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個人都有興堊奮點N1
比如有人喜歡高聳的胸部,有人喜歡滾圓的臀部,還有人喜歡修長的大堊腿。
每個人也有興趣消失點。
比如有人受不了笑場,有人受不了中斷,有人受不了……沒頭發。
錢逸群將這妖媚女郎扔在床榻上的時候,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外袍的紐扒……突然間像被施了定身術,臉上表情凝固,一動都不動了。
女郎的假發落在一片,露堊出光潔溜溜的頭皮。
列位看官,錢逸群對于女子的挑剔,幾乎堪比孔圣人對飲食的挑剔。他這身份,遲遲不肯破身,哪里是什么道心清靜的緣故?純粹是嫌棄私娼土氣,楊愛她們太小徐佛、李貞麗交往頗深更似伙伴……好不容易碰到個適口的,卻沒有頭發!
一腔欲火轉瞬熄滅。
女郎見錢逸群凝滯不動,連忙拉起頭套,不喜道:“你既不愛這頭皮,何必來這里?”
錢逸群緩緩紐上衣服,正了正頭巾,尋了鼓凳落座,失落道:“小可是來參禪問佛的。”
“少拿這話哄鬼!”女郎已經到了情動之處,錢逸群卻打了退堂鼓,不由心中惱怒。
錢逸群隨手拋出一錠銀子,道:“帶我庵里走走罷。”
女郎聽到銀子落在床堊上砰第一聲想,出手如電握在掌心,微微一掂,足足有十兩重!這分量足夠讓她轉怒為喜,一臉媚笑貼了過來,嬌聲道:“公子有此雅興,奴家怎能不從?”她當下收好了銀子,整理衣衫,領著錢逸群往外走去。
兩人走在庵子里,錢逸群當寒風中搖起無相扇,拖長聲調誦道:“寒庵云水無聊,明月梅花與我。真真有詩意啊!”
女郎抬頭看了一眼天上,一輪殘開昏昏糊糊,看上去臟兮兮破爛爛。她問道:“哪里有梅花?”
“你不便是么?哈哈哈!”錢逸群用扇頭一點女郎鼻尖,笑了起來。
女郎陪著呵呵一笑,心里加了個注腳:呆吧嘍吼。
錢逸群邊走邊問兩旁建筑,那女郎雖然不耐煩,看在銀子的份上還是要——解說。錢逸群有備而來,細細記在心里。又走了一路,他道:“好姐姐,我還是舍不得你。”
“小郎君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守著不給。”女郎一聽又來了興致,與錢逸群調情道。
“你且先上樓,我去趟茅廁便來。”錢逸群輕輕捏了捏女郎的小手,無盡柔情說道。
女郎信以為真,故作嬌羞道:“小郎君快些。”說罷便過月門往樓上去了。
錢逸群見她過了月門,轉身疾走,一路到了藏經閣下。他見門上了碩大的銅鎖,便抽堊出古劍,刺入門板,就如刺豆腐一般,直接將鎖環挖了出來,輕輕放在地上,并無一點聲音。
藏經閣里一片霉味,顯然也是多日不曾有人打掃了。
錢逸群推門而入,寶劍一劈一拉,書櫥鎖頭立即廢掉。果然是只防君子,防不得盜士。
身在黑暗之中,錢逸群也不管什么經書,紛紛往金鱗簍里撥拉。就如銀行劫匪搶錢一般,幾個呼吸之間,一柜子經書一本不剩。雪花庵到了晚間便改行成了妓院,連個巡夜的婆子都沒有,正好方便錢逸群一個個搜羅過去。
這藏經閣上下兩層,錢逸群由下而上,很快就連二樓的藏書一并席卷。眼看剩下寥寥幾個書櫥,錢逸群手下動作更快。
忽然,幾卷發黃的宣紙卻沒有落入金鯨簍中,散落一地。
錢逸群一奇,彎腰收起地上的宣紙,對著外面昏昏月光,見上面寫著扭曲怪異的丈字,絕非中土所有。他卷起折疊宣紙,試著朝金鱗簍里塞了塞,竟然觸底,果然是收不進去。
——連這金鱗簍都收不了,必然是好寶貝。
錢逸群精神大振,將這疊經文收入懷中,繼續自己的“借”書工作。剩下的書中卻再沒有這種際遇,可見這經丈絕非凡品。
收好了經文,錢逸群自然不愿在雪花庵流連,從二樓窗戶躍了出去,準準落在圍墻頂上。身堊子一蹲一彈,人已經翻了出去。剛剛落地,錢逸群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好隱沒在圍墻拐角。
雖然昏暗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個身影卻在錢逸群腦中印象極深。
正是那日在玉鉤洞天中與錢逸群斗法的白眉老祖!
——原來那老家伙逃出洞天之后,仍然逗留揚州城。不過他來這里做什么?莫非也是來嫖尼姑的?
