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看房
“老弟，機會恐怕不大啊。”羅杰有些后悔，早知道對方會解出那么一大塊冰糯種，之前就應該勸勸秦學兵，再選一塊。
“小伙子，雖然我看你挺順眼的，但我也覺得你沒戲。”陳世南難得開一次口，癬吃綠太明顯了，就算里面有高翠也被癬吃光了，等于頑石一塊。
“投降輸一半，我只要你五十萬。”張天放揶揄道，五十萬對她來說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贏下這場賭局。
“可我想要你那塊冰糯種。”
秦學兵自然不會認輸，雖然不懂得判斷翡翠明了的質地，但要是運氣好，配上綠色，不用太大就不止三百二十萬。所以說，這場賭局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羅老哥，相信我的運氣，開始吧。”
“好吧，那我先擦石。”羅杰苦笑了下，便開始擦石，并選擇從長死癬的地方擦起，以便觀察癬吃綠吃得有多深。
羅杰年輕的時候便是解石工人，后來破產又當了一次解石工人，對此已經熟悉無比，擦石的速度比趙德勝還要快上幾分，很快就擦出一個碗口大的窗口。
“垮了！”羅杰嘆了口氣，雖然出綠了，但已經被癬吃掉。
“早跟你說了，投降輸一半，非要給我一百萬，多不好意思啊。”張天放笑了起來，頗有點意猶未盡，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賭局，自然要少幾分驚險刺激。
“才擦了一個窗口，你找什么急。”
秦學兵當然知道目前的狀況，不過玉筆呈現的畫面非常清晰，癬吃綠，但并沒有吃盡，還留了一小塊：“老哥，不用擦了，直接解開吧，免得有些人耐不住。”
“從現在的表現看，確實沒必要再擦了。”羅杰馬上開始動手，直接把從長癬的地方下刀，不過謹慎起見，只切進去三厘米左右，生怕里面有高翠。
然而，羅接這一刀讓大家更為失望，依然是癬吃綠，陳世南甚至嘆道：“要不是被癬吃了，這塊翡翠價值無量啊。”
被癬吃過的翡翠雖然是已經失去光澤和原來的顏色，但他還是能大致判斷出這曾經是一塊品質高檔的翡翠，只是不知道高檔到什么程度而已。
羅杰沒有停下來，又連續切了兩刀，失望之情終于洋溢于表：“沒用了，這塊毛料廢了。”
“現在你沒話可說了吧？”
看到羅杰的表情，張天放興奮地笑了起來：“給錢吧，當然，你要覺得不爽的話，可以去銀行兌換一百萬個硬幣砸我，我不介意的。”
“毛料都還沒完全解開，你著什么急？羅老哥，再來一刀吧。”秦學兵仍舊不著急，玉筆呈現的畫面至今還保存在腦海里，只要羅杰按照現在的厚度再切一刀，必然見綠。
他現在所關心的只有翡翠的質地。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張天放冷笑一聲。
“沒錯，只要沒有完全解開就還有希望。”
羅杰穩定了一下心神，再次起刀，同樣是三米厚度，然后用水洗了一下切口，整個人愣住了：“癬不見了，見綠了。”
“快看看是什么種水？”秦學兵連忙問道，他現在只關心種水。
“冰種，飄綠花，濃陽綠，僅次于帝王綠的濃陽綠，漲了，是大漲。”羅杰興奮地吼了起來，本來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竟然死地逢生，解出一塊高品質翡翠。
“真出綠了，我看看。”
陳世南愣了一下，趕緊往前湊：“沒錯，是冰種飄綠花，且是難得一見的濃陽綠，可惜就是塊頭小了點。”
“塊頭再小，那也是大漲。”王天雷郁悶得想哭，今天賣出的兩塊翡翠竟然都是大漲，且還都是低價處理，這兩筆買賣虧大發了。
“再這么漲，它也是我的。”張天放不悲反喜，是冰種沒錯，飄綠花也是難得一見的濃陽綠沒錯，可關鍵是太小了，價值上不去。
“羅老哥，這種翡翠在市場上什么價？”秦學兵心里也有些忐忑，小塊冰種翡翠的價值到底能不能比得上大塊冰糯種翡翠已經成為這場賭局的關鍵。
“王老弟，還是你來說吧。”羅杰并沒有說出價格，因為他和秦學兵是站一塊的，若是報價，可信度不高，最少在張天放眼力是故意偏袒。
“我店里就有一塊類似的平安扣，直徑5.25cm，厚度0.8cm，報價是九十九萬。”
羅杰據實而言：“當然，那是成品，明料價格肯定比較低，八十萬左右吧。”
“那就照八十萬算，我就不信它能解出四個平安扣的料子。”張天放仍對自己有信心，根據剛才癬吃綠的情況判斷，癬吃綠越往里越小，那這塊翡翠也是一樣，必然是越往里越小，不大可能有3.5cm。當然，3.5cm是要扣掉切割時的損耗的。
