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沸沸揚揚的在空中飄揚著,像極了一個個快樂的精靈。特別是在路燈的的映射下,感覺雪特別的美。
鄧立化指揮著干警們帶好人犯,回到了警局。奔波了這么久,又被水濕了身子。零下十度的氣溫,外衣早結冰了,就是鐵人也受不了。
還沒吃飯,的確有些餓了。鄧立化交代大家趕緊換衣服,換完了大伙全吃火鍋。要求食堂多放些辣的,驅驅寒。
食堂早下班了,就一個值班的大師傅。看到干警們渾身全濕透了,連聲嘆息。趕緊洗菜燒水,準備做一大鍋鮮湯,到時好做鍋底,準備開涮。
湯都做好了,可是預定的羊肉片,還沒來。大師傅走到局門口翹首觀望,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了。打了十幾個電話,再打關機。
“我肋了個去的,下次我再定你的東西,我就爬著走。”
大師傅氣的鼻孔冒泡,沒辦法,連忙向辦公室跑去。
“哎!大師傅,做好了?同志們,走了,去”
“等等,等等,局,局長!這定好的羊肉片,可是,可是那家送羊肉的老婆死了,不能來了。”
鄧立化皺了皺眉頭,用手指了指大師傅。
“你呀你,撒謊都不會。你生氣也不能咒他老婆嗎!說不定人家真有事。他不來就不來吧,走,你跟我走!
我岳父家門口那,有一家,絕對地道!我們去買點。哎呀,我可告訴你們,就當我沒說啊,這岳父八字還少一撇呢。一會讓那誰知道了,我就慘了。”
逮住了噴水的職工,又平息了聚眾集會的村民。鄧立化的心情格外舒爽,他親自開車,帶著大師傅去買羊肉片。
也是晚上臨時加班,再加上那么多人,都要進行口供的詢問。自己坐到局里大辦公室中,反而成了最清閑的一個。
鄧立化有些累,實在是累。看著這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仿佛是在夢境。好純潔的世界呀,他在一剎那間,被雪的凌白、純潔而感動。
正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美女,是的,正是這個美女。這個美女不說話,她停下了急匆匆的腳步。
她寧靜悠遠
在這飄渺的雪中
她如煙如夢
在這癡迷的夜晚
她踏雪而來
似凌微的仙子
她芳華如水
堪比世界的潔白
鄧立化看著車外的身影,不僅感到有些為難。自己看樣子要加一晚上班了,難道讓她住在自己辦公室冷冷的小屋中?
“那個,你怎么出來了。這么冷的天,你出來干什么?”
司徒慕兒柔和的看著鄧立化,她似水般的流出,涓麗的聲音,如黃鶯清唱。
“是你說讓我幫大伙買羊肉片呀,我都選好了,你們要加班嗎?我陪你好不好。”
鄧立化徹底地無語了,這些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他們。
“那,那什么,你是怎么出來的?”
司徒慕兒哀怨的看了一眼鄧立化。
“我洗澡呢,媽媽接到辦公室電話。說今晚上緊急任務,必須要到,還要帶羊肉片。我還沒洗好,沖了一下就出來了,真討厭,以后不許撒謊。”
鄧立化哈哈大笑!趕緊下車把司徒慕兒抱上車。哎!可憐我們敬愛的大局長,談個戀愛還得偷偷談!還得同事幫忙撒謊!
可憐的局長正在極度的興奮中,他三十六歲的人了,還沒結婚。司徒慕兒就是他的一切,他欣喜,他激動。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抱,此生銘記!這一抱,天怒人怨。從路邊急速的沖過來一輛,SUV越野吉普。
司徒慕兒微閉著雙眼,正在享受著鄧立化,那堅實溫暖的懷抱。鄧立化拉開了右前門,剛剛把司徒慕兒放下。就被沖過來的越野車,生生的頂斷了左腿。
車上沖下兩名匪徒,舉起手里的片刀。沒頭沒惱的砍著鄧立化,后背、頭、胳膊。整個后身一片模糊。
司徒慕兒嚇傻了,生生的嚇傻了。足足有半分鐘,司徒慕兒不愧為一個女警。她大叫一聲,拿出鄧立化車里的六四。
對著最前面的悍匪‘啪啪’兩槍。直接將其擊斃,剩下的一個,飛快地跑回了越野車。越野車如脫僵的野馬,打著撗滑就逃離了現場。
司徒慕兒嗷嗷大哭,早已沒有了女警的英姿。有的只是對心愛的人兒,無限的的憐惜與哀痛。
“老鄧,老鄧,你醒醒呀,你醒醒,老鄧!”
