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以前的zy市服裝產業,都是我和張婷婷扶持起來的,做了很多開發的工作,現在他們卻說是自己努力完成的,這!”
牛建晨無奈的解釋著,他是書記,也是原y市的市長。牛建晨市長任上做了很多實事,說來說去,zy市的服裝產業,還真是他的功勞。
葛碩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牛、張等人的功勞抹殺,還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他想干什么?
在座的y市投資管理部部長范建連忙謙虛道:“哪是我的功勞,全是政府的英明領導和y市所有同仁的努力!”
接著,葛碩這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夸耀著自己的能力,并不是每個會議成員都對服裝行業的事情了解,他們聽到這些人的話,自然都對葛碩更加信服。
不過也確實如此,俗話說的好,強者說話,弱者靠邊,y市的服裝前景差,而zy市具有很多天然優勢,當時也是除了黃金的主打選擇。
所以牛建晨忍著,不想現在和他糾結什么,畢竟辦好國際服裝展是個大方向。假如現在爭執起來,還真不知道事情會向什么方向發展。
大會馬上就要開了,臨陣出點什么幺蛾子,倒霉的還是整個y市。
牛建晨此時又郁悶又急躁,王浩心知肚明,早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個地級市的書記和市長,竟被自己下轄的一個縣級市的市長臨陣倒戈。
還真是世間少有,全國獨一無二呀。現在看來,整個y市這是想要圍著zy市轉呀。
從大局出發,面前這么多行業內的人士,還有很多媒體記者,王浩也忍了,他拍了拍牛建晨的手臂,小聲說。
“沒事的,我會搞定。”
牛建晨這才輕松地舒了一口氣,沒王浩的話,他是忍不了的,是無法忍受的。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就是明著說牛建晨與鄧立化是尿泥。
沒想到葛碩見牛建晨不出聲,鄧立化本就鐵青著的臉也是緊閉著嘴一言不發,他的的臉上立刻顯現出全是自信的笑。
“那這次的服裝展覽,我們zy市就和y市投資管理部部長范建主任幫忙包辦了!”
參加會議的多是企業代表,與各行各業的工商聯代表。很多人沒看出門道,所以便沒有人表示異議。服裝么,展會嗎,干好我們自己的就行。
展會怎么辦還不都一樣?實惠哪都有,辦好了大家都有利益,這是好事,管你們怎么辦,你們當官的求的是政績,我們求的是效益。
但就在葛碩話聲剛剛落之際,然而,在這繁雜的鼓掌聲中,一個冷硬的男聲響起。
“我反對!”
臺上的葛碩雙眼一瞇,心中沒來得及一驚,是誰這么不給面子,敢拆他的臺,我們zy市伸手想要辦的事,還有敢不給臉的?
一時間,鼓掌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對準了說反對的那個男人。
而這個人,恰好就是王浩。
王浩笑瞇瞇的看著葛碩,一束燈光打在葛碩的頭上,他這才注意到,葛碩是個光頭大國海魂。
“請問,這位是?”葛碩瞅著王浩,覺得有些熟悉,卻硬是想不起來。
今天一早,他進門時就發現不對勁,很是猶豫了一會,自己該坐在什么地方?大會的會議桌是個長方桌子,一般情況下,書記總是坐在桌子中間的顯要位置的。
其余的人則從左到右,按常委排序和重要工作安排坐定。平時,自己來y市參加這種會議總是是坐在鄧立化的下手,正靠著市長。
現在,既有書記,又有市長,他是主持,他能坐在原來坐的位置嗎?如果不坐,他又是主持,且是會議的重要召集人。
如果坐了,其他人會怎么說?葛碩早在確定開這次大會時,就想到了這點。他就是要露臉,牛建晨這一屆顯然是要上去的。
y市已經到了一個頂峰,無論是經濟發展,還是城市建設,正如日中天。所以最后他來了個折中,既不坐在鄧立化旁邊,也不坐右邊的末尾,而是坐在左邊的第一個位子上。
那就是緊挨著牛建晨!
他坐下后才覺得不對,因為原來安排的座位不夠了。而牛建晨也不是坐在中間,中間被一個年輕的大學生摸樣的人給坐了。
他還在想,這也許是省里哪個部門臨時下來的吧,還真沒當回事,因為沒人給他介紹。
可是真就沒想到,這人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出聲了,在他滿打滿算,覺得自己做得非常好的時候,他來了個很不和諧的反對。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對他毫不猶豫的叫停。那么說他比牛建晨厲害?
他真是省里的,可是為什么這么年輕?
葛碩暗自搖了搖頭,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你就是省里派下來的,重視我們這次的展銷會,可是你也得有點素質不是。
牛書記和鄧市長讓讓你,你就坐了中間,算怎么回事呀!
看樣子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省里哪個部門的正處級干部。這也太不自量力了,也太拽了。
“呵呵,這位同志,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是省里來的領導吧,牛書記和鄧市長對我這次的大會安排都很滿意,對大會流程我也是做過詳細計劃的。”
葛碩滿臉不屑的對王浩說著,他心里想,就算你是省里下來的。有什么用,縣官不如現管。
我身后的能量大著呢,牛書記和鄧立化都不出聲,你算哪顆蔥呀。就是得罪了你我也不怕,老子八年沒動地方了。
那是自己不愿意動,zy市是我的大本營,是我的逍遙窟。我是大神指定的土地神,只要我不愿意走,zy市就一直是我的天下。
得罪了你算什么,你能怎么辦,政策我大不了報到y市,也就是個形式,省里我繞著走。這么多年來就沒見省里給過什么,到是一個勁的要去了不少。
其實葛碩是太自大了。
葛碩身為一個副廳級的縣級市市長,還是一個產金大縣。他太自負了,有錢便變得目中無人。
黃金是中央直管,這些年真就避開了省市兩地。所以對葛碩來說無論是y市也好,還是省里也罷。他還真沒太重視。
他現在仿佛眼珠子長在頭頂上,兩眼朝天看。也難怪,成天接觸的都是頂峰的領導,市里和省里對他來說就是個形式,平時對zy市的產金也很少過問,真就造成了他目空一切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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