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局長,您有什么吩咐?”
一個干警急沖沖的跑了出來,史大柱搖了搖頭,哎!這還用問,看看你這素質。
“你們的指導員呢?副所長呢?怎么還沒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啊?我好好的一個大所長,就這樣說沒就沒了,犯罪分子呢?歹徒呢?抓到了嗎?”
干警緊張的回答著,這才幾點呀,還沒上班呢。
“局,局長,他們在路上,已經通知了,馬上就到,兇手已經抓到了,據說是因為涉嫌票宿雞女,只是,只是抓到得這個女的很獨特,不好處理呀。”
史大柱抬起了頭?什么?抓了個嫖娼的還能死人?這也太笑話了吧!劉永坤呀你這個‘留一手’看看你這外號起的。你這叫辦的什么事呀。你說說,就你這么點成績,叫我怎么為你爭取。
“胡說,什么票宿雞女,一定是個逃犯,就是個票娼?能喪失理智?失去人性?達到殺人的程度?你馬上帶我過去看看,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如此膽大妄為。”
小民警也不敢辯駁,急忙帶著史大柱來到了羈押室。
羈押室里的王浩正悶頭大睡,一晚上沒睡覺了,從醫院和劉永坤一起來的派出所。只不過劉永坤是躺著來的,自己是坐著來的。得,死就死了,死了更好,看他那熊樣,看看那德行。
就要死的人了,還目不轉睛的盯著韻寒看,都說不出話了,還忍著疼挑逗韻寒,什么人呀,哎,佩服,實在是佩服。
王浩也無所謂,更沒感覺到有所顧忌,他也實在是有些累了。稀里糊涂的睡著了。
史大柱通過門上的小窗口,看了看安然入睡的王浩,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此人氣勢不凡,就是在睡夢中也透露出一股威嚴。
呵呵,看不出來呀,還真是有兩下子。此惡不除,必成大患,看看這心態,這動作,人都被殺了,竟然還沒事似的在里面睡覺?
他擺了擺手,阻止了要叫醒王浩的干警。
“你說那個女的不尋常?怎么個不尋常呀?”
小民警急忙站好,想了想。
“局長,這個女的,就是和里面那小子做的。哎!就是里面那小子,找的這個女的,她是新海岸夜傾城的當家頭牌。就是那個什么韻寒公主。”
史大柱聽的稀里糊涂?這說的什么呀?一會當家,一會公主,難道把新海岸的老板他女兒抓起來了?乖乖,可不得了了,那聽說可是中央的關系呀。這可怎么辦?
我得好好問問,一定要問清楚。
“你去,把昨晚參加辦案的人員,都給我叫過來,我仔細了解一下情況。”
小民警應聲而去,不一會叫來了昨天一起參加過抓捕活動的有關人員。史大柱看著大家,要求大家詳細的講述一下事情的整個經過。
大家逐個詳細的講敘了一遍,原來在所里值班的大伙已經很累了。時間到了凌晨3點多,接到浴都的舉報電話,說有人攜帶小姐在他們那洗澡,開房,聲音特別大,影響非常惡劣。
浴都說已經接到很多客人的投訴電話,要求換房間,被聲音吵得受不了,或者是提供性服務,否者就報警。浴都工作人員一想,你們報還不如我自己報,也就報給我們了。
所長接到的舉報電話,就召集大伙一塊去。沒想到這一去就沒回得來。
史大柱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新海岸夜傾城的頭牌韻寒被人包宿?他不相信,可不相信不行呀,韻寒在女單間羈押著,包她的小伙子還在羈押室里睡覺。
這不會是搞錯了吧,史大柱拔腿就往女單間走去。韻寒,聲貫省城呀,不要說上流社會,就是平民百姓幾人不曉?誰能不知!
打開門的史大柱愣了一會,我的媽呀,臺柱子到了我的地盤。他是真嚇了一跳,以他的層次當然知道韻寒的一些真實傳聞。
這可是新海岸夜傾城的支點呀,用得好自己以后那不用說了,無論是升官,還是發財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用得不好,就更不用說了,大魚抓不到,自己這破網也就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他急忙命令手下的干警們好生招待,認真對待,盡力滿足合理的要求。那這個包他的小伙子會是誰呢?
