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把這丫頭忘了。王福生是真不想管了,這什么事呀,可走又走不了,算了,死就死了,陳部長總不能不管自己吧。他硬著頭皮難為的對孫玉修說。
“對不起孫書記,我還得請你們回去協助調查。你看?”
孫玉修是真生氣了。
“放肆,你一個小處長,敢帶我一個副廳,你先請示Y市人民代表大會吧。”
孫玉修說完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副廳,好,那我叫個副省來,我看看還用不用請示人大會。”
陳小欣說完拿起電話撥了起來。王福生就放心了,正主要出場了,好嗎,看來自己可以脫身了。
一會時間一輛懸掛著S省公安廳一號車牌的紅旗轎車輕輕地停在了村江飯店的門口。刑警大隊的干警們立刻,立正站好,王福生轉身立正大聲喊道
“敬禮”
“廳長好。”
“同志們好。”
“禮畢”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浩爸爸的老部下馬德江。S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
馬德江正閑著沒事,心情舒爽的看著報紙上的一篇,表揚公安干警在緝毒干線上作出了偉大成績的文章。
接到了陳小欣的電話,就納了悶了,Y市紀委書記帥眾毆打飯店員工不說,還調戲婦女?荒唐,太荒唐了。怎么也得去看看,這么大的事。是真的要馬上報告省委的。
Y市是怎么了?紀委書記是孫玉修呀,自己見過的,傳說中的老干部了。一身正氣,絕不可能。
“王浩?你怎么來JN了,也不和叔叔說一聲,哈哈哈,好呀,想叔叔了吧,來來,過來,讓我看看,怎么兩天沒見瘦了這么多?”
王浩一看就樂了,剛想著怎么脫身呢,怎么她把馬叔叔叫來了,看來這個女孩不簡單呀,能請得動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
也就有樣學樣的過去抱著馬德江的右胳膊,嘴里叫著馬叔叔。因為馬德江的左胳膊已被陳小欣抱住了,陳小欣正馬伯伯的叫著,還流著眼淚。
馬德江的心瞬間就融化了,他仁愛的看著自己首長的孩子,哎,老首長,您在天有靈呀,看看長得多好,和您當初一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由得掉下了眼淚。
陳小欣一下就愣了,這男孩是誰,怎么馬伯伯看到他會流淚?她趕緊放開馬德江的手,拿出紙巾裝作不經意的放在馬德江的手中。馬德江的左胳膊得到了解放。就一下把王浩抱到了懷里。欣喜地看著王浩。
這是他的私生子吧,一定是,好呀,你個馬德江,看不出來呀。算了,我不追究了,呵呵,但是我掌握了你們的秘密。
陳小欣轉身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就打給了自己的父親。
“爸爸,我掌握了馬伯伯的重要證據,他,他竟然有個私生子,是真的,現在就在我飯店里。啊,沒,我沒開飯店,是幫同學打點的。”
陳兵在電話中怒斥著自己的女兒,可聽著陳小欣的詳細陳述也不由得相信了。把服務員都打成重傷了,斷胳膊,斷腿的二、三十人,你馬德江竟跑過去認子?
“荒唐,太荒唐了。我得過去看看,這個馬德江表面和我很親近,我要抓住這個機會呀,讓他完全和我一條心。好,你等著,爸爸馬上過去看看,我就不信馬德江敢縱子行兇不成。”
其實陳小欣不是想把爸爸叫來幫自己的,但是一聽爸爸這么說就感到特別高興,看看,爸爸是心疼我的。
她信步走到大廳,看到市局的人已經撤了,馬德江和那個小伙子們圍坐了一圈。正在興奮的交談著,那個外國人嘰嘰喳喳的講著什么槍呀炮的。
她吩咐服務員趕緊泡了一壺好茶,送了過去。我先穩住你們,怎么也不能讓你們跑了不是。
“老馬呀,你欺負我閨女,哼,你這是縱子行兇。你得把你兒子嫁給我,要不我和你沒完。”
“哈哈哈,哈哈哈,陳部長,哪個是我兒子呀,我兒子在海南呢,天天守海島呀,成天看海,天上飛過去個鳥都要看看是不是母的。好呀我同意,嫁了,你可得多準備彩禮呀。”
馬德江聽著陳兵的話就明白了,陳兵這是誤會了,看來陳小欣沒說什么好話呀。聯系剛才孫玉修匯報的情況,也就想到了解決的方法。畢竟打了那么多人不是。
“陳部長?”
