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方一劍挑向張少宗的胸口,速度之快,有若老鷹撲鼠,可惜張少宗并不是柔弱的一只老鼠,他強大的有如貓一樣,看到張鎮方撲來,他頓時一劍反擊,雖然未能傷得了張鎮方,但是卻并沒有讓自己在張鎮方這一劍之下喪命。
張鎮方欲要再動手,但卻突然之間,一道驚虹之光天后山掠了出來,光芒只才閃了三眼,便已狂泄而下,一個糟糟老頭出現在了場中。
聲威并勢,無可攖鋒!
張千錦伸手一捻,兩根手指便截住了張鎮方的劍,兩一翹,鏗鏘一聲清脆的金屬之聲脆響,將張鎮方的劍直接震斷,與之同時,張鎮方也被震得向人群之后退飛了好幾丈遠。
這一幕,頓時讓張家眾人一陣倒吸了一口冷氣,人人都感覺到了空間彌漫開來的強勢威壓!
一個糟老頭子,卻將整個場中的氣氛壓了下來。
張鎮方趔趔趄趄了好一會,這才站穩,定晴看去,頓時看到了張千錦,眼睛一縮,頓時額頭上涔出細汗。
張千錦看向張鎮方,道:“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也懶得管,但你做得實在是太過份了,張大壯被你殺了,你誣陷給張少宗,張青也被你殺了,設局于林慧雅,真以為自己做的事,別人就不知道了。”
“四……叔。”張鎮方寒道:“四叔,你沒……沒有證據,可……可沒亂說。”
“張鎮方!”張千錦一斥,口中的音浪沖了出來,頓時把周圍的空間都震得寸寸龜裂,震得張鎮方都感覺到了耳朵刺疼,好像雷聲就在耳邊響起似的,他嚇得猛的捂上了耳朵。
張鎮方直感覺到頭都快要炸開似的,腦子里嗡嗡的直響,一個悶震,鼻血都震了出來,懅悚的盯著張千錦,嚇得手都在哆嗦。
張千錦的聲音還是很溫和,“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張鎮方直搖頭,現在承認就等著是自殺,因為殺人償命可是他自己說的,所以他不能夠承認,必須要死咬牙關,一口氣也不松,打死也不承認,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得了命。
“哼!”張千錦冷哼一聲,全身的氣浪沖開,將衣服都沖得一鼓,腳雖未動,但是腳下的地面卻被震得寸寸裂開,他一步步近張鎮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張鎮方的心坎上似的,嚇得張鎮方每一步都會哆一下。
場中無人敢勸,更沒人愿意去勸,另外的幾人當然都希望張鎮方死,這樣便可以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竟爭對手。
張鎮方病急亂投醫,將渴求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張鎮濤他們,可惜張鎮濤和張鎮柯兩人根本就視而不見,袖手旁觀!
張千錦幾步近張鎮方的身前,雖然佝僂的身子沒有張鎮方壯實,但是虢猛的氣勢卻壓得張鎮方不敢動彈。“張家自古以為,從不出現過你等喪心病狂的畜生,為權是圖,今天你是認還是不認!”
一道道音浪沖進張鎮方的耳中,震得張鎮方根本無法抵擋,強橫的意志頓時土崩瓦解,他猛的跪了下來,“四叔,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做人做事都不要做得太絕,你雖是我張家的人,但是張家可容不下你這等喪心病狂的孽種,今天我就替張家清理門戶。”說完,張千錦一抖身子,轟隆!一聲狂泄的力量沖涌進了張鎮方的身體之中。
他心臟之處的血脈頓時因為突然的強大力量沖撞而難以負荷,爆裂開來,傷勢瞬間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張鎮方絕望的看著張千錦,七孔流血,死狀可怖。
這突然的一幕頓時讓所有人都來不及思想。
旁邊張鎮方的一些死士有些想動手的,但是看到張千錦僅僅只是一震便把張鎮方殺了,誰都不敢再去觸碰,因為他們弱得就像是雞蛋一樣。
唯有張東和張大妹兩人沖了過去,抱著張鎮方就大哭了起來。
張千錦視而不見,目光撇向了眾多張家人,“我雖然不管家中事物已經很多年了,但你們做事也別太囂張了,家族里絕不允許有人肆意破壞!”
眾多張家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全都低下了頭。
張千錦說完之后看了一眼張少宗,不過什么話也沒說,便縱身一馳,化作一道流光,落到了后山山中。
眾人過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張東怒盯著張少宗,將所有的怨恨都撒向了張少宗,“我跟你拼了!”
