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忙到深夜,宮芳何嘗不是。近一個月以來,宮芳也沒得清閑。
天天不是大會就是小會,小會完了去現場,現場回來還要看資料、看報告,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這一個月下來,晚上都成習慣了。到了半夜就餓,餓的總想吃點什么,要不就會感到胃隱隱地叫疼。
吃完了覺得好點了,才能洗洗躺下休息會。
可每每都會翻來覆去的,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能睡過去,剛睡著,外面汽車的喇叭聲就會響。
她知道,時間到了,自己的司機來了。
今天也是這樣,宮芳習慣性的忙到了十一點,習慣性的走進了廚房。剛舀起炒鍋,卻發現家里什么都沒有了。
方便面也沒了,雞蛋也沒了!
市委書記天天吃泡面,誰信呀?
可是美女、單身、獨居、年輕的市委書記吃泡面,你們總該信吧!
沒東西可吃的宮芳不禁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怎么辦?餓死我了!連買泡面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原地轉了個圈,無奈的放下了炒勺。腦海中突然一亮,他在干什么呢?聽說他這幾天都沒回家,天天在自己辦公室里湊合著。
哎!也真可憐,他那連個里間都沒有,怎么說也該有個小休息室呀。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一定沒睡,也許他也會餓吧!
想到這的宮芳竟然快樂的點了點頭,決定了自己的想法。轉身走向洗手間,洗了洗臉,又簡單的修飾了一下,抓起自己的手包便出了門。
牡丹市說是個地級市,其實還不如一個沿海地區的縣。不光是貧困,而且什么都不發達,要說唯一發達的那只有午夜的洗發廊。
洗發廊就是洗頭房,說白了便是小姐的集散地。
牡丹市窮,但是洗頭房卻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潘金蓮的緣由,幾乎所有的發廊,都喜歡用潘金蓮來做招牌。
不知道早已成了仙,或是做了鬼的潘金蓮美眉會不會生氣。人家也不是出身理發行業,或是洗頭行業呀。
更不是出身青樓與妓院,難不成洗大頭和洗小頭都沒有區別?
沿河是牡丹市的中心,也算是牡丹市最繁華的一個地段。好像細細的想起來,多處的繁華地段都需要有水源吧。
水帶財運天經地義呀!
感嘆秦淮兩岸最出名,一鄭千金比比皆是呀。
想吃別的也沒有,什么肯德基,24小時牛排店的。做夢去吧,牡丹人沒那愛好。
發廊的紅火,引來了很多做小生意的老百姓。他們做的多是煎餅果子,大餡混沌,羊肉烤串還有肉夾饃之流的。
從發廊里出來,征戰了那么久,總會餓的,來瓶啤酒,十個烤串,或是一碗混沌,一個肉夾饃,便能打發一下五臟廟。
宮芳搖頭感嘆著,從這些花枝招展的賣笑女身邊無奈的經過。
買了兩碗大餡餛飩,兩個肉夾饃。又烤了二十塊錢的羊肉串。
想了想,舀上了四瓶啤酒,剛想打車離開,就見身邊圍上來幾名斜叼的煙卷的新潮小青年。
“喂,小妞,嗨,長得真不賴呀!不過應該是個姐姐吧,姐姐好,我喜歡,姐姐潤滑呀!”
“是呀,姐姐高,興許我們幾個還滿足不了姐姐呢,你們說是嗎?”
一個尖嗓子、一臉猴子像的小伙,吹著個流氓哨,擺了個無比欠揍的礀勢,斜著身往宮芳身邊一垮,嬉笑著調戲著宮芳,放蕩的說。
“怎么樣姐姐,我們哥幾個陪陪你?把你弄的爽了,興許你還不要錢呢,你本來就是做這行的,那身子下面天天被搞。
洞子搞得大了,松懈了會沒感覺的。弟弟們幫你爽到家,亂翻上陣。送你一百塊,怎么樣?”
這幾個小痞子長期混跡于這一帶,認識的小姐無其帶數。多數一說便會同意,有時候小姐還真不要錢。
究竟為什么不要錢那就不得而知了,據說小姐和痞子們交往,多半也是求點維護自己的勢力。
哪天要是自己和客人老板的發生了點什么糾結,畢竟能一個電話喊來一幫子人,來幫自己助助威打個架什么的。
這幾個小痞子見宮芳眼生,還打扮的這么漂亮。那真是人間尤物一般,別說平時沒見過這么靚的妞,想都不敢想。
也是宮芳春意盎然,到了五月份了,脫了一身的白領套裝,卸下了羽絨服,換上了時尚的米黃色連衣裙。
又披了個小坎肩,這小摸樣,要多俏麗有多俏麗,要多嬌媚有多嬌媚,真是人比花艷,身比水柔!
宮芳出身京畿要地,那可是當今的太子女。什么陣勢沒見過,什么場面沒經過。想當初也是一個霸王女,家里沒男孩,天天在外面野。
無論是心機,還是見識,無論是自身功夫,還是琴棋書畫,哪一點不會,那一招沒學過。
現在的宮芳和以前不一樣了,怎么也得自持身份不是。打架不是她想要的,更何況她今天的一身長裙也不適合打架。
就是適合也不能打,宮芳第一次穿這套衣服,她想穿給王浩看看。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好呀,不過你得等會,我需要給我姐妹打個電話。我可應付不來你們這么多人,我就是出來買飯的,家里還等著吃呢。
要不我叫上我姐妹,來了以后還可以吃飯,她也能賺上點不是,最起碼可以把我這買夜宵的錢賺回來嗎!”
幾個小痞子那個樂呀,一個個癢癢的猴急的不行了。
“爽快!我說小美妞,你真夠爽快!哥幾個以后就罩著你了。我說你快打電話吧,給俺們弄個亮點的來呀。
要是不爽,一會你還得遭罪,哈哈哈,看你這身細皮嫩肉的,哥就喜歡!”
宮芳絲毫沒有表露出厭惡的情緒,一邊巧妙的周旋著,一邊把電話打給了市局的李清。
李清這幾天忙暈了,省廳督辦,派下了個工作組,專搞嚴打!不但對外保密不透漏任何風聲,還得要自己一個人小心的伺候著。
其他人人家不相信,整的材料堆積如山。他隱隱的感覺,那其中自己的材料也不少。暗暗想想還好,自己也沒大問題。
小打小鬧的總不能當事吧,如果算的話,z國上下的領導都得死絕了。
不死的恐怕不是呆子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神經病,偶爾也許會有那么個把的少數清官,興許人家求名不求利。
這也僅僅是李清的個人觀點,書友們別激動,算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