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呂忠靜的錯誤嚴重,照成既定的事實。作為一名市委副書記,竟然參與策劃群體事件。
這是不可饒恕的,不可原諒的。是嚴重違反黨的組織紀律的。最后經省委一致商討決定。
免去市委副書記、免去市委常委、免去市人大副主任、免去市黨校校長的職務。級別由副廳級降為副處級,去市宗教局任副局長。
可憐的呂忠靜好在沒有大的經濟問題。也是省委不想深挖,一來想穩定民心。Y市挖出的問題不少了,還能個個都是貪官?
再加上蔣家的公關,多少起了點作用。調到宗教局的呂忠靜,徹底地失去了往上沖的斗志。
自己的大樹都被弄進了看守所,更不要提自己了。他是心灰意冷,好在蔣家還給她打了個電話。
意思是臥薪嘗膽,有待復出。呂忠靜也學乖了,他想不到人性如此不可揣摩。看著那么嚴肅、莊重的蔣佳琪,竟然如此的放浪。
他甚至后悔,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人盡可夫,那老夫我也不用怕你。在你面前還小心翼翼,我也嘗嘗鮮呀。
可現在晚了,說什么都晚了。呂忠靜知道,沒有誰會在幫自己。蔣家的電話,只是一個安慰,那是希望自己不要說得太多。
好在還有個副處的身份,他也就看的淡了。平平淡淡,五十多歲的人了。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成者王侯,敗者寇。
他一心專研起禱教學問,Y市有個全國聞名的困魚山。是Z國禱教的發源地,想當初禱教的祖師爺—秋初擊,曾在此潛心研教。
頗有所得,真就創立的一番事業。他一頭就扎了進去,也放棄了家業。真就搬到山中。成天青山為伴,綠水為因。粗茶淡飯。
還真寫了不少心得,裝訂成冊。出版發行,狠賺了一筆。也得到了以前同事們的另眼相待,日子將就著過了下去。
對于呂忠靜一走,留下的空缺。一些人展開了激烈地角逐。真是有錢出錢,沒錢出力。一時Y市風起云涌。
空降下來的冷風干組織部長才幾個月,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也就斷了這份心思。沒想到很多人,知道他以前是陳部長的秘書。
紛紛求助與他的門下,表態的,送禮的。談交情的,一時絡繹不絕。冷風還真不明白陳兵的心思,也不敢擅自做主。
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老領導,老領導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衰老。談了半天,冷風感覺出領導的心無他念。
冷風也不敢提她女兒的事情,只是側面的進行安慰。自己想探探口風沒探成,反被老領導一陣教育。
指示萬事不可一意孤行,要商量著來。這領導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Y市現在走了呂忠靜。只剩下趙譽剛和牛建晨。
和誰商量?牛建晨與趙譽剛看著表面爭得面紅耳赤,其實真要細細的研究起來。只要是趙譽剛堅持的,牛建晨從沒反對過。
這就不由得冷風,一陣暗暗的揣摩。他看不明白,其實也不想弄明白。他現在對權勢,還沒有那么大的依戀。
升為組織部長自己,已經是漲了不少臉了。現在和以前的同事打電話,求著辦個事。那都完全沒問題,老家的人早就把他傳成了神。
探不到口風,他就不探。想了想朝市委書記,趙譽剛的辦公室走去。我誰也不幫,我成天去書記辦公室報到,我看你們怎么說。
王浩這幾天忙得要命,出國考察的名額定了下來。又追加了幾個,當然是許薇、與林亞茹。林亞茹竟然弄了個,民主黨派人士的身份。
令王浩唏噓不已!感嘆權力的魅力。沒想到,許薇自己參與還不算完,把她的極品YY老媽和姑姑都拖了進來。
得,自己也沒出力,人家是從省里直接追加的名額。令他頭痛的是,許薇的發小。那個一起參加舞會,一起被抓進軍區的女孩。
也要求許薇幫忙求情,說什么,過年了想去Y國選購流行漂亮的衣服。搭個順風車,王浩有些不高興。
但看看許薇嘟起了嘴,連忙點頭。點完頭回來就后悔了,人員嚴重超標。既定的人員是25人,如果再加上這個發小,那就成28人了。
他看著名單愁容滿面,不知到底該怎么辦。一抬頭,發現冷風走了進來。連忙站起來迎接,沖茶倒水。
冷風本想問問王浩,趙書記在不在辦公室。看王浩對自己這么熱情,自己找趙書記也沒什么事。
得!去趙書記辦公室,和來王浩這坐坐效果一樣。那就在這坐會吧。可是冷風忽視了一個問題,他把王浩和自己對等看待。
別人可不這么看,你一個副廳級干部。成天往個正處級干部那跑,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一聯想省力的陳部長,曾力挺過王浩。
大家仿佛大海行船,看到了燈塔。一下就明白了方向。于是上班時拜訪者不斷,下班以后,或是周末星期。
王浩搖身一變,變成了坐上貴賓。王浩也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但是王浩早就有考慮。這個位子他留給了鄭書強。
因為聰明的HY市,市委書記給王浩來了個電話。
“王大秘!哈哈哈,老弟呀,哥哥到了Y市假日了!我等你呀,有時間嗎?來坐坐。你不來,我可會一直等下去呀。”
王浩有點郁悶!你老鄭怎么說也是個人物。也是Y市地委下屬的一個市委書記。你辦事就這么辦?這不是強迫我嗎?
