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作為,可真是氣傻了這一干jǐng察們,見過牛糞得主,但就沒見過這么牛的,也不自己。
四十多歲的,貌似頭頭摸樣的jǐng察,可是個交通肇事科的一名科長,怎么說也是個正科級的干部。
混到了他這個地步,在省城來說,那簡直牛糞的不得了了,想想省城多少輛車,有幾輛車敢保證你一輩子不出事。
不要說有錢有勢的,哪怕就是當官的,車子出了事故,都要和他好好說話,哪見過這樣給臉還不要臉的,給他個臺階,他愣是不往下下的主。
沒等他手下的jǐng員說話,這名小科長真是被氣傻了眼,他官職雖然不大,可是在省城的確可以說也能呼風喚雨的頗具點人脈。
想想還有這么不待見自己,不給自己面子的,哪怕你就是個土豪,你就是關系再挺托,那我也敢得罪你。
得罪了你算個毛啊,大不了以后找人說說,再說我這是給jn市的常務副市長高成文辦事,高成文已經上位兩年了,近來聽說袁萬彤要動一動了,jn河北岸新城改成了國家濕地,候鳥保護區。
頓時周邊地價大增,不但如此,帶動了不少外地的企業財團紛紛前來投資,所以眼看著袁萬彤是要走了。
袁萬彤一走,市長鐵定要被提拔成書記,而市長的空缺,眼下最有希望的主那就是高成文。
這幾年自己靠上了高成文,還是因為某天晚上自己帶隊執勤,不想就親自抓住了一個酒駕的,緣分啊,抓的不是別人,此人正是高成文。
對上峰一直都很關心的他立刻驚醒了,認出了高成文的身份,但是他不但沒說出高成文的身份,還力斥責自己的手下,大聲呵斥他們看錯了。
這哪是什么酒駕,把分明醉得一塌糊涂,一開車門便酒氣熏天吐了一地的高成文硬是說成急性胃腸炎,并主動送領導回家。
由于靠上了高成文,至此以后他還真是chūn風得意馬蹄輕,在局里立刻由副科被提拔為了正科,并且時不時的被高成文調動,執行一些特別任務。
你小子牛氣,你牛得過風頭正盛的高市長,老子今天就是為高市長賣命,市長家大公子娶媳婦,你敢不讓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難怪這小子有恃無恐,王浩微閉著雙眼四下里觀察了一下,還別說,諾大的省城主干道,雙向十車道上就是硬沒有一輛車。
路邊上的行人也是寥寥無幾,不但如此,就連道路兩旁的店鋪與單位門前也是沒幾個人,連個看熱鬧的市民都沒有。
后面的婚車變換著隊形,組合著花樣馬上就要行駛過來了,這名小科長真是急了,步話機中已經傳來了調度的呼叫聲。
“沈全,前面什么情況,還不趕緊處理,婚車還有兩分鐘就到。”
偶肋了個去的。
沈全哆嗦了一下,突然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干jǐng,對著他們一揮手,怒聲呵斥道:“動手,就是推,也要把他們給我推到路邊上。”
說得好聽,推車,哪來的那么簡單,王浩的這輛車買回來就被安得利做了全方面的改動。
這車改的,就像個小裝甲車似得,看著外貌一模一樣,其實光那車身的鐵皮,變早就被換成了鐵板。
車大架子底盤更不用說了,不但換成了槽鋼,甚至還裝有特殊裝置,這車自身的重量,現在就不下四噸。
四噸的鐵疙瘩,拉著手剎停在平坦的大路上,豈是幾個小jǐng察能推得動的,四個人上前,使出吃奶得勁,不想沃爾沃連動都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繼續,沈全真就急了,眼看著婚車編隊就要上來了,他也不管了,一轉身上了jǐng車,竟然離合,掛倒檔,換擋加油門朝著沃爾沃的車屁股就撞了上去。
他是想把沃爾沃直接撞到路邊上去,可哪成想,世間的事,真不是依靠想想就能辦得到的。
一個普通的捷達jǐng車,哪能撞得了四噸多重的,全身鐵甲的沃爾沃,而飛貓再看到捷達竟然想自己撞了過來的時候,很輕松的按了一下方向盤上的一個小按鈕。
立刻三名實習jǐng員倒吸一口涼氣,沃爾沃的后備箱在一剎那間變換了摸樣,后備箱蓋竟然從車上自動的滑了下來,在車后形成了一個厚重扎實的防護板的摸樣。
而現在看來,這么厚的大鐵板,三個小jǐng員立刻就明白了,為什么這輛車不是一個小小的橡皮棍子就能砸得動的。
不但砸不動,現在看來,飛速撞過來了的捷達jǐng車,那純粹就是沒事找虐,簡直就像一頭小羊作死般的再向一堵厚厚的石墻撞去。
可惜啊就可惜,人家山羊有羊角,還能緩沖一下,而捷達在加速撞上沃爾沃之時,便聽一聲轟隆的巨響。
車頭立馬變形,徹底地被撞了進去,連發動機都移位了,而再看可憐的沈全,車身都變形了,車頭被擠進了駕駛室中。
他被死死地卡在了座位與方向盤中間,人大睜著眼,非常不解的從嘴角艱難的吐出了一抹血跡。
我咔,不會吧,這丫的竟然身受重傷。
三名jǐng員大聲喊著跑上前去,也顧不得被撞的七零八碎的那一地玻璃茬子,還有那不住向外一個勁汩汩的向外冒著的汽油。
可現實真的很慘,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慘,人家沃爾沃屁事沒有,后備箱蓋子在被撞后,又緩緩地移動起來,主動地恢復了原樣,不做防撞鐵板了,又變回了后備箱蓋子。
而捷達不但被撞零碎了,還把沈全給生生的擠死了。
難不成真的自己把自己給撞死了,眼看著沈全坐在車內,嘴角不住的往外吐著血沫子,面對三名下屬的招喚竟然毫無意識,毫無回應。
只是委屈之極的雙眼無奈的,非常不解眨了幾下,最終很無力的慢慢的合上了。
我咔。
“沈全,沈全你醒醒,科長,沈科長,老沈”
呼喊無望,人也不再醒來,而后面的婚車已經上來了,前導車非常氣憤地,遠遠地就一直鳴笛,希望橫在路上早就變了形的jǐng車還能讓開。
可是他哪知道,現在不但是讓不開了,人被卡死在了方向盤與作為中間不說,也許好好的一場婚禮,即將就會演變成為一場喪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