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迫出的力量將五人全部籠罩其中,片刻之間,張少宗卻將力量收了回來。
方錢等人從壓迫中釋放,頓時如釋重負,只是臉上的神色依然驚駭不減,看著張少宗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蔑視,滋生出一絲恐懼。
張少宗嘴角輕輕的撇過一絲輕笑,道:“不知你們覺得我如何?”
姚松與幾人相視一眼,面面相覷,但他們可不想在這年輕人面前丟了身份,臉色一橫,壓下心中驚慌,道:“便是你厲害又如何!”
“那你們就是承認輸了?”張少宗臉上微笑不改,道:“只要你們承認輸就行!”
聽到張少宗的話并沒有其他過分的要求,又見張少宗年紀輕輕,氣焰去如此囂張,方錢頗有些氣恨,道:“便是我們輸了,你又如何?你可沒提什么要求,只說要我們聽你說話而已!”
“這是自然。”張少宗微笑之色靜了下來,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金杯,輕微的點了點頭,還是由金杯來將話說出來最好。
金杯會意,向前走了兩步,娓娓而談……
幾人聽后,都微微的低頭沉索下來,過了一會,姚松道:“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可能會臣服于他!”說話時,姚松怒指著張少宗,“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有什么資格帶領我們!”
“姚松,你能打得過少宗?”嚴霜質問。
姚松臉色一僵,盯了一眼張少宗,但高傲的氣息依然不減,輕哼一聲,道:“說得好是為自己而戰,萬一要是魔人打退了,今天他會放棄這權利?”
“若就憑你,便是百個,也打不過魔人!”張少宗冷冷的回斥一句。
“你……!”姚松被張少宗當面掃了臉,很是不高興,怒盯著張少宗。
張少宗做了優柔的動作,聲音也變得有些娘氣,“怎樣?不服?來打!”六個字,三口說出,直言言的挑釁。
姚松氣得差點吐血,可是面對張少宗的囂張,他們卻是無可奈何,畢竟剛才幾人聯手都無法撼動張少宗的一指之力,若是張少宗要殺他們,只怕不需一個呼吸之間,便可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沒實力,就沒有說話的底氣。方錢便是想出口斥言,但卻將心里的怒氣給壓了下來,閉口不再言語。
張少宗用挑釁的目光一掃幾人,見幾人都不說話,便再道:“權利對我而言如浮于云,當然我就算再解釋,你們心中早已判斷認定,只怕也不見得會相信。我也懶得解釋,我把你們拉在一起,不過只是想最后與魔人一搏,至于是輸是贏,那得看命,當然,誰也不愿意輸,不想輸,因為輸不起,輸了就沒命。若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茍且偷生,不如轉投魔人。”
張少宗的一席話金杯上前一步,道:“熱血男人,何有所謂,人家一個年輕少年都敢與魔人對抗,我們這些活了幾十歲的人卻畏畏縮縮,輸給一個年輕人,傳出去只怕別人吐口沫子。”
嚴霜趁熱加火,也道:“人活一世,不過幾十年,流血,也不能輸了骨氣!”
辛良同時上前一步,聲音更加的粗魯,“是男人就干,是女人就縮!”
“還好她們不在這里,否則這位粗魯大漢只怕又會被她們拉入黑名單中。”張少宗輕微的皺一下眉頭。
聽到他們三人的話,五個人的都相互的看著,但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們不愿意,其實只是在意金熊幫對吧?”張少宗直視著眾人,目光瞵銳,道:“很簡單,我便讓你看看,金熊又對你們如何!”
姚云問:“怎么看?”
“你們只需要配合我便行。”張少宗道:“你們不再現身,假傳你們被困的消息傳回去,看金熊的態度如何?若是他愿意出山解救你們,說明他確實對你們重義,但若是他不愿意出山,那就另當別論了。”
“老大幫中事物繁忙……”
張少宗搶斷了此人的話,道:“如果你們都死了,人都沒了,他卻連一點態度都沒有表示?你們還在想著為他辯護,你們是繼續想情義埋藏在自欺中?還是想看清金熊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其實不瞞大家,你們走后,金熊說過一句話,你們可能不知,但這句話卻傳到了我們的耳中。”金杯道:“老大說‘這么多年他們事事管著我,要是這次一去不回,這金熊幫將是我一個人的天下。’”
幾人一聽,頓時有些氣怒,不過他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金杯,你說的我們又沒聽見,你如何證明?”
