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下車走進賣場,實在沒什么好買的。逛了半天王浩沒看好一樣東西,寒雨蝶選了幾件比較高貴的禮盒名酒,王浩看了看搖了搖頭,寒雨蝶只能放下。
韻寒走到內衣專賣處,為王浩精心的挑選著過年時的新內衣和襪子。王浩拿起一雙襪子呆呆的看了一會,放入了購物車,又選了幾盒款式普通的棉質內褲。
韻寒奇怪的看著王浩,疑惑的拿起王浩選擇的普通樣式的短褲,在王浩面前晃了晃。
“你現在喜歡穿這種?”
王浩長嘆一口氣!
“沒,給爸爸選的?”
韻寒好像明白了,把普通樣式的短褲放回了貨架上,選了幾盒質地相當好的平角內褲放到了購物車內。
“王浩,你自己去吧,你和安得利去。我和雨蝶去賓館住,我們去了,我怕陳伯伯會想很多。”
王浩想了想,點了點頭。
“哎!要是能在JN市有套自己的房子就好了。”
寒雨蝶朝王浩笑了笑,詭異的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
“房子是有,不過是媽媽公司的,還是一座三十六層的大廈。放心了,我們是不會住賓館的。
只是不和你在一起過年,心里會空牢牢的,好在只有兩天時間,哥哥,你要給我們打電話呀。”
王浩瞪著眼睛看著寒雨蝶。
“你說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大廈呀?這里沒有MBI的大廈呀,我可是在這里畢業的,你可不要騙我,JN市還有我不認識的地方?”
“你知道才怪,名字是噻博數碼廣場。你說呢?是不是媽媽的?”
王浩恍然大悟,JN市大學路的賽博科技數碼廣場。自己畢業時才建起來的,剛剛突入使用沒用三年。
“走,我送你們過去。”
寒雨蝶搖了搖頭。
“哥哥,你和安得利先去陳伯伯家吧。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我們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不要讓陳伯伯擔心。
我的韻寒打車去就行,我問了下,今天他們正好放假。就總經理還在等我過去,從這里拐個彎就到了,到了我給你打電話,好嗎?”
王浩搖了搖頭,他才不放心雨蝶自己去呢。不由分說的讓兩個人上了車,把它們送到了賽博數碼廣場,然后才和安得利驅車來到了省委大院。
S省省委省政府座落在S省JN市的市中心。四周高墻聳立,王浩多次對于封閉式的省委高墻感到有些不解。
即使為了安保原則的考慮圍墻也是沒有多大必要的,試想誰會傻到正面攻擊省委?
順利的進入省委,車子一刻不停的拐進省委辦公大樓后面。蜿蜒上去就是名動全省的省委領導別墅樓。
陳兵就住在省委四號別墅,前三號分別是省委書記錢沐瑾、省長馮岳澤、省委副書記寧成業的住所。
王浩剛走進四號小院,剛剛按了下門鈴。門就應聲而開,陳兵一臉茫然地打開了門。
進入客廳坐下后,保姆為王浩和安得利斟好了茶,陳兵示意大家喝茶。王浩剛喝了一小口,陳兵放下自己的茶杯幽嘆地說。
“你不該來這里呀,你這孩子就是擰。”
然后就是長達十分鐘的沉默,王浩想解釋,但是看著陳兵嚴肅的神情也就沒有說話,只能細細的品味著話中的意味。
“想明白了嗎?我還沒老,也沒糊涂。命運如此,我不得不接受。小欣是個好孩子,我對不起她,他的選擇沒有錯,我無力心痛。”
王浩哽咽著喉嚨,嘶啞的叫著。
“爸!”
陳兵一行清淚慢慢的滑落,搖了搖手。
“最近S省的局勢暗流涌動,原先表面上看起來像一灘死水,由于你的引資成功攪起了萬丈波瀾。”
陳兵眼光復雜地看了王浩一眼:“你聽到些什么?又知道些什么?”
王浩連忙搖頭。
“沒有!只是覺得中石油的成立現在還沒有下文,顯然是有人在上面施壓,盧德華明明有重大的經濟問題。
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果出來,還有中石化與中石油是否可以分體運作,上面也沒有處理意見出臺。”
陳兵嚴肅的看了看王浩,輕輕的點了點頭。
“要有機遇,更要有耐心。”
說完‘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指了指王浩,沖安得利笑道。
“小安呀,我現在才相信錢書記的眼光是不錯的,這個小子。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我本以為他被引資的勝利沖昏了腦袋,沒有閑暇再考慮什么中石油的問題。現在看來我低估了浩兒呀!先機遇和耐心,缺一不可!
過了年就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全國人待會議肯定有相應的議案和附議。國家紀委、監察部、與國務院一定會有明確的處理意見出臺的。
到時候會向全黨全國黨政機關進行通報。這期間,這個年,這段時間你想一下你應該來我這里嗎?我們應該安圖這天倫之樂嗎?”
王浩很震驚,身處官場也快一年了。他從陳兵的話語中,早已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硝煙之氣。
按陳兵的意思中紀委、監察部一起對盧德華的問題進行處理。那么后果將是非常嚴厲的,即使盧德華身后的大佬再厲害,也難逃一死的命運。
這就好比樹立了一個標桿,就是把盧德華祭了大旗了。祭旗簡單,但是盧德華身后的大佬怎么辦。
在這個和平的時期,在目前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之下。試想哪一方的大將,被拿出去祭了旗。
對于其身后的大佬來說,那就是生生的打臉;那就是宣布他們以后的走勢,將會失去這一時期的一切機遇。
王浩看了陳兵一眼,幾個月的時間陳兵越發的顯出衰老的跡象,只是在眉宇之間多了一股嚴厲的英氣。
“這個冬天注定是寒冷的,雖然這個冬天不好過,但冬天過后,就會迎來一個的春滿花開的世界。”
陳兵微一沉吟,說道:“拿下了盧德華是一手漂亮的棋,惹得任老震怒,任海濤慌亂。
從任海濤沒有下力氣撈自己的胞兄來看,他也感到了壓力,也是心有意而力不足。然后又在時機成熟時,指揮Y市的群眾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