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步上前,小聲的對許炳春解釋。品書網
“徐市長,車上的是牡丹市的宮書記,他坐朋友的車來京里辦事,你看孩子們不小心掛了宮書記的車,宮書記也沒準備追究,還是過去吧。
堵了這一路的車,影響也不好,那可不是走私的拼裝車,實際上就是徐良的朋友開車追尾了。
下車后,看到宮書記的朋友長得漂亮,還想挑逗人家小女孩呢!”
許炳春這個氣呀,你季長云在說什么呀,我的兒子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我平時管的嚴呀。
再說他的朋友都是企業家的子女,能隨便動手拉扯女人,只怕是那些小女人看到高富帥想要主動往上靠吧。
剛想發火,心中一沉等等,剛才季長云說車上坐的是什么牡丹市的市委書記。
那是個什么人,開玩笑,牡丹市就是S省的一個窮的不能再窮了的四線城市,被發配到那干書記,還能是個好鳥。
“你放屁,什么牡丹不牡丹的,我說季長云呀,你私自枉法,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在栽贓陷害那就是誣陷。
你大小也是個領導,我許炳春平時沒得罪你吧,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你今天要是不秉公處理,我就找人處理!”
季長云真生氣了,自己上前小心的解釋不說,你許炳春仗著是市委領導,還真是官大想壓死人呀。
得,你想怎么拽,你就怎么拽,我堅決不配合。
“許市長,請你不要干涉法紀,按道理這件事情你要回避,你是肇事方的父親,我現在要依法辦事,我請求你離開!”
季長云真火了,宮芳在車中聽得明白,還真想不到這個小小的交通指揮中心的大隊長,敢和自己的市長頂牛。
雖然許炳春是個副市長,但也是季長云的領導,說什么回避,那就是明著翻臉,這事只能許炳春自己提出來,季長云說出來了就是叫板。
宮芳感覺自己有必要下去了,事情關系到自己,一味的躲在車里讓季長云為難,也不是宮芳的個性。
他剛要下車,不想前面又開來了三輛警車,呼啦啦的下來二十多警察,一部分去維持交通,疏導堵塞的車輛,另一部分便圍到了季長云與許炳春的身前。
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BJ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廖啟明。
廖啟明一臉嚴肅的看了眼季長云,認真地走到許炳春的身前,笑呵呵地說。
“哎呀,許市長,你看我來晚了,接到馬部長的電話,我是一刻沒停呀!”
說完對季長云嚴肅的說。
“怎么回事,老季呀,一個交通事故,對方開的走私車,還是尾燈不亮,這你都處理不好。
對方還下車打人,你看,現在徐良和馬德利還躺在地上,你沒叫救護車,這都要出人命了,你這大隊長是怎么干的!”
許炳春一臉奸笑的看了一眼季長云,他來時和廖啟明商量好了,不行就拿下季長云,把這個金子般的好位置讓給廖啟明的親信。
廖啟明當然愿意,幫中組部的馬副部長辦事,他燒香都來不及,再說憑空拿了個好位置,他的嘴都有些樂得合不攏了。
許炳春嘲笑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季長云。
“廖書記,這事牽扯到我的孩子,我還是回避的好,我沒發言權呀,我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現場看看我的孩子,他傷勢嚴重呀,嚴重呀!”
“胡鬧,開故障車上路,嚴重違反國家法紀,季長云,你知法犯法,包庇違章車輛,我現在宣布你立刻停職,請你去局里交代問題!”
宮芳心中一震,先說自己的車是走私車,而后又是故障車,現在又要憑空停了季長云的職。
別開玩笑了,廖啟明比季長云僅僅高一級,雖說他是政法委書記,但是停一個大隊長得職,這是要冒政治風險的。
季長云堅定地看向廖啟明,心中篤定的說。
“廖書記,我反對,你的決定有誤,我是根據國家的法律法規在辦事,是根據中央的精神在執法,我請求廖書記收回你剛才的話,不要無端的下決定!”
季長云言語之中相當的凌厲,話語之中全是敬語,不僅有威脅之意,還有警告之意。
按照國家法紀辦事,根據中央精神在執法,你廖啟明再武斷的作出決定,那你就是違抗國發,與中央作對。
廖啟明哈哈大笑,張狂的看了一眼季長云身后的交警大隊肇事處理科牛科長,就有了主意,說道。
“小牛呀,現場的情況你都看明白了嗎,你說說看!”
牛科長一愣,現場他看的不能再明白了,季長云的前后表現他看的清清楚楚,宮芳的工作證他也是掃了一眼。
自己的頭兒敢和市長政法委書記叫板,那就是有持無恐,但是自己就是個小處長,無端的卷入這場風暴之中,他感到很無奈。
一面是自己的現管領導,一個是自己的主管領導,他籌措再三,看了眼那豪華的勞斯萊斯房車,正好看到宮芳轉頭的一撇。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震顫,如此年輕的市委女書記,要說身后沒人,要說季長云發了瘋的對她維護,除非季長云得了腦神經。
說不上車中之人是上面某個大佬的那什么,一定是,要不季頭兒不可能發瘋,季長云平時的為人牛科是明白的,對于這樣的事件,基本上就是不參與,能躲就躲。
“廖書記,這事很簡單,道路監控中心有錄像,并且很清晰,記錄了時間的整個過程。
季大隊長秉公執法,我一定按照領導的指示精神,認真的辦事,不過具體的事情經過,還是請書記到局里看看錄像也不遲!”
牛科長言語之中,就有了為季長云開脫之意,也是在明示廖啟明與許炳春,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
盡量將事情圓過去,妥善處理。
而廖啟明卻不知道,這個牛科長說是服從領導的指示精神,這個領導是季長云呢還是自己。
剛才電話中許炳春,已經三言兩語的說出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即使你前車沒違章,但是你打人,還導致把人打壞了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是無法更改的。
廖啟明顯然沒有聽出牛科長的明示,一擺手故作嚴厲的說。
“同志們呀,對于時下的不正之風,我們是要嚴肅糾正的,對于有些人的亂伸手,妄自違紀,置國家法紀與綱紀于不顧,就要嚴肅的處理。
一個肇事,引發出暴力的毆打事件,一個大隊長竟然不管不顧,還要放打人者離開,你們說說,這是什么,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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