“我可發誓!”金杯一舉手,道。
“別!”張少宗伸縮手擋下了金杯,淡淡的笑了笑,道:“何必將氣氛搞得如此僵,只需要按照我剛才的意思去做便可。”
“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感覺到老大每次開會,我們否決了他的意見之后,他都會不高興嗎?”辛良質問。
“那好,便按你的意思。”姚云當下一口答應,然即又看向了身邊的人道:“不管是對是錯,若是我們錯了,我們向老大陪個不是,但若老大真是如此,便算我們看錯了人!”
幾人低頭一想,倒也覺得甚有理,便是都點頭同意。
經過一翻商議,傳信之人依然由臻至善去,畢竟他的修為低,不難暴露。張少宗尾隨其后,其他人都暗中停留。
臻至善慌急的跑到了堂中,做出一副恐懼“是嗎?”金熊的眼神如火炬般盯著臻至善,道:“那他們情況如何?”
“情況非常危急。”臻至善感覺到金熊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不過他也不知道金熊內心是如何想法,聽到金熊問,他如實回。
“那他們是不是會死?”金熊再問。
臻至善繼續演下去:“若是去晚了,只怕他們真的有可能……會……死!”
金熊一振身,突然伸手一拍,凌空擊向臻至善,一掌便將臻至善打倒在地。
臻至善口吐鮮血,驚慌道:“幫……幫主,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
“是嗎?你哪里錯了?”金熊半瞇著眼睛,如死神般盯著臻至善。
“我……我……我……。”臻至善支支唔唔,卻是說不出話來,他并不知道金熊為何要打他,不過既然金熊要打他,想必肯定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只是這一味想著認錯,現在金熊問起,卻不知該如何認這個‘錯’。
金熊冷笑一聲,道:“你并非我金熊幫的人,說吧,那個人到底是誰?”
聽到這話,臻至善頓時有種頭頂懸劍的感覺,仿佛隨時那把劍都會插下來,結果了他的性命,他支唔兩聲,道:“我……我確實是金熊幫的……”
“撒謊!”金熊一斥,身體一馳,掠近臻至善的身前,一手將臻至善震得倒飛出去,飛撞在門壁上,“咣”的一聲,震得門壁一陣晃動,不過這門壁倒也結實,竟然沒有起任何裂縫,不過臻至善可不好過,張口喯出了好幾口鮮血。
金熊雙手一負,轉過身來看著金熊,道:“你們將我身邊的人都騙走,不就是想對付我嘛。”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不必隱瞞了。”臻至善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再演下去已經無用,可現在張少宗他們又在外面,遠水救了不近水,若想活就必須靠自己,心中一想,臻至善便破釜沉舟,托著重傷的身子站了起來,道:“不錯。”
“看你的修為只是一只小貓咪而已,竟然也敢闖我金熊幫,當真是膽大!”金熊兇殘的笑了笑,不過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八個應該已經死了,而你故意設下局想引我出去,然后對我暗下殺手,最后奪了我的幫主之位?熟不知我卻是錯著這機會,讓你們殺了他們八人。”
臻至善的身上裝著一個遠處可聽的戒指,金熊的話已經完完全全的傳到了遠處嚴霜等人的耳中。
此時這幾人咬牙切齒,破口大罵,對金熊可謂失望透頂。
張少宗這時自然是要做好人,將他們一陣安撫。
聽到金熊的話,臻至善心中發喜,想到這人竟然已經猜測到了一些,不過他猜的卻不完全。
金熊見臻至善不說話,又是一笑,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否則這臻至善不可能啞口無言。“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若是說得我高興,興許我還能夠放了你一命,否則……”金熊的眼睛一瞇,眼中透著冷厲的光芒。
“我們是癩蛤蟆,來你這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讓你一起去對付即將到來的魔人!”臻至善想了想,便虛虛假假的說,“可你肯定不會答應,到時候還會對我們出手,所以我們才出此下策,只是想讓你與我們聯合。”
“哼,你們殺我的人,還好意思叫我與你們聯合,當真是笑話。”金熊一哼聲,道:“既然事情已經利用完了,留你已無用,你們殺我的人,我便也將你殺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便在金熊欲動手之時,房間里突然沖來一人,一道聲音傳蕩開來,“你敢!”宛若滾滾厲雷,震得四下的空間都微微的嗡聲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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