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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已經被清理出一塊干凈開闊的場地,查爾斯渾身血跡地被綁在椅子上,坐在面對大門的方向。他看到梅布洛斯時顯得很激動,可嘴巴給塞著布條的他,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查爾斯的左右分別站著一個男人,其中一個作牛仔打扮。皮夾克、牛仔褲、尖皮鞋,頭戴著牛仔帽遮住了上半邊臉,只露出一個布滿胡渣的下巴。以及,嘴上掛著的一抹笑容。
這人雙手抱胸,給人一種什么事也沒放在心上的感覺。可他給梅布洛斯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仿佛隨時會給殺死一般。
至于另外一個男人,梅布洛斯卻是認識的。他沉聲道:“布萊登,為什么是你?我親愛的弟弟!”
布萊登今天38歲,正值壯年。剪著干練的小平頭,留著經過精美修飾的八
胡。他長得和梅布洛斯有幾分相似,穿著條紋西裝的他,看上去簡直就像年輕版的梅布洛斯。作為梅布洛斯的兄弟,布萊登和梅布洛斯卻非同一個母親所生。同父異母的他,因為母親地位卑微的關系,在少年時布萊登就一直得不到重視。
而梅布洛斯接過蘭搏斯頓家主之位后,布萊登更是被其投閑置散。從此布萊登流連于酒坊和不同女人的床第之間,被梅布洛斯打上游手好閑的烙印。
梅布洛斯設想過許多人,卻絕沒想到布萊登竟和這件事有關。
“布萊登,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梅布洛斯沉聲道:“你涉嫌綁架自己的侄子,并用暴力手段殘害他的身體。如果你現在把查爾斯放了,我可當今晚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當梅布洛斯說完,布萊登卻保持緘默。倉庫安靜得讓人壓抑,直過了片刻,布萊登才鼓掌說道:“不愧是父親重視的兄長,梅布洛斯,到了這份上了你還能夠保持如此鎮定,當真讓我欽佩。可惜你好像沒搞清楚,今晚,你沒資格命令我!”
梅布洛斯從鼻孔里“哼”一聲道:“你想怎么樣?”
“沒什么。只要親愛的兄長你能夠在這份聲明上簽
,我現在就把這可愛的侄兒還給你,并保持你們安全地離去。”布萊登微笑著說,就如同一個參加晚會的禮貌紳士。
“什么合同?”
布萊登打了個響指,立時有人從角落里走出來。這人提著個公文箱,來到梅布洛斯身前時,從公文箱里拿出一張聲明遞給了梅布洛斯。
梅布洛斯一看,顫聲道:“你這混帳,竟然要我自動讓出家主的位置?”
“別這么說嘛,哥哥。”布萊登走到查爾斯的身后,他低下腰,把頭靠在查爾斯的肩膀上。伸著手指輕輕撥弄查爾斯的頭發,有意無意地把查爾斯那沒了一只耳朵的側臉展現在梅布洛斯眼中:“你看,梅布洛斯。我只是為了你好,你已經老了。精力有限,不如引退和查爾斯快快樂樂地生活上一段時間。我保證,查爾斯仍然是合法繼承人。當我死后,他依然能夠繼承蘭搏斯頓的一切產業。”
梅布洛斯吼道:“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你知道怎么打理家族生意,處理復雜的社交系嗎?你這個只會在酒精和女人肚子上流連的家伙,我怎么能夠把家族交給你!”
“可你沒有選擇!”
布萊登尖叫道:“要么簽
“這樣可以了吧!”梅布洛斯狠狠把鋼筆摔到了地面,叫道。
布萊登攤開手道:“當然,我親愛的哥哥。來,把我這可愛的侄子帶走吧。”
說完,布萊登和那牛仔都朝左右退了開去。梅布洛斯連忙跑上前,并解開查爾斯身上的繩子。梅布洛斯一邊解著繩子一邊說道:“都過去了,查爾斯,我們先回家。然后...”