剛才問過韻寒,自己還報了姓名,可是韻寒是什么也不說。只告訴他搞錯了,人家是在談戀愛。那是她的男朋友。要求保釋。
“給我把人帶進審訊室!我就不信我審不出來。”
史大柱面對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王浩,王浩抬著頭與他對視著。史大柱心里非常的不爽,好姑娘讓你弄了,我說句話人家都不搭理我。
你在我面前還這么拽,你可是殺了我的所長呀。我一個堂堂的大局長,親自問你話,你拽什么拽?難道你真有些來頭
他朝坐在身邊的桃花街派出所指導員點了點頭,意思是開始吧,好看呀。指導員麻利的整理開詢問記錄。
“我們是JN市公安局,市中心分局的人民警察。你面前這位是我們的局長史大柱同志,我是指導員郝德瑜。現在我們依法對你的犯罪行為進行詢問。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姓名?”
“王浩!”
“職業”
“Y市市直屬安置辦公室主任、市委副秘書長、市委書記秘書、辦公室副主任。”
“什么?你要講實話,我告訴你,我們會核實的。”
“我的有關證件在上衣兜里。”
指導員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史大柱。史大柱點了點頭,郝徳瑜還真在王浩外衣內兜里,掏出了Y市市政府頒發的工作證。交給了史大柱。
史大柱其實已經趕到了壓力,對面坐著的可是個正處級干部,自己也不過是個副處級。可是自己已經四十多了,看看人家,也就是二十幾歲。
大學剛畢業才兩年,這要是身后沒人可能嗎?會做到市委書記秘書?他尋思了半天。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王浩也沒多想,這是要調查家庭情況呀。他嚴格的記住了母親的話‘無論誰問起,就說是父母雙亡。’
“父母都不在了,就是HY市的普通農民。”
“那你是怎么當上的市委書記秘書?”
“考的公務員,被市委書記看好了,我的文筆很不錯。”
史大柱點了點頭,我肋了個去的,你耍我,一個小小的畢業生。走了狗屎運,當了個市委書記秘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好吧,你詳細講述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王浩就仔細的說了自己接女友下班。和女朋友洗完澡,然后在房間碰撞出火花,這時候警察就進來了。出口調戲自己的女友,還威脅自己,要好好的收拾自己。
自己一生氣踢了他一腳,被誤會是襲警。就這樣。完了。
“你說完了?”
“說完了”
“哈哈哈,好狂妄的殺人兇手,你就是故意襲警。你就想著要殺死我的所長,你這個人渣,我的所長諷刺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你看看你做的這事?你分明是在票娼,就是在違法。我告訴你的,你承認最好,不承認也得承認。”
史大柱站起身來,嚴厲的看著指導員。
“他必須認真交代問題,你要嚴肅的對待這件事情。你不會連個詢問筆錄都做不好吧,做不好你就給我辭職。”
史大柱掉頭走了,就這么一個小蝦米,自己完全沒必要陪著,看來這個韻寒公主也沒什么了不起嗎。他主子允許她出來陪客,那就是不怎么重視。
“你過來,告訴你們的指導員,女的不用審了,直接勞動教養三年。都他馬什么玩意。”
史大柱其實還想著YY一下韻寒,再一想,得,現在是多事之秋,熱鬧之季,自己還想用這件事情大造輿論。
這可是為自己的前程,做宣傳的大好時機呀,女人,什么時候都有,何必急在一時。等派出所的教養程序報上來再說。先壓著,看看有沒有油水也不遲。
他驅車直接趕到了局黨委辦公室。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八點鐘,于是吩咐下去立刻召開局黨委辦公會議。指示辦公室馬上聯系省市各媒體,準備做專題報道。他不住的點著頭,要鬧我就要鬧大點,老子也該動動了。
看著大步流星轉身就走的史大柱,郝徳瑜明白了,局長這是說要往死里整。剛想著要怎么處理,就見自己所的小民警跑了過來,說了局長關于對韻寒的處理意見與指示。
郝徳瑜也就放開了,哎,孩子,你一個大好的前程,市委書記秘書呀,這干兩年隨便下到哪,也是一區之長。有可能高配副廳呀。
算了,天要毀你!我沒辦法呀,我老郝做了一輩子好人呀,你怎么就落到了我手里了。我這是真不忍心呀。他看看了過來報信的小民警。
“你把昨天晚上去執行任務的協警楊成寶給我叫過來,還有把協警趙振川也給我叫過來。”
民警領命而去。不一會帶來了郝徳瑜平時很不待見的兩個協警。這是‘留一手’沒死前的得力干將呀。就讓他兩個審吧,也算我對得起老劉了。協警嗎,真出了點事,也好辦,大不了推卸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