拿著羊肉片走出門的,大師傅徹底地傻眼了。他天天聽辦公室的,小警察們說辦案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命。他還不信,還笑他們膽小。
現在的大師傅信了,他怒吼一聲,抱起鄧立化就上了車。可惜他不會開車,他看了看不住的哭著的司徒慕兒。
“你開車,快給我開,哭什么,你是警察。”
司徒慕兒被這聲,‘你是警察’的吼聲驚醒了。她堅毅的抹了把眼淚,發動汽車打開警笛,一路狂嘯著駛向市醫院。
路上讓大師傅,把電話打給了趙譽剛。可憐的趙譽剛,剛剛接到市委辦公室主任的電話,告知省委領導很生氣,已經到了Y市。
讓所有的市委常委,市委委員全部參加市委擴大會議。趙譽剛還沒來得及宣布,剛剛揮了一下手。
就接到了老鄧遇險的噩耗。這么多年的感情,整整六年了,自己和老鄧情同手足,親如兄弟,就差沒有住在一起了。
趙譽剛本來就被大水淋濕,這么大歲數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又接到省委領導到來的消息。是再也承受不住,再也堅持不了了。心臟一陣劇痛,就暈死過去。
這下可是炸了窩了。幾位市委領導們急忙,大呼小叫的叫來了醫生。急急忙忙的送到了搶救室,一陣緊急忙活人是醒了過來。
這邊剛醒,那邊有急急忙忙的,把鄧立化抬進了骨科手術室。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禍不單行呀!
趙譽剛暈倒了,搶救醒了,也沒告訴大家省委領導們來了。大家急急忙忙的救局長,也忘了趙譽剛說的,全市緊急戒嚴的指示。
好家伙,省委十三位常委全部到齊。這在Y市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這在全國也可以說少見。
省領導全部現身Y市,親自指揮坐陣,緝拿兇手。處理問題,一時間。Y市上下各級干部人心惶惶,驚恐萬分。
Y市的機場、火車站、碼頭、公路干道全部戒嚴,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到處巡邏的警察、武警、民兵、聯防隊員。
錢沐瑾像個老和尚似的,端坐在市委常委會議室的大椅子上。他萬分感嘆,Y市真是不讓人省心呀!
短短的幾個月,這才幾個月。歷經風雨,頻頻出事。領導抓的抓,關的關。換的換,這又傷的傷。
錢沐瑾感覺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說。先說什么?這么多事,這么多問題。就沒個頭緒,就不能單獨來處理。
這很明顯是群眾事件的后遺癥。很明顯是攜私打擊報復。他剛剛想開口,就見王浩急急忙忙的沖進了市委常委會議室。
門也沒敲,根本就是闖進來的。他闖進來,慌慌張張的看了看大家。
“這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王浩的一連三個‘怎么了’嚇壞了錢沐瑾,這孩子傻了?十幾位省委領導,和十幾位市委領導也面面相續。王浩怎么了?
王浩看了大家一圈,終于發現了錢沐瑾。他惶惶的走到錢書記面前,顫抖的說。
“錢、錢、錢、”
前書記真火了‘嘭’的一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
“放肆,王浩!你給我好好說話。”
王浩這才回過神來,馬上站好。
“錢書記、領導們,許薇不見了,許薇丟了。真丟了,快想想辦法吧,快點。”
王浩的話不亞于,投放了一枚原子彈。錢沐瑾感覺天旋地轉。整個身子都在飄,那個飄呀,飄呀!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完全沒有重心。
別人不知道許薇是誰,在座的只有錢沐瑾、陳兵、馬德江、袁萬彤四人知道。這幾個人也傻了,和錢沐瑾一樣傻傻的站了起來。
錢沐瑾就往門口跑,這四個省委常委也跟著。大家一看,可了不得了。王浩的一句話,把省委書記和省委常委們嚇跑了。連忙都跟了出去。
跟出來的大伙,看到省委常委們,都靜靜的站在錢沐瑾身后。錢沐瑾足足站了十多分鐘,大手狠狠一揮。
指示省委領導除馬德江外,其他的連夜回省主持工作。自己和馬德江,留下來處理問題。幾位省領導還真不敢多言。
因為有剛想問的,被馬德江一個威嚇的手勢嚇壞了。馬德江竟然對那個,比他高的省委領導,做了個槍斃禁言的手勢。
大家明白了,這是機密,是國家機密。可是什么樣的國家機密,王浩會牽連在內呢?難道說只有一把手知道?那就是老趙也知道,所以王浩才知道。
錢沐瑾也不看大家,指示王浩去開車。和馬德江一起上車,趕去了軍區大院。錢沐瑾是真沒辦法了,只好向肖振國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