“您好,陳部長。”
孫玉修和王浩一看,急忙站了起來,這怎么回事,隨便打了一架,鬧出兩個省委常委,都是重量級人物,還都和雙方關系不一般。
‘轟隆’一聲,酒店的大門外,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一位美女,‘咔嚓’‘咔嚓’的相機聲,聲聲入耳。
“哈哈,讓我抓了現形了,接群眾爆料,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私自包庇,喝酒滋事,致人重傷,調戲婦女的Y市監察局,副廳級正職干部孫玉修。欲瞞天過海私下了結。呵呵,本姑娘絕不允許。”
這個袁小藝,唯恐天下不亂,王浩氣憤的喊道。
“你給我過來,胡鬧,誰讓你來的?”
“我,我,王浩?你怎么在JN,來了也不通知我,我說過要請你得呀,好呀,你騙我,你說你回Y市,卻自己偷偷來JN,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坐車?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哼!”
袁小藝也不知道自己胡亂的說了些什么,她有些哀怨,自己真的感覺很生氣,這個王浩怎么和其他男子都不一樣呀,我竟然一點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自己太失敗了。
陳小欣和袁小藝都是JN市出了名的美女,都住在省委大院,還一起偷偷地去參選市花,只是決賽當天已沖進前十的陳小欣重感冒,與決賽失之交臂。
“小藝姐,你怎么來了,你在說什么呀?這個人和你什么關系?你男朋友?可是我從沒見過呀。”
陳兵和馬德江一起看向袁小藝,袁萬彤的女兒?哈哈,不簡單,馬德江欣喜的是王浩交友有方。陳兵欣喜的是自己在Y市曾力挺王浩,為自己當時明智的選擇欣慰不已。
“陳小欣,你敢亂說,看我打死你。”
袁小藝追著陳小欣就到了小欣的辦公室,她無法再呆在大廳,這怎么兩個伯伯級的人物在場呀。這要是傳出去,哎!自己怎么向爸爸解釋。
“小藝姐,你快向我說說,究竟你怎么認識的那個小子呀?他可囂張了,你是不知道呀,馬伯伯一來就抱著他流眼淚呀,一定有問題。我懷疑他是不是馬德江的私生子。他自稱少爺,那個孫玉修應該是Y市的市委常委吧,竟說是他的管家,那個外國人竟是他的侍從,我暈。他們把我酒店的員工全打傷了。”
袁小藝親歷王浩的HY市之行,經歷了王浩拜祭自己祖、父的一切,她也隱隱的感覺到有問題,在鄭書強和朱軍輝的模糊的話語中。在那詭異的宣誓中。
作為記者的袁小藝,敏銳的感覺出王浩不平常的出身。父子兩代都是將軍,還都為國捐軀,那曾經的部下呢?
那時將軍的兵,混到現在怎么也都是省級干部了吧,那父子兩代的朋友呢?不可想象,真的不可想象。
“亂說話,馬伯伯是部隊轉業干部,王浩的爺爺和爸爸都是部隊首長,你想想?但是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呀,王浩不讓說。”
“姐姐,你好奇怪呀,我怎么感覺你有些怕他?難道你真的喜歡他?奇怪。”
“哼,小妮子,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成天胡說八道。你呀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了解完情況的陳兵,一聽王浩他們還沒吃飯。就板下了臉,服務行業,人家來消費,你態度蠻橫不說,還無理打人。嗯,一會找個機會好好說說她,這個女兒太任性了。
“小欣呀,你們在里面干什么,這孫書記和王浩都沒吃飯呢,你還不趕快安排?我們也一起蹭點飯吧。也嘗嘗你朋友這個店的特色怎么樣?”
馬德江連忙點頭。
“對呀你們兩個年輕人也過來一起陪陪我們Y市來的客人嗎,年輕人湊在一起有話題,哈哈”
陳小欣撅著嘴。
“什么話題,哼!我和他沒話題,他打了我的人,現在還都在醫院呢,這怎算?有話題也可以,那就談談怎么賠償我吧。”
王浩腹議著,這也是你先惹得不是,算了,誰讓你請來了兩個常委呢,你厲害,有個好爹,我就當拉關系投資了。轉身和安德利要了張支票寫好,來到陳小欣面前。
“妹妹,對不起呀,我向你道歉,是哥哥不知道呀,那什么,這是我給他們的一點醫藥費,還有給你買衣服的錢,認個妹妹我高興,拿著,快拿著,那什么他們都沒事,你放心啊,我就是把它們弄脫臼了而已。我保證,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一百萬,我的天哪,他哪來這么多錢?真是囂張呀,看來他一定不是個好人,這錢究竟是怎么來的?聽他們談話,好像他也是個干部。
貪污?受賄,一定是,這個貪官,還和紀委書記在一起,天哪,紀委書記是他管家呀。那誰告他也沒用呀。難道他們平分?
“哈哈哈,你也配做我的哥哥,拿開你的臭錢,貪污受賄得來的錢,我才不要呢,你給我起開,看見你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