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長江沒有說話,不過烏市市委書記安爾洪卻說道:“哎,喝多嘍,而今這個年頭酒還是要少喝,不過哈薩克買買提主席我可是聽說,西北三縣現在苗頭有些不對啊!”
泮長江一聽阿爾洪這么說,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還沒有停歇,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急促的打斷了。
安爾洪感嘆的的搖了搖頭:“喝個酒也不清閑,現在都幾點了,還來電話。”
不想他話還沒說完,與此同時哈薩克買買提與自己的的手機幾乎同時也響了。
他們先后接起了電話,幾乎一前一后的走向了陽臺和其他房間。不想接完電話以后,三個人竟然同時跑回了餐廳,臉色很不好的相互看了看。
原來他們同時接到消息,離沙哈拉最近的阿拉望縣,有很多民眾自發的組織起了討伐團。
說什么有人在沙哈拉大漠之中,挖掘胡大老人家收藏的寶藏,就連胡大老人家的地宮都被挖了。
這才引起了胡大他老人家的嗔怒,刮起了狂沙,刮跑了牛羊,吹毀了房屋,讓大家居無定所,財產受損。
不過這僅僅是胡大他老人家,給大家的一個小小的警告,阿拉真神的警告,如果再不覺醒的話。任憑那些人私自挖掘沙哈拉地下城的寶藏,抽取什么地下精油。
就會引發天崩地裂的大災害,所有的人都會被埋進黃沙之內,永世不得翻身。
西北三縣,阿拉望縣,就連整個xj自治區,都會被漫天的黃沙埋入地下,再也別想重見天日。
三人臉色幾乎同時一變,接到電話的內容大同小異,他們神情嚴肅的相互對視著,不想此時省委辦公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無需置疑,一定是要召開緊急常委會議。
泮長江阿爾洪都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希力婭蒂和哈薩克買買提主席更不用說。他們接到通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樣的事情自不會不通知他們。
xj自治區的一干常委們坐在寬大的老會議室內。會議室還是八十年代的布置,給人一種無端的肅穆和壓抑。
南面墻壁上中間耀眼的國徽閃著金色的光芒,被兩旁一溜鮮艷的紅旗存托的更加家顯眼。
常委們一個個面色凝重至極,哈拉汗眉頭緊皺,點著他的墨盒煙不停地抽著。鬢白的國字臉繃得緊緊的,給人的感覺好像發生了多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哈拉汗真心有點惱怒,自從撒哈拉建市一來,自治區就沒消停過。先是有人進京活動,跑官賣官,當然這是小道消息,終究沒有提到桌面上來。
繼而便是組織進入沙哈拉,兩個月來,從石油集團的入駐,到黨政干部的陸續到任,從各地傳出的各種要研究沒有停歇過。
現在阿拉望縣竟然有人帶隊,直接組團去了沙哈拉。這是自從他擔任xj省委自治區書記一來,所遇到過的一次最為嚴重的。
沙哈拉市是國家的重點建設城市,國務院直接規劃與投資建設的油城,計劃單列市。
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他身為xj自治區的第一領導人,毫無疑問的會在中央上級大佬們心中,留下管理不力,處事不明,庸庸無為的印象。
看著哈薩克買買提仿若無事的摸樣坐在那里。
哈拉汗將煙蒂輕輕地在煙灰缸中捻滅,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雖然自己的權威總是無時無刻的被人蔑視,但哈拉汗從不強強相碰。
“大家都接到了電話,阿拉望縣的情況現在不明,必須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嚴肅處理!”
哈薩克買買提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愣,哈拉汗從沒這么武斷過,這句話出口,就是一個態度。
無論阿拉望縣那些人的出發點是什么,看樣子哈拉汗都要嚴懲,都要一個說法。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阿努望。
在常委會上哈薩克買買提形成了一個習慣的常識,只要他想反對,想發出聲音。他家就會喝茶,繼而習慣的看向政法委書記阿努望。
而阿努望從不讓他失望,都會緊跟著開炮,表示不同意見。哈薩克買買提今天也一樣,喝了口茶,又看向了阿努望。
阿拉望縣是阿努望的家鄉,家鄉出了情況,還是和他這個政法委書記息息相關的事情,哈薩克買買提認為,阿努望絕不會任憑哈拉汗做出肯定性的處理意見。
也就是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嗎,老百姓懂什么,還不是跟在別人后面,想獲得些利益而已。
沙哈拉發現了地下王宮,間距說里面奇珍異寶,金銀玉石不計其數。那些窮苦老百姓,還是野性十足的邊區人,誰不想撈點什么。
不要說普通的老百姓,哈薩克買買提現在自己都想去看看,想去看看什么是封建王朝的地下王宮,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好東西。
剛出門時,希力婭蒂還對他暗示,看看能不能弄塊羊脂玉,他知道任海濤好玉。
假如能弄塊大的,找名師雕出一套玉杯玉壺的送給任老爺子,相信自己以后的道路,那邊會妥妥的,再無任何羈絆。
不想阿努望今天好像沒看到自己的暗示一樣。拿著個筆在他展開的筆記本上飛快的寫著什么。
神情很專注,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哈拉汗的講話。連哈拉汗的講話都不聽,那對自己的暗示不理會,哈薩克買買提也不怎么生氣。
他轉念一想,糊涂,事情發生在阿努望的老家阿拉望縣。阿努望這肯定是想作勢回避,不想被人說三道四。
明白了這一點,哈薩克買買提心中暗笑。阿努望啊阿努望,實現你就不能和我通個氣,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同一戰線,得了,你不方便說,我找人替你說。
哈薩克買買提用茶杯蓋打了打自己杯中的茶葉沫子,其實哪有什么沫子,他喝的茶要是有茶葉沫子,恐怕自治區省政府辦公室主任就得主動請辭吧。
不過杯蓋叭叭地響,這邊敲響了常務副泮長江的心,見大家都不說話,泮長江竟不顧原則的接話說道。
“哈,哈書記沒那么嚴重吧。現在事情還不明朗,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們還不知道。要處理誰,怎么處理,這總需要弄明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