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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斐婉君看來,這次的南京之行雖然有那么一絲危險,但就算這孫方龍再怎么囂揚跋扈,也大半不會真對她不利,既然他也是生意人,自然還是要以利益為重,以他的精明,不會愿意惹上斐婉君這個背后很有靠山的寡婦。
李牧耳一天不死,斐婉君在長三角的商業圈里幾乎便能橫著走。
就算李牧耳哪一天真的不在了,斐婉君依然有著普通官二代所不能比擬的先天優勢,因為李老的心腹門生如今已經逐漸在許多省市內混得風聲水起了。
這也是斐婉君美名遠播卻絕對沒有誰真敢對她用強的根本原因,包括這龍王孫方龍,心里對斐婉君也是頗有念想,可從來也不敢真對斐婉君不敬。
曾經央視一位名女主持,屬于年年春晚都會上的那種,到南京主持一款節目,最終被人半強迫的性質給睡了,當年還鬧出一場不小的風波,但最終那女主持還是委曲求全忍氣吞聲沒敢聲張,而始作俑者便是這孫方龍。
可對斐婉君,孫方龍不敢動那歪腦筋。
這一點斐婉君也很清楚,否則也不會和孫方龍做生意,南京的商業圈中都知道孫方龍的性格,有那么幾分視錢財如糞土的豪俠氣魄,和他做生意,其實還是不用愁沒錢可賺,關鍵是他的性格有些喜怒無常,除了他主動找到誰合作,一般的人不太敢與他一起共事,因為曾經有那么幾個暴發戶不知道他的厲害,在與他合作的過程中自以為彼此是朋友,一不小心觸犯了他,最終鬧得家破人亡。
斐婉君實在沒有想到,原本想要送楊天佑一個人情,結果楊天佑一見面便與這孫方龍明槍暗箭的斗了起來,火藥味十足,雖然表現上還笑瞇瞇的,可私底下已經暗潮洶涌。
“難道你們認識?”
斐婉君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孫方龍搖了搖頭。
楊天佑也搖搖頭。
兩人笑得都有些莫測高深。
皺了皺眉頭,斐婉君便有點不高興了,這氣氛委實是太過壓抑了,讓她有些不爽。
接下來,斐婉君有意要和孫方龍談生意,結果孫方龍卻推說時間還有的是,現在就閑聊好了。
聊了半響,斐婉君想要離開,孫方龍倒也沒有挽留,雙方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便送斐婉君離開,到了茶樓門口,孫方龍卻突然對楊天佑道:“楊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楊天佑一愣,眉頭一挑,看了看斐婉君,后者沒有作聲,似乎是讓他自己拿主意。
“好。”
楊天佑很干脆的點頭答應,他也很想知道龍王現在找他有什么話要說,在這種公共場所,龍王絕對是不敢動他的,而且他也并不懼怕,如果真要動起身來,楊天佑相信自己還是能占據優勢。
斐婉君先上了車,楊天佑則坐到旁邊的一輛賓利房車上,那位年輕人就站在房車的外面,冷漠的看著四周,過往的行人俱都繞道而行。
上了車,楊天佑和孫方龍面對面坐著,這車堪稱是豪華,楊天佑也是頭一回見識。
孫方龍從一邊的酒柜中擰出一瓶紅酒,看樣子被喝過,只有半瓶,楊天佑開過酒吧,但他從未見過這種紅酒,瞟了瞟那紅酒的商標,知道這酒的來歷不凡,來自葡萄牙某世界知名的酒莊,而且還是不會在市面上出現的那一種,真正的珍品,也不知道孫方龍從什么渠道弄來的。
取出兩只高腳酒杯,孫方龍笑瞇瞇的倒了兩個半杯,看樣子是有些舍不得,遞給楊天佑,笑道:“這酒來之不易,關鍵是花錢不一定能買得到,我這人年輕那會兒和你一樣,土包子一個,沒什么見識,真吃過苦的,所以對這偽文化的東西就特別喜歡,但依然掩飾不了我是個土包子的本性,哈哈,來,讓你也見識見識。”
說這句話的時候,孫方龍其實真沒有絲毫的自傲,但聽在楊天佑的耳朵里依然不是滋味,搖了搖頭,楊天佑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對這種東西倒是真不放在心上,還是不浪費你的美酒了,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好了,我很忙。”