而且，越往里越小，自然也就做不成直徑5.25cm的平安扣，價值又要打個折扣。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秦學兵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還了回去，玉筆呈現的畫面，這塊翡翠的厚度絕不止3.5cm。
“這塊冰種翡翠我要定了。”張天放緊緊拽著手心，心里異常緊張，要是輸了，可不是一百萬的獨資，包括三十萬的毛料費用，以及320萬的翡翠明料，總計450萬，由不得他不心疼。
“那就看看鹿死誰手吧。”
秦學兵笑了起來：“羅老哥，咱們繼續吧。”
“好的！”
羅杰干勁十足，不一會就把翡翠解了出來，厚度將近六厘米，雖然尾部比較小，但其價值絕對超過320萬：“老弟，恭喜了。”
“關鍵是老哥你手氣好，隨便拿一塊都能大漲。”
秦學兵笑了下，轉頭對張天放說道：“還需要找人估價嗎？”
“我還不至于輸不起區區百萬。”
張天放咬牙切齒地把冰糯種明料和一百萬現金支票塞到秦學兵手中：“有本事明天來這里再賭一場。”
“沒興趣，我從來不給失敗者再來一次的機會。”秦學兵又不傻，張天放既然敢這么說，明天肯定會找來更厲害的賭石顧問。而他雖然有玉筆可以代勞，但目前的元氣僅能使用一次，除非一次就挑中大漲的毛料，可這樣的幾率近乎于買彩票。
“你沒這個膽？”
張天放想用激將法，可秦學兵根本不上這個當：“我這人有個好習慣，欺負人只欺負一次，多了沒興趣。”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還是不敢。”張天放冷哼道。
“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好習慣呢？”
秦學兵嘆了口氣，張天陽以為他要答應了，心中一喜，可緊跟著就聽到：“可我真的不習慣再欺負你，算了吧，沒事就趕緊走吧，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你……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在賭石場相見的，希望到時候你別怯場不敢應戰。趙顧問，我們走。”張天放哼了一聲就走，卻是不敢再糾纏下去，畢竟他心里也擔心把秦學兵惹毛了。
“秦先生，恭喜了。”王天雷再不敢小看秦學兵半分，能把局長公子壓得死死的，又豈是常人。
“那還得感謝你提供這次機會啊。”秦學兵笑了起來，今天又有好幾百萬進賬，要是能天天如此，用不了多久都能直接買下大宅門了。
只可惜，這種機會不是經常有的。
“秦先生，不知道這兩塊明料你準不準備出手？”王天雷又問道，冰糯種已經易主，自然要征得秦學兵的同意。
“冰糯種可以給你，320萬，至于這塊冰種飄綠花，羅老哥你要不要？”秦學兵自然不會忘記羅杰，如果不是羅杰挑出毛料，也不可能贏下這場賭局。
“我，算了吧，買回去也是放著升值。”羅杰雖然是靠賭石起家，但并不經營翡翠生意。
“王老板，你要這兩塊翡翠也行，但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先生你盡管說。”王天雷皺了下眉頭，生怕秦學兵說出一件他做不到的事。
“幫我在附近租一套房子，要大，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種，這樣以后我就能經常來你這邊賭石了。”秦學兵早就決定現在這邊租房，不過對這邊并不熟悉，干脆把事情讓給別人去做。
“這個簡單，晚上我就幫你找好房子，明天就能入住。”王天雷松了口氣，找房子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那好，估個價吧。”秦學兵笑著應下。
“五百萬。”
“成交！”秦學兵并無異議，這塊翡翠雖然有將近六厘米長，但尾部較小，制作的平安扣自然賣不出那么高的價格，所以對方的價格還是比較合理的。
“老爺子，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房子？”轉賬之后，秦學兵看向陳世南，他想去看看為什么好好的一處風水寶地會變成風水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