王浩有些不爽,他不知道其實鄭書強,沒有這種感覺。他早把王浩定義在自己必須要依附的行列,從那次掃墓開始。他的心中就給自己定義為,我是王浩的一個兵。
晚上五點,王浩走進趙譽剛的辦公室。把桌子上的煙灰缸清理干凈。趙譽剛看了看沒說話,依舊低著頭看著新年的安排。
“王浩呀,你說你圣誕節前就走?哎,你不在我就空落落的,總覺得少點什么。你是不是想點什么辦法呀。”
王浩知道,這是趙譽剛嫌自己經常不在。哎!沒辦法呀,這么多事。自己又不會分身,還得把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
我容易嗎我,天天和個陀螺似的團團轉。
“怎么,生氣了,我把你當兄弟。你別小心眼呀!我就是想你離開后,我怎么辦。晚上想喝個酒,也找不到人陪呀。老鄧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哈哈哈,好呀,你把我推到市委副書記的位上。我天天陪你喝,怎么樣?你都能把鄧哥弄成政法委書記,就不能幫我運作一下。”
趙譽剛隨手把‘新年計劃’,丟在王浩腦門上。站起身來,走到書柜旁。
“你的死呀,你鄧哥誰提的?你當我傻?我就是你的嘴,幫你在常委會上公布了一句。
哎!看看,聽說這幾天,你很瘋狂呀!怎么樣,今天晚上又去哪呀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天天呆在,這個辦公室里悶得慌。”
王浩想了想,鄧哥的事。現在也算解決了,老趙一天到晚住在辦公室。也不是個事,難道就能沒個私下來探望的。
不方便呀,你老趙也是。離婚就離婚吧,你賣房子干什么。現在可好,兩手空空。堂堂的市委書記,連個家也沒有。
市委大院,你還不住。真郁悶,沒見過這樣的書記。眉頭一揚,計上心來。
“趙哥,其實今晚上有個聚會,你先收拾一下。我一會來叫你呀,等我啊!”
趙譽剛看著出了門的王浩,搖了搖頭。
“年輕真好呀,可惜我老了苗了!”
王浩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急忙給林亞茹打電話。約好了在假日等,想了想。拿起了手機撥給了寒雨蝶。
“雨蝶,我們的前期規劃,有家屬樓嗎?”
寒雨蝶正在給許薇她們準備晚飯,還以為王浩要回來吃飯呢。一聽問這事,馬上明白了。哥哥是不是想拋磚,好吧,配合一下。
“哥哥,好久沒看見你了,今晚上是不是又不回來了?哼,小心偷嘴會傷胃呀!家屬樓沒有,職工樓倒是有。
我給薇兒做飯呢,徐媽感冒了。就這樣吧,你去忙吧。”
“唉!唉!等會,還沒說完呢,怎么這樣呀。”
王浩感覺腦門上一層黑云,他‘嘿嘿’的傻笑了一會。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回去看看她。這幾天她天天送飯,也夠他忙得。
王浩敲了敲趙譽剛的門,帶著趙大書記直接來到了假日。其實自上次起,王浩就想為許文靜選處房子。
只是忙的一直沒機會,王浩是個對什么事,都喜歡力求精致的人。也許是他學醫留下的后遺癥吧。
也該為文靜挑處房子了,就職工宿舍吧。要是MBI的項目運作起來,怎么也得留一套。可是,王浩根本就不知道,許文靜現在很難。
許文靜手里拿著一盒鑰匙,來回地看著。她還真不想要,對方和自己說得明白,必須要收下。
可這怎么說,也是一棟別墅。但是自己的確需要一套房子。房子對自己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可對面的坐著的人,讓她實在不知道怎么拒絕。我該怎么說呢?是直接回絕?還是委婉點?可是如果我說了,會不會?哎!真的好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