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女人抓住一絲不對之后,便會順勢盤根,非得要問出個是由而來。
林慧雅連澡都不洗,坐在沙發上,翹著腿,一副詫異的臉色明顯的寫著‘懷疑’兩個字在臉上,目光滴溜溜的轉動著,好似要從張少宗的身上看出什么異態來。
張少宗圍著浴巾,怪怪的看著林慧雅,道:“怎么了?我身上的顔色又變了?”他猜知林慧雅可能心中有疑,所以便想著以身上的顔色來打消林慧雅心里的疑惑。
林慧雅并不知道張少宗問話的意圖,但也并沒有順著張少宗的話往下說,而是問道:“那個女人有多少歲?”
“你問這干嘛?”張少宗心想,她果然還是吃疑了起來,而且抓住了就不肯放。
“不許岔開話題,那個女人到底多少歲?”林慧雅一板一眼的問。
看林慧雅如此認真,想來她可能是知道什么了,又實在想不出在日本還有什么人可以找出來代替她,一想既然瞞不了,便也懶得瞞了,夫妻貴在真誠,便道:“既然你都問了,那我便告訴你,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日本女人。”
林慧雅一聽,恍然一愣,“當真是她!”
“是!”張少宗認真答道。
林慧雅眼睛一紅,眸中淚花閃閃,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如果我說我不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出現她來攪局,你信不信?”張少宗知道再多的解釋有時候不如一句反問。
林慧雅沉思,目光直直的看著張少宗,道:“如果不信,我就不會嫁給你。”
聽到林慧雅的話,張少宗輕吮了一口氣,心中的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了,他一直擔心谷雨湘子會成為他們夫妻之間的一個瘤,現在看林慧雅這么說,他心中倒是輕松了不少。
林慧雅又道:“但你騙了我。”
張少宗一怔,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只是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她而出現問題,所以在不必要的情況,我自然是希望單方面的清除掉這個不確定的因素。”
林慧雅淚花閃閃,模樣有此凄婉,道:“可你還是騙了我。”
張少宗微吸了一口氣,心中輕嘆,難道一直不想因為她出現問題,現在已然因為她出現問題了?想到這,張少宗不由一嘆,道:“至少我沒惡意。”
“但你就是騙了。”林慧雅越說越氣,淚珠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張少宗見她哭了,不由一怔,想不到林慧雅鉆進了牛角尖里,現在拔都拔不出來了,他起身坐進林慧雅的身邊,安慰道:“我騙你也是為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怎么就往這牛角尖里鉆。”
“你明明知道我在找她,你明明找到她了,你還騙我。”林慧雅邊哭邊說,這可是結婚幾年以來,婚姻中第一次出現裂縫,這裂縫雖然不大,僅如罅隙,但若是不補,只怕會越來越大。
有時候女人得靠哄,這句話還真得好好學學。
張少宗嘆了口氣,道:“騙你是我不對,但我本意善良,你要怪我,大不了再捅我一刀好了,一刀不解氣,捅兩刀,兩刀不解氣,捅三刀,三刀不解氣……”
林慧雅聽他這話似乎要不斷的往下說,心中已然記起了曾經那幾刀險些要了張少宗的性命,如此一想,她心中的氣意倒是消退不少,便在這時,一絲隱隱的氣息以迅捷的速度接近,幾乎僅在片許之際,已然靠近他們的身邊,而且就在這酒樓的頂層。
張少宗和林慧雅二人對望一眼,對于剛才那睚眥小事自然已不再計較,而是對這來人生了幾分疑惑,雖然他們在兩家醫院中偕已感覺到了一絲修練的氣息,但是那氣息消失得很快,根本無法抓捕,而這氣息卻是徑直而來,顯然就不曾想過隱藏。
隱隱的氣息中傳來微弱但卻又能夠聽得清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上來吧。”這并不是大吼之聲波及而來,而像是直接鎖定傳來,想來應該是一種獨特的功夫。
張少宗看了眼林慧雅,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一笑,道:“咱們還是先解決了外事,再來談夫妻間的事,你覺得如何?”