張少宗一擺手,將張東震開,同時旁邊有好幾人蠢蠢欲動,局勢眼看就要混亂起來,不過百曉生幾人也不會坐視旁觀,都已經凝神戒備起來。
那些人看到百曉生幾人與張少宗同氣連枝,頓時都隱了下去,如果沒有百曉生她們,能夠在混亂的人群中殺了張少宗倒也不錯,可百曉生她們要護張少宗,只怕要殺張少宗根本不可能。
張鎮柯一震聲,道:“我相信四叔不會說假話,大哥做了這么多虧心事,以死謝罪,也不為過!”他心中其實也害怕得緊,剛才張鎮方被張千錦威脅的時候,他真的擔心張鎮方會把以往的事情抖出來,若是真的抖出來了,他絕對是脫不了干系,現在看到張鎮方一死,所以張鎮柯急忙的跳了出來。
張鎮濤剛才也捏了一把汗,不過張千錦直接把張鎮方震死,但是讓他松了不小的一口氣,看到張鎮柯先是大喝一聲,他也跟著附聲,“大哥殺了張大壯和張青,他自己也說了,按照家規,他該以命償命。”
張千錦剛剛回到后山,還沒來得及多休息,一道虹光便已馳來落到了他的面前,來人正是張千態,只見他道:“老四,你這么做是否有些不妥,張鎮方再怎么說也是現任的家主,你就這樣殺了他,豈不……”
“他不是是代家主,家里的事情也不是由他一個人管。”張千錦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慢悠悠的道:“家族之中出了這樣殘害同宗的孽障,身為長輩,身為這張家的人,我就算不想管,也不得不為了家族而管管了。”
張千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之色,道:“你是想扶持那個年輕人了?”
張千錦并未直接回答張千態的話,而是意味深長的道:“家總還是要有個做主的才行,一般散沙,被人家都欺上門了。”
張千態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希望你還是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這塊料。”
“久了不就看得清楚了。”張千錦道。
張千態沒有再留下來,縱身離開,張千錦則看了一眼遠處那一道毫光,輕撇了一下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還是流露出一絲怪異之色。
張鎮方死了,張少宗自然是不可能再留下來,畢竟這里還有張鎮方的死士,若是留下來,怕是要引起亂勢,所以他跟著林慧雅她們早早的離開了。
此時張少宗正和她們幾人坐在張楠瑤廳堂中,百曉生暗然心驚道:“那個老頭子,也太……厲害了!只是震了一下,便把張鎮方震死了!”
“只怕我們幾個人聯手,都有可能對付不了他。”裁月云也心有余悸的道。
懿蘭輕嘆一聲,道:“想不到他的實力之深,竟然如此叫人忌憚!”
“你們怕什么?”元馨倒是不像這幾個人這般緊張,而是嫵媚一笑,“他不是在幫張少宗嗎?說明他是我們一方的,我們何必擔心跟他做對呢?”
“這倒也是。”百曉生點了點頭,“還好他看中了張少宗,否則張家有這等人物在,我還真后悔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闖進張家來。”
“其實不然。”張楠瑤道:“四叔并沒有完完全全的就信任了少宗,如果他真的信任少宗有能力能夠擔任張家的家主,他就會一并連張鎮柯他們一起收拾了,但他沒有,他僅僅只是殺了張鎮方一個人,僅僅只是走了一個小步,我想四叔還是在觀察張少宗。”
林慧雅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么說,四爺爺似乎應該知道當年的事情,那他為什么不告訴你?”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吧。”張少宗道:“但即使是知道,可事已成為定局,他想有所作為也不可能了,所以他一直隱忍不發,而現在就算我回來了,可張家的大局已定,他不可能為了我把整個張家打亂,更何況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四叔也必須要考量,如果我是楶棁之才,他是不可能把我扶起來的。”
“不過不管怎么說,四爺爺雖然只是踏了一小步,但對于張鎮柯他們來說,卻是極大的震撼,想必他們肯定不會再對你暗中下手了。”林慧雅道:“至少以后你會清靜很多。”
“或許不然,張鎮方的勢力并不弱,張家還有很多是他的追隨者,現在他一死,只怕有些人會狗急了跳墻,對我暗中下手。”張少宗凝想道。
“這里是張家,而且四叔已經出手震懾住了所手人,他們肯定也會有所顧及的,想必不可能會對你貿然下手。”張楠瑤道。
“不管怎么說,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張少宗左右看了看,看向了裁月云,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裁月云聽到張少宗這幾乎是命令的口吻頓時有些生氣,但張少宗已經起身向屋外走去了,她不得不跟了上去。
(三更。終于時間有點點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