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基努斯只剩下一發子彈。
這把根源之槍隨著零的力量提升,威力也隨之增強,但子彈數量卻從之前左輪槍的六發變成現在的三發,數量少了一半。現在零只余一擊之數,斷不想浪費,雖說朗基努斯真正的能力不在子彈上,而是在其槍體本身。可子彈數量同時也是它的能量上限,一旦用光了子彈,朗基努斯就會回到意志世界。等到完全恢復能量之后,才能夠繼續使用。
好在它能夠隨零的意志而改變形成,零手一抖,這把燧發式獵槍悄然改變形態,化成了一把銀白色的短刀。刀刃形態下,威力自然無法和獵槍相比較。但勝在持續時間延長,何況面對奧格洛克這種級數的強者,在他喉嚨抹一刀勝過拿槍去射他。
反正變成短刀形態,朗基努斯也保留了根源破壞以及無法修復的特性。只要在奧格洛克身上的重要位置來一刀,就算是十二階的強者也能殺掉,前提是零能夠順利辦到。
迎著奧格洛克,零反撲上去,短刀在空間拉出片片刀影,似緩實疾朝奧格洛克的喉嚨抹去。議長豈肯拿自己的脖子試刀,頭往后縮,同時手肘上格,撞在零的手腕上把刀蕩開。另一手冒著黑紅相間的光朝零斬去,零伸手一扣一牽,拉得奧格洛克身體傾前,刀鋒回旋。刀尖微微顫動,點向議長的左眼。
奧格洛克悶哼一聲,張嘴大吼,如有實質的音波讓短刀如在泥沼中穿行般緩慢無比。議長趁機飛起一腳,踹向零的胸口。零屈膝頂去,兩人硬撼了記。沉悶之極的撞擊聲在荒野上響起,大地有如被一柄巨錘砸到般微微晃動。流蕩的震波沿著地面掠開,數道粗大的裂痕從兩人身下蔓延開去,直扭曲延伸了數十米!
對撞之后,兩人都往后飛。
奧格洛克只覺一腳踹在堆鋼筋下,心下對零的身體強度微感驚訝。單以強度而言,零實在不比他這種十二階的強者差多少。零則感議長那腳的力量似無準心,呈分散狀的能量震蕩著他每條肌肉、每根骨頭、每道血管!不過瞬息之間,落腳處已經噴出少許血霧,已經金屬化的骨骼也出現了一片細密的裂痕,附近血管更是幾欲爆開。
這還是奧格洛克隨手一腳,而且由他來承受。如果換成個普通人,早就爆體而亡了。
兩人飛退出去后,卸掉反沖的力道,又撲向對方再次糾纏在一起。零的短刀不時在昏暗的荒野上閃過道道寒芒,奧格洛克的拳鋒則揮灑著黑紅相映的光輝,如同流淌的巖漿。拳光刀芒不時相觸,便會引起陣陣沉悶的震鳴,致命的能量射流四下飛濺,將荒野的地面犁得面目全非。
哪怕瓦爾基里已經掠出幾公里,也仍能感受到身后由兩名頂尖強者能量對沖所形成的成的強烈震動,那種震動通過空氣的傳遞遠遠蔓延開去,把一些在夜色中出沒的危險野獸都驅趕開去。瓦爾基里不時回頭看去,雙眼中寫滿了憂色。
刀風急嘯,一道白電扎向奧格洛克的心臟!議長冷笑,伸手扣住零持刀的手腕,另一手握緊了拳頭就往他頭頂上砸落,拳頭帶起幾道黑紅色的波紋,空氣急劇排開而產生了沉悶呼嘯。零伸手一托,握住奧格洛克的拳頭,兩人頓時無法動彈。幾乎在同一時間,奧格洛克身上的黑紅光焰,以及零的淡金晨輝同時升起。
兩股完全不同性質的能量光焰翻滾沸騰,同時狠狠地撞向對方,展開另一種性質的角力。能量全面碰撞,互相對沖形成了尖銳的呼嘯,如同遠古兇獸的咆哮遠遠回蕩在荒野之上。碰撞的能量光焰不時擦出金色或黑色的電光,電光彈開在大地上掃過,地面立刻燃燒了起來。
瓦爾基里眼看已經要接近山區,卻不由停了下來。她駭然后望,在遠處兩道不同顏色的光柱往高空升起,末端隱沒在百米高空之中,然而那片荒野上方的輻射云卻在緩慢撐動著,并漸漸形成了一個云渦。那是受到強者氣勢外放所引起異常天象,旋轉的云渦里,甚至開始探下一道云柱。
云柱的前端與地面二色交映的能量洪流交互共鳴,隱隱有連接在一起的趨勢。瓦爾基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怕和奧格洛克正面對抗,零竟末落下風。瓦爾基里卻不知,那只是表面的現象罷了。事實上,兩人的能量對沖,零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這種形式的角力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比拼的就是雙方的能量強度,力量是真實不虛的。奧格洛克的力量正開始占據上風,零的壓力越來越大。他悶哼一聲,突然頭微往后仰,然后重重砸在奧格洛克的鼻子上。議長給砸得眼冒金星,不由手為之一松。
零趁機掙脫,身影閃爍,下一秒已經在奧格洛克身后的空間撲出,短刀往議長的頸椎拉去。眼看刀尖就要擦中,忽然眼前一黑,零像是被一面鋼墻砸中般,整個人側飛了出去。全身骨頭都發出了哀鳴聲,他勉強看去,原來砸飛他的卻是奧格洛克背后的黑翼。
這對黑色的羽翼正在燃燒著,每根翎羽都化成了黑色的烈焰,奧格洛克伸手虛捉,掌心間多了一團比黑夜更加黑暗的光球。如同黑洞般,這顆光球的核心不斷內陷,將周圍空間的物質、能量都拉入了里面全部熊熊燃燒了起來。議長周圍的空間甚至出現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