有外敵來襲,林慧雅自是不可能再與繞少宗糾于這夫妻小問題,而是要與張少宗同心對付外敵,便是點了點頭。
張少宗伸手披上了一件衣裳,沒忘記帶上他的面具,便與林慧雅一起向頂樓走去,他們并沒有一躍而上,這躍上去還得跳窗子,雖然牛掰,可惜現在已經不再是吸引少女目光的年歲了,還是要穩重,所以張少宗選擇了坐電梯這種即舒服又便捷的方式。
足足過去了五六分鐘,他二人這才像蝸牛一樣來到天臺。
只見那月光淡淡飄灑布將那身影籠在迷蒙上加上些許微風揚起那衣角飄揚,倒還真有些說不出的瀟灑之態,但在張少宗這‘成熟’男人的眼中,就好像在裝筆。
“你們來得……可真慢,我等得花兒都謝了。”聲音有些沉,顯然修為深厚,轉過臉來,只見一張在淡淡月光中倒還有些英俊的輪廓,目光中觸及到張少宗時,微微一怔,因為張少宗帶了張面具,而觸及到林慧雅時目光一亮。
張少宗道:“花兒開來就沒開。”
聽到張少宗的話,這人眉梢微微一動,目光大半卻依然被林慧雅吸去,不再跟張少宗談論這花謝花開的事,直入正題,“谷雨湘子今天來見過你們?”
“你是誰?”張少宗不回反問。
“你張少宗一笑,道:“你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人眉頭一擠,適才將另外大半部分目光注視在了張少宗的身上,道:“一問一答,既然是我先問的,那你先答,然后我再答。”
“也行。”張少宗點了點頭,道:“是。”
這人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怒色,道:“我是谷雨湘子的男人,叫做川騰秀。”
聽到他的回答,張少宗微凝了一下眉頭,原以為日本沒有修練之人,想不竟然有,而且這谷雨湘子竟然嫁給修為這么高的人,當然這僅僅是對于普通人而言此人修為高,不過再高,張少宗也不懼他,以他的修為,差不多就是魔師的修為,對于張少宗而言,一只手,足以摛了此人。
川騰秀見張少宗沉默,便即又張口問:“谷雨湘子為何要見你,你不是日本人,為何你認識她,你和她之間什么關系?”
“你的問題有些多了。”張少宗不回答,而是靜靜的問。
川騰秀道:“我問你三個,你也可以問我三個。”
“谷雨湘子為何要見我,是因為我跟她認識,至于為什么認識,這你可問她,不過要我說也行,她來中國認識的,至于我跟她之間的關系,若是形同陌路有些不恰,就當是萍水相逢有過幾面之相識的人而已。”張少宗道完,又問:“你是何派?修練的是什么?日本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人。”
川騰秀微微怔了一下,道:“我師逞秋山,修練的是忍術,至于日本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人,你可以想一想中國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人。”
“傳說中的日本忍者?”張少宗一怔,道。
川騰秀倒并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你又是何門何派?你不知道嗎?修練之人應當不許踏出本國。”
“我無門無派,所以不知道有這不成文的規矩。”張少宗道:“至于我出國,無非只是因為看病而已。”
“你看病也罷,看人也罷,但你不應該看我的谷雨湘子。”川騰秀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幾絲恨意,但似乎知道張少宗和林慧雅兩人太過強大,并沒有沖動得上前就與張少宗和林慧雅兩人廝殺在一起。
張少宗一笑,道:“我并非來看谷雨湘子,其實我本就不想見她。”
林慧雅心中微微一堵,她知道張少宗這句話是有意向她闡述,不過她之所以如此要見谷雨湘子其實并不是因為谷雨湘子對她的恨有多深,而是因為谷雨湘子當年差點害死張少宗,即使那時候她并沒有嫁給張少宗,甚至是愛上張少宗,但現在她一想起,心中還是不能夠忍受得了,便想著要找谷雨湘子出而張少宗并不知道林慧雅心中之想,經過三翻試探,林慧雅總是以巧妙的回答對他避而不答,這不得不讓張少宗心中生疑,懷疑林慧雅是知道了其他的事情,所謂心中有鬼,自是沒底,因此張少宗才想著要阻止林慧雅見谷雨湘子。
“可你不見還是見了。”川騰秀的目光中恨意更濃,道:“你是不是就是谷雨湘子心里的那個人。”
張少宗一怔,瞟了一眼林慧雅,見后者有些生氣,不由一笑,道:“你這話說得有些離譜了,和谷雨湘子結婚的人又不是我,而是你,在谷雨湘子心中自然不會是我,而是你這個枕邊人。”
“哼,谷雨湘子從未和我同床睡過。”
“啊?”張少宗一怔,納道:“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會讀心術,我知道她心里沒我,一直有另外一個人。”
張少宗兀的一笑,道:“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的問題。”
(今天天有點事,只有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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