沒想到楊天佑如此的不識好歹,孫方龍皺了皺眉頭,靠在坐椅上,自己先慢飲了一口,閉著眼睛裝模作樣的回味了一番,這才道:“年輕人,得有點耐性才行,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我們是頭一次見面,不是嗎?”楊天佑微微一笑:“說不上不滿吧,不過,可能咱們不是同一類人。”
“不。”孫方龍卻馬上擺擺手,道:“其實我有調查過你,你在你家鄉巴中可是風頭很勁啊,這和我年輕的時候簡直就像是一個翻版,我當年也是從家鄉一路殺到上海,不過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被青幫逼出了上海,中能中途殺到南京,天無絕人之路,最終我還是在南京站住了腳,不是我吹牛,在南京,哼,晚上十二點以后,就是我孫方龍說了算!”
“你究竟想說什么?”楊天佑皺了皺眉頭,不想和孫方龍在這里羅嗦。
孫方龍也皺了皺眉頭,道:“看來你還真是缺少耐心,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我很欣賞你,上海的阿九讓我在南京對付你,但我還是希望可以和你合作!”
楊天佑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難怪這孫方龍會認得自己,原來竟是青幫九哥找來對付自己的。
不對,合作?如何合作?他為什么會將九哥出賣呢?
靈機一閃,楊天佑瞇起眼睛笑道:“你會這么好心的告訴我這些,說明你對自己很有把握了,居然連九哥你都會出賣,讓我猜猜看,你不會是想和我合作,一起對付青幫吧?”
“你說得沒錯。”孫方龍的眼中閃過一絲戰意:“我就是這個意思,阿九和我關系還不錯,但我覺得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差不多一模一樣,只要你愿意,將你在巴中的風云會帶到上海,我相信你將來會出人頭地,所以,我寧可和你合作!只要我們一起努力,早晚都可以在上海占據一席之地!”
楊天佑想了想,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有話直說。”孫方龍道。
“你不會是想收我當你的小弟吧?”
孫方龍一愣,哈哈笑道:“也可以這么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帶著我的風云會投靠你的龍門了?”楊天佑笑了起來。
孫方龍正經道:“當然,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看上你?老實說,如果你只是孤身一人,你就算再出彩,我也不會選擇你。”
“是,我知道,你會選擇九哥對吧?”楊天佑撇了撇嘴。
孫方龍看楊天佑的表情有點不爽,頓時皺了皺眉頭,有些謹慎的道:“你什么意思?”
“你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當年你應該是被青幫逼出上海的,你對青幫是恨之入骨,可惜你的龍門發展得再好,也沒辦法與青幫抗衡,至少在上海你是不能和青幫比的,青幫在上海有百年的厲害,根深蒂固,不是龍門能推翻的,所以在這之前,你應該想過從青幫內部著手,而九哥便是你選擇的對象之一,我說得對不對?”楊天佑一字一句的慢慢分析道。
孫方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轉移話題道:“你想說什么?”
“好,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也不會與你合作。”楊天佑終于擺正自己的態度。
孫方龍瞇起眼睛,臉上出現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很是冷凜:“你想好了,你要知道,這種機會對于你來說是多么的難得,我原本可以直接在這邊對付你,甚至是要了你的命,你要相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什么難度。”
楊天佑撇撇嘴,冷哼一聲,道:“是嗎?可惜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是同路人,我現在明確拒絕了你,你是不是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罷休了?”