突然,梅布洛斯看到自己兒子驚恐地睜大著雙眼。在他的瞳孔中,倒映出牛仔的身影。下一刻,梅布洛斯渾身一震。他低下頭,看到一把散發著驚人溫度的能量長刀貫穿了自己和查爾斯的胸口。
胸前,血迅速染開,卻又被這把能量長刀上的高溫所蒸發。梅布洛斯吃力地看向布萊登,艱難地說道:“騙子,你說過...”
布萊登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搖頭道:“我是說過不殺你,可貝齊先生并不是我的人。”
名為貝齊的牛仔,手中握著一把純由自身能量形成的戰刀。他手一揮,能量長刀鋒利地從梅布洛斯父子身體里彈出。下一刻,兩具尸體均燃起熊熊烈焰。這超過千度的高溫火焰熄滅后,地面便只留下兩具如同焦炭般的尸身。
牛仔轉身面朝布萊登,看著他那手中如同實物的能量長刀,布萊登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牛仔這時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恭喜你,布萊登先生。現在您是蘭搏斯頓家的家主了,希望您記得和我們的協議。”
“自然。”布萊登恭敬道:“請轉告那位大人,我一定會辦好他交待的事情。”
“那就好。”
牛仔收起長刀,插著褲兜走出了倉庫。片刻后,外頭響起男人臨時前的慘叫和汽車爆炸的聲音。當布萊登走出倉庫時,看到的是梅布洛斯那變成殘骸的坐架,以及同樣被燒成焦炭的護衛頭子白尼。
距離寶石大道500米外一間食物加工廠的天臺上,有道挺得筆直的身影面朝寶石大道。在那雙獵鷹般的瞳孔里,映照的是汽車殘骸上尚末熄滅的火焰。
“貝齊這家伙,每次出手都非得弄得一地焦炭,就像生怕別人知道他是灰燼散播者一樣。”
在這道身影之后,是個艷麗的女人。她身上穿著鮮紅的盛裝禮服,就像個要趕赴晚宴的貴婦。她似乎相當鐘愛紅色,不僅身上的禮服是紅的。就連頭飾和項鏈,也嵌著鮮紅的寶石。
她站在夜色下,卻給人立于血池中之感,強烈的血腥氣息從她身上散發著,并飄向夜空。
“你還不是一樣。佩德芬妮,血腥女皇的步伐所至,哪兒不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蒼勁的身影發出沉厚的嗓音,淡漠地說道。
名為佩德芬妮的女人用雙手牽起裙角,朝著這個男人行禮道:“在您的跟前,佩妮已經收斂很多了。”
那人失笑道:“這兒不是荒野,要在這里你還不懂得收斂的話,恐怕我就得給你收尸了。”
“就憑那些長年養尊處優的家伙?”
“別小看他們,佩德芬妮,英靈殿的力量絕不僅僅是五大軍團那么簡單。”那人沉聲道:“先不說道格拉斯、卡里奧和保羅這三個老家伙,就是他們秘密培養的圣靈戰士集團也是不容小看的戰力。那些小鬼,如果只是一人的話,或許不是你和貝齊的對手。可如果兩人聯手,你能夠自保已經很了不起。若是三人,那你也只能落荒而逃了。而那樣的家伙,總共有十八人。”
佩德芬妮倒抽一口冷氣,神色間再不復之前的輕佻。她點頭道:“我知道了,大人。反正我們不是來阿斯加特找他們打架的,我不去招惹他們就是了。”
那人搖了搖頭,他深知佩德芬妮的性子。嘴上雖是如此說,怕是暗地里還會找機會去踩場子。不過這女人還算知道輕重,在計劃沒有完成之前,想來也不會做出些影響大計的事情來,也就任她去了。
“不過大人,這次你把金和艾麗絲那個快要死的女人調回來外,還叫上了我們。月之暗面的精銳幾乎都在這里,你也不怕給道格拉斯那老狐貍發現?”
