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明擺著,絲絲這方一點道理也不占,先是搶道,別了王浩的輝騰不說,繼而下車挑釁王浩。
王浩雖說做的有些過分了,用車別住了他們的車,使他們下不來,但你的車上面貼有厚厚的車模,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還停在那長時間不走,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人,連王浩下一步怎么辯解停車停的不對,任海濤都想到了。
高,實在是高,逼著你出手,出手后我玩死你,不怕你不火,等的就是這一刻。
任海濤立刻想起前段時間看的一份報道。
上面說有兩車中途在路上發生了點小剮蹭,兩方紛紛下車,互不相讓,各說各的理,均不承認錯誤。
不想一方是個火爆子脾氣,一頓理論不通,上前對著那方就是一巴掌,對方也干脆,二話不說躺在了地上,竟然挺尸了。
后來送醫院鑒定,也不知道就怎么鑒定出了個嚴重腦震蕩后遺癥,并且暫時無法治療,被檢察院認定為重傷。
這下麻煩了,人家張口就要五十萬,要不你就進局子里呆著,被判上個十年八年的,要不你就賠錢私了,畢竟是交通事故,可以私了嗎。
而眼前的情況,竟然和報道是極其一般的相似,不用說,王浩等的就是這一錘,這一錘砸的好啊。
砸了個王浩一點錯沒有,全是理。
而好不好的,死不死的,馬德江出現的及時,好像馬德江的出現,正是為了配合王浩一般,很給力啊。
不但直接命令抓起了出手擊打王浩之人,還高人一籌的想到了將事情轉移出去,避免自己求情不好說話的結局,人家移交了,移交的竟然是國家的安全部門。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了,性質也變了,變成了不僅僅是單單的傷害與襲擊,而是別有目的了,而這個目的,正是Z國上上下下決不可原諒的最根本的錯誤。
意識到了這一點,任海濤頓時jǐng醒起來,馬德江是王浩父親的老戰友,可以相互把后背交給對方的生死兄弟。
現在明擺著,想要從馬德江手中幫絲絲要回他的保鏢,那還不如不張嘴,張嘴人家有的是話等著對付自己。
但不張嘴,眼前的絲絲是如此的楚楚動人,說實話,這件事來得好啊,發生的及時,正是自己接近這個小浪蹄子的絕妙時機。
但偏偏有岑的要命,很是棘手,好死不死的,撂在了王浩與馬德江的手里。
但身在官場,同為同僚,任海濤與馬德江畢竟都是S省的常委,雖然馬德江的話很是刺耳,但是任海濤知道,自己和馬德江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之上,沒必要和他較真。
你就算小人得志,現在犯到了你手上,但低頭不見抬頭見,誰沒用得著誰的時間。
明面上大家都講究一個笑臉相迎,必要的面子還是要講的嗎。
“馬書記,你這可是上綱上線了啊,我這不剛進來,不了解情況嗎,呵呵,看來今天這個事,咳咳,哎。
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說了也說不清楚,但是今天晚上,我想大家都認識,也算是自己人。
車剮蹭點,沒關系,畢竟是身外之物嗎,回頭我派人拖走,給王市長好好修修車,實在不行,咋就再買一輛。
不就百十來萬嗎,這對絲絲小姐來說,算不得什么,但是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給忘記了吧,相逢一笑免恩仇,不打不相識嘛。
絲絲小姐可是我們演藝界的大腕明星啊,王市長以后要是有什么活動,千萬要想著絲絲啊,絲絲是很講義氣,很重感情的。”
任海濤看著馬德江,這話看上去是沖著馬德江說的,也有賠禮道歉的意思,并且喊出來賠輛新車,不僅讓馬德江大跌眼鏡。
看著自己說話,其實聽上去卻是在給王浩道歉,馬德江暗嘆任海濤這幾年的修為真可謂是爐火純青了。
人都說身在官場,身不由己,需要不時的鍛煉自己臉皮的厚度,堅定的把握住厚黑學的要領,真實的做到,能屈能伸還要能忍。
現在看來,這幾方面,面前的任海濤在三起三落之后,已經學得很扎實了。
基本功啊。
馬德江雖然聽明白了任海濤到底在說什么,但他還是依舊搖了搖頭,表示非常為難地說:“任省長,這話就見外了啊,王浩的性格我了解,這是我的世侄,我大哥的孩子啊,無論是脾氣還是秉性,都和我那死去的大哥一個樣。
你放心,車就不用賠了,我相信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這襲擊市委領導,你可是看見監控了。
這是突然襲擊呀,王浩根本就不認識他,再說這案子我既然交給了國安,我就無權過問了,完全是兩個系統嗎,人都被帶走了,你還是去找找他們吧。
哈哈,那什么,王浩啊,我相信你是不會在意那幾個修車的錢的,是嗎,發布會就要開場了,我們還是去看看演出吧,我聽說,今個小藝這丫頭要親自上臺啊,不錯,我就是專門來給她捧場的。”
任海濤的目光凜冽隱晦的看向了王浩,但他卻實在不能再開口了,馬德江已經把路給封死了,找我沒用,你有能力往上找吧。
這話看著馬德江是對王浩說的,其實話里話外的意思,全是沖著自己呢。
想到這,也聽明白了意思,任海濤有看著王浩那故作無奈,仿佛一臉很無幸的摸樣,不禁心頭一震。
S省國安廳廳長是馬德江的老部下,這誰不知道,馬德江故意有此一說,明擺著是和自己較量到底了。
此時的任海濤一臉疑惑的看著馬德江,難道這是一個局,自從自己再次返回S省之后,就一直和陳兵不對路,至于錢沐瑾,想都別想,馬上要高升而走的人了,有必要他去表姿態嗎。
再說自己身為任家的標志性人物,任海濤現在在私下里瘋狂的組織著自己的根底,他來S省的目標很明確。
錢沐瑾一走,哪怕是陳兵上位,即使陳兵資歷太短,這不現實,好吧,S省現在也沒人有資歷能勝任這個一省之書記。
聽自己父親的意思是要從別的省調整,而且任老爺子早就在著手運作此事。
假如真要是調來個任家的門生,聽話之人,那可以很不客氣地說,S省上上下下,從里到外,將會不出幾年,勢必會是任家手中的掌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