“你說得很對,我孫方龍的性格就是,順我者倡,逆我者亡,現在,你就算想與我合作,也沒有可能了。”孫方龍對楊天佑冷聲道。
楊天佑立即準備下車,打開車門,楊天佑跳下車,后面的孫方龍又道:“楊天佑,你將來一定會為了你今天的選擇而后悔的,而且,我保證,你不會活著離開南京!”
“是嗎?”楊天佑轉過頭,對著車子里面已經臉色猙獰的孫方龍冷笑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一句,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楊天佑的手上,另外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來找我麻煩,因為我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說完,楊天佑便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朝一邊的年輕人笑了笑,笑得有幾分邪惡,讓那年輕人身眉頭皺了皺。
楊天佑覺得有點搞笑,這孫方龍居然會選擇與他合作,這真是令他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孫方龍還是頗有膽識和野心,否則也不會選擇和楊天佑一起合作來對付青幫,雖然現在龍門在南京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幫派,而且孫方龍也是當之無愧的南京城的地下皇帝,可與青幫比起來,依然差得太遠。
孫方龍敢在青幫的地盤上打主意,實在是需要勇氣。
當然,楊天佑現在也知道,孫方龍和青幫其實是有一段仇冤的,若再結合孫方龍的個性,他今天的舉動也就不足為怪了。
可孫方龍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楊天佑居然會與桃花認作兄妹,而因為桃花,楊天佑甚至已經在心里判了孫方龍的死刑,若是知道這一點,估計孫方龍會氣得吐血。
不過楊天佑也并沒有把這事兒抖明了,那就太沒意思了,再沒有報仇之前,說這些太蒼白無力。
孫方龍現在算是下了戰書,狠話是放出來了,楊天佑拒絕,也就意味著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孫方龍永無制止的怒火,他的怒火需要用楊天佑的鮮血和生命來澆滅。
冷冷的哼了一聲,楊天佑在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殺人這種事情,他其實不想做得太多,他覺得那樣會造太大的殺孽,可如果對方非要逼他下狠手,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障礙。
因為他曾經殺過人,而且殺過不止一個。
殺人這種事情對他而言,不難!
楊天佑上車,一邊的斐婉君便皺緊眉頭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和你談了什么?”
“沒有啊,就是隨便聊了聊,然后請我喝酒,就這樣了。”楊天佑笑瞇瞇的道,貌似很輕松,他笑得很夸張,也很假。
斐婉君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現在的話嗎?”
楊天佑一愣,苦笑道:“好吧,那我便只能實話實說了,看來你這次是好心辦壞事了,我和他有仇,而且是那種不可調和的仇,剛才他又要與我合作,一起對付青幫,我拒絕了,你覺得接下來,會怎么樣?”
“會怎么樣?”斐婉君哭笑不得:“當然是要應對他的報復了,他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狠毒,誰不順他的意,誰就會被他視作眼中釘,他也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來報復,嗯?不對啊,你說你們有仇?可你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己,這仇又從何說起?”
楊天佑皺了皺眉頭,嘆了一聲,道:“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現在他是必定除我而后快,而我也一樣,早晚我會殺了他,他這樣的人,殺了也好,為社會除害!”
斐婉君見楊天佑表情認真,而且殺氣逼現,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說好,在心里嘆一口氣,過了片刻,這才道:“走吧,我陪你去看游覽秦淮河!”
楊天佑似乎也不想氣氛太過壓抑,笑道:“你說那游船上會有歌舞妓對不對?要不一會兒我上去坐坐,你先開車回去?”
“好啊!”斐婉君從沒像今天笑得這么夸張。
“算了,當我沒說。”楊天佑很識相,嘿嘿一笑。
從斐婉君的笑容中,楊天佑讀出了深深的鄙視。
“其實我不是色狼。”楊天佑很正經的補充一句。
斐婉君也很正經的道:“我知道,你看起來的確不像色狼。”
汗,這話聽得楊天佑有些別扭,潛臺詞是啥?難道我真是色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