“就是怕讓他知道,所以我才做了另外一些布置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啊。再說金和艾麗絲不在身邊,而現在這些事情我又不能自己出面,沒有你和貝齊,我可是什么也做不來。”
“但這樣真的好嗎?那些家伙萬一不遵守和您的約定,到時西征軍提案無法通過,我們豈不白費功夫了?”
“那可由不得他們。”男人冷冷笑道:“我已經給他們設下棋盤的規則,身為棋子,哪有不按規則行動的道理?”
“可是我不明白呢。”佩德芬妮咬著手指道:“為什么大人您要促成西征軍的提案。軍備投入也就算了,連毀滅之錘也捎上的話,不是對于我們西面凍原的計劃有影響嗎?”
“那是我們的主場,佩妮。毀滅之錘再厲害,到了我們的主場上,威脅也要打個折扣。反之,把這支軍團抽走。到時候,阿斯加特就只剩下三支軍團可用。不,現在大概只有勝利長矛和黎明之盾了吧。那個時候,將是阿斯加特是為虛弱之時。你想想看,如果海岸線那個老家伙知道這個消息,會有什么想法?”
“我明白了。”佩德芬妮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她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舔]過自己的嘴唇道:“戰爭,真正的戰爭就要來臨了。會死好多人吧?呵呵,我好興奮啊。”
“就是這樣,讓黑暗議會拖住阿斯加特,那么西面凍原就是我們的了。當他們發現那兒有什么時,已經...”那人重重道:“太遲了!”
在阿斯加特暗流洶涌的同時,零和碧昂麗絲也置身于黑暗的未知當中。碧昂麗絲順著斜伸向下的通道滑入黑暗后,零當既跳了進去。零手腳用力后推,以增加滑行的速度,在2秒鐘之后,他便捉住了碧昂麗絲。另一手抓在通道上,外骨骼盔甲手套在金屬管壁上抓出蓬蓬星火,可卻止不住滑勢。
零拼命想抓住點什么,突然在五指上彈出了鋒利的骨爪,立時像抓裂了紙張般零在管壁上抓出了五道深刻的痕跡。這么再滑行十米左右后,兩人的墮勢終于停了下來。零讓碧昂麗絲打開雙肩的戰術燈。碧昂麗絲依言操作后,兩道細卻亮的燈柱便這么劃破了黑暗。
碧昂麗絲朝底下看去,只見還有管道延伸兩三米左右后便改變了方向,轉而平伸向某處,于是她叫道:“到底了,我們下去吧。”
零也看到平伸的管道,這才放心地松開五指,頓時和碧昂麗絲滑了下去。來到水平面的管道后,零站了起來,先是看向自己的手指,那上面的骨爪已經消退。和可以收縮緊密的菱形角質層一樣,這骨爪同樣不在大腦提供的資料里。
看來這外骨骼裝甲還有很多秘密啊。零心道,但現在不是探索那迦裝甲秘密的時候,更需要確定的是兩人現在在什么地方。零拉著碧昂麗絲往前走,大概走了十來米處,便看到了占滿整個通道橫截面的巨大排氣扇。可以肯定,兩人正位于某條通風管道里,由此說來,通道的另一處所連接的定是地下基地一類的建筑無疑。
排氣扇已經生銹,地下基地的動力系統在無法工作的此刻,排氣扇自然處于靜止狀態。于是零和碧昂麗絲很容易就從扇葉的空隙鉆了過去。鉆過后,碧昂麗絲輕叫了聲。原是地面上布滿碎片似的尸塊,甚至一個骷髏就橫擱在兩人的腳下。
從骷髏頭缺失一小角的情形看來,應該是這人想通過排氣扇時,卻給當時仍在動作的排氣扇削死。
前方已經是排氣管道的入口,一面防法濾網被隨意扔在旁邊,碧昂麗絲用肩頭的燈柱朝出口外掃了圈,于是一個類似倉庫的空間呈現在兩人的視線下。
“看那邊。”零突然往倉庫一個角落指去。
碧昂麗絲馬上把燈光打過去,頓時看到了幾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