錢逸群明知道這個世上有各種奇異的性癖,遠非正常人能夠理解,但他仍舊懷疑這老妖來此處并非為了找個光頭發泄一番。多想無益,錢逸群快步跟了上去,貼在墻角偷看,正見那白眉老祖三長兩短敲開門,抬腿往里走。
錢逸群用文光祖面孔換掉了張文晉,上前跟著敲開了門。
,‘公子可有相熟的姐兒?”門口的健婦覺得戈人衣著面孰1面容卻絕無一絲相似,只以為撞衫,好聲好氣問道。
錢逸群摸了兩分銀子給她,道:“我約好了的,自己進去就行。”
那健婦接了銀子,福身讓開一邊。
錢逸群踩著白眉老祖的影子,一前一后走著。白眉老祖懷里摟著個窯姐,一路上只傳出放肆的笑聲,渾然沒有井下吃癟的陰影。
玄修之士感應靈敏,若是被人盯著,必然會下意識回頭望過去。錢逸群怕他知覺,一路上只盯著他的腳,也不敢跟他上樓,退到小樓另一側,記住了他進了哪扇門。
錢逸群見那扇門左邊屋子只有燈火,沒有人影,猜想主人或許在前面等客人,索性疾步上去,大咧咧推門而入,就算被人抓到了,就說自己走錯了房間。為了備下后路說辭,一進屋子他便換回了張文晉的模樣,不怕別人起疑0
二樓是頂層上面必然有房梁想通。錢逸群趴在墻上聽了片刻,沒有聽到一星半點的聲音,便將主意打到了房梁上。待他要踩著床架子上梁,只聽到吱呀一聲,門卻開了。
“你是誰?”進來一個面色枯黃的尼姑,身穿寬大瑙衣,頭上戴著暖帽,露堊出刮得清潔溜溜的鬢角。
“恩客。”錢逸群吐出兩字。
“奴家今日身堊子不爽利,見不得客。”那姐子轉身比了個“請君離去”的手勢。
“那見銀子么?”錢逸群隨手摸出一錠啪地拍在桌子上。
“奴家卻學得一口好簫,郎君何不試試?”尼姑瑙衣大袖一甩,將銀錠收了。
錢逸群看著那頭皮便沒有絲毫興趣,真難理解光頭控的世界。他道:“我有個怪癖………”
“小郎君……奴是肉堊身布施,可不是那種女人。”尼姑臉上一怔。
錢逸群又拍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阿彌陀待”尼姑歡天喜地抓過銀子“奴今夜便是你的人,隨便郎君玩什么都奉陪到底。”
“其實我是來偷學功夫的。”錢逸群靈機一動指了指隔壁“我師父剛進去,恐怕是與你姐妹研練陰陽雙修之術!我不想驚動他,你可有門路讓我看上一看?”
“這怎么好呢……”,尼姑扭捏道,“若是讓別的客人知道,我們這兒名聲可就壞了………”
錢逸群直接摸出一錠金閃閃的金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過郎君求學心切奴怎么也得幫上一幫!”尼姑堅定道。
錢逸群本以為這尼姑也是想走梁上君子的路數,誰知雪花庵里另有機關。小尼姑轉動床柱上的暗格,只聽到咔撻一聲響動,床后的墻面便往里縮了兩寸。她跪在床堊上翹著屁堊股,雙手一撐只聽嘩嘩鐵鏈震動,露堊出一個半人高的矮洞。
錢逸群少見多怪,沒想到雪花庵非但兼職妓院,還有密道!這不是集寺院、妓院、山寨于一身了么?他哪里知道,這天下密道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僧院。
不知道有多少去寺里上香的少堊婦,只因為長得標致,堂頭和尚便轉動機關,光天化日之下蒲團一翻,落入淫僧網中,家人再也尋不得。
又不知道有多少以求子聞名的寺院,專為前來求子的信女備下凈室,以做法事之名留宿旬日。半夜卻有和尚從暗門進去,與那信女歡好。往往那信女的飯菜茶水里早下了迷堊藥,恍恍惚惚只以為是春夢一場,待得求子的法事做完,回到家里自然就有孕在身。
列位看官,小湯可不敢毀謗三寶。然而五濁末世,邪魔以比丘相蠱惑人堊心卻也是有的。遠的且不說,本朝四九建堊國之后,各地都有不少槍斃的淫僧邪魔,惡行累累,罪證確鑿。有興趣的看官大可尋訪當地故事,八堊九不會離十。
書歸正傳N卻說錢逸群從密道鉆了進去,見里面懸著油燈,正是一人寬窄的通路,從頭到尾縱觀無礙。
尼姑也鉆了進來,推了推錢逸群肩膀,低聲道:“呶,就是前面。”
錢逸群走了過去,見有一個磚臺,大約與床一般高。他上了臺子,與眼持平的地方正有一個暗格。挪開遮蓋,望出去卻是個斜坡,那一頭是網狀籠罩,正好居高臨下看到床堊上全景。
錢逸群不由贊嘆:這等設計真是精妙。一來現在只流行男上女下,故而客人等閑看不到這個格網的。二來就算客人仰天躺著,這格網也必然粉得和墻一個顏色,不容易被發現。
唯一的問題便是,這偷窺孔只能看到床堊上,看不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