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不知所措,雙手停在半空中,機械的不知所以然,他不能讓自己的雙手落下,只要落下,這一抱,必定引起無限的波瀾。
總參情報部派人趕赴京城軍區政治部,任景致的家中進行搜查,根據郝澤飛的口供,案情分析下來,梟娜認為任景致存在有大量財產來源不明的可能。
這絕不是一個軍區政治部主任能擁有的財富,案情直接向貪污受賄的方向走去。
趕赴到政治部的人,在軍區政治部家屬大院中找到了任景致的家,可是推門一看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簡簡單單九十年代的水磨石地面,裝修也是九十年代全包的風格,經過一番努力的查找,銀行存折,工資卡以及主任大人藏在床里面的首飾盒全翻了出來。
就連家中的全包墻壁和門窗都拆了,但是驚詫眼球的是,所有存款加一塊也不到六萬塊錢。
幾副首飾不是18K白金的,就是不值錢的假貨。
身為軍區政治部的主任,副省級干部,全部家當只有六萬的存款,一些不值錢的假首飾,就是打死這幫搜查的他們也不信。
馬上報告上級,梟娜親自派人對任景致的各方面情形進行詳細調查,十分鐘后信息反饋回來,軍情部報告,任景致不僅在京城,在全國各地沿海城市,采用不同身份,均購置有大量的閑置住宅。
在著名的下門市,海邊古浪浴風景區竟然有超豪華山中別墅一套,不僅如此,還在下面的景區開設了一處大型超市與星級酒店。
就連在京城的住所,也是許久不在政治部大院里面居住了,住在這里的只是任景致一人偶爾來之。
其子郝澤飛與其父郝段鵬早就在京城東郊附近的高檔別墅區,買下了一座豪宅,用于招待五湖四海來的朋友,用以襯托他們是任家人的身份。
積極的趕赴到東郊別墅,不想到了真是
讓人嘆為觀止,別墅挺大,不但是大,而且是非常的大。
裝修的也不錯,僅僅別墅的工作人員就不下十幾名,進入別墅之中,里面分主副院,竟然是個連體的園中園大別墅。
別墅前面是專們用于招待賓客用的沁園,往里走才是任景致一家的休息之地,取名為燾園,具工作人員介紹說,取名燾園是修身養性之意。
不過一進燾圓,這里的情景還真入不得搜查人員們的法眼,客廳里又臟又亂,茶幾沙發上到處都是剛穿過不久的褲子外衣。
飯菜,啤酒、吃剩的水果垃圾到處都是。
到了郝澤飛的房間,狀況更差,床單上一片污跡,甚至床腳還有個裝有不明液體的軟塌塌的套子,趴在床腳處靜靜的嗚咽著什么道不出人心的歡愉。
搜查人員們眉頭緊皺,房間里充斥著一股怪怪的味道,跟在后面的管家急忙打開窗戶,小聲的解釋著說道。
“燾圓是少爺和姥爺的私密寢室,誰也不讓入內,平時也多不在這里吃飯,只是半夜餓了叫點吃的,飯菜也多只被送到門口就好,不許進入燾園一步。
大凡有身份地位的主人多有些怪癖,我們為了這份工資,很多事都忍著,不允許進來更好,少的一份打掃的工作,也賺得一份輕松。”
“你是誰,在這里是什么身份。”
管家摸樣的人趕緊解釋:“呃,我就是主管,這里的主管。”
搜查人員們讓他先出去,在門口等著,沒有傳喚不準隨便離開和再進入燾園,等這名主管一走,大伙便開始搜查。
還別說,這里亂的真是可以,足足搜了一個多小時,愣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也沒發現。
僅僅在郝澤飛的書柜中一本大詞典中找到了幾包白色的粉末狀的小包,不用看,一定是K粉之流的東東。
稍微一做鑒別,還真是。
但郝澤飛的摸樣不像是個吸食毒品的人員,難不成這東西另有用途,他還能是個拆家不成。
帶隊的校官不服輸,大家繼續尋找,找來找去在主臥室內的大床的下面,找到了一處暗格。
拆開地板,頓時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板下面全是用塑料薄膜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毛票,并且用吹風機吹過,碼放的整整齊齊。
這么大的臥室,不下六十平方,幾名搜查人員急忙拆開了所有的地板,不想情況還真就是這樣,地板下面全是毛票。
繼續去其他幾個房間照樣檢查,除了在郝澤飛的房間發現了同樣的毛票以外,在其父郝段鵬的臥室中終于有了更大的發現。
郝段鵬房間的墻壁隔斷之內,全是金磚古董與一些有價證劵和外幣,相比其他兩個房間來說,他這里的東西價值更大。
但僅僅身為京城軍區政治部主任,能弄來這么多的巨款,還真令人匪夷所思,據多方調查,無論是單位同事還是認識任景致的戰友們都說任景致為人樸實大方,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非常簡樸,從不奢華。
現在事發了,多數人不相信,原來自己的主任還是這么一個貨色。
正因為所有人不相信,于是流言飛起,一種被稱之為政治斗爭,栽贓嫁禍的流言蜂擁而起。
什么神仙較力凡人遭殃
不料魏長儀卻對一切流言置之不聞,反而將案情壓下,采取了冷處理的措施,并不對外宣布有關于任何案情的審訊結果。
任彩蝶就這樣緊抱著王浩,哭訴的向王浩講述著一切,王浩有些暈了,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原先既定的軌道,變得不是誰可以輕易就能左右的了得了。
他本想轉身就走,現在很不適合見任老爺子,鐵定了任景致大罪難逃,等于是變相整死了任家的外甥女。
俗話說,貓哭耗子假慈悲,現在來任家,頗有很難說,說不清道不明的嫌疑,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這么多的錢,恐怕就是讓任景致自己說都是從哪來的,她現在自己也說不明白了。
而這么多的錢,究竟和任康年有沒有關系,任家究竟能不能擺脫其中的嫌疑,一時還真不好說。
案子被壓下,還在審理當中,恐怕這是Z方有史以來發現查處的一起最為嚴重的,涉嫌財產數額最為巨大的一次大案。
果不其然,隨后任彩蝶便告訴王浩,案情已經報到了他岳父許向東的桌前,可能現在就等許的一句話,而當下最可能有能力接觸到許向東的,可能許最聽從的一個人,那只有面前的王浩了。