了:“王長官,我求你給我手下一條生路!他們其實知道的并不多……”
“你覺得我會相信?”王學謙冷笑道:“在我結婚的當天晚上,撤離一線天方向的駐兵,好讓福建的孫傳芳來給我祝賀是嗎?”
“我……周長官當年救我的命,我拒絕不了他……”
“我知道了!”
王學謙沒有說處罰的結果,如果陳懷仁聰明的話,就不該給他的手下求情,那樣至少王學謙不會做的太過分。可是,臨死這家伙還執迷不悟。難道看不出來,王學謙在他說出求情的話之后,眸子已經冷的讓人不寒而栗了嗎?
寧波,商業調查局內。
燈火通明,戴笠得到消息,陳懷仁被帶走了,他帶來的警衛,也‘失蹤’了。
這一切都讓戴笠非常驚恐,他和陳懷仁有‘生意’上的往來,當然這種往來,只不過戴笠想要滲透進入浙南的目的之一。他可以派遣自己的人,用合作的目的進入浙南。
但不可否認的是,戴笠已經不滿足于拿一份死工資了。手上有權,有人,雖然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局長,但是戴笠在改名字之后,心也開始膨脹起來了。當年他叫戴春風,一心想的是出人頭地,可是多年來,要不是跟的大哥太挫,當大哥都混成了喪家犬,他還談什么出頭之日?
要么就是他并不看好的幫派瞎混。憑他和杜月笙的關系,混上中等身家還是不難的,可是在幫派有什么奔頭?
他的心一開始就很大,跟了王學謙之后,他看到了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可是讓他惶恐的是,王學謙竟然謀劃如此大的行動,并沒有通知他。是不信任他了?還是開始對他的小動作無法容忍了?
水至清則無魚。
正當戴笠坐立不定的時候,通信室交給他一份電報:“內部自查!”
就四個字,沒有任何其他的解釋,就讓他自查。一開始,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突然他猛地驚醒,卻被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叫罵道:“娘希匹,老子被陳懷仁害苦了!”
想到這些,似乎一切都變得解釋的通了,也只有那個原因才能夠解釋陳懷仁為什么在寧波,而沒有直接去余姚。也只有那個可能,才會讓王學謙根本就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命令軍隊直接行動。
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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