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有領導的工作安排,要說沒有組織性紀律性的我看應該是你吧!
亂彈琴!當面詆毀領導,真沒見過素質像你這么差的同志。”
劉曲東臉色一變,滿臉通紅,怎么說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被宮芳當面毫不留情面的訓斥,臉上哪掛得住。
“我說的怎么就不對了,他就是年輕,就是個娃娃,弄個娃娃當市長,難道牡丹市沒人了嗎?嘴上沒毛辦事就不牢!
好好的一個捐款,就這么給夭折了。我看還是讓他去上學吧,看那樣子他也就是個學生,還市長,哪門子勞什子市長!”
劉曲東也是血沖了腦門子了,眼睜睜的捐款沒到手。自己的打算也泡湯了,再加上前期與王浩的底火,又加上宮芳對他的刺激,劉曲東徹底的失態了。
沒想到宋樂斌卻火了,上前對著劉曲東就是一腳。當然,宋樂斌也就是作勢踩了踩劉曲東身前的地磚而已。
也沒真踢,這就不能真踢。其實他也是在提醒劉曲東而已。那意思就是你失態了,你犯神經病了。
“哼!宮書記說得對,我看你就是發神經病。王市長去了省城了。你這個同志呀,要人怎么說你!
你給我回去寫檢討,馬上就去,立刻就去!
你說王市長年輕,王市長年輕工作干得好,你能拉來一個億的捐款,你能引來李鬼公司的勞動力?
我看你還真是妄為!啊!還不走?同志呀,你糊涂呀,詆毀領導!按道理就可以停你的職!你給我趕緊回去!立刻!”
沒想到呀沒想到,沒想到宋樂斌的話聲一落,宮芳立刻附和道。
“我同意對劉市長暫時停止工作的建議,報請省委決定!”
組織部長羅運飛一看,這是宮芳要蘀王浩出氣呀,也急忙說。
“我也同意,請宮書記報請省委!太不像話了,這就是質疑省領導們的決定嗎!”
宮芳點了點頭,心中暗嘆,質疑省委領導的決定,這個帽子可不小,夠劉曲東喝一壺的。
于是認真地看了一眼宋樂斌,對宋樂斌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神態。
“好的,就這么決定了,由宋書記提議,羅部長表態,我也贊同,馬書記現在去公干了,回頭我打電話和他商量一下,聽取一下馬書記的意見。
現在來看我們書記小組三人中三人都統一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
宮芳說完一轉身就離開了,宋樂斌傻愣愣的立在當場,自己的一句話,自己的一個口誤,竟然引發了這么一個結果。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對劉曲東進行解釋,就見劉曲東發瘋般的一腳踹向了宋樂斌的腹部,宋樂斌抱著肚子就倒在了地上。
劉曲東踢完宋樂斌,又向羅運飛沖去,不料卻被趙帆與身旁的其他市委領導干部們架住了,把他硬生生的拖出了市政府大禮堂。
盡管劉曲東很瘋狂,盡管還有很多人對他進行勸解。但大家也只是把他拖到了市政府大院中而已。
這些人隨便的勸慰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大家聽得清楚,劉曲東大勢已去。現在要做的是需要和他果斷的拉開距離,而不是緊密的靠攏。
說不定自己繼續在這里勸解劉曲東,那邊有心人就會添油加醋的造謠中傷。
劉曲東傻了,他傻呆呆的坐在市政府大院中花壇的一角。好久、好久直到半個多小時后他才慢慢離開。
沒人知道劉曲東去哪了,反正劉曲東走了。
按道理來說宮芳是不能隨便就宣布解除劉曲東的一切工作的,這需要請示省委。并且需要有確焀的證據可以證明劉曲東違紀,或是犯了大錯誤。
但是有些事就是這么的奇妙,宮芳做出了決定并且上報了省委。她的上報直接把劉曲東至于了死地。
她在電話中是這樣和省委書記錢沐瑾說的:
王浩質疑劉曲東合并他人、私吞了小洼村的占地補貼款達兩千萬之多,緊接著王浩便離奇的失蹤了。
這可充了錢木褀的血管子了,王浩查出了問題,明擺著劉曲東攜私報復。這樣的干部不抓起來以儆效尤更待何時。
更何況王浩的身份是什么,更何況王浩站在絕對正確的立場上。就算王浩誣陷你,說句不好聽的你都的受著。
又一聽說,漕現出了大事了,又隱隱的與劉曲東有關聯。錢沐瑾火了,當時指示省紀委副書記親自帶隊下去調查問題,并且上報中紀委。
王浩與飛貓滿山的跑著,就一個目標趕緊到達鄖縣。育成峰比野豬嶺更難行,方圓十里全是荒山,山上寸草不生!
已經是下午了,兩個人慌不擇路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滴米未進,連口水都沒有。按道理來說一處大山,怎么也應該能找到點水吧。
可是飛貓利用他那專業的技術,愣是沒找到一處水源。又累又渴,抬頭還是一望無際的大荒山,情形可想而知。
兩個人只能無奈的繼續向前走,反正就認清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太陽在正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就看見前面一條大山溝。
整條山溝之內全都是黑色的,可以說漆黑一片。山溝兩側,地上,零星的小樹上,十步八步之外的荒草上,全是黑黑的灰面。
正疑惑間,就見三個人急匆匆的從山溝里面向外跑,一邊跑一邊喊!
“塌了!塌方了!救命呀、、、、、、”
“毀了!是煤需!煤需塌方?”
王浩和飛貓急忙迎了上去,飛貓一伸手便攔住了三人,厲吼一聲!
“站住,慌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三個人緊張又非常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再一端詳長得五大三粗的,人高馬大,像個鐵塔一般的飛貓,幾個人噓噓著,諾諾的說。
“那什么,我們吼著玩的,你管得著嗎?話說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來到了這里,這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飛貓和王浩雖然穿得很好,可是一晚上加上大半天的奔跑,身上的衣服早就臟的不像樣了。
也難怪這幾個需工摸樣的人瞧不起他們,還好兩個人長得都很高大威武,三個人倒是不敢怎么欺負他們。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個笑面虎般的人物,長得也夠葷實,他沒開口就先笑。
“那什么,兄弟,哪來的,看你們不像本地人呀,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說話的小子外表看起來憨厚莽壯,其實內心相當精明,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長期以來的傲氣。
王浩心里暗想,這一定是個當官的,看樣子他們就是要去找人來幫忙。于是也不含糊,認真的說。
“你不用說謊了,去一個人求救。剩下的跟我來,是不是塌方了?救人要緊,怎么還想著隱瞞不成,難道底下的人和你們沒關系?沒感情?
都是爹媽生的,都有父母兄弟妻兒老小。是個人就跟我上,廢的哪門子話?我們就是路過的,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